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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8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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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宪党就是给地主老财们看家护院的。”戴季陶笑道。“若不是他们的财产性命有忧,还要这护宪党干什么?既然成了看家护院,又不冲杀在最前,那还要看家护院的干什么?”
“是这么个道理。”林长民点头,戴季陶所言只是将一些东西说透了,护宪党就是代表有钱人利益的。“任公,看来我们还是得迁到京城啊。”
林长民换了主义,原来坚持不牵的汤化龙道:“我就是奇怪了,这杨竟成会何要出此狂言呢?他这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么?他不出此言,支持他的人极多,可一出此言……”
“这不过是复兴会为保权位的无奈之举罢了。”戴季陶不赞同汤化龙的意见,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如果全国都这么温温和和一片……;也不是,以前的温温和和是为了对外战争,现在战争已基本结束,那么杨竟成就要再找到一个靶子为敌,唯有如此,复兴会才能团结如一人,也唯有如此,复兴会内的会员才不得不表明立场,无法在立场上敷衍了事。要是和以前那般温温和和,那复兴会将像满人那般很快被这个社会溶解掉。
以各国政党的历史看,一个政党在犯天下之大讳的时候,便是他最有生命力和战斗力的时候,所以立场含糊不清的定位是最不可取的。以前革命的时候,复兴会可以对外宣称立宪,对内依然坚持革命;可现在呢,他庞大的身躯已无法说一套做一套了,他只能堂堂正正的表明立场,不然会内就会混乱。
‘屠尽劣绅三百万’,士绅们听后是大骂不止,可那些农民却如遇甘霖啊!以前,杨竟成想让他们去送死,是要用银子、官位、减租哄着;可现在呢,全天下人都知道复兴会、都知道杨竟成是确确实实站在穷人这边的,是确确实实为穷人谋生计的。现在他再让农民去死,那就是一句的事情。
可以说,口号越激烈,那就越受喜欢此口号的民众支持。报纸上现在说护宪党是富人党、复兴会是穷人党,就凭这个,复兴会的根基在三十年内便无可动摇。忠山先生正是鉴于此,才不赞成进行政党斗争,认为只能进行武装斗争才有出路。中国毕竟是穷人多,富人少,而选举又是靠票数决定胜负,富人再多,能有穷人多吗?或许杨竟成会放护宪党入稽疑院,可入了又能怎么样呢?
按照宪法,倒阁的前提是要组建一个可替代的内阁,而要新内阁要想组建,那就要获得三分之二的票数通过,不然连倒阁的前提都达不到;也就是说,只要复兴会的代表超过半数,那银安殿永远是复兴会的,且在野党只能指责执政党的违法之处,根本没有达不成倒阁之事实。这种模式,说是说为了政权稳定,可实际上就是为复兴会实行一会专政而设。民主也好,选举也罢,不都是应景之物吗。”
随着戴季陶的述说,度着步子的梁启超神色越来越凝重。是啊,富人永远不如穷人多,真要是靠票数算,那护宪党怎么也是赢不了。除非,除非等三十年后全国穷人都变成了富人……,可要等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护宪党能不能维持到那个时候,或者更具体的说,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还能难说。
梁启超想着护宪党以及自己的以后,而汤化龙却反问道:“既然贵党的孙先生,认为政党斗争无法获得的胜利,因为复兴会拉拢了绝大多数穷人,那武装斗争就能成功吗?复兴军的根基就是农会的农兵,全国的农民,绝大多数都加入了农会,不管怎么算,农兵的数目都不会低于一千万,贵党的军队能比农兵还多?”
汤化龙此问让戴季陶语塞,旁边林森见状说道:“我党自有必胜的革命计划,贵党如果不打算和我党联合反杨的话,那这个计划还是暂且保密吧。以我看,贵党的实力还在云南一省,现在复兴会正打算以土改为名,将贵党遗留在云南的那些势力拔除,任公真要是坐视不管的话,那这一省之根基可要毁于一旦了。”
汤化龙听林森指向云南,不好说话,反倒是林长民见此说道:“云南虽偏,但却太穷,尤其是国内禁绝鴉片,一旦政府断了粮饷,那不要说反杨,就是自己都会内乱。贵党可有良策外援?若是有,那反杨还可一战,若是没有,那这只能是……”
“良策当然是有,就不知道任公还有贵党诸君是否有反杨的决心?”戴季陶见话题终于又转了回来,当下笑道:“军费一事绝无问题,若是云南今日反杨,那明日我党便能援助五百万两军费。”
戴季陶说的胸有成竹,林长民却道:“钱是重要,但云南更缺的是武器弹药,还有就是列强的支持,孙先生能找到外援吗?”
