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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0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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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伸都这么说了,其他人想到长安城中如今那血流成河的情景,大多都觉着那样如同牢笼似的富贵荣华不值得流连。更何况,李瑛和薛氏虽说看上去苍老,服饰却精美合体,脸上也没有愁苦,分明日子过得舒心惬意,李瑶李琚甚至在此重新成家生子,他们还有什么好犹疑的?只有嗣庆王李俅在挣扎再三之后,低声说道:“父亲毕竟曾经养了我们这么多年,我身为嗣子,即便改姓,仍然应当奉祀传继他的香火。”
    “好。”李瑛欣慰地看着李俅,欣然点头道,“我不在,多亏长兄收养你们。生恩养恩都是恩,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如此。四郎,就按照你的本心吧,来,饮胜!”
    李俅见父亲直接推了一大斛来,登时苦笑不已。等到接过来闭上眼睛咕嘟咕嘟一口喝干净了,他看到满堂那些还小的子侄辈们已经和平日一样,各自找亲近的说笑玩耍,他心里一暖,随即就收回了目光,向李瑛和薛氏郑重其事地问道:“阿爷,阿娘,事到如今,一切应该都已经很分明了。是杜大帅悄悄援手,我们一家人方才能够团聚。可现如今天子无道,我们今后应当如何,还请阿爷阿娘明示。”
    见儿子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李瑛长叹一声,最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从今往后,我不再是李唐宗室。天子无道,天下讨之,和我再无半点关系。既然我已经见到了儿孙,完成了今生最大的心愿,我打算和五弟八弟一起,出海东渡,先去新罗,再去日本,一览海外风光。”
    几乎是下意识的,李伸便接口说道:“阿爷既然这么说,我们也同去!”
    灯火通明的厅堂之外,听到这里,杜士仪悄然转身,和罗盈相视一笑,随即步履轻快地离开。等离开这宴客之地,他们站在漆黑的天穹之下,仰望着满天星光,久久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盈方才开口说道:“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看人的眼光,这次还是一样。利字当头,也不知道多少人为之颠倒迷醉,可这一家子竟然还能清醒地知道该如何抉择,倒着实是异数。”
    “救都救了,如果有人冥顽不灵,那顶多就是白费功夫,不得不杀人而已。更何况,每逢改朝换代,纵使杀尽宗室,也有的是前朝余孽跳出来,多他们不多,少他们不少。”杜士仪随口笑了笑,这才转过身来,和罗盈面对面而立,“长安城中局势一旦真正失控,就是图穷匕见之日。我这一走,也许今生今世,我们便很难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你想说成王败寇?要我说,你只会成功,不会失败,李璬登基,来不及惠民便陷入内斗的泥沼,嫡系宗室快给他清洗得差不多了。如此一来,纵有反弹,也不可能真的威胁到你。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太宗皇帝的原话,只可惜他的子孙后代早已经忘了。”罗盈说到这里,笑容可掬地拱了拱手道,“弟便在此恭祝贤兄,马到成功!”
    “希望承你吉言!”杜士仪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罗盈一点头,旋即便大步往前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那夜色之中。
    罗盈却一直看着那深沉如水的夜色,隔了许久方才转身离去,龙行虎步,昔日的小沙弥,虽已华年不再,却早已是王者之姿。
    也许今后,他和杜士仪的子孙不会如同他们俩这样和睦,也许会忘了祖辈之间的情义,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天下大势,本就是分分合合,不由人心!
    幽州蓟北楼上,几个女子正在仰望着同样一片璀璨星空。王容挽着带了孩子大老远跑来探望自己的女儿杜仙蕙,正若有所思地听女儿指给自己看那些二十八宿之类的星星。杜仙蕙小时候当了多年女冠,闲来没事读了很多天文观星之书,这会儿说得头头是道,振振有词。而群星之下,崔五娘却正在和固安公主讨论者最没有诗情画意的话题,也就是今年河北各州郡的收成,与江南那边的贸易来往。可不一会儿,杜仙蕙就过来拖了她们过去。
    “看,那颗就是紫薇帝星,是不是黯淡无光?就算是照星象所说,这也是陨落之兆!”
