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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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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梢约臃值陌 

当然啦,是勋那些话不是光跟他一个人说的,大庭广众之下而言,他不敢直接贪天功为己有,所以跑来找是勋,说我拟定了这么一篇上奏,你也附个名吧。是勋摆摆手:“吾知鸿豫之意也……”我知道你既想给自己在学术上出成果,又想借机拍曹操马屁——“然勋处嫌疑之地,不可附署。”前一个目的也就罢了,我懒得跟你抢,对于后一个目的,我是曹家姻亲。在这件事儿上得避嫌。不便直接表态。

郗虑既然跟是勋打过招呼了。又能独得大功,当下欢天喜地地就去了。是勋低下头来想想,要真复了五等爵,自己或许能弄个伯爵当当吧……要是把那“三户亭”的诡异名号给换了是最好……

正跟这儿瞎琢磨呢,突然门上来报:“中军师、陵树亭侯来拜。”是勋一听,荀攸怎么想到来上我的门儿了?哦,昨天你们逼我表态未果,这干脆跑过来堵门了是吗?岂有此理!可是也不好挡驾——才刚送郗虑出去。估计那俩就能正打个照面儿,自己就算临时称病也不赶趟啊……

只得亲自出迎,把荀公达让入正堂,分宾主落座。上了热水以后,荀攸左右瞧瞧,那意思:请摒众人。是勋摆摆手,仆役、侍从全都退下了,荀攸这才突然站起身来,一揖到地。

是勋一头的雾水:“公达,此何意耶?”咱们刚才在门口不是都已经揖过了吗?你突然间又揖一下。还是“长揖”,瞧架势是向我致歉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荀攸揖罢,表情诚挚地说道:“宏辅为丞相姻戚,处嫌疑之地,昨日故不当强诘也。是攸之误,还请恕罪。”你身为曹操的亲戚,相关曹操爵禄的问题,你应该避嫌,不能随便表态,我们昨天逼你表态,做得实在不对,在此向你道歉了。

是勋心说你们才想起这事儿来吗?不会,这只是拍一巴掌给个甜枣而已,不想跟我彻底撕破脸。不过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个歉自己得接受——你瞧荀公达多会做人啊,荀彧就拉不下脸来跟我致歉,怪不得后来荀彧急死,荀攸活着,还当了魏国的尚书令……

正打算谦让几句,就见荀攸重新坐下来,但却特意往是勋身边儿挪了一挪,然后低声问道:“然,此国家大事,不得不问宏辅也。今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必不外泄,宏辅以为,公仁所建可否?”你悄悄给我交个底,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的本意是赞成董昭的建议呢,还是不以为然呢?

是勋心说好嘛,你跟这儿等着我呢……这还是要我表态啊,敢情你刚才的道歉只是惺惺作态而已!不过呢,既然荀攸说“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必不外泄”,表示这只是私人之间的交谈,他断然不会宣扬出去,是勋也觉得,有些话应该跟荀氏叔侄说清楚——终究自己跟汝颍派目前还算“人民内部矛盾”,要是沟通不畅,一不小心上升到了“敌我矛盾”,反为不美。

再说了,荀攸这人出了名的嘴巴严,史书上说他跟曹操私下建言过好多回,即便事过境迁了,也仅仅告诉好友钟繇一人而已。后来荀攸挂了,钟繇为了显其功绩,打算写篇文章解密的,可惜未成亦殁,就此留下了千古的遗憾。

当然啦,荀攸说他不会到处去宣扬,但是勋相信他一定回去就会告诉荀彧,而且说不定他今日前来,本就是荀文若的指使。自己给荀公达透底,也就等于向汝颍派的核心人物透底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也凑近荀攸一些,低声问道:“昔大军伐邺,阵获孔璋,丞相询其为袁绍作檄事,孔璋如何言语,公达尚记否?”当年曹操询问陈琳,为什么作《为袁绍檄豫州文》,大肆诋毁自己,结果陈琳是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吗?

