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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农家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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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冯玉姜刚送完年礼,吴双贵和钟传秀就来送年礼了。同样是四色礼,猪肉,公鸡,鲤鱼,四瓶酒。

按说钟传秀头一年过门,是新亲,吴家的年礼应该再重一些的。冯玉姜不在乎,钟母却觉得没面子,咕咕唧唧地说村里谁家谁家新亲送了六色礼,谁家谁家送的鱼足有四五斤重,谁家谁家光猪肉就送了十斤整……

当然,钟母不会当着吴双贵的面说,可她会当着钟传秀的面说。

钟传秀低着头,不吭声。

冯玉姜拉了女儿一把,示意:别在乎。

大年节的,她实在不想跟钟母反驳,吴双贵还在堂屋呢,钟母要是吵吵起来就难看了。

回去的时候,冯玉姜也依样把吴家送来的年礼分出一半,让吴双贵带回去。

“这都拿回去,两家父母匀着吃。”

吴双贵懂这些礼节,便没有推辞,在山子帮助下把东西放在自行车上,告辞了回去。钟传秀是必须回婆家过年的,临走时拉着冯玉姜的手,悄悄问:

“妈,过了年家里头啥时去叫我?”

“正月初二叫闺女,你安心回去过年吧。”



一到腊月二十四,就算进了年关。腊月二十四,在当地叫做“小年”,饭菜上是要讲究的。冯玉姜听了几个孩子的要求,猪肉白菜炖粉条,炖了一大盆。几个孩子还有附加条件:白菜要少放些,粉条可以多些。关键是肉,肉要五花肉,最好切大大的块,咬下去满口香,炖的软烂的。这最后一条,是刚子特意强调的,他正好换牙,牙板子开着大门洞呢,炖不烂怕自己咬不动。

冯玉姜索性把整块的猪肉放进锅里,放上些子八角、姜片,架上木柴火使劲地烀,烀开锅,等到锅灶里红红的余火都落了,拿筷子轻轻一插,就插透了肉块,才把肉捞出来,切成大块放上粉条和白菜炖。

肉汤舀到一个黑瓷盆里。这肉汤,留着下面条吃再好不过了。

冯玉姜把孙老太退年礼的那条鲤鱼切了半截炒了,把她做丸子汤的萝卜丸子抓了一碟子,再加上一个干辣椒子炒鸡蛋,四个菜。

“四四如意。”山子伸头看看,笑嘻嘻地说。

大盆的猪肉白菜炖粉条一端上桌子,刚子等不迭,伸手就捏了一块五花大肉,直接放进了嘴里,烫的直呵气,到底没舍得吐出来,鼓着腮帮子嚼吃了。

“好吃,又肥又香,我能咬动。”刚子说着,又尖着手指甲从盆子里捏了一块,照旧一口塞进嘴里。二丫抓起一双筷子就往刚子手指上敲去,呵斥道:

“看你那爪子!”

刚子嘻嘻一笑,跑去匆匆洗了两下手,回去继续吃。二丫看他吃的喷香,忍不住拿筷子也夹了一块肉,吹了吹,放进嘴里吃起来。

山子帮冯玉姜烧了一会子火,也加入了偷吃的队伍。

“一点规矩没有,馋死鬼托生的,馋掉牙了吗?你看看谁家小孩这样没礼教?”钟母呵斥了一句,问冯玉姜:

“做没做米饭?”

“做米饭了,在大锅里。”冯玉姜摆好了桌子,招呼孩子:“都来端饭。”

钟继鹏找出大女婿送年礼的酒,摸了个小酒种自斟自饮,看看桌上的四样菜,挺满意地样子。

看着二丫夹起一大块肉,钟母忍不住数落:“光捡肉吃!光捡肉吃得多少?吃点菜兑和着!”

“没事,擎管吃。锅里还有。”冯玉姜说:“妈,一年到头的,我切了有三四斤肉呢,管他们吃足。”

钟母骂:“净是些吃物。过日子细水长流,这样子死吃,也不怕糟践东西。”

吃物,大概就是骂人贪吃,除了会吃就无用了的意思。

冯玉姜说:“一年到头的,今年传秀送年礼,加上给我干妈送年礼退回来的,足够孩子吃了。我怕不够,又去割了三斤。前村有人杀猪卖,比公家食品站的肉还好呢!”