    “真要是星象就能看出人间帝位更迭来,那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固安公主笑着在杜仙蕙的额头上弹了一指头,这才对王容和崔五娘说道,“想来这时候,仪王那几个幸存的孙儿应该已经遍发檄文于州县边镇。等到阿弟这次回来,一切差不多就要开始了!”
    王容和崔五娘交换了一个眼色,想到崔家其他人已经悄然离开长安,杜仙蕙也带着儿女到了幽州,可长安那边尚有杜幼麟和崔朋郎舅俩,两人不免心中沉甸甸的。这时候,杜仙蕙嫌气氛太沉郁,遂岔开话题道:“今天师尊和阿姊怎么没来?我记得今天是师尊的生辰,一早还亲手做了寿面送过去。”
    杜仙蕙问到玉真公主和玉奴,这蓟北楼上反而更加沉默了。良久,王容方才低声叹道:“换做是我,此时此刻也同样会心结难解。”
    幽州城内一处幽静的别院中,玉真公主和玉奴师徒二人也在看着天上的群星。她们是世人眼中已经化成一杯黄土的死人,泰陵的公主园中,有玉真公主的一席之地,而杨家的祖茔之中,也有杨氏玉环的墓碑坟茔。当她们被杜士仪从云州接到幽州的时候,最初还有些不敢在人前出现,可很快便发现,这天底下认识她们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毕竟,这是距离长安数千里之遥的幽州。
    李隆基的死,对外人来说,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可对于玉真公主来说,死去的虽是她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却已经不再是昔年在宫中相依为命的亲人,只是君王。她在痛哭了一场之后,不饮不食三日,此后便再不进荤腥。
    她心里很明白,不论如何,她和杜士仪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因为,杜士仪谋取的是这个天下!可当广平王妃崔氏及其子千里迢迢来到自己和玉奴面前之后,得知长安城中宗室乱象,她却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玉奴为了习练龟兹乐舞,本就体态轻盈了不少,得知嫡亲阿姊杨玉瑶和族兄杨国忠的死讯后,也同样消沉清减,外甥女崔氏和孙外甥李傀到了身边后,她心情有了寄托,总算渐渐又开朗了起来。想到崔氏留在房里看护有些咳嗽的李傀,她此时出神片刻便开口说道:“师尊,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带着六娘和小傀去一趟江南吧?”
    “你说服了你师傅再说。”玉真公主见玉奴登时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只无暇玉环,呆呆出神,她知道那是上次玉奴生辰时杜士仪送的,只觉得心中惘然。
    如若他日泉下见父兄,他们会不会怒责自己有眼无珠?