荀攸闻言,悚然一惊,于是一字一顿地复述道:“矢在弦上,不得不发……”()

第十七章、祸福所依

是勋暗示荀攸,不管自己是赞成董昭的建言,还是反对他的建言,乃至于荀氏和汝颍派是赞成是反对,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形势已到,曹操更进一步乃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扭转也。

荀攸不禁慨叹:“曹公独不惧天下之毁谤耶?”他就不怕引发什么不好的联想,反而使自己的声望下降么?

是勋微微而笑:“敖贝为首,土畜为尾,四字始负,安所惧之?”

“敖贝”二字合起来就是一个“赘”字,“土畜”即牛,丑牛、丑牛,这里是指十二地支第二位的“丑”字。他说以赘为首、以丑为尾的四个字,那自然便是“赘阉遗丑”啦——终究是曹家属吏,这四个字为大忌讳,不能直接说出口来。是勋的意思,曹操连“赘阉遗丑”这顶帽子都在脑袋上戴了好多年了,他还在乎什么别的毁谤吗?

其实也不能说曹操彻底的不要脸,但相比较这年月普遍假模假式,以沽名钓誉为能的士人来说,曹操并不很看重面子。他甚至还发布《唯才是举令》,说要把道德和才能分开来看,有德而无才的,我可以拿来当摆设,有才而无德的,我照样可以任用为官。所以啦,他根本不在乎那些腐儒用传统的忠孝道德来约束自己。

荀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也回去劝劝叔父。别因为这种事儿跟丞相顶得太厉害为好。以免惹祸上身。是勋一撇嘴:“令君忠诚耿介,恐未必如卿所愿也。”要是不肯坚持自己的理念,那荀彧还是荀彧吗?估计你劝了也没蛋用,他该顶还是顶。

但是忍不住还是多加了一句:“可致意令君:从我者,岂由欤?”

是勋说的,这是《论语。公冶长》上的半句话,故意省略的前半句是:“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孔子说我的理念要是最终无法实现。那我干脆乘船下海,跑掉算了——到那时候,估计肯跟着我的,就只有子路一个人了吧?

荀彧究竟是怎么死的,乃是千古之谜,是勋不大相信阴谋论,不认为他是被曹操弄死的,甚至曹操都未必会暗示文若你可以去死了,而应该纯是荀彧自己想不开,忧思成疾。或者干脆自杀了事。是勋觉得这又何必呢?生命是宝贵的,岂可浪掷?再说了你那为大汉朝尽忠的理念。搁历史大背景下其实算不了什么……你早就该料到自己造出这么个奸雄曹操来,会对汉朝产生何种正面和负面的影响才是啊!

荀文若就是多年来一直掩耳盗铃,直到眼睛再也捂不住了,估计再多捂两天曹操就该直接篡位了,这才理想和现实终于惊涛骇浪般剧烈冲突起来,乃至忧郁而亡……

是勋的猜测并没有错,荀攸今日前来,确实是受荀彧的指使。昨日荀彧大会宾朋,主要目的是拉拢与郑门弟子的关系,并且阐述自家反对董昭建言的理由,以便掀起新的一轮舆论攻势——就其本意来说,还真没打算逼是勋表态。可谁成想话赶话的,先是郗虑一脚就把皮球踢到是勋脚下去了,接着崔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偏要问:“宏辅以为然否?”导致是勋开始长篇大论,胡扯什么复五等爵的问题,把正事儿全都给耽误了。席散以后,荀彧叫来荀攸,叔侄二人相对苦笑——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怎么竟然落得这么一个结果呢?

