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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门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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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献丰便简略将当日情形说了,道:“少东家让我等星夜南出上五台山暂避,却不知他如何处置。我等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先上得天延来告知范老东家,实在惭愧,我等受少东家大恩,自当日边家寨收留,方有今日这荣光,不想倒连累少东家。老东家,我等哪里也不去了,先听得消息再说。若真对少东家不利,我等愿回返大同城向那官府自首去,脱了少东家干系。况现下正是生意各铺繁忙之际,少东家稍有闪失,必影响全局。”范成德想了想,良久道:“不知现下大同府你们征粮一事,可有些眉目?”姜献丰道:“少东家已安置人等与官府莫师爷通了话,答应大军过境粮需让些出来,我等正是南上途中闻得这事,少东家嘱我不要回大同,就道上五台山。”范成德抚了抚胡须,突地一笑,对范氏道:“你且莫要伤心,忠庭无恙。”范氏道:“你怎么晓得无事?”范成德笑道:“这事儿却是明摆的。此次大军筹粮,自非我‘天字号’一家,其他商家必乘势而上,岂可将这天大的机遇了失了?必是有商家迫于形势,出得恶手,想是对我‘天字号’来个瓮底抽薪,使我乱了阵营,自少了竞争对手,好平安敛了这大机遇。”姜献丰道:“范老东家所虑倒也在理,这大同彭家历来与我‘天字号’过不去,事事设坎,处处置险。我倒怀疑是他通了官府,来此恶手。”范成德点点头道:“是这个理。你等兄弟从边家寨入我范家商铺,想来瞒不得众人,即便瞒也不过暂时而已。为何迟不揭早不揭,正是粮需供应这当头,偏生了此事出来?正是要将你等逐出‘天字号’,少了干将,与他们有利。这类事,老夫当年也经得,大可不必担心。忠庭既有安置,你们且暂时回避一段时日,待事态静息,再回来如何?”姜献丰大骇道:“范老东家与忠庭兄弟担这天大干系,置身家安危于不顾,却处处为我等考虑,此等大恩我等兄弟当是此生难得报处?”听得范成德如此剖析,范氏已是平得心来,便道:“你们兄弟当日迷途知返,与忠庭北上大同府,开创得今日大业,原是你们对我范家存了恩酬,今虽料得有惊无险。忠庭交得你得朋友,实是他之福。既让你等暂时避祸,想来他自有法解决,你们带些盘缠自去便是。”
当下,安置姜献丰等人去了。
范成德道:“让刘掌柜来一趟。”范氏疑惑地去了。
待刘掌柜进来,范成德道:“刘掌柜,赶快备置车马。”刘掌柜道:“不知范老东家要去哪里?”范成德道:“我要上大同!”刘掌柜疑道:“此事何须老东家,我自去一趟便是,您有着岁数,况身子骨经不得远途颠波之苦。”范成德忽地连连顿足道:“唉,不去不行啊。”刘常柜道:“却是为何?”范成德直盯了他,道:“忠庭此次种祸不浅!”
刘掌柜大惊!
