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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8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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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杜士仪就这样高高站在上头;就这样用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情不自禁的;陈隆竟是双膝一软扑通跪了下来;随颤声说道:“大帅;不是我;不是我想这么做的;是是吉侍御”
    直接反口把吉温给卖了之后;陈隆不禁如释重负;声音一下子变得又急又快:“是吉侍御悄悄来见的我;说杜望之乃是大帅的从弟;又在云州呆了多年;必定宦囊丰厚而他的这些钱;肯定是勾结夷狄方才得来的;只要拿下他以及党羽严加审问;一定能够问出端倪来我一时昏了头;就听信了他的这些话;这才做出之前那些事情来大帅明鉴;吉温凶名在外;我只是被他胁迫的”
    陈隆起初还是口口声声的吉侍御;到后来就于脆变成了吉温;这里头的差别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而此时此刻犹如成为众矢之的的吉温;一时再也维持不住那从容不迫的脸色。
    他不怕高适;甚至也不怕杜士仪;须知身为御史;本来就是可以辖制封疆大吏的;否则当年杨汪;也就是杨万顷如何令张审素以谋反之名被诛;甚至为父报仇的张审素两个儿子也最终死于非命?可是;陈隆的反口却着实给了他重重一击;更重要的是;杜士仪不是张审素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即嗤笑一声道:“陈将军此言;实在是有些好笑了吧?你身为主将;不能洞察下属贤与不肖;不能辖制军卒;以致军中暴乱;自己都被人挟持于此;竟然还把事情一股脑儿都推在了我身上;你这几十年军旅;难道都活在狗身上了?”
    吉温这话刻薄不留情面;陈隆听着不禁面色惨白。而更让他摇摇欲坠的是;吉温接下来又撂下了一句更加凌厉的话。
    “你自己该承担的罪名却推给别人;就不怕不但自己招祸;反而祸延子孙?”
    眼见陈隆惊惧交加;杜士仪可不会让吉温继续借题发挥;凭借凶名恐吓住了别人。他突然重重一拍惊堂木;那啪的一声重响;一时惊醒了堂上那些面色各异的文武官员;他这才淡淡地说道:“都够了既然人已然到齐;那我便立时亲自过问。陈隆;既然杜望之是你抓的;他那些所谓党羽也都是你拿下的;料想你应该不会放过他家里才对。我且问你;抄检杜望之住处;你所得几何?”
    听着杜士仪的话;想着吉温刚刚的恐吓;陈隆只觉得自己简直陷入了一场最大的窘境。可陡然间;一声啪的重响传入了他的耳畔;他本能地打了个激灵;竟是不由自主地说道:“抄检了;总共只有几箱衣服;并铜钱数千文”
    不等吉温插嘴;杜士仪便再次问道:“荒谬你既然能听吉温之言动手;想必决计不会只搜其住处若有所得;一并报来;再有拖延;军法从事”
    陈隆只觉得四周无数火辣辣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那种不安和惊恐交织在一起;让他后背心完全湿透了。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还搜检了杜望之麾下几个亲信部属;以及他常常来往的几家人;结果结果”
    这次;是高适抢先厉声质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每家所有的财物或数千;或上万;房契地契也都不过几十亩至上百亩;并无多少恒产”
    吉温终于瞅了个空子;冷不丁出言道:“谁会把所得钱财都藏在家中”
    “我还拷打了几个杜家的仆从;以及其余各家的奴婢;已然挖地三尺;却并无所得。”陈隆挣扎再三;还是决定说实话。结果;就只见四周众文武遽然色变;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骂骂咧咧;更多的是怒目以视。至于云中太守韦诫奢;则是脸上青白;脚下却不停地挪动脚步往后退;可事与愿违的是;下一刻;他就听到了杜士仪叫自己名字的声音
    “韦诫奢;我赶到这里之前;杜望之的仆婢从者可曾审过?”
