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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原配娇妻-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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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做噩梦了,才会猛地惊醒过来,有时候夜里也会如此,不过次数已经十分少了,不时抬头望向门口,望着灵堂一侧墙上挂着的沙漏,只觉得时间愈发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着奶娘回来,手里没有抱孩子,沈月浅想着该是睡了,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奶娘脸色不对劲,沈月浅脸刷的下白了。
“夫人,您去看看小姐,貌似不太好了。”奶娘尝试着喂葡萄喝奶,喝两口,葡萄就咧着嘴哭两声,也不睁眼,喝完了,奶娘抱着在屋子里走了两步,伸出手摸向她后背才发现中衣全湿了,冷嗖嗖的,小手凉得不像话,奶娘害怕了,竖着葡萄,轻轻摇醒她,葡萄不睁眼了,咧着嘴,小猫叫似的哭两声,就是奶娘听了心里都难受。
沈月浅站起身,动作大了,脑子一阵眩晕,反应好一会儿才伸出腿,跪久了,双腿发麻,奶娘反应快扶着她,沈月浅低头看了宁氏一眼,焦急道,“娘,我去看看葡萄。”
宁氏点了点头,心里不乐意,面上还是要忍着,她觉着葡萄没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个会来事的,转身叫周淳玉,“你和你大嫂一起,葡萄年纪小,出了事记得找太医。”
周淳玉蹙眉,宁氏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成了她是监督沈月浅似的,一侧的文博武已经先站了起来,声音恢复了一惯的冷清,“我陪着阿浅去看看吧。”
屋子里,荔枝和苹果吃奶后睡了,奶娘替葡萄换了身上的衣衫,好在夫人未雨绸缪交代多带了几身衣衫,否则,还真是不好办,两位奶娘看葡萄哭得厉害,睁着眼,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小猫似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大哭,“你说是不是生病了?”
夫人一下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物以稀为贵,女儿自然要受宠得多,两位奶娘对看一眼,心里皆害怕起来,今天的情形,小姐真要是生病了,夫人和老夫人回府后更是不对付了。
远远的沈月浅就听着葡萄哭声了,走进屋,葡萄刚换好衣衫,沈月浅黑着脸,抱起葡萄,“小姐怎么回事?”
跟回来的穆姨娘慢慢说了,沈月浅低头看葡萄换下来的衣衫,就跟水泡过似的,脸色愈发沉了,“请大夫来看看,回去叫龚大夫。”
文博武张了张嘴,“文贵骑马,让他去。”
灵堂里的宁氏文战嵩得了消息,文战嵩一脸急切,宁氏则冷着脸,模样十分难看,若非遇着宁老太太死了,宁氏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刚才不过随意一说,替宁老太太守灵,传出葡萄生病的消息,不是给宁家人难堪吗?大儿媳,做事愈发张扬了,宁氏站起身,去屋里对沈月浅没个好脸色,“今日什么日子?什么事不能傍晚回到府里再说?”脸色再不好,声音却是轻柔的,若是光听着声音,只会以为是长辈规劝晚辈。
“娘,事关葡萄安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让文贵请龚大夫来一趟,您和爹先去灵堂吧。”文博武站在宁氏跟前,沈月浅抱着葡萄在里边,葡萄已经安静下来了,睁着眼,一眨不眨望着沈月浅,脸上毫无生气。
沈月浅慢慢走着,“葡萄听话,睡一觉就没事了,娘亲抱着你呢。”
今日这日子请大夫对宁家宁老太太名声却是不好,可什么都没有葡萄的安全重要,沈月浅让奶娘将从葡萄身上换下来的衣衫递给宁氏,穆奶娘会意,拿着衣衫走到宁氏跟前,“老夫人,这是从小姐身上换下来的衣衫,全部湿了。”
