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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远征军-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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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唐狗也不过如此。“

“就这胆子还敢断我大军水源?”

不过接下来,两个天竺王就笑不出来了,唐军半圆形的壕沟接到恒河支流那一段,忽然射出了漫天箭雨,密密麻麻的弩箭下,正在河边耀武扬威挥着马刀的南天竺骑兵直接倒了一大片。

“该死,唐狗在壕沟对面设有埋伏,命令骑兵攻陷唐狗的埋伏。”

没等阿罗顺做出反应,年轻气盛的超日王已经怒气冲冲大吼着命令起来,明显脸上闪过了点点不快,阿罗顺却迅速忍了下来,反正不是他的骑兵,打打试试呗。

站在大象脑袋上,传令兵摇动着大旗,实际上没用主阵命令,挨了一通弩箭的遮娄其人蒙萨塔已经暴怒的大吼着带领他的骑兵对着壕沟冲锋而去,不过片刻之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惨。

被推上土堆十多辆床弩射出了呈现扇面一般恐怖的杀伤,两米多长的弩箭往往能穿透三五个**,五十多弩箭的攒射如同无形拳头一般一下子打落了遮娄其人骑兵前锋一大片,后面的马踩上前面翻倒的马,更是人仰马翻。

借着敌军骑兵混乱的功夫,后面的唐军弩兵又是爬上土堆又一轮攒射,沉重的损失打得远处超日王直肉疼,近处的蒙萨塔土王气的几欲发狂。

被偷袭损失了一两百个骑兵,进攻受挫又是五百多骑兵死于非命,连敌人毛都没摸到,遮娄其的骄兵悍将同样感觉到自己颜面无光,在各个长官恼火的喝令下,骑兵分出两股绕过了前面混乱的同袍依旧坚定的向前狂奔而去。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精锐的骑兵甚至看到了坑对面唐军弩手惊慌失措的脸庞。

“唐狗,受死吧!”

南部口音浓郁的天竺语高吼着,最先锋的精锐骑兵扬起大马士革弯刀,雪亮刀锋以及金属甲胄在阳光下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闪闪寒光,痛快地勒马跳起,遮娄其骑兵甚至看到了下一刻自己刀锋砍进**带起大片鲜血痛快场面。

不过,狂奔中领队在最前面的遮娄其刹帝利队长忽然疑惑的皱起眉头,在他的视线中,对面的唐狗居然笑了?

下一刻他就明白过来。

战马轻快熟练的跳过两米多的壕沟,沟对面却又是一道沟近在眼前,由于第二道沟后面的填土比第一道沟高,错视下根本看不到,眼睛瞪成了牛眼,满是恐惧中小舌头直跳的拖着长音,练了十多年武艺的骑兵队长勒着马缰绳直勾勾摔进了第二道更宽的大沟中,连人带马摔了个重度骨折,嘎巴的脆响听得人直牙疼。

没等可怜的队长痛苦呻¨吟一声,上方又是自己的袍泽同样拖着长长的惨叫跌了下来,一下子解决了可怜队长的痛苦,直接砸死了他。

能冲在最前面一般都是骑术最好最勇敢的士兵,眼看着两百多精锐跳过壕沟后见了妖怪一般惨叫着消失在地面上,后面的骑兵下意识就勒住战马停了下来,不过战阵前是说停就停的吗?后面的骑兵冲过来将这部分人直接撞进了坑里。

可算,层层叠叠的惊叫中坑被填满了,冲过来的骑兵也停了下来。

收坑的唐军也不是吃闲饭的。

抓住这个时间再次装填好床弩与钢弩,闽国弓弩手又是轻松加愉悦的来了一轮齐射……

残余的八千多骑兵就此溃散,惊叫着如同一个个娘们般狼狈的逃了回去,他们倒也知道,连人带马,再有个一千来人壕沟怎么也填平了,问题是,谁的命不是命?就算领主蒙萨塔也控制不住这种溃逃,眼看着一个个自己逃回来的属下被王庭禁军扯下马就地拿下,带队蒙萨塔哆嗦得如同刚出生小鸡一般,战战兢兢的跪伏在超日王的战象下。

“饭桶,废物!”

