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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封神-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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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笑着摇头:“巧合而矣,这也无法证明就是鬼神所为……”

方士听了张弛的话后,一时摇头叹息,而众人听了方士说的这个故事都觉得挺有趣,于是就让他再说几个。

方士脸上犹豫不定,猛眼中尽是泪水,点头同意下来:“好,那我就再说一个太古塔国中的真实故事……”

太古塔国,西江一个官人赴调太古塔都下,因到妖湖上游玩,独自一人各处行走。

走得路多了,觉得疲倦。道边有一民家,门前有几株大树,树旁有石块可坐,那官人遂坐下少息。

无意间抬头,看到屋内,有一双鬟女子,明艳动人,官人见了,不觉心神飘荡,竟然看得痴了。

那女子也回眸流盼,似有寄情之意。

官人眷恋不舍,自此时时到彼处小坐。那女子是店家卖酒的,就在里头做生意,不避人的。见那官人走来,便含笑相迎,竟以为常。

往来既久,情意绸缪。

官人将言语挑动她,女子微有羞涩之态,也不恼怒。只是店在路旁,人眼看见,内有父母,要求谐鱼水之欢,终不能够,但只两心眷眷而已。

官人已得注选,归期有日,掉那女子不下,特到他家告别。

恰好其父出外,女子独自在店,见说要别,拭泪私语道:“自与郎君相见,彼此倾心。欲以身从郎君,父母必然不肯;若私下随着郎君去了,**奔之名又羞耻难当。

今就此别去,必致梦寐焦劳,相思无已。如何是好?”那官人深感其意,即央他邻近人将着厚礼,求聘为婚。

那父母见说是西江外郡,女儿要远嫁如何能肯?那官人只得怏怏而去,自到家收拾赴任,再不能与女子相闻音耗了。

隔了五年,又赴太古塔都下听调,刚到都下,寻个旅馆歇了行李,即去湖边寻访旧游,只见此居已换了别家在内。

问着五年前这家,茫然不知,邻近人也多换过了,没有认得的。

官人心中怅然不快。回步中途,忽然与那女子相遇。看他年貌比昔时已长大,更加标致了好些。

那官人急忙施礼相揖,女子万福不迭,口里道:“郎君隔阔许久,还记得奴否?”

那官人道:“因为到旧处寻访不见,正在烦恼。幸喜在此相遇,不知宅上为何搬过了,今在那里?”

女子道:“奴已嫁过人了,在城中小巷内。吾夫坐城中库务,监在狱中,故奴出来求救于人,不匡撞着五年前旧识。郎君可不可以去我家饮茶细谈?”

那官人欣然道:“正要相访,求之不得……”

于是,两个人一头说,一头走,先在那官人的下处前经过。官人道:“此即小生馆舍,可且进去谈一谈。”

那官人正要营够着他,了还心愿。思量着下处尽好就做那事儿,那里还等得到他家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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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4章诡异事件

谁知,一邀就邀了进来,关好了门,两个抱了一抱,就推倒床上,行其**。

那馆舍是个独院,甚是僻静。

馆舍中又无别客,止是那西江官人一个住着。女子见了光景,便道:“此处无人知觉,尽可偷住,与郎君欢乐,不必到吾家去了。吾家里有人,反更不便。”

官人道:“若就肯住此,岂不更好?”

如此,两人便在这里住下,一留半年,女子有时出外,很快就会回来,再不提着家中事,也不见他想着家里。

那官人与女子浓情蜜意,也忘记她是有夫家的一般。

半年之后,太古塔都中调令传来,那官人调动的地方有了,思量回去,因对女子道:“我带你偷偷离去上任,这样我们不就可以长久了吗?”

女子见说要去,便流下泪来,道:“有句话对郎君说,郎君不要吃惊。”

官人道:“是什么话?”

