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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9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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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下长安;取大唐而代之
从潼关到洛阳;不过五百里;若是按照标准行军度每天八十里;六日可以抵达;然而;哥舒翰麾下哪是什么精兵强将?这所谓八万人马中;凑数的占了大多数;在路上行军时拖拖拉拉不成章法;哪怕哥舒翰拿出严刑峻法来震慑;每天都有人头落地;可也抵挡不住逃亡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最初信心十足;撺掇了哥舒翰一定要出潼关驰援洛阳;然后迎头痛击安禄山的边令诚;也渐渐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可他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什么错处;因为这本就是临行前天子反反复复嘱咐他的。
这天傍晚到了峡石县;当他安置好了自己的那些亲兵和陌刀手;悍然闯进哥舒翰的议事厅时;却只见平日里彼此不服气的将校们团聚一堂;却是破天荒不是吵吵嚷嚷一团乱;而是没人吭声。他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哥舒翰;便用尖利的声音问道:“副元帅;洛阳近在咫尺;连夜进兵;说不定一两日就能赶到新安;为何却这般拖延??”
听到边令诚一上来便是这样颐指气使的语气;哥舒翰心中大怒;可这里不是他的河陇;麾下那些也不是服他听他的兵马;因此;他只能收敛了怒气;沉声说道:“安禄山已经破了武牢关和葵园;打到洛阳城下了。”
边令诚这才明白为何在座众人是这么一个表情。他虽然自吹自擂说自己当初和高仙芝怎么奇袭;怎么浴血奋战打下了小勃律;可那时候关键时刻他就怂了;后头的两仗全都是高仙芝亲自上;他不过是在后头跟着混功劳可想到如今是在大唐都畿道腹地;叛军孤军深入;他的胆子立刻又大了起来。他环视众将一眼;加重了语气说道:“洛阳乃是和京师长安并称的一等一雄城;叛军一路奔袭至此;早已力竭;不等这时候迎头痛击;更待何时?”
见没人答自己的腔;他登时有些心头火起;声色俱厉地大叫道:“张介然就算是一路败退;总还不至于拼光了所有的兵马;这时候但使我等援军赶到;城中守军一定会趁势出击;如此两头一夹击;叛军必然溃散。别忘了朝中陛下还在等待好消息;这样的绝世大功;难道没人愿意去取?”
在边令诚那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下;王思礼终于站起身来。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对哥舒翰拱拱手道:“副元帅;事到如今;便请做决断吧”
哥舒翰见王思礼的脸上与其说是跃跃欲试;还不如说是无可奈何;再见其余众将稀稀拉拉站起身来应和;他即便再不想打这毫无把握的一仗;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于是;当着边令诚的面;他给一个个将校先后派了任务;当最终一个个人纷纷散去;边令诚亦是志得意满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了王思礼时;他方才长叹了一声。
“安贼这场叛乱固然丧心病狂;但朝中有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让我这仗怎么打?”
王思礼见哥舒翰露出了这样沮丧的表情;一时也心有戚戚然。想到这些天边令诚一再插手军务;对什么都要指手画脚;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副元帅当初在河西时;哪怕只是区区一军副使;却敢杀副将立威;如今对战叛军主力这样的紧要关头;为何却容得这一介阉人上蹿下跳?杀了一个边令诚;回头只推说是叛军刺客所为;难道国家大乱用人之际;圣人还会多言语不成?”