宁氏一怔,没说什么,良久,才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朝葡萄道,“葡萄听话,祖母的乖孙女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姐没事,小孩子哭身子会发热,哭得久了,衣衫湿实属正常。”龚大夫慢悠悠收回手,心底长舒一口气。
听了龚大夫的话,屋子里的人,心思各异。
作者有话要说:
四月九号开新文《重生之原配悍妻》
☆、第150章 150 关系最后
宁家人担心葡萄身子出了事,也在这边候着,听了龚大夫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宁三夫人站起身,准备继续外出迎客,今天开始,上门祭拜的人多,身为主子,她哪儿走得开,朝宁氏说明原因,留了身边一个婆子守在门口,随时等候宁氏差遣,为此,宁氏蹙了蹙眉,嘴上说了声谢谢,心底想什么,倒是没人看得出来。
哄好了葡萄,文博武也不急着让沈月浅去灵堂守灵,“阿浅,你抱着葡萄休息一会儿,我们先过去。”沈月浅脸上的惊慌才消散,文博武不想她受了劳累,何况,这时候,沈月浅脸色惨白,别葡萄没事,出事的人是她。
沈月浅点了点头,抱着葡萄舍不得松手,察觉到宁氏脸色不对劲,也没依着宁氏,寸步不离的抱着葡萄,等她睡醒了,睁开眼,陪着葡萄玩了一会,确定她没事后才将葡萄交给奶娘,自己去了灵堂。
宁国侯府在朝堂人脉多,第一天上门拜祭的人络绎不绝,天黑十分,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沈月浅和文家人才上了马车往回走,跪了一整天,膝盖早就酸疼了,文战嵩和文博武没有再骑马,宁氏和文战嵩一辆马车,在白色帘子拉上那一刻,宁氏脸色铁青,眼里充斥着浓浓的怒气,文战嵩身子一颤,这么多年,还是在宁氏对付文老将军几位姨娘那会见过这种表情,“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宁氏躲开了文战嵩伸来的手臂,怒目圆睁,“别碰我,本以为她知书达理,行事不差,外人对她口碑和好,结果,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人,我娘刚走不到一天,她就开始弄吃幺蛾子,不是想坏了我娘和宁国侯府的名声是什么?”
文战嵩隐约听说了沈月浅给葡萄找大夫的事儿,劝道,“孩子本来就娇贵,葡萄乖巧讨人喜欢,我听着她哭心里也难受,何况今日事儿多,找大夫看看是对的,晨曦做事有分寸,不说她,博武文博文小时候稍微身子不舒服,你不也忙前忙后照顾着?”
宁氏瞪他一眼,膝盖上的手紧紧拽着衣衫,冷冷道,“她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是我无理取闹?你倒是能耐了,是不是瞅着借这个机会和我闹僵了,好学着二弟三弟重新找门小妾?”
文战嵩听着沉了脸,宁氏这话真的是诛心之语了,他念着夫妻情义,成亲后洁身自爱,从未对别的女人有过心思,没想着因着沈月浅给葡萄找大夫这件小事就叫宁氏气昏了头,胡言乱语,气得张嘴想说两句重话,可见着宁氏的脸色,最后忍了下来,粗犷着嗓门道,“岳母走了,你心里边难受我理解,可凡事有个度,别闹得一家人不开心,岳母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宁的。”宁氏这些日子对沈月浅怨气大,文博武只觉得问题在宁氏身上,文博武眼光高,选的妻子他还是信任的,想到这,文战嵩又替沈月浅解释道,“小孩子心思纯净,照理说不该守灵的,我看着五妹六妹七妹家里刚出生的孙子孙女也没带过来,葡萄别是见了什么脏东西才好。”
宁氏垂着头,平静无常的脸上渐渐变得扭曲,嘲讽道,“不干净的东西?你是指着我娘的棺材骂?倒是我小看了她的能耐,连你都愿意帮着她说话,到现在,我不得不怀疑当年你和沈侯爷醉酒后一番言论是不是她想要嫁进我文家而胡诌的了。”文博武和沈月浅的亲事虽然宁氏赞同,不过是看文战嵩为人光明磊落,最怕占别人便宜,沈侯爷去世,两家亲事告吹,文战嵩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会一直存着歉意,否则,她和文太夫人一样,哪看得上辰屏侯府?
文战嵩身子一颤,目光闪躲,好在宁氏低着头,没发现他的异常,“你说的什么话?我那时候哪知道晨曦的事情,真要是那样子的人,你还看不清?”
