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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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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俩感情居然这么要好?不不,徐滢怎么能跟这种人混在一起?她竟然为了给她写信,连他衣服破了也不管,这袁紫伊就是明摆着在制造他们夫妻不睦的事端啊!足见那姓袁的不是什么好人。
    论起这些,他可真想质问质问她这个姓袁的究竟多么重要?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吵架他是肯定吵不过徐滢的,回头闹不好还得被她带到沟里,他才不吃这个眼前亏。
    前几个月那姓袁的家里不是还想捐官吗?哼哼,那就走着瞧吧。
    他扬眉轻瞥了徐滢一眼,咳嗽着出了门去。
    徐滢听得他出门立刻起了身,也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看了看,然后尾随出去看他接过侍棋递来的缝好的衣裳穿好出了门,这才扬扬眉走出来,将信给了画眉:“送去给袁姑娘。”
    又招来侍棋:“拣四色礼。往冀北侯府去。”
    今儿的赏花茶会是程淑颖筹备的,目的仍然还是想跟徐滢见个面说说窗花那事,但她又不想遇见万夫人,去跟沈曼讨主意,沈曼就指着园子里那片木芙蓉林说不妨请世子妃过府小坐,她便着人收拾了挽霞亭,又递了贴子去给徐滢。
    这里盼了约有个来时辰。太阳光照进庭院的时候前面就说世子妃到了。
    她起身迎出去。只见徐滢乘着软轿而来,一身大红通袖袄外罩绣着缠枝牡丹纹的长褙子,底下是月白色镶玉兰边的石榴裙。头发挽了起来,头帘下一张脸妆容比起婚前稍重,明艳得来又不过份,程淑颖虽是不服她。这会子也不得不说她是出色的。
    冀北侯夫人这两日虽然忙着照顾程筠,知道徐滢登门也早就梳妆齐整迎在二门下。见她到来率先迎上去。程淑颖随后也提裙迎上,明明走得飞快,到了跟前脸上偏又充满了不乐意:“怎么才来?水都煮开好几壶了!”
    冀北侯夫人斥她:“没规没矩的,怎么跟表嫂说话呢?”一面又笑着跟徐滢点头致意。引着她往院里去。沈曼披着一身茶香在穿堂下福礼,也伴着一同去往后园子。
    后园子里七八株木芙蓉正盛放,错落有致地点缀在别的林木之间。这让萧瑟的秋天也变得嫣丽起来。
    徐滢兴致不错,前世里她也常常整这些花哨之事消磨时间。难得小丫头肯低下骄傲的头请茶,她当然没有不尽兴之理。
    程筠因为知道徐滢登门,故而早早就出了门去。
    街上转了两圈,想想与其这般瞎转悠,又还不如直接前往中军营寻宋澈,便就打了马往承天门来。
    宋澈正在埋头处理堆积的公务,卢鉴近几个月马不停蹄地查访流失的驻军土地去向,如今虽然进展不多却也略有所获,而同时他们这样动作,也还是惊动了对方。
    “卢将军最新查访的是海津沧州二卫,他与武将军里应外合,卫所里有些人嗅出了苗头,已经坐不住了,眼下人手有限,卢将军也不便出手反击,正在等待大人下令调度。”
    掌管军报的吏官许丘如此禀道。
    宋澈没有马上做声,直等看完了手上册子才抬起头来,“你传个话给卢鉴,就说但凡涉案之人,如有检举揭发之功,又证实举报属实,可酌情减罪或免罪。也不要公开,只让卢鉴悄悄地漏出丝风声下去便好了。”
    许丘垂首:“不知武将军处可也需报备一份?”
    “不必。”他摆摆手,“卢鉴懂得怎么做的。”
    许丘便就颌首出门。
    迎门便与程筠撞个满怀。
    宋澈见到程筠也是愣了。
    程筠笑笑地在偏堂坐下:“前两日酒劲牵动了旧伤,闷了两日,今日天气见好,出来走走。”
    宋澈走过去坐下,小吏沏茶进来,他接过来泼了,又吩咐道:“去倒杯白水。”程筠还在服药,大夫说是要忌茶的。又想到他的腿,便问:“都这么多年了,也该康复了,怎么还是时不时地犯病?宫里那帮太医也太没用了!”
