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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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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问你个问题啊?”程莐在他怀里还是仰望这他,并用手抚着他因激动而稍微扭曲的脸。

“你说吧。只要我能说。”杨锐道。

程莐听他这样的严肃不由的笑了起来,她道:“问你啊,是不是为了善就可以行恶?”

程莐很聪明的没有直接问根据地杀人的事情,而是把问题直接延伸到了善与恶之间,她其实是怕会刺激到了杨锐,但又怕杨锐变作一个为了革命无恶不作的坏人。

程莐这么问不出杨锐意料,根据地计划是她整理的,上面的内容她一清二楚,里面的东西确实是会让出身于小康之家的她抗拒。不过她即使是抗拒,也是把问题问的很小心。看着她仰视自己的脸,杨锐道:“其实这么问是有问题的。”

程莐看着没有答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人性中有恶也有善,善善恶恶都是人性。非要把人性硬分成善和恶,其实不对。”以前的杨锐也是在善与恶中打转,只不过他现在已经绕过来了。他反问道:“知道什么是革命吗?革命,说到底就是一种恶!为什么说它是一种恶,因为革命的最终目的是满足所有人的欲望。这其实也是黑格尔说的‘恶是历史进步的动力’的原因,是恶在推动历史,而不是善。甚至很多时候,善反而会是革命的阻力。道德、善良、伦理、法律等等等等,这一切都是都是稳固旧社会的基础,唯有把这些东西全部毁弃,新世界才能建立起来,所有人的欲望也才能满足,这是历史的必然,更是革命的必然。”

杨锐的话语让程莐一时间无法反驳,她急道:“可…可难道革命就不能少杀一些人吗?”

“革命就是革命,该杀人的时候就要杀,不该杀人的时候不会杀。”不同于程莐的焦急,杨锐很平静的说道。

程莐却更加焦急,“可要是这样,那以后的人会骂你的……他们……”

“革命者不应该去看善恶。那是只是普通人的视界。他所看到的应该是历史是不是被推进,人性是不是得到满足,民族是不是更加强盛。至于后人,呵呵……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人自古就有。被骂的人里秦始皇算一个,隋炀帝也算一个,还有……”杨锐说到这里停住了,而后又无奈的叹道:“有人说过,忘恩负义是一个伟大民族的本性。也许什么时候大家都骂我是暴君的时候,就是这个民族真正觉醒的时候。”

程莐见杨锐说的这么无奈,却又担心他真正的变作一个人人厌弃的暴君,急得就要哭了出来。她紧抓着他的衣服道:“可要是你真的变成那样,…怎么办?”

感觉到她的关切,杨锐不忍心骗她,只好哄着她道:“有你在就不会了。”

杨锐最后的安慰话直说到了程莐的心里,有一种女人最害怕的就是被男人需要,最幸福的也是被男人需要。自从这一次的交谈之后,程莐似乎对杨锐放开了所有的戒备。甚至,在某次两人爱欲交织,差一些就要把持不住的时候,被很不巧的陈广寿坏了好事。

委员会的商议关于农会的运作讨论已经全部完毕,该明确的、该限制的都已经讨论完了,严州那边也已经通知到位,土豪一词不再提及,分田也暂时中止。军政委张承樾幸好是政工科出身的,要不然这样口号和方向的转变,他就要修正不下去。其实也幸好之前惩治的土豪都是鱼肉乡里之人,好事做过,但是坏事也做过,总算是有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至于分出去的田,到时无法收回了。没有办法的张承樾只好给这几户人家打了白条。

具体的政策确定完毕,那紧接着就是召集各省委员前来沪上开第二次代表大会,浙江、福建、江苏、安徽、湖北、这几省组织破坏的厉害的,只能重新在既有审查过的会员中遴选省代表。或是每省只派一个代表出席。而在开过二大之后,杨锐就将去到通化,对那边会员做一次深刻的培训,以使得全体复兴会员的革命思路都转到农村这边来。