轮着长鞭,年轻的超日王简直气得发狂,暴怒无比的怒吼着抽着,连蒙萨塔衣甲抽碎了都不解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了半天,阿罗顺这才假惺惺抬起手劝了起来:“陛下,息怒啊!陛下,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局势找回来,不能让唐人再嚣张下去。”

手都抽酸了,超日王也就此借坡下驴,鞭子一扔,怒吼的对后阵吼道:“紧那罗,给本王把唐狗的阵地拿下来,把那些唐狗斩尽杀绝!”

“遵命,我王!”

一个足足两米五高浑身肌肉撑得金甲都鼓鼓囊囊壮汉从营里跑了出来,趴在地上磕了个头大声的答应一声,旋即抡起刀对着身后咆哮起来,阳光烈烈下,数以万计身披金色甲胄,灿烂的如同太阳那样精锐步兵拿着弯刀长矛,咆哮着杀出了营。

坐在自己金象头上,阿罗顺禁不住眯起了眼睛,这超日王可真舍得。

与他北天竺一样,遮娄其王国最精锐的部队也是王庭禁军,这些都是遮娄其王几百年传世的最亲近本族子弟组成,披着最上等的金鱼鳞甲,拿着最锐利坚固的大马士革上等弯刀,长矛,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领地与农奴,是整个遮娄其王国攻击力最强大的步兵。

不过上一次北方大战,阿罗顺的亲信部队从头到尾都是处于旁观观战状态,这一次遮娄其人好歹是用上了,反正不是自己的,其在莲花金座上抻长了脑袋,阿罗顺饶有兴致的观望起来。

不愧为南天竺最精锐军队,距离三百多步,狂奔中的王庭禁卫先锋已经拉长了天竺弓远远的抛射了出去,还打算等天竺人跑近了再射的床弩手一下子倒是被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倒了二十多号,慌乱中唐军也不管不顾的砸下了扳机,五道箭槽早已经绷紧了多事两米长野战蹋掘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啸声,翁的就射了出去。

床弩最高射程可达千五百步,三百步之内更是箭箭见血,就算最精锐的乌兹钢铸就甲叶也抵挡不住,挨上的无不是个对穿,可找不刚刚射遮娄其骑兵的战果,跑的很松散的王庭禁军不过倒下来百多人,照比一万大军九牛一毛。

呼喝中,更多一米来长的天竺重箭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的箭雨下,壕沟前沿床弩兵再也支撑不住,纷纷丢弃了床弩向后撤去,失去了先机,唐军弩兵也是显得颇为狼狈,刀盾手顶着圆盾遮蔽成了盾墙,缩在空隙中,顶着噼噼啪啪箭雨唐军弩手才能偶然还击几箭。

“哎,小盛打得有些心急了。“

在后面观战,看着唐军的不利局面以及后方几个正在搭建的高耸木楼,李捷忍不住摇了摇头。

“殿下,盛度将军毕竟年轻,用不用末将去支援一下?”一旁,已经荣升为左领军卫将军,闽王铁林副总管的黑齿常之询问的拱手建议道,不过李捷却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用不到,小盛他自己可以的。”

战场上,毫不怜惜的踩着刚刚填进坑里没死的遮娄其骑兵,一个个王庭禁军彪悍的冲上壕沟对面,旋即,他们就也被坑了,四米多的第二道壕沟没有施展空间却根本跳不过去,惊叫中,前沿的王庭禁卫纷纷被挤下坑中,前赴后继的眨眼间填下去三四百人。

盾墙后的长槊手终于有机会展现一次,咆哮着冲出盾墙保护,或是对着坑下的王庭禁军狠狠扎去,或是对踩着同袍冲上来的王庭禁军凶狠的发动刺杀,狭小的空间内躲闪位置出奇的少,一时间两军交叠在一起那个点上血花四溅成了主旋律。

“杀贼,杀贼!”纷乱的人群中,一个披着明光铠小将格外的惹眼,带领着刀盾手防御在最前沿,手中长剑犹如阴森的毒蛇那样,每每探出獠牙,必定带走一条人命,坑附近,早有准备的唐军弩手也是对收起弓箭打算做近战的王庭禁卫扣下了弩机,近距离攒射下带来的杀伤真是恐怖的,这些遮娄其王亲族练了半辈子武的刹帝利恐怖战士下饺子一般捂着胸口跌落壕沟中。

一时间,战壕天竺语边惨叫与怒骂连成了片,如今也是略通天竺语,听着满耳问候自己祖先声,后面观战的李捷禁不住哂然冷冷一笑。

“不服气?坑的就是你!”

