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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9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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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原府河东节度使府;太原尹兼河东节度使王承业正眯缝着眼睛欣赏歌女们的载歌载舞;仿佛外间并不是兵灾连连;而是太平盛世。尽管掌书记田健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提醒他;他却始终没搭理。直到一曲终了;他拍拍手示意她们全都退下;这才没好气地对田健说:“急什么急;裴休贞现在只不过是一介闲人;见他是我给中眷裴氏三分薄面;不见他是我这个河东节度使日理万机;他还敢多说什么废话?”
    见王承业竟然对裴休贞用这种不耐烦的轻视口气;田健只觉得无可奈何。然而;他还是耐着性子劝道:“大帅;如今不比从前。如果还是安贼势大;那么大帅只要能够保得河东道一地平安;就足可令陛下欣悦了。可现在右相兼安北大都护杜士仪和朔方节度使郭子仪”
    他这话还没说完;王承业就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别给我提杜士仪和郭子仪他们不奉诏而出兵;分明是别有用心陛下对他们无可奈何也就罢了;我是绝对不会听他们指使的你给我再去信催云州;让云中守捉使杜望之立刻带着晋国夫人来见我如若再不来;休怪我治他的罪”
    你怎么治他的罪;难道你还敢派天兵军浩浩荡荡去云州问罪?
    田健心中腹诽;可知道王承业就是这样的性子;他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心里却打定主意不做这种得罪人的傻事。杜士仪都已经官居右相了;安知他日平叛之后;就不会像李林甫和杨国忠那样权倾朝野?光凭此次平叛的功勋;就足以⊥他获得无数支持。想当初王承业倒是也有机会成就一代名臣之功业的;只要那时候能够决然出兵河洛;说不定还能解洛阳之围;可王承业又做了些什么?
    正如刚刚对田健表现出来的态度似的;当王承业见到裴休贞时;态度自然而然倨傲非常。当裴休贞开口请他出兵河洛的时候;他更是勃然色变;遽然起立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现在已经不是河东节度使了;河东军务不劳你操心叛军如今盘踞洛阳;已经有诏令命吴王李祗为河南节度使;负责抵御征讨;而我之责任是力保河东不失来人;送客”
    见王承业就这样拂袖而去;裴休贞只是皱了皱眉。他对于这一趟白跑并不意外;事实上王承业当年就是如此货色;如今只不过是本相毕露而已。尽管杜士仪给他的信上授意他可以视时机鼓动一下军中;他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太手软了一些。等到田健脸色尴尬地前来负责送客的时候;他便若有所思地问道:“听说河东节度副使程千里程大将军还盘桓在太原府;不知道田书记今天晚上是否能悄悄引我去见他一面?”
    田健心底里也希望交好这位在中眷裴氏宗堂中具有话事权的裴氏耆老。所以;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就答应了。送裴休贞出了河东节度使府时;他想了一想就低声说道:“程大将军因为云州代州给安北兵马提供便利的关系;曾经被王大帅劈头盖脸好一阵痛骂;说都是他这个河东节度副使动作太慢。”
    程千里可是军中宿将;当年曾经在安西大都护府当过夫蒙灵察副手;地位一度在现任碛西节度使高仙芝之上的人;王承业竟敢像训`子一样训丨人?
    裴休贞心中冷笑;面上却对田健更加温和了。道别之时;他突然伸出手;犹如对自家子侄似的;在田健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田书记;听说你在河东颇有文名。以你之资质;辅佐王承业这样的节帅;可惜了。”
    
   

第1171章 兵谏逐节度
    起居八座,一呼百诺,对于在长安城当了太多年京官的王承业来说,此次出镇河东,可谓是攀上了人生的顶峰。安禄山叛军在其他地方打得热火朝天,可他只要能保住河东一亩三分地不失,就算是完成天子的托付了,凭什么要冒风险去和叛军死磕?所以,他在前方绛州和泽州部署重兵,但始终按兵不动,坐看河洛和关中相继打得如火如荼,用他的话说,这是对河东父老乡亲负责。
    然而,不打仗,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和麾下众将隔绝。每两天一次节堂廷参雷打不动。他享受的并不是听人禀报军情的乐趣,而是人人俯伏阶下跪拜的风光。他一直很羡慕节度使的威权,只恨一直都找不到这样取而代之的机会,如今既然一朝权在手,他恨不得把廷参改成每日一次,又哪里会体谅军中将校为了满足他这私欲,不得不放下其他事情,大清早跑到节度使府等候廷参的辛苦?
    这天一大清早,眼看又要到廷参的时辰了,他慢条斯理地让两个美婢替自己穿衣佩玉带,又伺候他穿上了靴子,最后对着铜镜仔仔细细打理了那一丛丰沛的胡须,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披上大氅后,背着手慢条斯理地出了门去。
    王承业一来就占据了整个节度使府的后院。安禄山当初兼河东节度使,一天都没有在这里住过,裴休贞亦是为人简朴,后院人很少。而他却不是这样的性子。虽说是临危受命,可上任伊始,他就授意亲信从者给他搜罗了一二十个美婢放在后院,同时又在军中择选仪容俊伟身材高大者五百人,充作节度使府牙兵,扈从左右,作为自己的脸面。尽管军中不少将校对此颇有微词,可又能奈他何?
    节堂在整个节度使府的中心,王承业抵达的时候,就只见黑压压的将校已经站得整整齐齐。当他一振大氅,在帅位上欣然入座,就只见底下刷的一声,整整齐齐一大群人下拜参见,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他心情极好。然而,他抬了抬手吩咐众人起身之后,还不等再开口说什么,就只见头前程千里突然大声说道:“大帅,如今安禄山据洛阳预备称帝,军中群情激愤,还请大帅体恤河洛军民百姓,发兵讨伐叛军!”
