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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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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冷起来了,昭哥儿还这么小,你怎么能抱他出来?实在该打!你这是上头没婆婆,不然可有的念啦。”周氏半真半假的数落了石初樱几句。
    这年头子嗣不是你生的就是你一个人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子嗣是家庭乃至于家族的,很多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呢,但凡有个什么,自然会有人跳出来说话的。
    听话听音,石初樱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周氏作为老宅这边的长房长媳,将来也是他们这边的宗妇,自然有说她的立场,今天这也算是点醒她了:不要以为上边没公婆就不管不顾的,一旦过了线,能管她的人多着呢。
    人在宗族,身不由己。凡事还得在意些。
    石初樱自然明白,正色道:“大嫂说得是,一般我也不敢随便抱他出来,不过他师祖说了,昭哥儿已经开始泡药澡了,倒不好养得太金贵。
    不然我也舍不得他受凉呢。”
    “你有数就好。”周氏点到为止,并不多话。
    石初樱把她们母子一行让到昭哥的起居室凑人气,周氏逗了一会孩子,石初樱见她有话说,便让奶娘把昭哥抱下去了,又让人给几个孩子带上点心,去外头随意玩耍。她自己带了周氏往自己的起居室里去。
    玉露重新上了茶水果子便退了,周氏见屋子里人都散了,抿了一口热茶,这才叹道:“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原本打算过了年,正好赶上春闱,孟家的信二爷正好来京考试,好歹安排两个人见一面,妥或不妥,总不能咱们自己说了算,毕竟害了漫姐儿一次,再不能有第二次。
    只谁知道……
    这几日老太爷和老太太确实有些不好……”
    啊!石初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没听说呢?连楚溆也不像知道的样子啊!
    周氏一看她这神情就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刚做完月子,哪能告诉你们这些,再说,也不是必准的事儿。”
    “医生怎么说?”老宅必然是请过太医的了。
    “只说年岁到了,无病无痛也是难免的,说不好。只看眼下是有些气虚,总是疲劳,整个人老是困倦疲乏。又年岁大了,不好多用药,先食疗着。”
    “如今昨夜里一听钟声,老太太和老太爷都惊着了……今天一早就都有些心慌。咱们是担心,过两天宫里的意思出来了,真个去送灵,只怕一品的跑不掉,到时候还真是……”
    石初樱大概是听明白了,便问道:“那府里是个什么打算?”
    周氏握了握石初樱的手道:“自家人,嫂子也不说虚话,一来,想弟妹这有什么能支应的药,两个老人家合用的,好歹挺过去;二来,孟家那边,还想请弟妹和我一起去跟漫姐儿说一说。
    你也知道,咱们是做嫂子的,就怕漫姐儿多心,以为老宅容不下她一个归家的姑娘。”
    石初樱是当初救下楚漫的关键人物,一向受楚漫的仰慕,有她出面周氏等也不用担着容不下归宗女的嫌疑。
    “嫂子还没跟漫姐儿提过?”石初樱以为她们早说过了呢。
    “几次想提,刚开个头,她就脸色不好。我是隔房的嫂子,还怎么说下去?而且时间确实也不长(楚漫回家)……”周氏也是为难,薛氏整天把持着老宅的中馈,这些琐事倒是都丢给她这个长媳来,尽管她一肚子都是为整个家考虑的心思,但落到个人头上,也难免觉得她有私心。
    因为皇太后的事,吓得老宅也不能不考虑老将军和老太太的年岁了,虽然守制期间不能婚嫁,但私下商谈却是无碍的。他们很想早些把楚漫的婚事定下来。而且孟家也有些急,毕竟春闱也快了,如果不提前定亲,楚家没义务帮孟家二爷的。
    石初樱略想了想,道:“正好我也出月子了,明个我带着昭哥儿也去老宅那边走走亲戚,你放心,我这里有两瓶好酒,倒能给老人家补补,当是会管用的。”
    有了石初樱的承诺,周氏才千感谢,万感谢地带着孩子回去了。
    石初樱却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让厨房去烙十张鹿肉饼子,都拿油纸包了给她送来。
    到了晚上,给昭哥儿喂了奶,交给玉树和奶娘看着,她自己则换了身白色的素服,怀里便揣着一摞肉饼子去‘看望’楚溆去了。
    没别的,明天要去老宅,有些事如何办她得先跟楚溆问问。
    
    第215章 第二百十四章夜探(修BUG增补)
    
    石初樱虽然没进过皇宫,不知道路线,但她熟悉楚溆的气息啊,因此即便不动用精神力,她也只花了一刻钟就找到了楚溆当值的地方………一个‘破烂’屋子!