钟母听了,仍旧骂了句“吃物”,手中的筷子却不自觉地伸向盆子里酥香软烂的大肉块。钟家在村里算不上穷,但过年过节像这样敞开了肚皮吃肉,还是不太敢想的事情。

照农村过年的惯例,冯玉姜吃过晚饭泡了两碗黄豆,二十五这天一大早起来做豆腐。她叫了钟继鹏帮忙推磨磨豆子。钟继鹏打着哈欠说:

“这使唤我还使唤惯了,一点都不客气哈!”

“做豆腐呢,你自己不吃啊?”冯玉姜说。

先把泡好的黄豆用石磨磨碎,再拿一个大纱布口袋把磨碎的黄豆装了,瓷缸上架上“八梁子”,袋子里倒上水,使劲地摁揉,把乳白的豆浆摁出来,一遍又一遍,直到摁出来的豆浆稀了,纱布口袋里只剩下豆渣。

“八梁子”,大概就是一种担在瓷缸上的木头架子,两边两条支撑的木梁,中间两根圆弧形的木片,方便摁豆浆,还能顺利流到缸里。

豆浆舀到大锅里烧开,撇去浮沫,放上适量的卤水,顺着一个方向搅动。这放卤水的活,最有技术含量了,放多了,豆腐脑发苦,汁水黄黄的,做成的豆腐也发苦。放少了,又做不成豆腐脑。豆腐脑放进铺了纱布的筛子里,包上纱布用重物压出水分,就成了豆腐。

冯玉姜不紧不慢地搅动滚开的豆浆,不一会子,锅里的豆浆就成了白白嫩嫩的豆腐脑。

“小玩意们,起来吃豆腐脑子了。”钟继鹏吆喝一声。弄点红辣椒面、酱油醋、芫荽什么的,无上的美味,顺便当早餐了。

家里人都喜吃豆腐脑,唯独刚子不喜吃。

“妈,我那肉呢?”他还想着昨晚上吃的肉。

冯玉姜笑:“还剩点儿呢,热给你吃。”

“妈,这豆腐炸豆泡子,熬菜好吃。”

冯玉姜说:“行,炸豆泡子吃。”

当地人说的“熬菜”,差不多就是把好几样菜放在一起慢慢炖,有点像东北乱炖之类的做法。油炸过的豆泡子放在汤汤水水的菜里炖透了,香软入味,特别下饭。
作者有话要说:豆腐脑,炸豆泡,都是橙子的心头爱啊!

☆、写对子

庄户人有句话,懒女人盼寒,馋女人盼年。冯玉姜不算馋也不算懒,可大过年的,这时节也没有其他农活,整天就是操忙着吃吃喝喝了。

年三十头里,做豆腐,炸丸子,蒸馒头,磨糯米粉,再推磨烙厚厚一大叠煎饼,准备好一个年关要烧的柴草。当地过年的习惯,正月半之前是不许干活的,春种秋收一整年,过年就要过个安逸年。可这正月半之前不干活,各家女人就得把一家人这半个多月的吃食准备好。

冯玉姜自己卖丸子汤,过年的萝卜丸子不稀罕。除了豆泡子,她还炸了些耦合跟花生米。花生米裹了面粉做的糊,炸出来给小孩当零嘴,都喜欢吃。

钟母不伸手,她一个人还真是操忙的够呛。到了腊月二十七,她才抽出功夫来,熬夜给山子做了件过年的衣裳。那时候会过日子的女人都有一双巧手,孩子的衣服,没有找裁缝的,都是自己裁剪了,自己动手缝,省钱又贴心。

刚子摸着布料,说:“怎么光给我哥做新衣裳?我怎么没有?”

“你不是刚混了你姥姥一件黄马褂子吗?你跟你姐都有,你哥长大不算小孩了,就不给他做黄马褂子了。”

“那我明天能穿吗?”

冯玉姜笑笑说:“等大年初一那天就给你穿。”

刚子看着她熟练地插针走线,嘀咕了一句:“我姐有缝纫机呢!妈,咱家啥时候买一个?”

“等妈再多挣些钱,就买。”冯玉姜说。看着刚子打了个响亮的呵欠,她支派二丫给弟弟打水洗脚。

刚子脱了鞋,盘腿坐在床上,拿手指扣了扣脚丫子,凑到鼻子底下闻闻,笑嘻嘻地说:“不臭,不洗行不行?”