南下天延村报信的飞马在砂河驿与范成德一行接头。闻听消息,刘掌柜方觉事态严重,不敢稍加耽搁,驱了车马直奔大同府。
第三日晌午进了大同,到了“天德成”粮铺,贺云鹏等人已是等得心焦。范成德刘掌柜等人顾不上歇息,便紧急议起法子来。
“具体消息可曾打听到?”范成德道。贺云鹏道:“我等托了人,四处打点,探知少东家被收了监。这事却也怪,既是辑拿朝廷软犯,可官府只派了大同知县审理此案,当日堂前审问,少东家一口咬定毫不知情,那知县却也不急,只当堂训斥少东家不晓事理、不知好歹。只可怜少东家受了皮肉之苦。”范成德颤声道:“他们把忠庭怎样了。”贺云鹏垂泪道:“少东家当众被打了二十大板。”范成德叹了口气,眼角已是涌湿,又道:“后来呢?”贺云鹏道:“后来,便收了监。却不追问姜大哥等人消息。这事透着些怪异,连日来竟也不闻不问,只将少东家拘了牢里,并不见追拿姜大哥等人的任何迹象。横竖瞅着,其矛头并非对了姜大哥等人,实是为控制少东家!”范成德道:“朝廷大军粮需争道,你们已与大同一些商家结了怨,岂能容你便宜行事!想来必是有些手眼通天人物,利用官府压制我等。此番看来,忠庭性命尚自无虞,你们且放了心去。只是要破费些银子罢了。”贺云鹏道:“我等已多方疏通关系,备了银钱,早些将忠庭救出。”范成德道:“这岂不是易事,一则自然备些门路;二则既然此次人家下得工夫锁了忠庭,必是花了大钱。当眼下,是摸清置忠庭于此地的真正原由,看看到底此人有何目的?”贺云鹏道:“想来,此事与彭家绝脱不了干系。”范成德点点头道:“若真是彭家,你且捎个信去,我当会会彭老东家。”
第二日前晌,范成德只与贺云鹏一起,雇了一乘小骄直奔彭家大院。一下骄子,闻讯而来的彭世农早在大门口等待迎接。
进了客厅,含喧几句,范成德便开门见山,一揖道:“彭东家,犬子忠庭年少不懂事理,听说竟敢于彭老东家对抗,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彭东家。我今日是来代子陪罪的,请彭老东家看在忠庭年轻的份上,且请谅解。”说罢,起身竟向彭世农深深一揖。
彭世农忙起身还礼道:“范老东家且莫要折杀了我。也是惭愧,此次忠庭有难,主要责任在我啊!”范成德奇道:“此话怎讲?”彭世农叹了口气道:“范老东家想必亦有听讯,今冬朝廷大军过境,官府决定由众商家筹措粮需,这对我众商家原是一个天大机缘,商机自是无限,谁不肯沾了这光?谁知,我手下一个掌柜为争做这生意,少个对手,却瞒着我等将忠庭铺内伙计告了官府去,不想竟连累少东家坐了牢狱。这等小人实是可恶,我晋北商界历来讲公平竞争,生意场上,原拼的是理、拼的是力、拼得的智,哪里容得如此奸诈小人,竟使出这般乖诡卑劣手段来,坏我商界秩序,辱我彭家声誉。范老东家,此人我已开销出铺,远远打发了去。今出得此事,实是怨我管教不严、用人不妥。出得这等事,我实是于心难慰,为尽快搭救少东家出得牢狱,免受苦楚,我已多方打理,积极营救。前些时日,已买通大同知县,告知忠庭少东家实是为奸人所害,其事纯为莫须有。知县大人倒也爽快,已答应我善待忠庭。只当眼下刚刚收监,至于所告事件尚不明朗,况大同上下众人皆知,暂难出狱,须待段时日。范老东家且请放心,忠庭断无受刑之苦。”范成德道:“想我天延村范家,在这大同府内尚是两眼一抹黑,道不清、地不明,竟是连个通畅地也寻不得。此事,原是一场误会。还望彭老东家帮衬为是。”彭世农笑道:“范老东家些是有些言重,我等同为商家,但有重托,岂有不帮之理。漫说忠庭是闻名代州府范老东家之子,就是其他商家,虽有托附,我彭世农亦会倾力相助,断无袖手旁观之理。”范成德亦是起身一揖道:“烦劳彭东家了。若忠庭重获自由,我自当教诲,让他稍加收敛,方不可意气用事,乱了规矩。”彭世农摆手道:“却不是这个理。实话对范老东家说了,这忠庭年轻不大,却是经营有方,且他手底下商界奇才众多。尽是两三年,这大同府提起代州府‘天字号’铺柜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实在是范家的福份。”