宁氏没吭声,嘴唇微微颤抖得厉害,“我娘都是晨曦害死的,我一辈子不会原谅她的,博武自来虽然算不上孝顺,可绝不会当着面忤逆我,都是晨曦在中间挑唆的……”
文战嵩抓着她的手,才看到宁氏乌青着脸,眼中尽是恨意,“你说什么话,岳母时辰到了,谁留得住?何况,晨曦真是和博武来了,岳母去世,旁人如何看待博武和晨曦?荔枝他们三兄妹在京城也别想抬起头来了,你莫要糊涂,人啊,生死有命,钻进死胡同,有你难受的。”
文太夫人当初就是钻进了死胡同,好在之后走出来了,文博武从小就不是个孝顺的,做事全凭着自己喜好,最家里的长辈长年冷着脸,算上横眉冷对,总之也不是温和有加,家里边,真要说受文博武尊敬的,只有文太夫人,“你忘记文博小时候的事情了?他自来就是个冷清的性子,哪比得上博文贴心,晨曦进门后,你还和我说博武的性子收敛了,愈发有人情味,这些你都忘记了?”
宁氏没吭声,车内一阵沉默,文战嵩不想宁氏和沈月浅关系闹得像文太夫人和宁氏那般?一辈子也就面子上过得去,私底下彼此不待见对方,他希望家里和和气气的,“回府后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着博武他们过去,你在府里找点事情做。”文战嵩心里打定主意不让宁氏操劳,宁老太太儿子多,不差宁氏,别最后老太太走了,宁氏身子垮了,得不偿失的事情他才不做。
宁氏依旧没吭声,也不知道将文战嵩的话听进去多少。
翌日,文战嵩将宁氏留在文家,自己领着儿子儿媳往宁国侯府走,门口遇着来吊唁的旭明侯府众人,丁薇身子丰腴了许多,眉眼间多了份深沉,和之前忧郁不同,如今,是稳重后,由内而外散发的沉稳,沈月浅走不开,也没来得及和丁薇寒暄两句,皇上看重新一辈儿的年轻人,成永安得了她的点拨,该是入皇上眼了。
连着几天,别说沈月浅和周淳玉受不了,文博武文博文也瘦了一圈,好在,宁老太太顺利进了宁家祖坟,回到屋子里,沈月浅倒床就睡,文博武抱着她,亲吻一口,起身去了文战嵩书房。
屋子里燃着熏香,文战嵩愁眉不展地坐在椅子上,见着文博武,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晨曦身子还好吧?”这几日,宁氏不当着面说,暗地里没少指使沈月浅跑腿,丫鬟能做的活计都交给沈月浅了,好在沈月浅是个能隐忍的,一声不吭,不曾抱怨半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文战嵩劝过宁氏,没用。
文博武从容落座,提着桌上的茶壶泡了两杯茶,推一杯到文战嵩跟前,自己端起一北区,揭开茶盖子,意味不明道,“娘是不是将外祖母的死怪到阿浅头上?”宁氏和沈月浅在外人跟前都是囍形不露于色的人,旁人看不出她们不对付,还以为婆媳关系好,沈月浅乐意忙前忙后。
文战嵩叹了口气,“今日我叫你来就是为着这件事,你外祖母的事情好一段落了,你娘心存怨恨,你夹在中间难受,明天收拾好行李,搬去新宅子吧,难怪会有人说远香近臭,我算是明白了。”
文战嵩不提文博武也有这个想法,那边早就收拾出来了,搬一点寻常穿的衣物过去即可,搁下茶杯,目光落在文战嵩无奈的脸上,“外祖母的死您心里明白,那天的情况,我要是真的过去了,表妹逼着我做什么,外祖母也熬不过那一关,外祖母心里明白着呢,才没答应表妹所求之事,我和晨曦做人堂堂正正,不怕人乱嚼舌根,娘这几日和表妹走得近,别着了道才是。”
文战嵩心微微一沉,“你娘做事有分寸,不会乱来的,再说宁国侯府还有你大舅舅在,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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