    她隐身在一颗小树边上,因为那些高大的树已经有别人在上头了,不是暗卫也是什么卫的,她只好选择了一颗就近的小树。
    确定了楚溆的位置,石初樱便吹响了特制的哨子,不过几个呼吸,楚溆就迅速出现在眼前。楚溆紧绷着神经,黑暗中来来不及看樱樱的脸,就一把把人掳进不远处的小破屋里了。
    小破屋门口有一架六折雕花鸟的木屏风挡着,显得屋子里漆黑一片,待绕过屏风再看,其实小破屋还挺深。靠里的墙边点了根白蜡,晕黄的烛光摇曳着,显得这屋子里还有些活泛的气流,不然,如此沉寂的地方,会让人觉得死静!
    尽管烛光不甚明亮,但石初樱看得分明,这屋子的门窗遮得很严实,屋子是里外间的,此时她和楚溆就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外间的门里。
    石初樱“啧、啧”两声,也不理睬楚溆,先把屋子打量了一番: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老木桌子,桌上倒不是空的,有一个圆肚儿提梁茶壶、几个乱放的茶碗里还有剩下的茶根儿、一个空空的点心盘子;此外还有两溜四把椅子,椅子上胡乱搭着几件衣物,地上丢着几只鞋子还有乱糟糟的绑腿布什么的。
    石初樱眼光一转,屋子里还有几个小杌凳、香几,香几上还扔着几把刀鞘和几块破布,不远处的墙角还有一个脸盆架子上坐着个铜盆,里头有半盆子的水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边上搭着几条布巾子……
    打眼瞧过这些,石初樱一抬眼,便看到屋子里边的月亮门边上倚着一个青年男子,正抱着一把刀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石初樱回头瞅了楚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房梁,不由撇了下嘴,这人藏那么赃的地方,也不怕惊动老鼠!
    “你怎么来啦?”楚溆顾不得太多,扯了石初樱的胳膊小声吼道。真是不要命了。
    “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了。”说得无比轻松,好像就在他家隔壁似的。
    石初樱拍开楚溆的手,略打量了一眼,这才几天功夫?怎么造得跟着乞丐似的?
    楚溆怎么会看不见他家樱樱十分嫌弃的眼神,当下也不便多言,只握了她的手往里边去,顺带还暗示两个兄弟,一个去放哨,一个滕地方。
    擦肩而过时,石初樱明明听到一声小小的口哨声,而楚溆一回肘,口哨声嘎然而止。真是太给力了!
    “咳,都是一个营里的兄弟,都见过你的。”楚溆为了兄弟的安全,只好解释一句,不然惹到樱樱的下场可不大好收拾。
    到了里间,石初樱看到这是个睡觉的地方,没有床,只有一铺炕,除了零乱的几床被子和散落的几件衣裳,真的蛮‘干净’的,而且,明显这炕没有烧火,屋子里也没炭盆。
    来都来了,石初樱不会客气了,她把炕上的被子掀远了点,拉着楚溆坐在炕沿儿上。“就给你们这破屋子休息?”这当然不会是当值的地方了,用膝盖想也能知道。
    楚溆一把捂了樱樱的嘴,抽了抽嘴角,才小声道:“姑奶奶,可小点声!”