范成德道叹了口气道:“年轻人,不堪造就,何敢称才,原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处事欠稳、遇事欠虑,凡意气相就,便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今日受些苦楚,原是应该,自让他晓得循规导矩之意,商界往来,自有章程可循,岂可任了性子胡来,总是要吃些苦头的。”彭世农道:“范老东家且请放了心去,我自当竭力相助,望忠庭早日出狱,重返铺号为要。”范成德道:“此番前来,听得忠庭在这大同府内很是胡来,不由套路出手,自是损了商界众人利益。彭老东家乃商界领袖,万望彭老东家海涵。忠庭一事既有彭老东家相携,我自当放心。”彭世农暗暗心惊,这老滑头,口里只笑道:“这是应该的。”范成德一拱手道:“那就托劳彭老东家了!”彭世农不自然地笑道:“好说,好说。”
送走范成德,彭世农吩附门人道:“快快唤老高,到我这里来。”不多时,高常原过来,一进门道:“彭东家,莫非范家人已有对策?”彭世农一晒道:“这个老家伙,趁着势一股子将挑子甩过来。”高常原道:“彭东家也是善心,想来自是担了些责?”彭世农道:“我不担怎的?难不成一推二六五,称这事与我无关?说来谁信?这主意原是有些阴暗,见不得人,传出去于我大大不利。现下已势成骑虎,上得下不得,当初原不该使这法儿。”高常原急道:“彭东家,万不可就此干休。纵虎归山,其患无穷,这个理难道彭东家不知么?”彭世农道:“岂有不知之理?近日来,显见得‘天字号’陷入群龙无首之地,与‘天德成’联帮商家均四处打探消息,苦于应付这意外之事,生意上自要受影响,听说姜献丰等一干人已于半途弃车马逃得不知所向,这正好顺了我意。原想将范理阳、贺云鹏等一干人尽拘了牢里,困得三五月光景,不想那范忠庭倒是大义,一人担起责来,倒弄得我等陷了被动。”高常原眼睛一亮道:“何不再使些力来,将其他人等一网锁了干净?”彭世农道:“错!你不看范成德那老家伙已到得大同府,明意上是奔着营救他儿子来,实质是坐镇大同府,控制局势。忠庭他当然得顾及,却非主要。”高常原道:“莫非他不在乎他儿子生死,这却是邪乎。”彭世农道:“非也。我虽说了是由铺号掌柜做此下策。可那范老东家,你当是三岁小儿,直信了你去?他已怀疑是我从中授意,只是未点破罢了。此番想来,我也是糊涂,半世征战商界,谁知临老竟与年轻人做出这等不规、不谨之事。”高常原惊道:“彭东家,此事当三思,我等并非要将范家置于死地。况我已遵照东家意思,使了银子照应范忠庭这小子,已算网开一面,若真正追究起窝藏朝廷软犯的罪责来,那范忠庭岂是一死可解的。东家且想,这商界有手段龃龌、不光彩,却万非藏污纳垢、鱼龙混杂之地。那范忠庭为自家利益,当日粮车被劫,自就告知官府解决了事。谁知他竟擅作主张,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倒弄得匪帮内讧,数十条人命悉数被杀。我晋北佛教圣地,原讲以善为本、不存杀念,而这范忠庭却违佛之道、背善之义,开杀戒、灭人性,况又私自收留匪徒,为己所用。此等上违天理、下抗圣上的行径已是大不敬、大不顺。与此等人讲公平,老东家心胸实是亦可叹可点之极,传出去,这大同府莫不为老东家之举伸大拇指,却何曾有得卑劣之说?若依了我,纯净商界,除疥癣之疾,实是还商界一个公道、明朗,老东家万不可因此自责。”彭世农道:“理虽是这个理,可当眼下实是因我彭家设陷于前。这个责作任却是横竖要担起起来的,尤其是正值当下商家争粮道、谋大业之际,显见得倒印证了我彭世农挟私报复之嫌了。也罢,如若真能给商界一个清净之所,我这心迹对天可表、于地可鉴,纵负了这不光彩的名儿也值了。”高常原道:“彭东家真侠义人也。”彭世农道:“归根结底,现下范忠庭总是困我入狱,遍尝了苦楚。记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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