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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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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无论是赫还是韩晔,谁都没有替她剥过瓜子,且在剥慢了的时候如此自责,百里婧咬唇看着墨问,道:“你其实……不用这样……”

    墨问笑,抬手拭去她唇边沾着的一粒瓜子仁,松开手,又继续剥着,他的固执劝服不了。

    随着一声声喝彩,这出戏唱完了,稍微歇了一歇,黎戍便穿着戏服上来了。

    《十八相送》,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对梁山伯一番番地暗示心意,奈何呆头鹅梁山伯完全不开窍,一次次地将她的表白推拒回去。

    不得不说黎戍穿上戏服画过妆面,手执折扇轻摇,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戏中的祝英台原本就是女扮男装,所以,他演起来也是毫不突兀。然而,黎戍他个头不矮,与身边的“梁山伯”相当,若祝英台这位佳人有了黎戍这种身量,恐怕会吓跑一众的“梁兄”。

    “开始啦!开始啦!”黎狸托着腮,转头提醒众人道。

    黎戍携着“梁山伯”的手,送出几步远,面露喜色地开口唱道:“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向你梁兄报喜来。”

    那梁山伯却完全不明白祝英台的对对鸟儿是什么意思,接道:“弟兄二人出门来,门前喜鹊成双对,从来喜鹊报喜讯,恭喜贤弟一路平安把家归。”

    祝英台不死心地又唱:“清清荷叶清水塘,鸳鸯成对又成双,梁兄啊,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配鸳鸯?”

    梁山伯笑唱:“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黎戍是个男人,且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百里婧看着戏,听着戏文,忽然笑出声,因为知根知底,这戏词倒不像是祝英台唱给梁山伯的,而像是黎戍在勾搭良家男子,强拉人家配鸳鸯。

    “小姐,快点,快点,戏开始了。”

    身后听见有个丫头在喊。

    “是黎老板么?”然后是个温柔的女声应道。

    “是啊!黎老板的《十八相送》。”丫头笑道。

    居然有人称黎戍为“黎老板”,这着实让人讶异,司徒赫、百里婧等人都回头望去,只见一位着粉裙的小姐脚步匆匆地朝看台走来,就在他们身后的桌子上坐定,用绢巾擦着额际的汗,眼睛却定定看着台上的黎戍。

    跟在她身边的丫头一边为她倒水,一边笑道:“小姐,黎老板的《霸王别姬》真惊艳啊,没想到这祝英台的扮相也这么美,眼里含情,嗓子也好,跟着小姐听了几年的戏,还是黎老板唱得最好。我啊,还是头一回见小姐这么心急的,上完香拜完佛还赶着来戏楼子……”

    那小姐嗔怪地打断她,面色温柔如水:“香萍,别说了,好好听戏。”

    那叫香萍的丫头一吐舌头,坐下了。

    都是这样,相处得太熟的人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对眼前的一切改变都觉得普通、平常、不知珍惜,倒是那些不熟的人才真正懂得欣赏他眼里、戏里的内容。唱戏时的黎戍,与平日里油腔滑调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不同。

    有时候,与你最熟的人却不一定最懂你。

    小二来添茶水,黎狸略带兴奋地问道:“那边的小姐是哪家的啊?”

    小二瞥了一眼,笑道:“哦,那是杨尚书的千金杨若兰小姐,自从戏楼子建成,她天天都来这儿听戏的。”

    “噗……”

    黎狸刚刚喝尽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什么?杨若兰?我大嫂?!怎么这么巧?”

    六部的几位尚书,姓杨的只有吏部尚书杨弘,这位杨尚书为人刚正不阿,在朝中颇有威望,因此担任六部之首——吏部的尚书以来,无人有异议。他的大儿子杨峰为禁军统领,直接效命大兴皇帝,不听从任何人差遣,而杨家只有这一位千金,年方十七,上门提亲的人早就踏破了门槛。

    ------题外话------

    +_+卡得厉害,有些线索还木有理清,所以写不出来,亲们砍死我吧,周末一定多更点。

 084】无题

    “噗……”

    黎狸刚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什么?杨若兰?我大嫂?!怎么这么巧?”

