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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奇事 作者_多云(正文完结+番外3-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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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般地哄着无殇。
  
  “嗯嗯啊”无殇忍无可忍终于急喘着吟叫起来,这断断续续的喘息哼鸣在暗夜中更显魅 惑,连一直冷静施为的衡锦也全身惊战,四肢百骸涌过一波波热流。
  
  无殇从未被人如此亵玩肆虐过,别管是和男人还是女人,他这辈子行欢的次数屈指可数,此时如何禁得住衡锦这般挑逗,眼看着便要冲上峰峦,衡锦却于此时猛地松开他,无殇不防,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衡锦抓住他翻了个身,掀起他的衣袍伏在他的背上舔舐啃咬着,唇齿沿着脊线一路下滑,在他秀韧的腰侧辗转流连,那里是无殇平时自己无法触及的地方,没想到却是如此敏感脆弱,衡锦湿滑的舌头和尖锐的齿尖儿同时进攻,在无殇光洁的背脊上留下一处处绯色吻痕,点燃一簇簇难耐难禁的欲焰。
  
  卫无殇只觉天旋地转,灵魂早已迷失了方向去往极乐的天堂,他像个僧侣般禁欲了将近二十年,此时才品尝到欲念的盛宴,衡锦的双手仿佛具有魔力,总是能准确地捕捉触及到他最迫切的渴念,这双手又像是恶意的妖魔,总是在无殇堪堪攀上巅峰时重又将他推下波谷,让他在无尽的欲海狂澜间挣扎沉浮。
  
  “啊啊呃”随着无殇的一声闷哼,衡锦已将长指押入无殇的密径,那隐秘紧致的所在二十年来从未被人碰触过,此时却被衡锦有力的长指洞穿,无殇惊悸地颤抖着,拼命摇摆着身体,妄图挣脱体内肆虐的手指,衡锦不为所动,继续押入第二根手指,在那娇嫩的穴道中抽挺,蜷曲,勾挑着,很快就探索到那微凸的一点,“唔原来在这里呀不深不浅正合适嗯嗯”衡锦喘息着以指尖按揉搓弄,无殇的身体立时便如失控的牵线木偶般剧烈地震颤起来,他狠狠地咬住下唇,拼命隐忍着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
  
  衡锦的另一条手臂紧紧地扣住他的腰身,手掌下探摆弄着他的欲望,此时便配合着身后的进犯,加快了律动,微有薄茧的指尖巧妙地刮擦着顶端,
  
  “嗯嗯”无殇闷哼着猛地爆发在衡锦的手中,幽蜜的内径急速收缩起来,带动着他的身子失控地痉挛着,猛地向前冲去,若不是衡锦牢牢地抱着他,无殇早已撞上了栏杆,他只觉身体好似飞叶,被劲风卷入半空,疯狂地飘旋震荡,永无止歇。


 

信约



  
  衡锦猛地抽出手指,却并不松开无殇,只扳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脸转向月光,细细察看,待看清无殇唇上赤红的血色时,衡锦倒吸口气,扯住无殇按在胸前,骤然吻上他血肉模糊的唇瓣,舌头舔啜着那丝腥甜,“你为什么要忍为什么拼命躲闪”
  
  无殇放任自己的身体在欲潮中浮沉,放任那人的唇舌挑起无尽的痛与诱惑,“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你为什么不问问你是谁我又是谁!”无殇提气飞指袭向衡锦,不料衡锦早已料到他会骤然发难,唇齿依然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连微阖的眼眸也未抬起,双手已快如闪电般击出连点无殇的几处大穴,无殇飞袭的手指恰于此时点上衡锦的胸口,却已失了力道,致命的袭击变为旖旎的抚摸,无殇的身体也瘫软下来,如被抽去筋骨的玩偶,伏在衡锦的胸前。
  
  “别管我是谁,你又是谁,都没人能掌控我。”衡锦说着双臂一抄抱起无殇飞步转过轩廊来到一间舱房门前,“花兄,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衡锦随手推开门步入舱房,将无殇丢在榻上,月华如练,照得舱内一地银光,衡锦站在月光里,无殇仰躺在榻上,衣袍散乱,身子半裸,肌肤上点点殷红的吻痕在斑驳的月影里更显妖娆。
  