    就在这时候,她只听外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须臾,霍清就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恰是捧着一个小小的匣子。
    “观主,杜大帅命人送来的,说是恭贺观主芳辰。”在霍清心里,天子也好,别人也好,全都不如玉真公主重要。她不等玉真公主回答就自作主张打开了匣子,却只见里头没有什么名贵的玩器,只有两对一男一女小小的泥人。其中一对,恰是女子伏在男子膝头。而另一对,则是女子伏在男子肩头。
    那一瞬间,玉真公主恍然想起了那已经极其久远的旧事。当初王维远贬济州,自己悲愤之下伏在杜士仪膝头痛哭一场;金仙公主去世,自己在悲痛欲绝的时候,也曾经借过杜士仪的肩头一泄心头悲苦。她这一辈子,当着人面真情流露时,除却当初王维那一曲郁轮袍,也只有这样两次。
    她信手拿起那匣子中的一张素笺,展开之后看了一眼,已是痴了,甚至连纸笺被风一吹飘落飞去也恍然未觉。
    玉奴默默上前俯身捡拾起了素笺,可看清楚那上头的诗,她亦是为之恍惚出神。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1148
    
   

终章二 变天
    兴庆殿花萼相辉楼;自从新君登基之后;就再也没有重新打开过。这里曾经是李隆基最喜爱的建筑之一;和勤政务本楼并称为兴庆宫中最恢弘的宫殿;甚至在外还有天下第一楼之称。从前每逢天子寿辰;又或者是节庆之日;往往会在此设宴款待群臣;而从这里登高俯瞰;能够将宁王宅、岐王宅、薛王宅全部一收眼底;李隆基更是常常将几个兄弟召来共同饮宴;大醉之后同榻共眠。
    然而李徼和父亲李隆基不同。李隆基还是皇子平王的时候;就深得大臣爱戴;器宇才于全都得到肯定;纵使太平公主挑毛病;也只能揪着李隆基不是嫡长;因此;李隆基能够在明面上对宁王等兄弟表现出仁厚姿态;暗地里却严加防范。可李徼的得位在旁人看来完全是走运;唯一的名声大概就是好读书;其他的什么都谈不上。即便坐上帝位;兄弟子侄们仍然虎视眈眈;民间流言就不曾断过;因此被几个儿子们轮番上阵一撺掇;他不得不举起了屠刀。
    可这样的屠刀一旦举起来;就无法再收回去
    此时此刻;李徼浑浑噩噩地走在这空关良久的花萼相辉楼上;眼睛呆滞;神色恍惚;耳畔仿佛隐约传来了阵阵歌声;眼前竟也看到了几许幻象。但只见李隆基居中而坐;群臣环列下方;宫殿中央恰是教坊司献霓裳羽衣舞;立部伎和坐部伎专心致志地演奏着手中乐器;一片歌舞升平的盛世气象。夹杂在臣子之中的皇子皇孙们饮酒作乐;脸上带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满足。他甚至在其中找到了自己;那张脸上虽不见尽兴;却没有这些天来他照镜子时能够清清楚楚看见的愁苦和无措。
    “陛下;陛下”
    一个内侍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扑通一声伏跪在地;仓皇说道:“楚王殿下放火烧了平原王和庆王的宅子”
    李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随即怒声厉喝道:“谁给他的权力?他怎敢如此妄为?”
    那内侍知道楚王乃是天子长子;和齐王二人争夺东宫之位几乎达到了白热化;再加上其他三个年长皇子上蹿下跳煽风点火;李徼身为天子却也辖制不得。因此;他哪敢接这个话题;赶紧小心翼翼地说道:“齐王殿下也在;齐王殿下说;平原王和嗣庆王等人能够逃离长安;必定有十六王宅宗室暗中帮忙;因此调了禁军;要在十六王宅和百孙院中大索”
    听到这里;李徼终于遽然色变。他竟是毫无天子仪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老半晌才哆哆嗦嗦迸出了两个字。
    “逆子”
    想当初李徼继位之后;由于宗正寺查到的人证物证俱全;钟陵王李冼狡辩不得;只能承认正是他支使人纵火烧了太子别院广平王妃崔氏的那座小院。只不过;仪王李既然死道友不死贫道那般把他这个儿子当了弃子;李冼也不甘示弱;一口咬定父亲不但知情;而且是主谋。李冼本以为如此把父亲牵扯进来;李徼这个新君总得对李这位嫡亲兄长网开一面;可却没想到他的证词直接把一家人送进了深渊。
    一场公审之后;钟陵王李冼赐死;而从其父仪王李到所有子孙;竟是悉数废王爵为庶人;长流岭南
    在大多数人想来;得位既是侥幸;从前又有宽和待下之名;李徼自然应该先任用贤臣;安抚宗室;而后徐徐恢复大唐的元气;谁也没想到他竟如此狠辣。可是;对于那些劝谏的大臣;李徼却痛心疾首地摆出了广平王妃崔氏母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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