    “怪不得他们。”程筠领了他的心意接过那杯白水,“当时保住这腿就已经很了不得了,那透骨钉又不是寻常暗器,我记得是连骨头都被钉穿了的,见过这东西的人都不多,更何况说要保它完好如初?你该记得,当年已经是曾丢过一条性命的。”
    宋澈想起当年,也皱了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凶手恐怕早不在世了!”
    能对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下手如此之狠的人,其心之毒可想而知,说不定早就被雷给劈了!
    程筠觑了他一眼,沉吟道:“难说。”
    宋澈恍觉自己说错话,微顿,便说起别的话题来。
    程筠也没留多久,吃了杯白水又看了看他新近得的两套文房四宝,便就又悠然信步辞了出去。
    宋澈只觉他这趟来得有些突然。
    回到案后一抬官服袖子,方想起徐滢今儿去了程家,再一想,才又揣测到他此番来意!
    程筠原先喜欢过徐滢他是晓得的,眼下徐滢去了他们家,他却又偏偏跑到他这里来闲晃,这不是来告诉他他此番并没有跟徐滢碰面,好让他放心么!
    跟着徐滢在一起小半个月,他也不觉开了些窍,眼下越想越觉是这么回事,心里不免有些羞臊。(。)
    
    第239章 屡试屡爽
    
    他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身为他妻子的徐滢去程家串门是多正常的事,就算他眼红程筠比他聪明也比他有学问,使他觉得很危险,可他媳妇并不是别人能轻易拐走的不是?这个程筠,真是的!
    默了片刻他忽然站起来,快步出了门外,顺手在廊下折了枝芙蓉花,在承天门下赶上程筠,说道:“滢滢独自上你们家,恐怕有些拘束,我眼下有事不能去你们家作陪,烦你帮我把这花带给她。回头我把方才那套端砚送给你!”
    陡然间跟外人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他脸还是有些红的。
    不过管他的!他就是要吃醋也要光明正大的吃醋,要守老婆也是坦坦荡荡地守老婆,才不学人家那么叽叽歪歪地暗地里算计。他就是相信徐滢心里只有他宋澈,也相信程筠心里的敞亮!程家那是他程筠的家,凭啥因为徐滢去了他就要出府避嫌?
    程筠望见他眼里的真切,握着马缰的手不觉紧了紧,枯涩了几日的心里忽然也如春风吹过的柳岸,暖洋洋四身尽显舒畅。
    他最担心的是因为这件事而变得处境难堪,他自知无可不能对人言,即便是对徐滢曾有情愫,也不怕坦坦白白对宋澈讲,但既然他们在乎,他就只好埋在心底里等待风化,然而宋澈这么样坦荡,他还有什么好忧虑的?
    他接了花,在手里看了片刻,扬唇道:“听说她们今日赏的正是芙蓉花,但必然没有你这枝美艳。我正好也该服药了,就帮了你这个忙。只是那端砚可别忘了好生给我包起来,还有你那几块新安墨。不如一道也送了我。”
    说完他眼里也浮出丝狡黠,笑着驾马出了衙门。
    宋澈笑骂了他一句,也回了房。
    冀北侯夫人这里正与沈曼商量着午饭的菜单,府里的丫鬟就带着抿浅笑捧着芙蓉到了徐滢跟前:“方才大爷从中军衙门回来,说是小王爷托他带给世子妃。”
    亭子里几个人都愣住,徐滢拿起那花看了看,再想了想。眉眼里就有了笑意。
    还是她调教有方啊。没想到这么快宋澈就学会揣摩人情世故了。
    旁人纷纷向她投来羡慕的眼色,程淑颖却不解道:“巴巴地捎枝花来,是什么意思呢?”
    沈曼含笑道:“自然是新婚燕尔琴瑟和鸣的意思。”
    程淑颖问徐滢:“是这样吗?”