    韦诫奢瞥了吉温一眼;打起精神挺胸抬头道:“自然审过可是;和陈将主所言不同;这其中有人吐露;杜望之确有私受夷狄贿赂;与人大开方便之门”
    “人在何处;立时押上来”
    当看到外头差役须臾便有人押上了数人来;韦诫奢顿时又气又恼;险些没嚷嚷一声我才是云中太守可如今陈隆反口;他那些属官几乎众叛亲离;他只得吉温一个可以倚靠;吉温都保持沉默;他便更加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当杜士仪一一问过;果然那个告杜望之的中年瘸子从者仍是一口咬定坚持前言时;韦诫奢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面上又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可他的好心情却延续了不到片刻功夫;就被接下来的一幕给完全击得粉碎。
    “虎牙;我让你拿的人呢?”
    “回禀大帅;俱在大堂之外。”大堂之外;沉声回答的虎牙看了一眼身边犹如捆粽子一般的几个人;面上露出了几个冷笑。这是云州;是他追随固安公主;和杜士仪以及王翰等人辛辛苦苦缔造的云州;怎容这些奸邪小人横行霸道嚣张一时?
    “全都押进来”
    吉温好容易方才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可看到那几个被押解进来的人时;他先是瞠目结舌;随即便为之大怒:“杜大帅;你到底想于什么?”
    “我想于什么?吉温;你自恃为殿中侍御史;在云州文武中煽风点火;挑拨事端;总不可能事事自己出马;你这些从者;便是铁证”
    杜士仪这一次没有再敲响惊堂木;而是劈手将那块沉重的东西重重砸在了地上。耳听得那巨大的声响;眼见得那些被押上来的家伙无不惶恐难耐;堂上文武的表情简直是精彩极了。也不知道是谁脱口叫了一声好;紧跟着;堂上便为之寂静无声。
    这时候;杜士仪方才指着那告发杜望之诸多不法之事的瘸子;沉声吩咐道:“将此人拖出去;重杖八十”
    当吉温自己带来的这些仆从都被押上来之后;杜望之的那些仆从就已然微微起了骚乱。此时听到这话;旁边立时有牙兵上前左右架住了自己的双臂;那个出首告主人的瘸子登时慌了神;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道:“吉侍御救我;吉侍御救我”
    吉温登时大怒:“杜士仪;你这是自恃身为节帅;公报私仇;藐视国法”
    “我是不是藐视国法;吉七;你只需再稍等片刻”杜士仪哂然一笑;这才看向了吉温那些噤若寒蝉的从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瞧一瞧;什么叫做善恶到头终有报自以为聪明;却跟错了奸邪之徒是什么下场;各位都好好听一听;看一看”
    堂外倏忽间传来的凌厉风声和惨叫声;让堂上众人一时心思各异。有的震慑于杜士仪的独断专行;有的庆幸自己没跟着瞎掺和;也有的事不关己乐得看好戏;而那些被按着跪下的吉温仆从;则是惶惶难安;不少人都是脑门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外头那漫长的重杖笞打仿佛没有尽头;最初人还能高声惨叫求饶;渐渐哀嚎就变成了惨哼;可不数下之间;惨哼的声音又渐渐加大;仿佛声声泣血一般。
    终于;吉温那几个从者中间;有人猛地大叫了起来:“是吉侍御吉侍御曾经让我出面款待云中太守府的胥吏;灌醉他们后;让他们是否有牵连杜望之的办法其中;户科的一个书史信誓旦旦地说;杜望之在云州年数久远;既然是杜大帅的从弟;肯定有很多钱;还出了不少主意;诸如游说陈将主等等;是我回来亲自禀报的吉侍御”
    吉温身在异地;确实不可能凡事都自己出面。随着一个人开口;他的从者中;除却两个死不开口保持沉默;其他的一个个全都反口把主人给卖了。
    此时此刻;吉温只觉得整个人如同置身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年审问兵部弊案的时候用过的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之法;如今竟然依样画葫芦被杜士仪用了出来;而且还是用在审问自己的仆从身上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后背心的汗毛一根根全部竖起;连日在云州的轻松一扫而空。
    他以为只消这样轻轻巧巧掀起一场大案就能把杜士仪拉下马;他太小看人了
