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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锦绣之宠妃至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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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那就换一个交换条件吧!”汶锦答应得很爽快。

    范成白松了口气,说:“请姑娘明言。”

    汶锦朝范成白走了几步,问:“刚才那一幕闹剧范大人都看清了吗?”

    “范某和姑娘主仆前后脚到达这里,应该无一错漏。”

    “那就好,范大人以为我该如何了结此事?”

    范成白笑了笑,说:“姑娘想如何了结,我尽力帮忙就是。”

    “多谢范大人。”汶锦想了想,说:“我早想退掉这门亲事,但我提出来,怕父亲不答应。苏五公子也一样,若他提出来,苏知府肯定也不答应。我想请范大人出面帮我把这门婚事退了,我相信大人能把此事做得很周全。前提是表面上不伤两家的和气,让苏家觉得欠我我们家莫大的人情,还要让苏五公子难受万分。”

    “唉!真是黄蜂尾上针……”

    汶锦赶紧摆手,“请范大人保留下一句。”

    “好,我答应你,七天之内帮你摆平此事。”

    “多谢范大人。”

    范成白摇头一笑,“苏五公子有一句话没说错,被退婚的女人名声都不好。”

    “我知道。”

    “那你还这么轻松、这么高兴?”

    汶锦微微一笑,低声说:“后面丢一粒芝麻,前面没准儿能拣个西瓜,那要看运气和命数。只因为我退过婚就不接纳我,那样的人家,我决不会嫁,还要远远躲开。苏五公子只是个小小的秀才,不值得可惜,我的目标至少是个状元郎。”

    “啊?”范成白怔了怔,又赶紧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

    “嘻嘻,范大人害怕了?”

    没等范成白回答,汶锦摇头笑叹一声,拉着荷风快步离开了。

    荷风回头看了两次,才问:“姑娘,黄蜂尾上针的下一句是什么?”

    “最毒妇人心。”

    “范大人说得……”荷风见汶锦冷眼瞄她,忙说:“他说得不对。”

    汶锦轻哼一声,很放松地舒了一口长气,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把与苏宏仁退婚的事交给范成白去办,定会办得妥贴周到,吻合她的心意。

    表面上不伤了海诚和苏泰的同窗之谊,也不影响她和苏滟的闺蜜之情,这就足够了。事情发生了,不管好坏,都会在人心里留下印痕,只是深浅而已。

    主仆二人走到长廊拐角

    到长廊拐角处,汶锦犹豫着是回自己的小院睡午觉,还是去和周氏闲话。一身黑衣的唐融从树上轻飘飘落下来,打扰了汶锦简单的思绪。

    “怎么今天上午没见你?你跑哪儿去了?”

    唐融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答道:“捉贼。”

    汶锦微微皱眉,“哪来的贼?你说清楚些,一句话多说几个字。”

    答话说事最多两三个字往外蹦是唐二蛋独创,别人学起来都有些牵强。

    “我也不知是哪来的,就是昨晚寺院里赶出来的那两个,他们武功很高,我与他们交过手,让他们逃了。今天,他们又冒充香客混进寺里,被我识破,刚把他们赶走。”唐融很听汶锦的话,连气都没换,就说出了这么一堆话。

    “你看他们象是要偷盗财物吗?”汶锦很紧张地问。

    唐融摇摇头,说:“他们武功不错,很机警,象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侍卫。刚才那个傻子要追你们,那把笤帚就是他们弹出去的,他们对你没有恶意。”

    汶锦绷紧的心弦微微放松,说:“不管他们有没有恶意,你把他们当贼,肯定是要防的。我和太太的院子离得不远,你多照看,别错漏了才是。”

    “知道了。”唐融话音一落,就腾空一跃,飞走了。

    荷风仰着头,寻找唐融消失的身影,脸上充满好奇,又有淡淡的失落。汶锦将荷风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由轻声长叹,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模样。

    本想一别不经年,谁料到却隔了前世今生。

    汶锦决定回自己的小院午睡,她刚回到卧房,文妈妈就来了。周氏让文妈妈来传话,说她的大舅舅周贮带几名高僧到了寺院,等一会儿让她去见见。

    “奴婢看姑娘无精打采,要不姑娘先午睡,反正舅老爷做完法事才走,不急在一时。大老爷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多广,姑娘肯定愿意听他说话。”

    “好,我先午睡,等舅舅忙完了,我与他秉烛夜谈。”汶锦给荷风使了眼色。

    荷风帮汶锦脱去外衣,卸掉钗环,就同文妈妈出去说话了。

    听说汶锦那会儿与到了苏宏仁,被他嘲讽谩骂,而且苏宏仁还提出退婚,文妈妈气得火冒三丈,顾不上多唠叨,就回去给周氏报信了。

    午睡醒来,已是申时初刻,汶锦收拾完毕,去正院见周氏。

    周氏笑意吟吟迎出来,把汶锦揽在怀中,问:“高兴了?”

