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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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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来。一位议员先生坦白承认,自己不懂相对论。另一位议员先生说,他企图了解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结果差一点儿发了疯。还有一位议员先生引证某某伯爵的宏论,说是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懂得爱因斯坦最新的理论。可惜一位已经故世,而爱因斯坦教授本人,由于“年事已高”,也把自己最新发现的理论给忘了。这一番妙言,赢得了全场拍手叫好。议员们雄辩滔滔,最后大家一致承认,参众两院里谁都不懂相对论,所以,谁也没有丢面子。
爱因斯坦是欧洲古典学风的典范。美国人活泼开朗、喜欢评头论足、对新生事物特感兴趣的特点,他不仅不欣赏,反而作出了多少有些偏颇的评论。回到德国后,他对一家荷兰报纸谈过访美的印象,说:
“要是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原因是那里的人太无赖了。纽约、波士顿和芝加哥等城市尽管都有戏院、剧场,但此外还有什么呐?上百万居民的城市在精神上是那么空虚!能有一点使人们迷醉的东西,他们就会兴高采烈。”
在离开美国的归途中,爱因斯坦应哈定勋爵的邀请在伦敦短暂停留。一到英国,在东道主的陪同下,来到威斯敏斯特大厅拜谒牛顿墓,恭恭敬敬献上一个大花圈。接着就去皇家学会演讲。广大听众对待爱因斯坦的态度是审慎的,因为他是世界知名的学者,然而却代表着德国的科学。开始人们并没有以掌声来欢迎他。爱因斯坦讲了科学的国际意义,关于学者们的接触,关于英国人民在科学发展上的作用,关于牛顿。他感谢了英国的同行们,并且注意到了,如果没有他们参加,他未必能看到自己理论的最重要的证明。
坦诚的爱因斯坦,以真切的语言、真挚的情感、深刻的思想打动了英国的听众,扭转了他们的情绪,也大大扭转了英国科学界的情绪。可以说,伦敦演讲成为学者们国际合作的一个纲领。
在伦敦,爱因斯坦和艾尔莎住在一幢贵族宅邸中,在那里给他们安排的住处规模比他们在柏林的寓所大多了。爱因斯坦被英国人数不清的严格礼节弄得很窘,贴身仆人一步不离地随时侍候他,这种窘相又变成万分惊恐。爱因斯坦看见这个身穿制服的石雕似的人,就转身对妻子说:
“艾尔莎,你对这怎么想?要是我们企图逃跑,他们会允许我们出去吗?”
他们在一间挂着厚厚窗帘的巨大卧室中就寝。早晨,爱因斯坦像平常一样起得很早,他打算拉开窗帘,然而背后响起妻子愉快的声音:
“阿尔贝特,你为什么不叫仆人?让他来干这个。”“不用了,这太可怕了。”
最后,夫妻两人使劲征服了窗帘,爱因斯坦才偕同艾尔莎去餐厅用早点。
1921年6月底,爱因斯坦结束了首次远途跋涉,重新返回柏林。
应法国物理学家郎之万的邀请,1922年初爱因斯坦在法国公学讲授过几次相对论。在这以前不久,法国哲学学会也有过类似邀请。郎之万在信中着重指出,这些活动将会重新活跃两国学者间的交往。慑于当时德国科学家与任何一国都无学术交往,爱因斯坦起初婉言谢绝郎之万的邀请,后来在和他当外长的朋友腊特瑙商量后,确信应邀访法对促进彼此了解有益,随即就接受了邀请。1922年3月底,爱因斯坦来到巴黎,作人们渴望已久的演讲。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爱因斯坦是第一个在法国公开露面的德国人。
郎之万和另一位法国物理学家诺尔德曼在法德边境迎接爱因斯坦。陪同他坐火车到巴黎。郎之万和诺尔德曼得知民族主义保皇派准备在车站寻衅闹事。因此,他们把爱因斯坦从车站边门接进城了。其实,等候在车站前的是一群年轻的大学生,他们是想欢迎爱因斯坦,并在必要时对挑衅偷袭给予反击。领头的青年就是郎之万的儿子。
3月31日,星期五,下午五时,爱因斯坦来到法兰西协会最大的讲演厅。为了防止捣乱分子破坏,郎之万和前总理、数学家潘列维两人亲自把守大门,一一验票入场。
法国共产党中央机关报《人道报》曾这样报道过其中的一次报告会:
“昨天下午5时,法国公学郎之万教授的报告厅里座无虚席,这是第一次讨论会,正像德国人说的那样,是第一次学术讨论会。巴黎所有的物理学家、数学家和各系的教授以及全体科学院院士都出席了。爱因斯坦谦虚而若有所思地坐在郎之万身边的桌旁,等待着解答大家对他的理论提出的问题。”
4月3日,在法兰西协会的物理学讲堂里举行了较小范围的讨论。爱因斯坦指出了用观察在彼此相对运动着的系统里的时钟进程的方法来校准时钟是不可能的。主要的诘难者是潘列维,一位曾热情地谈论过爱因斯坦,但批评过相对论的基本前提的著名思想家。
3天后,4月6日,在索尔波纳举行了法兰西哲学协会会议,爱因斯坦在会上阐明了自己对康德哲学、马赫哲学的看法。
关于康德,爱因斯坦说:
“我不认为我的理论是合乎康德的思想的,即不合乎我所了解的康德的思想的。依我看来,康德哲学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他所说的构成科学的先验概念。现在有两个相反的观点:一个是康德的先验论,依照它,某些概念是预先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中的;另一个是彭加勒的约定论。两者在这一点上是一致的,即都认为要构成科学,我们需要任意的概念;至于这些概念究竟是先验地给定的,还是任意的约定,我都不能说什么。”