“不行,热水洗洗脚睡,暖和。省的你把冰疙瘩一样的脚丫子搁我身上捂。”冯玉姜拍开他抠脚的手。

钟继鹏从外面推门进来,赶忙反身关紧了门,把汹涌的寒气关在门外。他看看冯玉姜,说:

“东子奶死了。”

冯玉姜手一哆嗦,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她放下针线,惊愕地问道:

“谁死了?”

“东子奶呗!到底没吃上新年的饺子。这大过年的,真不是时候。”

冯玉姜没心思缝衣服了,干脆放进簸箩里。她沉默了一会子,说:“……没听到动静啊?”

“他家单门独户的,也没什么近房,就东子一个孙子,他一个小青年又不会学妇女娘们那样嚎哭,你哪里能听到动静。刚才村里几个人帮着他收拾安置,换好了寿衣,停灵了。”

钟继鹏唏嘘:“死的真不是时候,你说这大过年的,只怕连个忙事儿的都不好找,总不能过了初一再下葬。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家穷得叮当响,拿什么送殡?”

冯玉姜老半天没说话。她照顾刚子睡下了,跟钟继鹏说:“我出去一下。”

“外面天寒地冻的,这么晚你上哪去?”

冯玉姜说:“我去看一眼东子奶。一辈子老好人,临了也没个人哭两声送送。”

钟继鹏挥挥手:“就你破事儿多,不管你,想去你去。”

冯玉姜换了件厚实的棉袄,找出头巾围上,打开门融进了夜色里。东子家离她家隔着半个村子,她一路来到东子家。东子家大门、堂屋门都敞开着,这也是风俗,人死了,从咽气直到头七,都不能关门的,说是不能挡了亡灵和牛头马面的路。

冯玉姜在大门口就望到冲着堂屋门摆着一张灵床,床头点着一盏招魂的油灯,一个蜷缩的人影跪在灵床前,正在烧纸。

冯玉姜学着村里哭灵的女人,张开口哭了一声——

“我的好婶子呀,你怎么就去了呀……”

哭声在寒冰的冬夜显得特别清晰,东子的身形动了动,立刻放开声呜呜哭了出来。帮着他安置的村民这会子都散了,他没想到还有人来哭灵。

冯玉姜来到灵床前,按风俗先跪在床头磕了个头,哭了几声,越想越心酸,哭不出声来了,眼泪却止不住了。

“婶子,你别哭了。我奶知道你来送她,肯定走得安心。”东子跟着哭了会子,开始劝她。

“东子,哪天送你奶下地?”

东子呐呐地说:“只能后天二十九了。人家说不能等过年。”

“就明天一天,能忙过来吗?”

东子低了头,不作声了。

冯玉姜不用想也知道这孩子愁什么,家徒四壁,空空两间泥胚子的茅草房,这突然一下子,他上哪去找钱来送殡?

冯玉姜悄悄掏出五十块钱,塞到东子手里。东子一怔,下意识的就想往外推。

“拿着,算是婶子借给你的,这钱你不用跟谁吱声。早晚有一天你东子混好了,还给我多少我都要。别的先不想,先把你奶送下地再说。”

冯玉姜刚才在家里借着换棉袄,悄悄把钱拿了出来。撇开一切都不说,她不忍心看着这孩子大过年的过不去这个坎儿。

东子嘴唇嚅动着,终究什么也没说。

冯玉姜又哭喊了两声,转头看着东子瑟缩的身形,说:“婶子回去了。你去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这大敞着门的,别再冻坏了。“

说完,冯玉姜站起身,走回寒夜中。



腊月二十八,村子里响起来呜呜咽咽的唢呐声。当地的风俗很特别,跟南方是不同的,喜事敲锣打鼓,丧事吹唢呐。这唢呐,当地人叫“把匠子”。东子给他奶请了一棚把匠子,买了一口杨槐木的棺材,大年二十九过了午,披麻戴孝端老盆,把他奶匆匆送下了地。

接下来,他还得敞着门,给他奶守七天的棚。守灵棚,就是在家里老人过世下葬之后,头七儿子孙子要在老人出棺的屋子里睡,守候老人的灵魂,随时回家来看看。据说五七之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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