“忠山先生早就有外援了。问题是任公有决心吗?”戴季陶看着停步看来的梁启超微笑问道。
庚卷第六十一掌而已
年关越来越近,京城的天便越来越冷,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环卫工人即便早上和下午都铲一次雪,路面也还是会被积雪覆盖,于是黄包车轮子绑上了铁丝,马车也换成了爬犁,就连轿子也越来越多,耐不住寒的老爷们已经顾不得京城越来越简朴的风气,只求过了这个冬再说,唯有新开通的京城公交线路,人满为患,但公交两分钱的票价让所有人力车夫都不满。
相比于农民,人力车夫在京城算得上是白领阶层了,每天的收入在四吊钱以上——京城和南面及关外不同,使当十文的大子儿,叫做铜儿子。几十年前制银贵钱贱的时候,这钱被朝廷勒令当二十文用,是以五十个铜儿子当一千文刚好一吊;现在呢,银贱钱更贱,这种铜儿子,也就相当于两个制钱,一吊一百文,合银两九厘,合华元一角两分。'注:清末北京志资料,P269'
车夫一日最少收钱四吊,日入华元近五角,每月能挣十多块;如果不是车行的车,那收入即便减去车捐,也要比八品官员高。公交车两分起价虽然不低,且之前也有可坐十多人的马拉大车,但那毕竟是马拉大车,如今在京城路上跑的可是又长又大的洋机器车,一个车要是全塞满了,那可坐四五十个人。
生计的威胁使得公交车刚开的时候,车夫们就闹了一次,但当顺天府市内交通管理处联合国家银行北京分行推出零首付分期购车贷款后,鼓动车夫闹事的车行立即全破产,那些本来每天要上交一半收入的车夫全都有了自己的国产黄包车,收入顿时大增。
站在一辆‘砰砰砰……’直响的柴油机公交车上,国民党干事刘揆一以平息人力车夫闹事为例,在向他扶着的国民党元老谭人凤介绍着复兴会处事有多狡诈多术。他是希望谭人凤能在一会的年会上说服党魁宋教仁,使其脱离亲复兴会立场,真正做一个反对党。
发动机的声音极吵,但刘揆一的声音就在耳边。谭人凤只是静默着看着玻璃窗外,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这次是刚才湖南回来的。政府推行土地改革已有一月,成效却极为显著,很多无地的佃户都分得了土地,虽然还要再熬个十年才能出头。可毕竟是有了希望,十年之后就不要再交租了,这是那些佃户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在土地改革过程中,地主时有反抗甚至是武力闹事,但这对组织起来的农会和准备好了的军警屁都不是。他们就像是洪水里泥房子,一冲即垮,而后散落于浩浩荡荡的洪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正因为大势如此,在前期地主的反抗被快速、严厉的镇压了后,杀鸡儆猴的效应开始出现,剩下那些观望的地主们一个个都去了土改衙门签字画押,以绝后患……
谭人凤想着在湖南看的那些事情,也在想着国民党应该如何应对这场风暴时,卖票的售票员摇响了铃铛。大声呼喊道:“虎坊桥到了,虎坊桥到了,要下车的到车门这边来,要下车的到车门这边来……”
“这就是到了?”谭人凤不是第一次来京城,但却是第一次坐公交车,感觉这车要比马车快。
“谭老,是到了,不过下了车还要走一小段,这就是公交车的不好。”刘揆一道。国民党总部就在外城区的湖广会馆,离虎坊桥很近。离菜市口也不远。
“可才两分钱啊。”谭人凤在刘揆一的搀扶下下车,他站在公交站台没有马上走,而是目送这公交车离去,很是赞叹。他接着问道:“这真像报纸上说的,是国人自己造的吗?”
“确实是自己造的,工部还专门给通化柴油机厂发了赏。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洋人用的全是汽油车,那种车轻快灵巧还不吵,唯我国把柴油车当宝,说这车油价比煤油还低一半云云。可便宜又如何?公车的票价即便涨到四分钱大家也还不是一样会坐。”刘揆一说着报纸上看来针对工部偏爱柴油车说辞,其目的就是不想让谭人凤对复兴会那帮人有好感。
听闻他的这般言语,本有些赞许的谭人凤也开始沉思了。见目的达到,刘揆一道:“谭老,我们还是早些去会馆吧,最好是能在开会前和遁初聊一聊。”他说到这,又担心道:“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今日不是年会吗,怎么遁初不在?”谭人凤有些奇怪。年会可是一年中无比重要的事情,这宋遁初怎么能不在。
“哦,谭老,年会是下午开始,遁初昨天收到杨竟成的请柬,不知道回来没有。”刘揆一道。
“收到杨竟成的请柬,他要和遁初谈什么?”谭人凤道。
“就是不知道他要谈什么啊,还听说章行严也被请过去了。”刘揆一道。
“章行严也去了……”谭人凤小声道,对杨竟成此举无法猜测。
刘揆一带着谭人凤入湖广会馆的时候,银安殿后宅里炭火烧的正旺,琴音飘荡下,杨锐、杨度、宋教仁、章士钊四人围着桌子觥筹交错,言谈正欢。当然,这气氛还是杨度和章士钊弄起来的,杨锐和宋教仁要沉默了一些。
等杨度和章士钊两人谈完东京旧事,宋教仁放下筷子忽然问道:“竟成兄,这土改之后真就只振兴农业,不奖励实业了?”
他此言一出,喝了三成多,面色发红的杨度就指责过来,“遁初你真是没劲,官府的都封印关衙了,你还谈什么公事。来,罚一杯!”
杨度如此,章士钊也道:“遁初何必为国事如此操劳,你看竟成兄明知道大理寺压着不少状告官府强征民地的状子,他都没问半句。”
四人一桌,杨度和章士钊都反对,宋教仁有些悻悻,他拿起酒杯猛了一口,又自己满上。杨锐见他这般却笑道:“遁初不必如此,你的问的问题太大了,真要说起来那一天也说不完,还是不说的好。省了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就长话短说好了。这革命说到底还是为了强国富民。就像你那一日报告里说的,无工不强,这国家没有实业是不行的。”宋教仁见杨锐搭话,又追问过来。
“我说了遁初就不反对复兴会当下的政策么?”杨锐反问。此时章士钊也看了过来。他之前不想谈国事是不想杨锐询问大理寺之事,但要话题在政府的政策上,他是乐意听的。
“要真是为国为民,教仁有什么好反对的呢?”宋教仁笑着反问。
“好。”杨锐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这一次请宋教仁来,就是要实行统一战线的。和以前不一样。他以前认为统一战线就是含糊的表达自己主张,以尽量团结他人,但如今,他越来越明白,统一战线是在明确表达自己主张下,然后求得他人的认同或理解,最好是能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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