在谈到爱因斯坦理论与马赫的理论的关系时,爱因斯坦回答说:
“从逻辑的观点来看,相对论同马赫的理论之间似乎没有很大的关系。在马赫看来,要把两个方面的东西加以区别:一方面是经验的直接材料,这是我们不能触犯的;另一方面是概念,这却是我们能加以改变的。马赫的体系所研究的是经验材料之间存在着的关系;在马赫看来,科学就是这些关系的总和。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事实上,马赫所做的是在编目录,而不是建立体系。马赫可算是一位高明的力学家,但却是一位拙劣的哲学家。他认为科学所处理的是直接材料,这种科学观使他不承认原子的存在。要是他还同我们在一起的话,他或许也会改变他的看法。但是我要说,对于另外一点,即概念是可改变的这一观点,我倒是完全同意马赫的。”
与美国、英国不同的是,著名的巴黎科学院拒绝接受爱因斯坦。在这个以保守和偏见闻名的最高学术机构里,有三十名院士表示,如果爱因斯坦来,他们就走。所有这一切爱因斯坦都耳闻了,于是他拒绝邀请,从而使他的许多朋友免遭难堪。爱因斯坦对东道主说,他才不稀罕什么科学院呢!他宁可去凭吊昔日的战场。
在返回德国的那一天清早,爱因斯坦访问了法国东部备遭战争破坏的城镇和乡村。面对颓垣残壁,他再次流露出对战争的无比憎恶,表示应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战争。并极力谴责威胁人类文化基础的法西斯主义。爱因斯坦对陪同他的郎之万和索洛文沉痛地说:
“每一个德国学生,不,全世界每一个学生,都应该到这里来看看。他们会看到,战争有多么丑恶、可怕。”
“空谈和平是没有用的。应该为和平事业切实工作,为和平而斗争”
在法国,这位相对论创始人虽然没有受到一年前他在美国和英国那样隆重的欢迎。但是,这位德国物理学家的访问在学术上却取得了巨大成功。另外,他的访问在当时还有着重大的政治和道德意义。爱因斯坦自己说,他是一个“和平使者”。他把访问巴黎看作是德、法人民间的进一步谅解,也是在重新开辟被帝国战争摧毁的德法两国自然科学家间的交往的道路上迈出的第一步。
爱因斯坦离开巴黎返回柏林,可是没呆多久,从日本寄来了一封封坚决的请帖。日本人民准备好了听他演讲,等候他的光临。1922年秋,爱因斯坦和艾尔莎来到马赛,乘日本轮船出发去东方。他们穿过地中海和印度洋,在科伦坡、新加坡、香港和上海作短暂停留。所到之处,爱因斯坦受到东方人民最诚挚的欢迎和礼遇。
在旅行日记中,爱因斯坦写下了沿途的所见所闻及感受。他记述了锡兰的人力车夫,认为坐在软绵绵的车垫上,就像坐在针毡上一样受罪。让自己的同类像畜牲一样拉自己,真是罪孽啊!“具有国王风度的乞丐”、拥挤不堪的贫民窟,都令爱因斯坦感触很深。在欧洲之外,贫穷的事实让爱因斯坦的心灵震颤了。
在上海,爱因斯坦虽受到知识文化界的热烈欢迎,但租界的高楼大厦与上海老城的破破烂烂的木房子的对比太强烈,反差太大了!爱因斯坦记下了自己对上海的印象:
“在外表上,中国人受人注意的是他们的勤劳,是他们对生活方式和儿童福利的要求的低微。他们比印度人更乐观,也更认真。但他们大多数是负担沉重的:男男女女为每日5分钱的工资天天在敲石子。他们似乎鲁钝得不理解他们命运的可怕。但这对于一个想在全世界各处看到社会幸福、经济公平、国际和平和阶级和平的人,实在是一幅悲惨的图像。
“这个城市表明欧洲人同中国人的社会地位的差别,这种差别使得近年来的革命事件①部分地可以理解了。在上海,欧洲人形成一个统治阶级,而中国人则是他们的奴仆。他们好像是受折磨的、鲁钝的、不开化的民族,而同他们国家的伟大文明的过去好像毫无关系。他们是淳朴的劳动者,欧洲人所以欣赏他们的也正是这一点。”——
①指1919年爆发的中国“五·四”运动。
爱因斯坦看到这个在劳动着,在呻吟着,并且是顽强的民族,他的社会同情心再度被唤醒了。他认为,这是地球上最贫困的民族,他们被残酷地虐待着,他们所受的待遇比牛马还不如。
11月底,爱因斯坦到达神户。欢迎他的市民人山人海。接连不断的讲演、会晤、接见和访问开始了,最令人难受的是每句话都要翻译。讲演会上,千万人端坐恭听他们不懂的德语,然后更注意地听日本学者翻译爱因斯坦的话。第一次讲演连翻译持续了4个多小时。爱因斯坦决定饶了自己恭顺的听众,所以在第二个城市里讲演带翻译只延续了2个小时。可是他错了。爱因斯坦的日本同行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这种压缩使听众感到不快。
到日本还有一个目的,就是《爱因斯坦科学论文集》日文版在日本出版。这是第一部爱因斯坦文集。不用爱因斯坦母邦的德文,也不用其他欧洲文字,用的是一种陌生的东方文字出版,这使爱因斯坦对勤劳好学的日本人民产生了敬意。
在每一个新的城市,伴以复杂仪式的接见、会晤、馈赠接连不断。人们赠送给爱因斯坦一套《茶道百科全书》,在四卷巨著中详载各式各样喝茶的仪式。
日本给爱因斯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给索洛文的信中,爱因斯坦说:
“日本是奇妙的。人们温文尔雅,对一切都感兴趣,有艺术鉴赏力,智力上的天真与健全的思维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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