    她这么一声叫,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百里婧好奇地问:“你大嫂?黎戍真订了亲了?”

    心目中的偶像第一次正儿八经地问她话,黎狸受宠若惊地坐直身板,大大的眼睛满含兴奋,一古脑儿全招了:“是啊!我爹说,给我大哥相中了杨尚书的女儿,听说人长得标致又知书达理,我爹准备过些日子就去给大哥提亲的,今天居然这么巧撞上了。面对面一瞧,这杨家小姐真如传说中那般端庄贤淑,最难的是,她居然也爱听戏,还爱听大哥的戏!真是缘分哪!”

    黎狸说罢,拿眼去瞅司徒赫,司徒赫没任何表示,她不禁有些失望,这传说中大哥的相好的,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呢?果然如大哥说的那样,他只是单相思啊。

    墨问又剥了一堆的瓜子仁,放在了她面前,百里婧边拾起来吃,边笑道:“这么说,马上就有黎戍的喜酒喝了?”

    她这么问的时候,脸上那种毫无瑕疵的笑,让坐在近旁的墨问黑眸微微一眯,他们成亲时不曾喝过合卺酒,她一人却将一壶的女儿红都喝尽了,新婚夜本是在他身边照顾他,却因酒的后劲醉倒在他怀里,口中喃喃唤着的那个名字如此刺耳。

    怎么成亲当日他不曾计较,一个月过去,他倒对未喝合卺酒耿耿于怀了?

    然而,再耿耿于怀也不能发作,墨问执起一旁的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百里婧正跟旁边桌的司徒赫说话,没注意,端起杯子就凑到唇边喝了,结果茶水刚沏开,太烫,舌头一麻,她后知后觉地松开手,茶杯掉在桌上,泼出的茶水把那一小堆瓜子仁给淹了。

    “婧小白,怎么了?!”司徒赫见状,立刻起身朝她走过去。

    百里婧的掩着口,黑亮的眼睛因为烫而汪着层层水汽,好不可怜,墨问黑眸一缩,伸手就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拿开百里婧掩着嘴的手,眼眸中的自责和心疼越发重了,似乎不知所措,他凑近她的唇边,轻轻地吹着凉风。

    百里婧口微张,舌头抵在唇边吸着气降温,两个人的唇近在咫尺却始终不曾碰上,虽然不算逾矩,可姿势却颇为暧昧。

    夫君心疼妻子,本就是理所当然,墨问说不出话,只能用行动表示他的自责,无可厚非,百里婧自然知道他这样做的意思,可是心里忽然就想起墨问那日对她说的话:“一个人若爱上了他的妻,是对还是错?”

    让一个久病失语的病秧子情绪那般激动,让他在她愤然走开后写下那样妥协的话来,他写,若你觉得痛苦,我便不爱你。

    爱是可以控制的么?可以随心所欲收放自如?

    为什么她百里婧做不到?

    既然她做不到,为什么墨问就可以做到?

    她是在欺骗自己墨问不喜欢她,还是在欺骗墨问她不明白他的关心与妥协何其卑微?

    墨问还在紧张地替她吹着风,百里婧却已经忘了舌头的麻木,她咬着唇垂下眼睑,道:“不烫了。”

    墨问松了一口气,沉静的黑眸暖意融融,身子一倾,在她的唇边印下一吻,淡淡的,轻如蝉翼,吻过便松了手,不给她尴尬的时间。他没要更多,他对她无所求,他只是做了该做的,无须她回应。

    因此,这一吻在他们俩的眼里正常得只是交流,而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夫妻间的亲密表现。

    木莲等人都有些呆,黎狸则是长大了嘴巴羞红了脸,台上的黎戍难得唱错了一个调子,司徒赫迈出去的步子定住,停在原地动不了。

    看台上还有好多不明事实的人,纷纷感叹墨问的平凡容貌病弱脸色居然娶了位天仙似的美人为妻,还如此恩爱缠绵,无数双眼睛都看向他们,连后面桌上坐着的杨家千金杨若兰也与丫头香萍交换了一个眼神,用帕子掩唇而笑了。

    台上,黎戍扮的祝英台斗不过梁山伯的榆木脑袋,终于入了正题,唱道:“我临别想你问一句话,问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配?”