  衡锦双眸一闪,再不敢看,仿佛眼前魅惑的身躯是诱人死命的剧毒,他狂乱地掉开视线,仓促地倒退着,心脏如被绳索勒住倒吊起来,“我就是我,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我对你没兴趣”衡锦哑声低吼,更像是在警示他自己。
  
  “那你怕什么?你是怕自己还是怕我?”无殇冷冷地开口,双眼追随着衡锦躲避的视线,——记忆是无敌的大神,令人欲生欲死,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如今在阿恒混乱的头脑中,自己恐怕就是个遥远的魔影,一个囚禁了阿恒近二十年的魔影,掌控着他,使他无法摆脱,痴爱成狂的魔影。
  
  无殇疲惫地闭上双眼,放过衡锦徒劳闪躲的视线,他们之间的角力持续了二十年,连死神也无法将其了结。
  
  衡锦喘口气,倏地拉开舱门走了出去,屋中的月光和无殇的眸光,还有那胜雪的肤光,无处不在,令人疯狂,他只觉无处藏身。
  
  之后的两天,衡锦和卫无殇好像约好了似的,绝不同时出现,明霄对他们之间无形的怪异气场早有察觉,猜想他们因分属敌对的阵营,避免碰面也可减少争端,明霄心中释然,平时只带着天宝读书玩耍,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这日黄昏时分,骤雨初停,晚晴风歇,脉脉云疏天淡。明霄接到景生的飞鸽传书,得知那批火器已顺利运抵朔方宛城大华分号,不日就将出关。
  
  “鸾哥儿,怎么回复?”双福站在门旁,轻声问着。他如今轻易不出面服侍,只经管最紧要的事务。
  
  明霄沉吟了一瞬,扭头看看双福:“眼看就要到莱州了,今晚就在莱州泊岸,告诉皇上我们还有三天到临州,一切均好,勿念。”
  
  双福侧眸瞄了一眼舱门,细声问道:“那二位何时离船?”
  
  明霄心里一跳,“蜀王和我们回临州,说是有要事需与父王商谈,衡先生父子明天可能就下船了,他们要转道去锦州。”
  
  双福叹口气,张张嘴,欲言又止,转身离开舱房。他虽老迈却不糊涂,依然耳聪目明,这船上发生的是是非非还没有哪一件能逃过他的法眼,但他深谙装聋作哑的艺术,在深宫诡谲中浸淫了一辈子,双福此时只想安度晚年,再不会对旁人闲事多置一词。
  
  一个时辰后船到莱州,按照明霄的指示并未泊在码头,而是寻了一个僻静优美的野渡口,船刚停稳,明霄就走出舱房,转头看去,见衡锦带着天宝也来到了轩廊上,“衡先生,我们去吃江鲜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小酒肆,除了卖酒,做的江鲜也是一绝。”
  
  明霄兴致勃勃地邀请着,天宝早迎着他跑了过来,可能是刚睡了一觉,天宝幼嫩的小脸蛋儿上印着两团红晕,双眼格外明亮,犹如阳光下最深湛的海水,“叔叔,讲故事,讲故事。”
  
  明霄俯身一把抱起他,“好,等小宝晚上睡觉前叔叔给讲故事,现在我们去吃饭饭,好不好?”
  
  天宝盹了一觉才醒来,正嘴巴馋肚子饿,此时听到吃饭饭,立刻精神抖擞,乐呵呵地小脸儿笑开了花,双手拍打着小肚子,“要吃饭饭,饿,小宝饿!”这几天他一直跟着明霄,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南楚口音。
  
  衡锦静默地站在阑干旁,看着明霄天宝嘘嘘低语,心里漾起一阵恍惚,自己幼时与阿妈相依为命,虽然朝不保夕,但也曾享受过短暂的爱护与温暖,之后好像好像还有一个人也曾用疼惜的眼光凝视过他。那人一定是早死了,不然为何自己一点都想不起他的模样。
  
  “衡先生,咱们走吧。”明霄抱着天宝率先走向楼梯,衡锦缓步跟上前去,明霄走到梯口,忽然侧头望向梯口旁的轩廊,“舅父,我带衡先生去吃江鲜,你可要一起同往?”
  