    汶锦知道周氏问的是和苏宏仁退婚的事,大声说:“当然高兴,痛快。”

    “不错,遇事不拖泥带水,不瞻前顾后,有主见、有章法、有底限,目光长远,象娘的闺女。”周氏对汶锦的做法很满意,挽着她的手,啧啧夸赞。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合她的心意了。

    不管是作为女人,还是作为母亲,她都不是宽容无私、高尚大气的人。就因为她出身商家,因为她没有满腹诗书,嫁到柱国公府之后,没少生闲气、受欺侮。

    婆婆拿捏她、妯娌轻蔑她、大夫冷落她、小妾算计她,几乎每天都有阴谋诡计上演。经历得多了,她也练出来了,该斗的时候就要斗,该忍的时候也会忍。

    她行事爽利、手段泼辣,在柱国公府斗了这些年,总体来说得不偿失。

    最让她难过的是她亲生的儿女都轻视她,以她为耻,这也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儿子嫡她出身低微,不象名门权贵之家的小姐自身有良好的教养,还有拿的出手的娘家。女儿本是最贴心的,可她的女儿却嫌她长得丑、读书少,把女儿生得不漂亮、不聪明。有这样的儿女,她认为自己很失败,认为是老天在惩罚她。

    周氏是直爽干练、精明坚强的性子,她轻易不会屈从,不管对方是谁。她的准则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亏我一尺,我定会讨还一丈。

    所以,她同海诚来西南省时,把儿子留到了柱国公府,由柱国公带在身边教养。来了西南省一年多,她又把女儿留到府里,到兰若寺借修行躲清静。

    对于受有心之人蛊惑、与她不贴心乃至有隔阂的儿女,她没有那么多慈母情怀。她对他们懒于管教,不想沟通,会想尽办法、排除隐患,保住他们的性命。

    她不是宽宏大亮的人,对儿女也有她本能的忌恨。

    海四姑娘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其实真正的海四姑娘已丢了性命,还被强加了一门侮辱性的婚事。这些事已触怒了她的底限,她不得不出手去操纵一些事。

    好在女儿没白得河神点化,懂事了,聪明了,知道依靠她这个娘了。

    这令她很欣慰,出于回报或补偿的心理,她会加百倍、千倍疼爱这个女儿。

    “娘,你都知道了?”汶锦看了看荷风,见荷风有些迷糊,就知道不是荷风把她拜托范成白退婚的事告诉周氏的,至于是谁,汶锦也不想深究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对于周氏这个亲娘,汶锦会百分百亲近和依赖。

    “知道了。”周氏叹了口气,为汶锦释疑,“我不敢说整个兰若寺,只说在这客院里,没什么事能瞒过我的耳目。闺女,你不会怪娘吗?这可不是娘有歪主意。”

    “我当然不会怪娘,娘就是一肚子歪主意,还会坑害亲生女儿不成?”

    “算你聪明。”

    “嘿嘿,娘不会怪我这么草率地退掉与苏家的

    掉与苏家的婚事吧?”

    周氏笑了笑,说:“别说这些年我与刘知府的夫人疏远了,而且我也不看好她这个人,即使我们关系不错,你不看好她的儿子,娘也不会勉强你。听说那苏五公子长得不错,又有才学,怎么这么没城府?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汶锦冷哼道:“苏家没什么好人,都是一路货色。”

    文妈妈赶紧安慰道:“姑娘别生气,姑娘一脸福寿贵相,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周氏拍了拍汶锦的手,说:“娘看范大人不错,真的。”

    “啊?娘怎么会认为他不错?娘见过他几次呀?跟他熟悉吗?没听说他是出了名的大奸贼吗?”汶锦有点心虚,又补充道:“他受程家大恩,才有命活下来,读书、高中,又得程家人引荐,辅佐三皇子。可不到半年,他就出卖了三皇子,投到废太子麾下。也就半年多,他又弃了废太子,废太子和安国公府一派之所以结局那么惨,也是败他所赐。听说这些事,娘就不心惊?还认为她不错?”

    “你这么了解他?”周氏面带微笑,笑容别有意味。

    “我是听父亲说的。”汶锦确实听海诚说过,但海诚对范成白却无贬低之意。

    “你父亲不是迂腐古板之人,更不会人云亦云,我担保他不会非议范大人。”

    汶锦噘起嘴哼了一声,“父亲确实没有非议范大人,可他也没有……”

    “那是他不敢想,或者想到也不敢说,更不敢求。你父亲是庶子出身,在柱国公府不敢出风头,怕人家狠踩他。他在夹缝中求生存,被压抑都习惯了。”

    文妈妈陪笑说:“不是老爷不敢想,是太太想得太早了些。”

    “早什么?我这叫目光长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们不懂。”周氏轻叹一声,又说:“听说范大人已过弱冠之年,若不是想做出一番成就,早就娶妻生子了,他却还要推到三年之后。还有两年半,你就及笄了,也该谈婚论嫁了。他三年之期已满,与你的年纪不是卡得正好吗?这就是缘分,由天不由人。”

    程汶锦死了,苏宏佑被逼守妻孝三年,范成白却是自愿为她守三年。有感于范成白的深情厚意,但这一世与他做夫妻,汶锦从示想过,她也不敢想。

    周氏捊了捊汶锦的头发,问:“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娘眼光不错?”

    “娘,你别说这些了,我还不满十三岁呢。我画支流图并不是为范大人,也为了父亲政绩前途,为了罗夫河流域的百姓。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再传开,我见到范大人会尴尬,说不定就会耽误正事。”

    “好好好,是娘思虑不周,为老不尊,听我闺女说得头头是道,娘就意识到错误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至少两年内不提此事。”周氏拍了拍自己的嘴,又拉着汶锦说:“来来来,看看娘这几年给你积攒的宝贝,保证让你开眼。”

    周氏刚要拉着汶锦去她的私库,就有丫头来传话,说周贮来了。

    “你大舅舅过来了,我们去迎迎他。”

    周贮身材颀长,人到中年,微微发福,看上去更显持重稳健。他的五官端庄俊朗,和周氏有四五分象,却比周氏还要俊秀几分。他年轻时,肯定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即使是面带微笑,一脸和气,他周身也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度。

    可能是对自己的相貌和风度极为自信,周贮一身葛麻布衣,面料都洗得有些泛白了。单看他的衣饰穿戴,谁也不相信他是行走天下的商人,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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