荀攸说本来想谈的事儿,想放的风,没能谈成,没能放成,这都不要紧,可以再找机会嘛,但倘若被是宏辅误认为咱们是有意逼他表态,恐怕将生嫌隙——“宏辅外柔而内刚,似宽而实忌,其或本无与昭意,因我等之逼,而反恨而助之也。”

汝颍派、谯沛派,看似泾渭分明,但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当外有诸侯割据,内有旧臣掣肘的时候,就算政争也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基本上还是合作多过攻讦。对于那些谯沛派的武夫,汝颍派一般都敬而远之,唯独对是勋,那是只可以敬,却绝对不能远的。一则是勋终究是士人出身,还有拉入自家阵营的可能,二则是勋对曹操的影响力很大,若专一敌对,反而会有损自派的势力。

所以荀氏原本的计划,是先把郑门拉到自己一边儿来,那么以是勋郑门弟子的身份,自然有可能逐渐脱离谯沛而追从汝颍。怎么拉拢郑门呢?就是要在宴会上申以春秋大义,用儒家学说来驳斥董昭的建言,从而使得郑门不敢表态赞成——顶多也就那不要脸的郗虑一人继续捧曹操臭脚而已吧。可谁想到一个不慎,反倒被是勋背诵古书,把事儿给搅黄了。要是因此把是勋给彻底逼到了董昭一方去,就怕他反过来把郑门的主流派也全都领走啊。

所以荀攸才如此之担忧,怕是勋误解了自家的本意。荀文若低垂着头,仔细想了一想,略略展颜:“祸兮,福之所依。或可藉此契机,往谢吾罪,以探宏辅之真意也。”以他的身份、地位、名望,当然不好直接跑到是府去跟是勋道歉,于是就把侄子荀攸给派过来了。

结果是勋仍然没有明确表态,只是提醒荀攸,这事儿你们阻止不了,还是别再做无用功,以触曹操逆鳞之怒为好啊。荀攸不禁长叹一声:“公仁此举,非爱人以德也,乃陷人以欲也。”

听了这话,是勋不禁微微点头。最初接到董昭的来信,他还为原本的历史事件因为自己的煽乎而得以提前,多少感到有点儿得意来着。可是等脱离开历史观察者的角度。退回到自己目前所居的曹操参谋的地位上。再仔细想一想,却觉得董公仁的格局未免小了一点儿,这事儿做得并不怎么地道。

终究曹操已经贵为丞相,论其尊贵,可比汉初之萧何,论其实权,可比昭、宣朝的霍光,只要时机成熟。朝前一迈步那就能够篡位了,还有必要加什么九锡,建什么公国吗?难道没那步就不会江山变色党变修了?开玩笑嘛。

想后来赵匡胤才不过殿前都点检而已,只是禁卫军司令,人就能黄袍加身,千古不目为篡逆,反称为明主。他搞完政变,大权在握以后,先给自己加九锡了吗?先建一个宋公国或者宋王国出来了吗?人照样以宋代周,又有何不妥?

究其实质。可能因为无论董昭还是曹操,都并非赵老大那般纯粹的武夫。而深受儒家学说影响,太关注名时相符了——我多掌握一分权力,就必须得拥有与之完全相适应的名位,进而甚至迷失,认为只有拥有相应的名位,才能扩大权柄。尤其曹操,此人并非普通的政治家,他还是个文学家和诗人呢,骨子里就带了些好炫耀、喜华彩的艺术气息。

既然我已经爬到人臣的巅峰了,可是还没到篡位的时候,那该怎么前进呢?没关系,咱再生造一个新的巅峰出来,不就完了吗?

想起来其实挺可笑的。

确实如同荀攸所说,曹操的权势已经无人能比,现在要做的,就是逐渐夯实根基,而非再去搞那些无聊花样。真的用上天子仪仗,挂上国公的名号,就能使曹操的威望有大的提升吗?不会的,不仅不会,反倒在很多人心目中,会难免因此把曹操跟王莽划上等号。就算荀彧这种掩耳盗铃,不打算认清曹操一步步向篡位路上走过去的家伙,受此打击,都被迫要朝向现实黯然垂泪啦。

所以是勋才一直跟荀攸说,这事儿你阻止不了,却完全不提自己究竟是赞成呢,还是反对。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是勋正好趁机把底儿再交得透一些——因为某些事情,他还需要荀氏的支持和帮助。于是再凑近一些荀攸——两人的脸都几乎要贴到一起了——低声在对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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