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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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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天后年颜家叔父被人冤颜家真定夫人率诸妹殿上陈割耳讼冤我虽一介草才学不及颜家诸位娘子万可心志也不逊于她们”尽管断耳之处鲜血直可此人一手执一手执竟是从容自若地大声说“若是我所言有半点虚就让我天打雷不得好死”
这血淋淋的场景让不少真正是来看热闹的士绅百姓惊悸交然人群中却也有人高声叫好。更有甚者排众而出站到了此人身竟是同样大呼鸣冤。一时王怡就只觉得自己好似热锅上的蚂有心想要疾喝令这些人住却又被刚刚那血腥一幕所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
“鸣冤本有常例常岂有如尔等这般存有侥幸之混入公堂以此胁迫来人”
他这一声来人还未引起任何回那刚刚sāo动不止的人群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生民无你却以逆谋大罪施加于他以至于他们有冤难有苦难诉你深居宫他们连见你一面都不可无可奈何出此下你还指斥他们存有侥幸之混入公堂以此胁迫?当年天后之见殷夫人割耳尚且动尔如今见此人身为侄为叔父割耳鸣竟然无动于心冷至还谈什么刚正明允?”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旁听的人群在最初的惊愣过一时大声叫好。而堂上众官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不禁全都循声望去。就连被骂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王在一怒起身看到那登堂入室径直跨过门槛进了公堂的人之他只觉得喉咙口一下子完全堵住了。
“宋开府”
之前在朱雀门前安抚那些跪门陈情的官民百姓就曾于围观人群中认出了宋憬的杜士是最早得知这位罢为开府仪同三司的旧ri宰相来到长安城的因而此刻自然第一个站起身行礼。他这一带孟温礼韦拯等人不管平素和宋憬是否有往眼下也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纷纷起身相见不迭。
至于主位上的王则是在呆愣许久后方才起可勉强行礼过后便sè厉内荏地问道:“宋开府此来长安城意yu何为?”
“王大尹奉旨来长安城安抚官却连逮甚以至于权楚璧狱迟迟不决。圣人得知长安城内人心躁动惶惶不因此方才命我前来宣慰。”说到这宋憬方才负手冷冷说“你治理河南府颇有政没想到一到长安却鸡飞狗我原本以为传言不可不曾想我到长安城这三ri所见所竟是证实旁人所奏丝毫不虚王大尹回去继续当你的河南尹就这西京不劳尊驾理会了”
王怡不曾想宋憬竟会这样不留情一时气得七窍生烟:“宋开府这是赶我走?”
“我已受圣人为西京留守从即ri这谋逆大案由我主理”
宋憬的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就是赶你走
第三百五十章 不如回家卖蓣薯!
铁面无私宋相国接任西京留守;权楚璧谋逆之案亦有其接手
随着王怡本想翻转官心民意的京兆府廨公审;却以一个大多数人都料不到的方式收场;这个消息转瞬之间便席卷了长安城。尽管宋憬早就不再是宰相了;可民间百姓却仍然津津乐道于他的铁面刚正。即便他此前一次下台的直接原因正是因为治狱太过严苛;但那主要针对犯法的官吏;而不在于百姓;再加上他在京兆府廨公堂之上痛斥王怡的那一番话蔚为流传;从官场到民间;都对这位接任西京留守的旧ri宰相寄予厚望。
来时踌躇满志;令行禁止;满朝文武yu求一见而不可得;如今到了要回东都洛阳的时节;王怡却只觉得这萧瑟的深秋格外寒冷;寒彻心扉;直入骨髓。
他亦算世家出身;年方五十官至高位;可说是官运亨通;但开元初原有过一次险些被黜落的经历。那一次天子东巡洛阳;他官任负责沿途食宿安排的知顿使;可因为扈从车骑拥堵;一度场面混乱;盛怒之下的李隆基打算黜落他和时任河南尹的李朝隐;却被宋憬劝住;说起来;宋憬对他自然是有过恩惠的。可这一次;这位昔ri为他说过好话的旧ri宰相却给了他重重一击;这一下足够致命;对他的官途简直是毁灭xing的打击
对于王怡的从者和其他随从来说;此次王怡铩羽而归;他们自然不但面上无光;也都知道这一次对王怡是何等大的损伤。跪门;童谣;公堂之上有人割耳鸣冤可说这次王怡的长安之行;使其成了千夫所指也不为过。临行前夕;面对面sè铁青的王怡;谁也不敢去安抚劝慰。可就在王怡驻马灞桥;遥望长安城那不逊于洛阳的高耸城墙之际;灞桥那一头便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等到那一行人上了灞桥拱顶的最高处;王怡方才认出了为首的那人;不是杜士仪还有谁?
