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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5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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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时值七月;他召集部族勇士比武;却盛情邀请了杜士仪和固安公主一道前来观摩。当杜士仪一行人到来的时候;他亲自上前相迎;目光在固安公主的脸上一扫;发现这位昔日的奚族王妃如今依旧娇艳如花;而且气色好得不可思议;他想起某些传言;眼神不禁闪烁了起来。
难道固安公主真的和杜士仪有什么瓜葛?
“杜长史;今日赛马;相扑;射猎;不知道杜长史可有兴趣一试身手否?
度稽部的动向;杜士仪又哪里会不关注。他将其安置在魏长城以南的云州境内;确实是冒着风险的;但就和当初铁勒内附一样;这种政治姿态在现如今契丹可突于裹挟奚族;以投奔突厥作为借口和大唐撕破了脸的时候;是绝对必要的。因此;面对吉哈默带着几分挑衅的邀约;他不禁哈哈大笑道:“我这两手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再者;贵主身在此地;俟斤不觉得邀错了人?”
固安公主当初那横空一箭;曾经让奚族三部为之大震;如今见这位已经和奚族脱离了关系的大唐贵主满脸的跃跃欲试;吉哈默于笑一声正要岔开这话题;却只听杜士仪背后一个少年高声说道:“杜长史和贵主千金之躯;不宜涉险;我愿意下场一试弓马”
正主儿没能激得下场;却突然杀出来了这么一个少年;吉哈默脸上凶光一闪;紧跟着便认出;那是从前自己住在云州商馆;曾经率兵护卫的一个小军官。他自以为受到了轻视;正要发话;却见杜士仪回头对那少年笑道:“霁云稍安勿躁;且先看看奚族勇士各逞本领”
说到这里;杜士仪又笑眯眯地看着吉哈默道:“俟斤应该见过霁云吧?他便是当初绝地反击;一枪刺死郁罗于的功臣”
就是这看上去乳臭未于的小儿杀了处和部赫赫有名的勇将郁罗于?
吉哈默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再不敢有半点小觑;打了个哈哈吹捧了南霁云几句后;便带着众人入席。等到赛马开始的时候;他有意让人派出了马术最精的骑手;最骁勇壮健的坐骑;当二十多人如同利箭一般驰出的时候;主位上的他猛然间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为这些健儿欢呼呐喊;眼见得那些为了争胜而各逞手段;让对手人仰马翻的情景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时;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杜长史;我们奚族的勇士;全都是在不计其数的争斗中历练出来的说一句不好听的;就是你们云州军;倘若没有之前那两场大战;也不过是好看的花架子而已我们的勇士从出生到成年;经历的大小战斗就如同吃饭一般;所以哪怕赛马;他们也会使尽浑身解数这一次;他们还以为立时三刻就能够杀回故地;没想到大唐竟然突然不打了;我度稽部上上下下好不失望”
戏肉来了
杜士仪早就料到朝中发生的变化会影响到吉哈默的情绪;乃至于度稽部上下的情绪;因此;他当即微微笑道:“之前可突于败在我大唐平卢节度使麾下区区一个先锋使手中的事情;俟斤应该听说了吧?”
“这个听是听说了”
还不等吉哈默要就此引申开去;杜士仪便嗤笑道:“原本以为这可突于那般叫嚣;真有什么兵强马壮的实力;朝中上下自然重视;因而动员四道兵马;出动十八位总管;谁知道他竟然这么不经打;陛下一怒之下;哪里还肯为此动用大军?这就和你们奚人围猎;倘若是一头熊;当然要出动顶尖的勇士;倘若只是一只羊;一个箭术尚可的小儿一箭便可奏效;就如同中原古话所说;杀鸡焉用牛刀?朝廷大军不动;但并不代表;就真的对可突于坐视不理。”
听到杜士仪的比方;再结合之前那一场接触战的消息;吉哈默歪着头想了又想;最终算是接受了这样一个解释;但还是追问道:“那幽州兵马会出击?