在等待各省代表赴沪的过程中,徐华峰帮着杨锐去程府提亲了。程蔚南这段时间也算是认命了,一个逃过婚的女儿要再嫁出去怕是很难,而‘猪八戒’变成人样的时候也确实是一表人才、谈吐不凡。最重要的是,那一日他问过杨锐的家世姓名之后,便出去打听过这个杨竟成这个人,一问吓了一跳,这不是就是另一个孙大炮吗!程蔚南在乎的不是女婿能成什么事业,而是希望女儿这辈子别守寡。既然是孙大炮,那安全绝对是有保障的,再看到杨锐对程莐也确实是中意,于是他最终放了心,点了头。程蔚南虽点了头,但是婚礼却不能马上办,更不能在沪上办,后面商议下来,为安全计还是初定在檀香山。如此折腾二十多天,杨锐的人生大事总算完成了四分之一,之后的事情就是去檀香山走个过场了。

私事办完的时候,各省的代表也都到齐了,一大的代表里,三人叛变,六人被杀,还有四人因为举义或者通缉,完全不能负责当地工作。如此,上一次二十九名代表中,只有一半能正常工作。人没有了只能再补,不过人虽少了,但是磨砺之下剩余都是坚定分子。只是这些坚定分子,对于农会革命很不赞成。

总得看下来,直隶、山东、甘肃这三个省份是支持农会革命的,其实主要是这些地方他们在军队没有什么好的关系,无法破局只能转向农村,除了山东,他们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支持的;而湖北、陕西,因为在军队里面已经发展了不少会员,没有办法再去农村发动农民,江西的邓文辉则和会党关系密切,希望能从会党着手;而剩下的山西、河南、四川、安徽、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几省则对农村革命很是反对,毕竟他们主要是在城市呆久了,对农民、农民的概念很是淡漠,只会办报和发动学生,农民是发动不了的。

这样的情况下,第二次大会开到第三天就暂时休会了,百般无计的杨锐本想把这些不支持农会革命的人换掉,毕竟他们身上的书生气太浓了。即使想去做农民工作也怕是不行。但看到他们革命都极为热诚的份上,他又想了另外一个主意,那就是干脆把剩下的会放到灾区去开,若他们还是对农民运动不认可,那就换人或者靠边了。

1906年各地水灾都极为严重,春夏的时候,湖南那边就普降暴雨。恰逢长江泄洪,洞庭湖的水排泄不畅,发生两百年不遇的大水灾,近五万人被淹死,几百万人受灾;而后江南梅雨季节同样是暴雨,浙江、江苏、安徽也频发水灾。以徐州、海州、淮安三府为最重。更可怕的是,江浙一带因为商业经济发达,粮食自给不足,大米都是从四川、两湖等地输入,可上半年湖南受灾,大米输入有限,本地又是遭灾。几百万灾民无米可购,嗷嗷待哺。现在东北农垦公司已经在海州开了一处码头,每天拉着灾民往东北去,杨锐要去的就是海州。

既然是出租界,那就是要有掩护的,通过虞辉祖的关系,穆湘瑶从通商大臣兼红十字会会长的吕海寰那里,弄来几十套中华红十字会的文书。一行人就这么坐着装粮的船往海州而去。不过既然是货船,那自然就没有邮轮舒服,即便是杨锐也是把铺盖躺在粮食堆里,货仓里毛糙的麻袋让他不由得的想到小时候家乡的粮管所,他不由的感慨,即使过了一百多年,麻袋还是这样的麻袋。

“为什么这么香?”粮食堆中;程莐躺在杨锐的怀里,她现在把头发束了起来,脸上抹了碳灰,黑的很。不过脸上的灰黑和脖子上的雪白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杨锐很多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去亲吻她,弄的她颈里痒痒的。