    那些云中守捉的将卒为什么会在群龙无首的状况下突然暴乱;甚至陈隆连弹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裹挟到了这里?为什么杜士仪一句话;堂外差役就会如对主司?为什么杜士仪竟然会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应付裕如?答案只有一个;杜士仪尽管已经离开云州将近二十年了;可在此的根基却深不可测
    可是;他也并没有输;杜士仪赢了这一局;却把底牌都暴露了出来只要他能够回到长安;还怕不能翻手为云覆手雨?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与虎谋皮
    尽管高适此前气势凌人;但只想着能够让吉温知难而退;从来没有想过杜士仪会直接把矛头指向吉温
    吉温虽说凶名滔天;可只是一个小人物;吉温的后头便是权倾朝野的右相李林甫而李林甫能够横行这么多年无往不利;难道不是天子在纵容?杜士仪这些年来一直都镇守在外;虽佩相印;却仍是外官;不是一直都避免和李林甫正面冲突吗?为什么此次突然锋芒毕露;反其道而行之?
    高适意想不到;杜望之本人也同样意想不到。眼看杜士仪一口气把吉温、韦诫奢乃至于陈隆全都单独软禁了起来;作为当事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来得及在大堂上说一句话的杜望之;在目弛神摇的同时;也不禁再一次见识到了;这位堂兄的绝大魄力。接下来;尽管他仍旧并未获得自由;而是同样被看押在一间屋子中;外头守着精心挑选出来的云中守捉士卒;可他早已没有最初的惊怒和不安;竟是倏忽就睡着了。
    可毕竟心里还有事;这样的睡眠浅得很;当他翻了个身;以手扶额轻轻舒了一口气时;就只听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醒了?”
    杜望之先是愣了好半晌;随即一骨碌爬起身;随即就看清楚了那边正盘膝趺坐的人影;竟是本能地开口叫道:“阿兄”
    杜黯之和杜望之兄弟乃是杜孚所出;是杜士仪的从弟;其中杜黯之因为从科场到婚事;都有杜士仪出力的缘故;对杜士仪的称呼早已从当初的十九兄改成了阿兄;而杜望之则不然。他早年身为嫡子;颇受父母宠爱;等到求娶蓟州刺史之女卢氏遭挫;那位卢刺史更是破釜沉舟;连时任幽州节度使的赵含章都告了;一举将赵含章和杜孚一块掀翻下马;他就一下子沉入了深渊。若非杜士仪并没有真的袖手不管;只怕他此刻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因此;对于杜士仪;他是又敬又怕;而且又是自己牵扯出这样一件破事;眼看很可能会连带着涉及杜士仪;他就更加无地自容了。一句阿兄之后;他讷讷难言;只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和从前杜士仪对他疾言厉色的教训丨不同;接下来的并不是一番劈头盖脸的痛斥。
    “你在云州这些年的经历;我早已知情。既然你不曾做过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既然你和我一样姓杜;我自然不容有人随便泼脏水”见杜望之一下子抬起头来;面上又感动又担心;他便摆摆手说道;“不用你操心的事情;你就不用再过问了;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父亲去世之后的这些年;杜望之饱尝人情冷暖;深知杜士仪能对自己说出这四个字有多不容易。如果想要息事宁人;以杜士仪从前的雷厉风行;把自己立斩当场;也还能博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何乐而不为?眼见杜士仪要转身出去;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窜上前去抓住了杜士仪的袖子;好半晌才涩声说道:“阿兄;谢谢;真的谢谢你”
    “回头把你家娘子和孩子们带来给我瞧瞧。”杜士仪转头冲着杜望之微微一笑;等其松开手后连连点头;他便径直出了门。
    二月的天气;南国兴许已经万物回春;但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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