“你以为陛下缘何派了边令诚为监军?还不是因为安禄山前车之鉴又在;于是对我等不放心”
哥舒翰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见王思礼赫然怒容满面;他知道这个性情暴烈的部下;恐怕已经在怀疑这又是杨国忠进谗言;他心中苦涩难当;总不能说是因为他陷害了安思顺;于是引来了这样的反作用?当下;他只得咳嗽一声又提醒了几句。
“你我如今不是领的河陇兵马;而边令诚同样不是孑然一身;你没看到他哪怕闯入这议事厅;身后也还跟着几个陌刀手;外头还不知道布置了多少人不是我还没打便怯战;这八万兵马;再加上陕郡以及河南府这里66续续集齐的人;总共不下十万;可除了你的马军;却还没有任何一股兵马及得上边令诚那一百陌刀手来得精锐明日大战;别谈大胜;但使能够和叛军拼一个不分上下;我就心满意足了”
“副元帅何出此言?我自当领兵为前锋;不破叛军;誓不回还”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东西截击
哥舒翰出身突骑施哥舒部落;在西域河陇呆的时间最长;此外便是长安。对于潼关以东的地方;甚至连赫赫有名的东都洛阳城;他都不曾来过一次。原因很简单;自从裴耀卿解决了江淮粮食转运到关中的问题;大唐就再也不用天子带头;百官兴师动众地前往洛阳解决吃饭问题;所以洛阳的重要性较之开元早中期竟是大幅度降低。所以;从离开长安开始;他就开始规划这一路的行军路线;而他对于河洛山河地理的了解;都是由一个小吏解说的。
从长安出发;过潼关到陕郡;官道就分成了南北两条路线;也就是崤山北道和崤山南道;在这两条路上都设有众多驿站。崤山南道在西崤山路段有一段极其险峻的山路要走;而且路途较远;但修建了众多行宫;天子巡幸洛阳时;往往会由这条路迤逦而行。而崤山北道则相传为汉代曹操所建;又被称为北山高道;尽管都历经了多年的修缮;但因为有些路段坡度较陡;尤其是大规模行军的时候;路并不好走;而且沿途有缺门等众多天险;
按照哥舒翰的战略构想;是走崤山北道;出渑池;然后扼守缺门;背靠天险和叛军决战;届时把那些乌合之众放在最后;尽量让王思礼的马军有地方发挥;也就能够降低那些未经训练的士卒在接敌后溃退的风险。此时此刻;坐在马上的他听身边这小吏说到渑池之地;西阻崤山;东扼缺门;北临黄河;南接熊耳山;乃是一等一的形势险要之地;他便若有所思地问道:“从古至今;这渑池附近可有什么有名的战事?”
这就难倒了那个随军小吏了。他虽然粗粗读过经史;对很多具体事务也熟悉;而且乃是土生土长的河洛人;可对于这些古来大战;他哪有什么认识?不但他犯了难;哥舒翰左右的亲兵达多都是河陇旧人;如左车这样的亲信家奴也同样不了解河洛情形。到最后;还是正好过来询问前方军情的边令诚听说哥舒翰竟是问这么一个问题;当即嘿然笑了起来。
“副元帅身边这些人;到底还是没在中原呆过;所以对于古来那些战史不太了解。不说别的;就在崤山北道和崤山南道之间;还有一条古道;一千多年前;哪里曾经发生过秦晋争雄的大战。那时候秦穆公在位;已经有了染指中原的野心;故而便从崤山隘道东出;欲图郑国;谁知道却被郑国商人用计给骗了回去;然后晋国又联合姜戎在这崤山隘道设伏;最终全歼秦军。便是这一役;所谓的秦晋之好彻底翻脸;史称这一役为崤之战。”
哥舒翰如今对边令诚要多讨厌有多讨厌;此刻见其卖弄;分明是指责自己读书少;他登时心头大怒。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若有所思地想到了一个问题。崤山南道和崤山北道自陕郡分岔之后;再无交点;然则这崤山古道呢?若是叛军一面猛攻洛阳;一面不走崤山南北二道;从崤山古道潜行;正好避过了他这一支大军的兵锋呢?
眼见哥舒翰突然面色大变;立刻厉声喝令派出斥候;前往东西两面探查情况;边令诚在最初的一愣过后;也立刻明白了哥舒翰的忧虑;当即笑道:“副元帅何其多疑也想当初晋国在崤山北面;姜戎在崤山南面;而秦国又已经安然无恙地通过了崤山隘道一次;故而回程时不曾详查便堕入陷阱;被人从东西两面堵死谷口;以逸待劳;一网打尽。而如今我大军是首次从崤山隘道过;西面又不曾落入叛军手中;何需担心其设伏?”