一想到杜士仪看似事事都听自己的;实则在背地里合纵连横;甚至把宋憬都弄到了长安城来;他只觉得心头憋了一口恶气。等人疾驰到了近前拱手行礼;他便冷冰冰地说道:“怎么;莫非杜拾遗是想来看我的笑话?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你也休要太猖狂”
“王大尹误会了;你位居三品;小子何德何能;敢看王大尹的笑话?”杜士仪神sè自若地拱了拱手;这才淡淡地说道;“今天前来相送;一是酬此前主从之谊;二来;也是有一件要紧事要禀告王大尹。”
见王怡闻言眉头紧蹙;却不说话;只是让从者散开一些;他便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此前王大尹曾说过我党同楚国公姜皎;私心甚重诸如此类云云;还曾经指斥此番权楚璧大逆之案和姜皎有涉。好教王大尹得知;据宋开府告知于我;楚国公毕竟年事已高;之前殿庭受杖之后流配;只走到距离洛阳不到二百里的汝州;就已经故去了。圣人顾念旧ri情义;令楚国公之子姜度递柩而还。”
什么;姜皎竟然已经死了?就算真的是那一顿杖刑不轻;怎至于从洛阳到汝州这么近的距离都熬不住?
又惊又怒的王怡终于明白自己此次满盘皆输的另一大缘由出自何处;顿时死死咬紧了牙关;渐渐竟觉得满嘴都是腥甜的血丝味。而杜士仪再次拱了拱手;神sè越发沉静:“为官为人;总是有公有私;我亦不例外。只不过;王大尹ri后责人公私不分的时候;敬请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一片公心;丝毫不曾有愧否送君至此;预祝王大尹回到东都洛阳步步高升;得遂心愿”
杜士仪说完这番话;在马上一躬身后拨马便走。经过灞桥的官民百姓有不少人都认得他;再有人去看桥头那个引马而立气sè不佳的老者;当即有人开口说道:“那不是河南王大尹?啧;他待人如此严苛;riri让杜拾遗在长安城内各处巡查安抚;自己就知道抓人审人这等私心太重的上司;杜拾遗还来送他?”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蓣薯这是近来长安城中另两句颇为流行的童谣呢”
本就气得胸疼胃疼哪里都疼的王怡;听到那些百姓居然都敢讥刺自己;而且听那话中还仿佛把杜士仪奉为义薄云天;他终于忍不住嗓子眼里那腥甜;竟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可见他如此;竟还有路旁走过的小儿学着刚刚听到的那两句童谣;拍手叫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蓣薯”
当此之际;气得直哆嗦的王怡只觉眼前一黑;竟是软软伏倒在马背上;继而滑落了下来
特意出城来给王怡送行;杜士仪确实是为了一出心头恶气。他为姜皎封还制书;结果却险些贬斥岭南;而今跟着王怡到长安安抚宣慰;又险些被王怡构连入罪;他这心里的憋屈就别提了。李隆基是天子;他就算心中有气也不能如何;可王怡这刚愎自大;还要用公允来掩饰私心;他早就受够了
尽管不知道自己走后;还有别人替自己添油加醋把王怡气得昏厥落马;可现如今他一路疾驰回长安城;心情却是畅快不少。就因为这么个上蹿下跳的钦差正使;他每ri忙得脚不沾地不可开交;就连明知道崔俭玄和杜十三娘夫妻已经回了长安;而且还住在朱坡杜思温家中;他也根本抽不出空来。好在有了宋憬这么一个铁面宰相在;他终于可以长长舒一口气了
宋憬和王怡一样;是雷厉风行的人;但他却是另一种雷厉风行。初来乍到粗粗看过王怡积累的那一摞案卷;他便一口气把王怡抓来的人全都放出了大牢;而且亲自把人会集一处宣慰安抚;病弱者还吩咐延请大夫好生调治。当这些人被放出宫中之际;与外头迎接的亲友无不相拥痛哭;一时冲着皇城叩首者不计其数。