    “请大帅发兵征讨叛军!”
    整整齐齐的应和声回荡在整个节堂,平日里这种一听就让人心旷神怡的声音,此时却令王承业又惊又怒。望着下头再次齐刷刷矮了一截的麾下将校,他强压怒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河东兵马多数分散在北面代州朔州云州一带,防御北面强敌,自顾不暇,若是倾尽太原兵力南下讨伐叛军,万一被外敌趁虚而入又当如何?”
    程千里本来是前往代州任节度副使,和王承业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安北兵马借道代州,通过井陉关进入河北道境内之后,听说云中守捉使杜望之和代州都督同发檄文讨伐叛军,他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陷入了两难。而王承业对他的态度也一下子糟糕了下来,动不动就厉声呵斥,竟是待他如同麾下寻常将校。此时此刻,面对王承业仿佛在喷火的眼睛,他丝毫没有退让,声音反而提高了三分。
    “杜相国都已经拜封右相,漠北已经一片安宁,这时分哪来的外敌?大帅只要肯发兵南下讨伐河洛叛军,云州云中郡和代州雁门郡必然也愿意发兵南下,听从大帅调派,届时和潼关兵马从西北两面合击,安贼称帝的企图必将破灭!大帅只贪图河东一时安逸,只知道固步自封,只求一个自保,却不知道军中将士当中,有多少人的家人亲友在河洛受苦受难?”
    程千里的这么一番话顿时激起了众多将校的共鸣,一时间,节堂中一片喧哗。面对这样的一幕,早起还志得意满的王承业知道再不弹压,恐怕局面就要失控了。背心已然冒汗的他对身边从者打了个眼色,见其知机地悄悄退下,显然是去召唤牙兵了,他稍稍心安,强压愤怒冷眼旁观程千里在那上蹿下跳,有意挑起将卒之中的请战情绪。直到发现那个从者去而复返,又对自己微微颔首,分明表示已经布置妥当,他方才霍然站起身来。
    “肃静!”
    初来乍到不过一两个月,又对将校谈不上任何施恩的王承业显然谈不上多少威望和震慑力,在他这一声暴喝下,节堂之中的喧哗却并未就此停止,而是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脸色铁青的王承业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大帅就没有亲友身在河洛,身在河北?可临行之前,陛下就多次殷殷告诫,河东乃大唐龙兴之地,不可有半点闪失!程千里,你身为节度副使,竟敢如此诽谤节度使,兼且教唆鼓噪将校,你该当何罪?”
    事到如今,程千里索性豁出去了:“我只知道,大帅上任以来只顾着蓄美婢,听歌舞,收纳牙兵为己用,对军民疾苦一概不知,对叛军铁蹄之下的河北河洛军民百姓置若罔闻!我之罪,便是不能劝谏大帅幡然醒悟,不能上奏朝廷河东军民的讨贼呼声!”
    王承业没想到程千里竟敢这样和自己针锋相对,登时重重一跺脚,高声喝道:“来人,拿下此犯上狂徒!”
    随着他这喝声,将校们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了节堂之外,见外间不知何时竟已齐集上百牙兵,很多人登时勃然色变。而程千里则环视左右,厉声说道:“各位都看见了,我等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王承业却刚愎自用全然不听!这河东不是他一人之河东,我河东军民更不是他王承业的鹰犬!”
    眼见得众多将校竟是振臂附和程千里,对自己怒目以视,王承业把心一横,恶狠狠地说道:“但凡跟着程千里鼓噪者,以叛乱论处!”
    如果在往日,这样的话定然会吓退一大帮人,可此时此刻,他话音刚落,就只见众将非但没有摒弃程千里,而是就这样朝自己紧逼了上来。这时候,王承业终于有些慌了,直到外间牙兵呼啦啦全都涌上了节堂,他方才松了一口气。他又是庆幸节堂之上不许带兵器,又是暗喜自己已经布置了众多牙兵在外,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清洗一下天兵军,也好挑出真正心向自己的军官放在高位。
    “把所有人都给我拿下,严加勘问!”
    然而,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却没有迎来任何反应。看着一动不动的精锐牙兵,王承业渐渐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提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即便如此,每一个人的脚下全都纹丝不动。这时候,就连刚刚偷偷跑去调牙兵的那个从者都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牙齿咯咯直打架的他强压不安挪到王承业身边,用几乎比蚊子叫还低的声音说道:“大帅,得饶人处且饶人。”
    王承业又不是瞎子,此时此刻的情形根本就不是他饶不饶人的问题,而是他自身难保的问题!
    知道自己这心腹从者是提醒他,赶紧找个台阶下揭过这一茬,然后再想办法,可他刚刚几乎是被程千里指着鼻子骂了一顿,哪里咽得下这一口气?他不由自主攥紧了右拳,声音阴冷地说道:“尔等是都想学那安贼造反不成?”
    “王承业,你还有脸说别人造反?常山太守颜杲卿打开井陉关联络你,而后又号召河北各州郡举义旗反正,遣人投书给你奏报朝廷,你竟敢厚脸皮上奏说这是你的功劳!军中那么多将士都在为河洛河北的亲友心急如焚,你却在安安心心看着你的歌舞,睡着你的姬妾婢女,你算哪门子河东节度使?我们全都是世代从军,身上一个个都有功劳,却被你硬是从军中调了过来保护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这个牙兵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随着一个牙兵伸手摘下头盔,将那一丛象征牙兵的黑色羽毛揪下来摔在地上,还用力踩了几脚,效仿他的人竟是一个接一个,须臾之间,就只见节堂之上,再不见一个头戴黑羽的牙兵!这种情形代表着什么,每一个人全都心里清楚。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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