哥舒翰哪里耐烦和边令诚多啰嗦;只顾命人一再打探。毕竟;他原本算准了安禄山不可能丢下洛阳这样一个香饽饽;冒着被人攻击背后的危险;前来迎战自己这八万大军;可如今一旦担心被人抄了后路;他这一颗心就没法放下来。然而;如今大军已经走到了这条崤山北道中一段崎岖狭隘的道路;到处都是兵马步卒;临时向后方派出去的探马根本没办法通过;反倒是往前方打马疾行的左车顺顺利利赶上了王思礼的马军。
王思礼是高句丽人;曾在平卢节度使府和供职;数年前方才调职河陇;对于所谓的千多年前崤之战自然同样一无所知。听到左车挑明是因为边令诚的话;哥舒翰方才命人前来知会加强哨探;他便嗤之以鼻地说道:“那边令诚的鬼话也能信?就算张介然再不济事;凭借洛阳坚城;怎么也能顶个十天八天;安禄山叛军垂涎洛阳财富;又怎会越过这样一座坚城而来攻我?你去禀报大帅;前军我早已派出斥候;断然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左车一个家奴懂什么兵法;只知道上阵以勇猛为要;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再说王思礼当初在河陇就颇有名望;此次带的马军又是紧急抽调而来的精锐;他也就懵懵懂懂连声应是;随即拨马回去禀告哥舒翰。
而目送着左车匆匆离去;王思礼眼望前方;想起此番行军之所以如此拖沓;全都是那些步卒以及硬凑数的壮丁惹的祸。倘若不是这些累赘;他带着所部兵马先行赶到河洛布防;然后再就地募集步卒;总好过继河北之后;河南又几乎全部沦陷?
“传令下去;全军加速东行;务必尽早夺下缺门”
听到王思礼如此传令;身边一个心腹亲随不禁问道:“将军;不等中军和后军了?”
“不等”王思礼恶狠狠地迸出了这两个字;继而便杀气腾腾地说道;“副元帅早就想打一场胜仗提提精神了;偏偏那些家伙不是推三阻四;就是动作拖沓。便让我王思礼先下手为强;打一场胜仗来好好给叛军松松筋骨”
就算前方真有埋伏;他也大可凭着这一支精锐马军踏平过去
随着王思礼所部速度渐渐加快;中军和后军全都被甩到了身后;眼看青龙山和凤凰山两山相交之处;缺门关城清晰可见;王思礼只觉得精神大振;立刻加紧了速度。果然;从两山下隘道穿过之际;他就发现关城之中仿佛空空如也;仿佛所有的守军已经弃关而逃了。他想到哥舒翰大军还在后头;届时一定会安排人守城;因此也不敢分散自己这些马军的军力;随即全速通过。
可穿行不多久;便只听数声响箭;紧跟着隘道两面滚石纷纷落下。见此情景;王思礼只是稍稍一惊;发现落下的滚石并不多;他便厉声喝道:“不要怕;叛军肯定也只是刚刚赶到;来不及布置太多铁车先行;其他人与我突出去
随着几辆覆盖了毡毯的铁车开路;冒着不断投下的滚石檑木的奋力前行;王思礼手持长槊率马军紧随其后;可眼看隘口渐近;山上仿佛突然又推下了什么东西;随即突然浓烟滚滚。又惊又怒的王思礼登时下令随行马军用水浸湿软巾蒙住口鼻;可随着逐渐冲入浓烟弥漫的区域;铁车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在控御的车手嚷嚷声中渐渐停了下来。王思礼为之大怒;立时命左右加速清障;可这山谷之中仓促难以找出东西灭火;更看不清楚阻路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浓烟之中;即便捂住口鼻;仍有不少士卒被呛得咳嗽不断;最要命的是马匹被烟熏火燎之后嘶鸣不断;甚至还出现了人仰马翻的情况。眼见竟是陷入了这般困局;王思礼心中暗自大骂;可紧跟着就只听前方嗖的一声箭响;随即便是马军中传来了一声惨呼;一时连番弦响不绝。万般无奈之下;王思礼只能下令诸军后退;放箭还击。
好在这时候山上的滚石已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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