第517章。仇恨的唐人,猥琐的唐人

毕竟是南天竺精锐中的精锐,付出了千人血的代价后,王庭禁卫很快就扭转了战法,大盾牌捆在长矛上,一个个简易的梯子被搭建出来,一方面持刀盾的轻步兵悍不畏死向前冲锋,一方面后方步兵又是抽出了天竺大弓,漫天箭雨抛射了过去。

僵持在壕沟边的堑壕战一直激战到了日落时分,还真说不出谁胜谁负,双方都是损失惊人,又宽又深的壕沟足足被尸体填上了百多米,红黑色的血都流成了一道小溪,下方没死的伤员不是被尸体压死,就是被流血闷死,掺不忍睹。

凄凉的号角终于吹起,披着金鱼鳞甲的王庭禁军这才满是不甘心在盾牌簇拥下缓缓向后退却,整整一天,一个右领军卫四个府没有得到任何支援,在这群从娘胎里出来就开始练习杀人的恐怖武士袭击下,这时候已经疲惫的几乎站不起来了,敌人刚一撤军,大片大片的军士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连再放两箭的力量都没有了。

“要是天竺所有军队都是这样,仗就没法打了。”望着夕阳余晖中尚且散发着金光的鱼鳞甲军队,就算李捷也忍不住苦恼的敲了敲脑袋。

“但我们到底顶住了!”

算得上闽**方二号人物了,李捷清闲的在后方观战,王玄策则是围着包围圈布置了一天,刚回来就听到李捷感叹,顺口喜气洋洋接了上来。

远远眺望去,相比于遮娄其王国雄壮的战象还有金光闪闪的鱼鳞甲王庭禁卫军,闽国乱七八糟纵横的土黄色大沟以及快十米高,每隔两百米左右就伫立的一个的简易木楼简直简陋到了极点,但就是这两样平平常常的东西是李捷计划中的精华,也给了王玄策莫大的信心。

“殿下,明天开始,这群南天竺的蛮夷该会痛哭流涕的忏悔着为什么要入侵我闽国了!”自信心饱满,站在高耸的望楼上眺望着远处纷乱的如同蚁窝遮娄其军营,自信的笑容中却满是冷厉,王玄策阴冷的保证着。

这一次叛乱与外敌入侵,真给闽国带来了莫大的灾难,曲女城变乱,富庶的京畿地区百里内被乱军掠夺的一片狼烟,到现在才刚刚恢复了秩序,遮娄其趁火打劫,入侵了二百多里,这时候可没有战争保护法人道主义,单单唐人就由数以十万计的死难者,更不要说统治下各族了。

闽国一路磕磕绊绊走来,不是没受到过挫折,但如此大的灾难却是头一次,到现在还痛彻心扉的苦楚下,注定了闽国由上到下要以最残酷的方式报复过来。

眼前就是如此,刚刚歇过一口气,苦战了一天的右领军卫将士们已经带着仇恨与兴奋涌向战壕,受伤的以及战死袍泽尸骸交给红葫芦队,更多的遮娄其王庭禁卫的尸体被拖了出来,连值钱的身上镀金铠甲都不剥,直接一刀砍下脑袋。

不一会,狰狞的人头就堆成了小山放在壕沟对面,闽国规定不许擅杀俘虏,不过偶尔碰到个稍有些气息的遮娄其人伤兵,就连军法官都是若有若无故意走向一旁,任由红了眼的军兵在其恐惧的嘶吼中砍下脑袋。

为了强调集体性,闽国从不以人头记军功,而已集体完成任务来算升迁,如此疲劳下大群的右领军卫还乐此不疲去脏兮兮的尸体堆中抢红葫芦队活计,驱动他们的,唯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就算天竺籍闽军也是如此,以为他们现在也是唐人!

不过看着下方血花四溅以及隐隐约约传来的求饶声音,听着王玄策满怀战意的保证,李捷却是感伤的摇了摇头。

“就算打赢了,最珍惜的东西也挽回不了了。”

王玄策明显错愕了一下,没等他劝谏,李捷又是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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