  衡锦侧眸望去,见轩廊的另一侧飘出一角天青色的软罗,好似墨蝶的翅膀,翻飞跳跃,转瞬,蝶翅隐没,再无踪影。
  
  “舅父,我们去了。”明霄恭敬地说着继续走下船梯。
  
  衡锦不由自主地快走两步来到梯口转头望向轩廊,轩廊上幽静无声,哪里还有那软罗青袍的身影,衡锦心里又是一紧,就像这些天每次不经意间想起花无殇时的情形,心脏如被绳索捆绑,再倒吊着抽紧。
  
  衡锦郁闷地拧着眉头,快走两步追上明霄,“萧公子,我想明早就下船,不和你们往前走了。”
  
  “什么?”明霄倏地顿住脚步,“先生不是原本打算后天到了赤霞渡再转船入川吗?怎么明早就急着要走?”明霄搂紧怀里的天宝,不知怎的,这个娃娃真的令他牵肠挂肚。
  
  “我”衡锦咬咬牙,“其实这一路上有好几条水路可以入川,只是离锦州远些,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去锦州,我只是想带天宝回西川看看。”衡锦实在无法再与那花无殇共乘一船,他的本能持续发出预警,而他的神魂又脱离掌控,不由自主地被那人吸引。
  
  明霄抱着天宝走上江岸,若有所思地回眸望望船舷,似乎猜到了衡锦提前离船的原因,明霄心里暗叹,唇边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衡先生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挽留,只盼山长水远,我们大家还有再相见的一天。先生有事可去各地的大华商行分号,只要报上先生或是天宝的名字,说找萧鸾,他们必会通知我。”
  
  衡锦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虽然他对明霄很有好感,又难得地不含任何杂念,衡锦却并不准备与明霄结交下去,他不记得自己有过朋友,也全然不懂该如何与朋友相处。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野渡口旁的一片竹屋前,竹屋里外数间,宣敞通亮,人才踏进堂屋,鼻端已盈满竹香。
  
  “衡先生,这家酒肆只从春季鲥鱼鲜甜开至秋季鲈鱼肥美,冬季打烊歇业,是沿江一带难得的江鲜小馆。”明霄走进堂屋,随便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天宝挣动着跳下地,迈着小腿儿好奇地围着竹桌竹椅转。
  
  衡锦微眯双眼,习惯性地扫视着店内外的情况,见堂屋里摆放着粗竹桌凳,已有几桌客人在用饭,看起来都是普通过路赶脚的客商,并无江湖闲人。
  
  就在这时,一位面色慈和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极温暖的笑,
  
  “鸾哥儿来了?真是难得!娃娃们呢?双福也不跟着,双喜双敏那几个猴崽子呢?”妇人一叠声地问着,声音却出奇地软糯,她偏头看看一身戒备的衡锦,眼眸一闪,又低头望向天宝,不禁笑得更暖,“呦,这娃娃长得好相貌,贵不可言。”妇人脸上笑着,心中却是一凛,——这娃娃的未来竟不可估测!
  
  “梁妈妈,娃娃们都在东安呢,等过了周岁身子长结实了再带回来给你看看。”明霄嘴角含笑,“双福他们都在船上忙活呢,可能一会儿就过来看望你,这位是我的朋友衡锦衡先生。”明霄亲昵地拉着妇人的胳膊,转头看着衡锦介绍:“这位梁妈妈是我的奶娘,姆妈去世后就一直照顾我。”
  
  衡锦沉默地向妇人点头致意,心里却有种错觉,——这位妇人虽荆钗布裙很朴素,态度却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竟有诰命夫人的风范。
  
  “即是鸾哥儿的朋友,那便是贵客,今儿店里有些鲜货,我去交代他们仔细烹制,你们宽坐片刻。”妇人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笑道:“我去年酿了极好的茉莉烧,专门预备你省亲时喝的,这就去拿来。”
  
  “劳烦梁妈妈了。”明霄暖声谢道,连衡锦都尊敬地再次对她点头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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