女子道:“奴自五年前与郎君分别,终日思念,恹恹成病,不久便身故而亡了,今之此身,实非人类。

以夙世缘契,幽魂未散,故此特来相从这几时。欢期有限,冥数已尽,要从郎君远去,这却不能够了。

恐郎君他日有疑,不敢避嫌,特与郎君说明。但阴气相侵已深,奴去之后,郎君腹中必当暴下。可快服平胃散,补安精神,即当痊愈。”

官人听了女子之言,不胜惊骇了许久,又闻得教服平胃散,问道:“我曾读《夷坚志》,见孙九鼎遇鬼,亦服此药。我想此药十分普通,市井之中处处可见,怎么会有如此奇效呢?”

女子道:“此药中有苍术,能去邪气,你只依我言就是了。”女子说罢痛哭不止,那官人也相对伤感。

是夜同寝,极尽欢会之乐。将到天明,恸哭而别。

女子出门数步,竟然倏已不见了。

果然别后,那官人暴下不止,依女子所言,平胃散服过才好。

方士说到这里之后,竟然痛快不止,张弛等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这个方士怎么会如此动情。

良久之后,方士才擦了一把眼泪:“不对起张先生,其实在下姓程名宰,表字士贤,刚刚说说之事,就是在下亲身经历之事,如今故地重游,心中多了几份伤感……”

听了方士的话后,众人立时大惊,而方士也就是程宰说罢,长叹一声再次开口说道:“程某自那件事之后,便不再为官,而归里故里以商贾为生了……”