    司徒赫忽然开口道:“我有些饿,先回去了。”

    说罢,就穿过拥挤的看台,带着周成和赵拓走了。这声招呼没指名道姓,也是他第一次没理睬婧小白,就匆匆离去,一身红衣背影修长挺拔,让看台上的姑娘们都经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百里婧站起来喊道:“赫,你别骑马啊!”

    又怕司徒赫走远了听不见,正要追过去,却被墨问握住了手,墨问转头示意远山,远山立刻应道:“哦,小的替公主告知赫将军,公主继续听戏吧。”

    说着,远山就赶着司徒赫的背影出去了。

    百里婧不疑有它,只好又坐下来。

    墨问松开手,又倒了一杯茶,这回却是细细吹凉了才端到百里婧面前,小二已经将那些被茶水泡湿了的瓜子仁清理干净了。然而,身边的女孩看着台上唱戏的两人却有些心不在焉,墨问连她眉间轻微的蹙着也看得清清楚楚,可他不问也不说,任她去。

    到底是夫妻,身份与旁人不同,旧情人也好,青梅竹马也罢,只能退避三舍地看着,若要走近她,且等他墨问死了再说。

    台上的祝英台又唱:“要是你梁兄亲未定,小弟替你来做大媒。”

    这句唱完,就听那个杨小姐身边的丫头将小二叫了过去,小声地打听道:“喂,小二哥,我问问你,这黎老板可娶妻了?”

    台上乐声很吵,然而百里婧还是听清了这问,侧头看过去,墨问却假作不知,修长苍白的手指还是耐心又仔细地剥着瓜子。

    小二讶异地看着那丫头,道:“这个……我们黎老板年纪还轻,二十出头,不曾娶妻。”

    “小姐,你听到了么?黎老板还没妻室呢!”那个丫头立马雀跃起来,嗓门也大了几分,换得黎狸也回头了,口中塞着的糕点差点没把她呛着,一双大得过分的眼睛却闪着灼灼的光。

    “香萍!你胡说什么?”杨若兰恼了,脸色一变,一朵红云再次飞上她的脸颊,可那双如水般动人的瞳眸却异常温柔羞涩,视线透过众人,直直注视着台上“女扮男装”的祝英台,手指用力绞着帕子。

    官家千金看上一个戏子,就算他唱得再好,在父亲的眼里,还是上不了台面的三教九流。

    黎戍唱完戏,从后台换了一身簇新的华服出来,不见了司徒赫,走过百里婧身边时,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她的凳子,哼道:“婧小白,你又做了什么好事把赫将军气走了?”

    百里婧白他一眼,转身朝出口看去,一直不见远山回来,她问墨问:“你饿了没有?要不然我们也回去?你得吃药了。”

    不提吃药还好,一提吃药,墨问倒真觉得不大舒服,喉中的腥甜滋味越发重了,只是一直不曾开口,倒不会让人有所察觉。

    他牵过百里婧的手,写道:“随你。你若饿了,便回去。”

    百里婧点头,对已经坐定的黎大少爷道:“黎戍,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听你唱《霸王别姬》。”

    黎戍也懒得睬她,挥挥手,一脸嫌弃:“走吧走吧,烦人,来去跟走水了似的!”转而又变了笑脸去捏黎狸的脸颊:“小狐狸,大哥唱的好不好啊?”

    百里婧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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