    徐滢可不信沈曼看不透这内幕。承了她的好意,美美地冲程淑颖一笑:“没错。是这样。”
    程淑颖眉头一蹙很不爽,最讨厌这种逮着机会就炫恩爱的了。
    徐滢收到宋澈送来的花很愉快。
    宋澈在外吃过晚饭才回来,回房跟徐滢打过招呼后就进了书房。
    徐滢将那朵带回来的花拿小花瓶装了捧到书房里。当着他面搁在书案上,然后半伏在他对面望着他。
    这姿势压得她胸口有些沉坠。看上去比平时更吸引人眼球了。宋澈有点脸红,连忙将目光转到公文上假装用功。徐滢就绕过书案挪到他身边坐下。他又吃了口茶,忽然下巴就落到了她手上:“这花很漂亮,你看我都舍不得丢。”
    宋澈没答话。一朵破花。至于嘛。不过她这么说他还是很高兴的。但是能不能别再挺着胸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他把通红的脸扭过来,颤手喝了口茶压惊。还没说话,她又趋过来。一手探进他衣襟环住他的腰:“可是比起这大芙蓉花,现在我更想看到你的小梅花。”她两眼在他肩膀上一撩。手指就摸准了他左胸那块大胸肌。
    宋澈只觉胸前某处一紧,再接着小腹下热血直涌,然后便再也忍不住随她一道滚翻在地上——他奶奶的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些玩意儿?!真是屡试屡爽……
    门外当值的商虎他们听见屋里传来椅凳翻倒的声音,对着天上寒星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这都入冬的天了说干就干,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侍棋去提醒提醒,万一这会儿肚子里有了小家伙,被他俩弄着凉了可如何是好?不过听听屋里频频传来的狮子吼又还是打消了念头,这会儿进去扫兴是绝没有人能留全尸的,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吧。
    等到屋里风停雨歇之时,已然近亥时。
    香炉里已经点起檀香,衬出带着丝愉悦的静谧。宋澈披着衣裳半躺在榻上看公文,徐滢头枕着他的腰也翻看他带落在榻边地下的册子,口里与他唠着嗑:“程筠那腿是怎么受伤的?怎么会一喝酒就这么严重?”
    她记得当初冀北侯过寿时程筠避在偏院,当时还以为他个性如斯,一度还曾疑惑他这样的性子怎么发扬家业,后来才知道他当时所说的腿疾竟是严重到他连这样的场合也无法出席,而崔家婚宴上,如果不是他不能沾酒,而崔嘉明知如此还苦苦相逼,程笙也不会恼成那样吧?
    宋澈一面盯着公文,一面抓起她的头发在指尖缠绕:“他十岁那年出了个意外。”
    “什么意外?”徐滢扬眉。
    宋澈看到她这么关心心里又有些不爽,他放了辫子,坐起来些:“他这个人很无趣,很闷,每天只知道看书写字,连上树掏鸟窝都不会,小时候没有人喜欢跟他玩的!”
    徐滢也坐起来,扬唇望着他:“那又怎么样?”
    “但也有一个例外。”宋澈清着嗓子,不情不愿地:“那会儿京城里有个人,是住在伍门寺外青玉坊的,比咱们大个三四岁,才学很好,品味……虽然家里父亲早逝,也不是什么富贵门坊,但还算凑和吧。他跟程筠挺合得来。”
    徐滢印象中并没有听见过这个姓谢的,不过听到伍门寺时她挑了挑眉,程筠是伍门寺里的香客,但上次去寺里的时候却没有听他提到过这位谢公子?
    “这位谢公子上哪儿了?”
    “死了。”宋澈道。
    徐滢愣了愣。
    宋澈眉头也皱起来:“程筠那会儿虽然闷,但总算还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少年,谢惠学问跟他不相伯仲,当时已经是秀才,并且已准备下场会试。他不能参加科举,常常拿他的试题回来自己做,再由谢惠拿回去给先生评点,居然每次都能得到很高评价。
    “那天晚上他与谢惠在伍门寺里听禅出来,忽然遇到伙夜行客,谢惠被暗器击中胸口,程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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