但有疾呼宋开府明察秋毫的;立时便有书吏上前大声宣示道:“宋开府戒言尔等;此行之初;圣人便告诫宁可宽纵;不可冤屈;此圣人宽待长安城上下百姓之恩德;尔等需谨记”
正由朱雀门入太极宫的杜士仪正好听到了这些话;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到大理寺见到人的时候;他长揖行礼后不禁心悦诚服地说道:“刚刚我由朱雀门入宫;正见百姓感恩戴德;而书吏却奉命宣示圣恩。宋开府胸襟行事;实在是让人敬服”
“本就是我该做的事;冤屈他们在牢中担惊受怕这许久;身为人臣已是失职;又焉敢居功?”
宋憬摇了摇头;这才示意杜士仪到一旁坐下说话。等小奚奴上茶之后;他便叹道:“若非你和长安城中诸公一再上书奏报;圣人也难以下得了决心。即便如此;圣人仍旧委派了一员内官随我同来;待见果真如此;那人方才立时驰马回报东都;否则;我哪有那容易赶了王怡走?其实;管不管事我不在乎了;只王怡此次苛严太过;若任由他行事;怎对得起无辜百姓?”
杜士仪在宋憬面前素来放松得很;可也不敢什么都说实话;此刻只能把能说的先抖露出来:“也是我实在劝不住王大尹;我甚至还通过韦郎君;以苗中书捎话作为由头;请了苗郎君提醒他过犹不及。可谁曾想;他竟是连这个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以至于险些铸成大错我刚刚进来时看见那割耳大汉的叔父;已经孱弱得要人抬走;倘若真的在狱中有个闪失;岂不是无法挽回?”
“是啊;幸好还不至于无可挽回。”宋憬轻叹一声;随即才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杜士仪道;“你还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竟然能让苗含液听你的鬼话;诈称他父亲捎了那样的言语?”
“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好在苗郎君和他兄长;全都和苗中书xing子不同;否则我岂非与虎谋皮?”
“子不类父”宋憬再次叹了一声;却忍不住想到苗延嗣还有两个好儿子;自己却是一个成器的都谈不上。但这少许感伤;须臾就被他丢在了脑后。
“好了;闲话我也不再多言。如今王怡不在;民心也渐渐平定;你也不用疲于奔命了。我昨天连夜查看了所有案卷;大多数屯营兵都应是不明就里;为权楚璧以匡扶社稷诛杀佞幸等等说辞蒙骗;罪不及死。但我从权楚璧家中搜出了一本账册;其中多有银钱往来。此事非同小可;你带两个令史仔细去查一查。你之前一直都在抚民;但因王怡之故收效甚微;如今此处便由我出面;也可让民心安定。
见杜士仪凛然受命;宋憬又嘱咐道:“不ri之内;姜皎灵柩就会抵达京城;我与他无亲无故;不便前往;你去拜祭时;替我上一炷香吧姜皎虽则不该和宫禁中的惠妃往来;但终究也是陛下微时相交的旧人;平白无故遭此劫;实在是可悲可叹。”
想到从前言行无忌我行我素的姜皎;不但成了罪臣之子;而且还失去了父亲;杜士仪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却忍不住联想到了崔俭玄身上。尽管身有要务;但总能够抽出时间见一见妹妹和妹婿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明察秋毫
朱坡山第;虽深秋却依旧草木葱郁。。
京兆杜氏自汉以来便是显宦辈出;杜思温这一支从隋开始始终官运亨通;到杜思温的时候自然底蕴十足;单单是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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