“是豆柏。菲律宾运过来的。”美国的棉籽油涨的厉害,很快就超过了价格线,菲律宾的榨油厂开了,贴着美国制造的人造黄油源源不断输往欧洲,而榨油之后的豆柏卖给当地的农民。

“豆柏?”程莐有些吃惊,眼睛瞪的圆了起来,她记得家里甘蔗园就是用这种肥料的。“这东西能吃吗?不是肥料吗?”她惊问。

杨锐不动声色,从麻袋的缝里挖出一点豆柏,塞到嘴里,边嚼边道:“现在那边都要开始吃人了,这个总比草根树皮香一些,也更压饿。再说沪上米价每石马上到十块了,这个拉来只要两块。”说到米价,杨锐又恶狠狠的说了句,“米商都该杀!”

“啊!”杀人杀过,吃人却没有见过,程莐有些花容失色,“真的是这样啊?”

“我也只是听说的,但是没有见过,不知道真假。”杨锐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道,不过说完便是摇头,再道:“这几年我算看出来了,在这个国家,没什么不可能发生。”

沪上晚间上船,次日又睡了一夜,待到天没亮的时候,便到了一个灯火斑斓的港口,此处就是以农垦公司救灾名义兴建的海州马腰新港,位置就是在后世的连云港港区,不同的是,历史上这个马腰港区还是民国晚期建的,而现在,有着无数免费劳力的灾年,修建港口只是规划、物料的事情。

货船靠了岸,陈广寿出去交涉了一会,诸人便上岸在港口简易的工棚里开了个短会,告知接下来的航程和需要注意的事项,有几个会员其实心里都是抱怨道灾区去,但看着杨锐和程莐还有章太炎三人带着头,没有人敢说不去的屁话。众人歇息片刻之后就上了一排运豆柏的木帆船,帆船往北几十里,再左拐进临洪河,行到半中午的时候才到海州外城北侧的新铺港,海州城处于水灾范围之外,县境各道又有清兵设岗威逼劝诱灾民回籍,一时间倒也没有看到成群成群的灾民,只见城北港区虽是茅草屋一片,但也是有些热闹。

航船在海州西面的通淮门驶入盐河,未行几里,便看到有十来个衣衫不整的兵丁在河岸上乱七八糟的或坐或躺,似乎在监督河边的几艘小船,这些小船不断在河面上捞着从上游下来的尸体,尸体在水中多日,泡的面目全非,一具具肿胀的不得了,见者无不侧目结舌。更吓人的是,这些尸体拖到岸上就堆在一起用火焚毁,尸臭和烟火味即使隔的极远都能闻的道。杨锐只觉得的被程莐抓的手猛的一紧,不过一会就松了开了。

对于杨锐和程莐等人来说这样的场景是初见,但对船老大来说却很平常了。行过捞尸的关卡,每当有尸体撞到船上,他也是只是对天合掌;念念有词之后又开始挥动橹篙开始撑船。盐河是古漕河,唐初的时候开凿,历经千年仍在使用,河面大约四五十米宽,虽是初秋,水深亦有一两米。五十吨的木船行起来很是方便。船上过了一夜之后,第二日中午便到了沭阳。其实在老远的地方,杨锐就看到了农垦公司的绿色农字旗和沪上红字会的十字旗,天高云淡之下,两面旗帜在秋风中欢快的飞舞,很有一种惬意的感觉,不过在旗帜下面。却是着一望无际的黑灰棚户和棚户里衣衫褴褛、面无菜色的灾民。这些灾民排着稀稀落落的长队,正在十几个施粥点领饭,说是饭,其实就是豆柏。

“这里有多少灾民?”程莐问道,木船上无法安睡,她刚才在坐在豆柏堆上靠着杨锐的胳膊半睡,听到河岸上的人声便是醒了。

杨锐也不知道沭阳到底有多少灾民,只是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棚户。漠然道:“估计有七八万吧。”

“他们都有吃的吗?”程莐站起身,看着那些领饭的人们问道。

“这里的有。”杨锐还是漠然。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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