这时候;固安公主方才笑吟吟地说道:“妫州清夷军已经出击了;不日就有战报。”
“那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吉哈默就怕大唐真的偃旗息鼓;此刻喜笑颜开;也就不再是之前那副语带双关的样子了。当最后围猎比拼的时候;杜士仪身侧的南霁云再次请缨;而杜士仪也果真首肯将人派了上去的时候;他见这一员小将左冲右突;最终那只当成靶子赶进猎场的黄羊险些被其收入囊中;还是自己的儿郎用了人海战术这才没有丢脸;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油汗;不禁哈哈大笑道:“都说英雄出少年;果然如此”
比武大会之后便是一场盛宴;杜士仪和固安公主在吉哈默的殷勤挽留下;少不得双双出席。酒过三巡;微醺的杜士仪冷不丁瞧见本该留在云州的刘墨疾步朝自己冲了过来;他登时有些意外;等到其来到自己身边;附耳说道了几句之后;他登时满脸笑意;倏然举杯满饮。
眼尖的吉哈默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借着酒意;他故意大声问道:“杜长史得到了什么消息;可愿意与我等分享?”
见下头度稽部的族老和贵族们全都一时安静了下来;而篝火旁的舞蹈也一时告一段落;人人都看着自己;杜士仪便索性站起身来;因笑道:“是刚刚送到云州的消息;承蒙陛下信赖;我要升官了。”
听到升官两个字;自吉哈默以下;众人表情各有不同。吉哈默几乎下意识地放下酒杯;讶异地问道:“莫非杜长史这就要离开云州了?”
他们安置在云州也好;和云州的种种互市交易也好;都是杜士仪一手促成的。倘若杜士仪调任离开;那新任的云州长官会如何对待他们?
杜士仪长笑一声;继而高声说道:“我不日就要转任代州长史;领河东节度副使;督朔州、蔚州、代州、云州、忻州、岚州;兼支度营田使;大同军使。虽说不在云州;可从前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依旧是一言九鼎”
河东节度副使
一时间;除了篝火燃烧的哔哔啵啵声;再无半点声息。就连固安公主;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得没有反应过来。但她终究见惯了风雨;须臾便抚掌大笑道:“今日这大好日子传来了杜长史升官的讯息;吉哈默俟斤;还不置酒为杜长史贺?”
这当口;吉哈默也终于醒悟了过来。他只听说过朔方节度使、河西陇右节度使、范阳节度使、平卢节度使;尽管杜士仪如今只是河东节度副使;但一时以节度副使辖制四州;意义实在是太非同小可了。这不但意味着他们度稽部不必担心境况;而且也意味着杜士仪能够号令四州军马;而他们一旦有所异动;这之前对大唐的恭顺而换来的种种优厚待遇;定然会终止不说;到头来还会两头落不到好
“贵主说的是”吉哈默用力将巴掌往扶手上一拍;继而高声叫道;“来人;上好酒;为杜长史不;为副节度贺”
杜士仪在度稽部被灌了一肚子酒;甚至还被吉哈默硬是挽留宿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清早方才和固安公主一同回归。昨天刘墨送来的好消息;显然已经在云州都督府上下传了开来;从他迈进大门起;恭贺声就没有断过。等到他进入了议事厅;召集了文武所有属官的时候;他用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神采飞扬的脸;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一回来就已经听了不计其数的贺喜;眼下就免了吧”
“哪里能免;自当为副节度贺我还以为这场仗打不起来就一点好处都没了;没想到长史苦心经营云州两年;陛下终于知道长史之能了”
说这话的正是刑曹参军王芳烈。他当初一度对杜士仪轻蔑不屑甚至恨之入骨;如今却是最服气的一个。大嗓门的他起身肃然行礼后;便郑重其事地说道:“杜长史只管放心去代州上任;云州有我等在;定然不会有失”
“这话竟然被王刑曹给抢去了”郭荃哑然失笑;跟着起身;“有我等在;云州政令就绝不会朝令夕改”
眼见王泠然起身;崔颢有些窘然地起身;张再水宋乃望等参军也都站起身;武将如罗盈侯希逸南霁云虎牙等等也纷纷跟着应诺;就连苗含液亦是神采飞扬;王翰这才有些没好气地跟着站起身说道:“什么朝令夕改;以为我是摆设;容得别人指手画脚?再说;杜长史身为节度副使;督六州;云州原本就在辖下;别说云州都督未设;就是真的有人来了;也不能随意更改云州政令;更何况别人?”