    然后又道:“不透风,不漏雨,还可以了。”没地方休息的时候也很多呢,这样好歹还有个地方轮着睡觉的,也算是不错了。
    石初樱撇撇嘴,知道这个地方不能呆太久,也不废话,只朝着外头瞄了一眼,又看了看楚溆。
    “都是靠的住的!”楚溆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到先问了一句:“外头都听到信儿了吧?”
    “可不是!大半夜的,吓得人魂儿都没了!”
    这回轮到楚溆撇嘴,这话说别人他还考虑信不信,说她自己楚溆却十分的不信的。
    石初樱白他一眼,便简单把外头的情景说了说,又抓着楚溆问道:“这事……算过去了罢?家里都不知道怎么应付好,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她也知道这里不是细究的地方,便只问最关注的。
    楚溆握着她的指尖,忍不住轻轻啄了一下,在她嗔怪的眼神到来前赶紧改成了握着:“要紧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别担心。
    家里按平常过日子就是,嘱咐家里人以下,这段时间就尽量别出远门四处频繁走动。”
    如果是这样,石初樱倒是放心了。她上下又打量了楚溆一眼,这屋里也只点了一个白蜡,她还是看得清楚,他下巴上已经长出了不短的胡茬子。
    石初樱嫌弃地摸了摸,又看看他乱鸟窝似的发髻,道:“这边没个人伺候?”端茶递水不指望了,但打理下内务总得有人吧?
    “咳!这差事要紧得很,自然不能有旁人。你放心,等会去我就剃干净了去,再扎不到你。”说着,楚溆自己都觉察出声音的暗哑来了。
    “且,我是怕扎到儿子!”
    楚溆不由咧嘴乐了,这两日没见到儿子他也挺想的,便道:“儿子还好?闹没闹?”
    石初樱正好把儿子的事迹告了一状,又见时间紧,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的肉饼子递给楚溆,“吃吧,鹿肉陷的!”
    楚溆捏着还热乎乎的肉饼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也就是他家樱樱了,换谁媳妇有这心也没这胆子啊!
    “嗯,好吃!”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肉香,楚溆从嘴里暖到了心底。
    “哼嗯!”外间的某侍卫大半夜的正饿着肚子睡觉,被人打搅后还得给人让地方,现在还要饱受肉香的折磨,他再也不想忍了。
    楚溆听见动静,三口两口便把肉饼子吞了进去,看得石初樱目瞪口呆,心话,别是饿坏了吧?!
    这么一想,她又从怀里摸了一个出来。
    楚溆咽了下口水,先咬了一大口,才问:“还有么?”
    “还有几个。”
    楚溆一边伸出两个指头朝石初樱动了动,一边还不忘狼吞虎咽地吃肉饼子,眼神往外头一飘,石初樱明白。
    其实她也知道不能吃独食,只是她得先让自己男人吃饱啊!
    就见石初樱转过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篮子,掀开一看,里头还码着八张肉饼!在寒夜里似乎还冒着热气呢。
    楚溆忍着心疼,勉强拣出四张饼子,送到外间,剩下的几张也毫不客气的一气干掉。谁敢留着过夜,就等着哭吧。
    石初樱见他吃得流油,伸手到他衣襟里摸了帕子出来,结果抻出来一看,原本银灰色的丝帕已经像晒干的破咸菜叶子似的,皱巴了不说,还有股异味。
    石初樱皱了皱眉,其实刚一进门她就问道一股怪味了,还以为这屋子年久无人住的霉味儿,现在倒是觉得不像了。她凑近楚溆‘嗅嗅’闻了闻,“嗯!原来是这家伙身上的味道!”
    楚溆见她皱着小鼻子像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不由轻轻在她鼻尖点了一下,笑道:“闻什么呢?跟小狗似的。”
    “你怎么这么臭了?几天没洗澡了?”石初樱扇了扇受,躲了躲。
    楚溆调侃道:“不都说了,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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