原来,程宰家住太古塔垄州,家族世代儒门,少时多曾习读诗书。垄州风俗,以商贾为第一等生业,科第反在次着。

程宰所说的事情是太古塔十三世初年时发生的,之后他拖病辞官,回到了家乡,与兄程寀筹集了数千星石,到辽阳地方为商,贩卖人参、松子、貂皮、东珠之类。

往来数年,但无论作何买卖只赔不赚,耗折了资本。

垄州人因是专重那做商的,所以凡是商人归家,外而宗族朋友,内而妻妾家属,只看你所得归来的利息多少为重轻。

得利多的,尽皆爱敬趋奉;得利少的,尽皆轻薄鄙笑。犹如读书求名的中与不中归来的光景一般。

程宰弟兄两人因是做折了本钱,怕归来受人笑话,羞惭惨沮,无面目见江东父老,就不思量还乡去了。

那垄州有一般做大商贾的,在辽阳开着大铺子,程宰兄弟因是平日是惯做商的,熟于帐目出入,盘算本利。

这些本事,都是商贾家最用得着的。他兄弟自无本钱,就有人出些工钱,请下了他专掌帐目,垄州人称为二朝奉。

兄弟两人,白天只在铺内掌帐,晚间却在自赁的住处歇宿。

那住处是破旧不堪的两间破屋,兄弟各住一间,只隔得中间一垛板壁,十分的狭窄,苦不堪言,但兄弟两人也只能如此勉强度日。

如此过了数年,那年是戊寅年秋间了,北方地土,天气早寒。

一日晚间,风雨暴作,程宰与兄各自在一间房中,拥被在床,想要安歇。因为寒气逼人,程宰不能成寐,翻来覆去,不觉思念家乡起来。

只得重新穿了衣服,坐在床里,浩叹数声。自想如此凄凉情状,不如早死了到干净。

此时灯烛已灭,又无月光,正在黑暗中苦挨着寒冷。忽地一室之中,豁然明朗,照耀如同白日,室中器物之类,纤毫皆见。

程宰心里疑惑,又觉异香扑鼻,氤氲满室,毫无风雨之声,顿然和暖,如江南二三月的气候起来。

程宰越加惊愕,自想道:“莫非在梦境中了?”不免走出外边,看是如何。他原披衣服在身上的,跳下床来,走到门边开了去看。

只见外边阴黑风雨,寒冷得不可当,慌忙奔了进来。

才把门关上,又是先前光景,满室明朗,别是一般境界。

程宰道:“此必是怪异。”心里慌怕,不敢移动脚步,只在床上高声大叫。其兄程寀止隔得一层壁,随你喊破了喉咙,莫想答应一声。

程宰着了急,没奈何了,只得钻在被里,把被连头盖了,撒得紧紧,面朝壁睡着。图得个眼睛不看见,凭他怎么样了。

但是心里明白,耳朵里听得出的:远远的似有车马喧阗之声,空中管弦金石音乐迭奏,自东南方而来。

看看将近,须臾之间,已进房中。

程宰轻轻放开被角,露出眼睛偷看。只见三个美妇人,朱颜绿鬓,明眸皓齿,冠帔盛饰,有像世间图画上后妃的打扮,浑身上下,金翠珠玉,光采夺目。

容色风度,一个个如天人,绝不似凡间模样,年纪多只可二十余岁光景。前后侍女无数,尽皆韶丽非常,各有执事,自分行列。

但见:或提垆,或挥扇;或张盖,或带剑;或持节,或捧琴;或秉烛花,或挟图书;或列宝玩,或荷旌幛;或拥衾褥,或执巾帨;或奉盘,或擎如意;或举肴核,或陈屏障;或布几筵;或陈音乐。

虽然纷纭杂沓,仍自严肃整齐,只此一室之中,随从何止数百!读者定会说,写书的胡诌,这一间空房,能有多大,容得这几百人?

若一个个在这扇房门里走将进来,走也走他一两个更次,挤也要挤坍了。

可不管你信不信,这事还真就发生了,似乎整个房间形成了一个空间相仿。

可能有的读者大大曾看过《维摩经》,其上有这样的话:‘那维摩居士,止方丈之室,乃有诸天皆在室内,又容得十万八千狮子坐’,难道一丈之室只纳得下?这无非是法相神通,芥子纳须弥之神通。

今程宰一室有限,那光明境界无尽。

譬如一面镜子能有多大?内中也着了无尽物像。这只是个现象,所以容得数百个人,一时齐在面前,原不是从门里一个两个进来的。

闲话休絮,且表正事。

那三个美人内中一个更觉齐整些的,走到床边,玉手皓腕轻抬,在程宰身上抚摩不停,随即开莺声、吐燕语,微微笑道:

“果然睡熟了么?吾非郎君害怕了?我与郎君有夙缘,特来相就,不必见疑。且我已到此,万无再走的道理。

郎君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无人听见,何苦如此呢。不如快点起来,与我相见。”

程宰听罢,心里想道:”这等灵变,非是神仙,即是鬼怪。他若要摆布着我,我便不起来,这被头里岂是躲得过的?他既说是有夙缘,或许不会害我。我且起来见她……”

于是硬着头皮爬起身来,走下卧床,整一整衣襟,跪在地下道:“程宰下界愚夫,不知天人降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伏乞哀怜。”

美人急将纤纤玉手,一把拽将起来道:“你休惧怕,且与我同坐着。”

挽着程宰之手,双双南面坐下。

另两个美人,一个向西,一个向东,相对侍坐。

坐定,东西两美人道:“今夕之会,并非偶然,不要自生疑虑。”

说罢,即命侍女设酒进馔,品物珍美,程宰虽然见识不浅,但这也是生平目中所仅见之物。

在美人的软语劝说之下,刚刚拿起筷子,就觉得心胸顿爽。

美人又命取红玉莲花杯进酒。

杯形极大,可容酒一升。程宰素不善酌,竭力推辞不饮。美人笑道:“郎怕吃醉了么?此非人间之物所酝,不是吃了迷性的,多饮不妨。”

于是亲自抬手端起一杯酒送到他的手中。

程宰推辞不过,只得接过喝了,那酒味甘芳,却又爽滑清冽,毫不粘滞。

虽醴泉甘露的滋味有所不及。程宰觉得好吃,不觉一杯仰头饮尽。

美人又笑道:“郎君这次信了吗?”

一连又喝了数杯之后,三美人都陪着程宰喝了。程宰越吃越清爽,精神顿开,毫无醉意。每进一杯,侍女们八音齐奏,音调清和,令人有超凡遗世之想。

酒宴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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