第六百二十六章 代州履新
“朔风吹叶雁门秋;万里烟尘昏戍楼。征马长思青海北;胡笳夜听陇山头。”
秋风乍起;代州南城门前的守卒们已经换上了夹衣夹袄。除了往年的皮袍之外;这两年从江南运上来的木棉用得越来越广;里头再衬上贴身的羊皮小袄;纵使天寒地冻也不用像往日那样缩手缩脚。如今天气好;原本那场兴许要动用数万甚至十几万兵马的大战也一时没动静了;尽管代州军马今日正在城外平地上操练;但守卒们却都更乐意边晒太阳边检查进出。
因此;当看到那一行大约十几人的旅者过关时;当中那个骑马的年轻人站在南边的迎薰门前;仿佛是诗兴大发口占一首时;一个通诗文的老卒眼睛不禁
“这位郎君好诗才”他笑容可掬地竖起了大拇指之后;“郎君可是第一次来雁门?咱们雁门可是秦汉古城;有的是好去处可供凭吊。”
“多谢老丈提醒了”马上的杜士仪拱了拱手;随即笑问道;“未知西北面的雁门关如何?”
“那关城乃是我朝建国之初设的;不是什么古迹。”老卒见惯了文人墨客;而且大约也有些墨水;说话竟有些文绉绉的;“那山上的关城;东西山岩峭拔;中间只得一条路;盘旋崎岖;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堪称绝顶之关;本来应该叫做西陉关;但咱们雁门实在是太有名了;故而上上下下都喜欢称一声雁门关;叫来叫去;其实;东面还有一座东陉关呢;咱们代州是一州双关”
“原来如此。”
杜士仪欣然一点头;谁知道那老卒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时竟滔滔不绝了起来:“想当初云州被破;蔚州也一度侨治忻州的时候;咱们代州的位置可是相当要紧。等到后来蔚州州治灵丘又迁了回去;前头甚至还多设了一个安边县;代州的北面西面这才清净了。不过;也多亏云州复置;云州杜长史着实好本领;竟是把一座废城经营得有声有色;这才连带朔州都安定了不少。听说杜长史就要到咱们代州来上任了;咱们也能瞻仰瞻仰他老人家三头及第;十年七任的风采”
此话一出;其他守卒不禁齐齐大笑了起来;一个白净脸的便大声嚷嚷道:“冯老生;知道你读过几天书;最仰慕读书人;杜长史要是上任了;我们一定联名举荐你去跟着奔走叶使君这还没有离任呢;小心听到你这闲话给你好看
“呸;我这不是好奇吗?我在代州看了这么多年城门;就没见过不到三十的使君”被叫做冯老生的老卒回头去笑骂了一句;等到杜士仪的一个从者拿了过所上前;因为认字而素来专管查验过所和公验的他低头一瞧;脸色才一下子僵硬了起来。他不安地抬起头看了看正仰头眺望城墙以及上头箭楼的杜士仪;估摸了一下那年纪;又悄悄数了数约摸十几二十人的随从;以及那辆低调毫不奢华的马车;最终使劲吞咽了一口唾沫。
“敢问郎君就是就是新任杜使君?”
此话一出;刚刚那白净脸的守卒登时又笑道:“冯老生;你真是想杜长史想得失心疯了?这也能胡乱认?”
然而;他却没等到冯老生的反嘲。因为那个勒马四望仿佛在看风景的年轻人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道了不错二字。一刹那间;他张了张嘴瞠目结舌;四周其他守卒渐次醒悟了过来;一时都几乎失声;这种无声的静默仿佛潮水一般卷过了正在等着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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