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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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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瓦斯爆炸惊动了司法部、劳动部等中央相关部门。那时梁翼还只是宣传科科长。正是那次瓦斯爆炸事故,把梁翼推到监党委委员、沙拉分监监狱长、沙拉矿矿长的位置上来。周世恒因此被撤了职。后来由于省第一监狱党委认为周世恒有丰富的采煤、采矿经验,免职两年后,又重新任命他为采煤监区监区长。

    周世恒其貌不扬,矮墩墩的个子。虽然个子不高,但身子朝横里长,臂大腰粗,酷似黑旋风李逵。他常年像耗子一样在洞里钻来钻去,汗水和煤屑在脸膛上长年累月地亲吻,那张脸早就变成腊肉一般。年龄还不满五十的他,早就是一副老头的形象了。

    周世恒被梁翼批评时,心中有许多委屈,但他没有辩解。要遇上其他监区长,早就气呼呼像快胀破的气球了。原本井小任务重,他肩上的担子重千斤,几百号罪犯要改造好,全年无脱逃、无重大案件,井下更要求不出安全生产事故。犯人畏惧井下劳动。监内犯人是什么?是形形色色的坏人,是被看押的老虎。就是一根根木头,也有倒下来打人的时候,何况乎一些看似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但骨子里头上生疮、脚下流脓,全身都坏透了的犯人,除非工作细微、管理到位、奖罚分明,否则他们凶起来仰可日天,坏起来匍可日地。

    周世恒耷拉着头,一口一口地把烟吸进去,又一口一口把那白雾吐出来。在监狱矿山,抽烟、喝酒是男警察们的两大嗜好,烟上嘴就抽得云里雾里,酒上口就喝得昏天黑地。周世恒是咋穿上这身皮皮的,他都晕晕乎乎的。年轻时只想得一个工作,下井就下井,工作大于天,工作高于一切,七十年代对工作没挑剔的份儿。

    周世恒先当采煤工,后又当瓦检工,提来当干部警察前是在安检的岗位上。他是稀里糊涂干上安检的,但转干时认定安检是以工代干岗位。那时监狱还由地区公安处劳改科管辖,还没有收归省劳改局,也不时兴考政治文化,监狱劳改队缺干部,大量从工人中选那些鹤立鸡群的佼佼者。穿上蓝白色的老式警察皮皮,一个**,再配上一个圆圆的国徽,领口上两片红彤彤的领章,就从工人摇身变成干部,警察身份就确定了。

    当上干部警察的周世恒心力交瘁,他的压力来源于工作、家庭。工作自不必说,家庭也不是很顺。老婆没工作,两口子虽然感情好,但老婆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女人生不了娃娃,就是拿磨压也无济于事。原本周世恒认为是自己无能,去医院男科检查遍全身,没一处不好,只能说明老婆不行,他又编着筐筐套老婆出来检查。周世恒的老婆叶落花原来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当她知道周世恒的检查结果无一处不好后,她自己反推不育症结不在自己,她怕检查完周世恒和她离婚。中国自古来都奉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叶落花还是经不起周世恒对她打赌、对天发誓,又拍胸脯又赌咒,无论结果怎样,只是死条心,死磨活磨要她上妇科医院。先去了几家小医院都检查不出来,后去省城最具权威的妇幼保健院方诊断为输卵管严重堵塞。

    现在他们膝下虽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但都不是周世恒和叶落花的亲骨肉。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沙拉矿安全分析会还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时,一场车祸正悄悄地降临在周世恒的身边

第一章 血溅闹鹰岩 五

    铁壳吉普车在弯弯曲曲的泥泞山路上行驶。这是海拔一千七百米的高原山地,雾夹着毛毛细雨,丈把远,公路就模糊一片。长时间的雨水让公路坎上的松土滑落路沿,雨一浸泡就成了滑不唧溜的泥路,滑在公路边缘的泥土被车辆一压,公路上的倾斜度凸现出来。吉普车开到距离沙拉矿两三公里的地方,这是一个很险的狭窄地带,名叫“闹鹰岩”。这“闹鹰岩”的名称来源于岩高涧深,雄鹰常常在高岩之中盘旋而飞。这一带把雄鹰说成闹鹰,故名“闹鹰岩”。

    车开出闹鹰悬岩,下一个斜坡就到沙拉矿。进出的司机无论是拉货的还是载人的,每逢过有“鬼门关”之称的闹鹰岩时,都会像刚做新娘的媳妇——在婆婆面前小心翼翼,因为稍不留神就闯不过鬼门关,进了阎王殿。一般常进出沙拉矿的司机路径熟,转弯抹角适度,自然似险非险,但“生水子”过闹鹰岩时就紧张,手脚都捏得紧紧的,过了闹鹰岩,出得鬼门关,冷汗冒出来。往往远方来的司机手脚无措,不敢动车,要请矿上的司机帮一把方能进出。这天杀的闹鹰岩就是横在矿内矿外的一道门槛。

    那驾驶铁壳吉普车的矮鬼是第二趟跑沙拉矿,路径不熟,到闹鹰岩时那雾浓烈得像天上撒下的一张灰蒙蒙大网,虽然幽深的沟涧看不见,吓不倒人,但雾让司机眼前模糊一片。当矮鬼司机过闹鹰岩的石门坎转弯时,那倾斜的泥路仿佛抹有桐油,他方向盘刚一打,后轮一滑,屁股一甩。他一慌,脚不自觉点到刹车板上,原本应该加油冲过滑不堪言的烂泥路面的,但他操作出了邪,踩成急刹车,突然的中止运行让处于滑不堪言路面的车突然间屁股一甩,双轮悬空。还不等人们惊恐,铁壳吉普连人带车后座前转悬空摔下闹鹰岩畔。

    这一切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里发生的,犹如划过天空的流星,灾难就发生了。所幸正是这尾重头轻,救了铁剑和那姑娘的命。

    当吉普车悬空倾斜的一刹那间,由于重心往后转,后车盖经不住铁剑和那姑娘以及右侧那堆货物的挤压,“咔嚓”一声,在吉普车人仰车翻时,后车盖突然断开。铁剑和姑娘以及那堆货落在狭窄的石坎上。由于铁剑倚着那堆货物,货着地时,他枕在货物上反弹一下落在货物边的石岩上。那石岩上横七竖八从岩缝中长出许多苦楝树,卡住了铁剑,但这突如其来的车祸,还是让铁剑落地时头重重地弹砸在地上,瞬间昏了过去。

    就在铁剑滑出后车盖几秒钟的时间里,那吉普车在岩畔“哐当”一声,从铁剑身旁落下深涧。

    片刻,铁剑从昏迷中醒过来,转脸看一眼雾茫茫中深不见底的沟壑,惊魂之余又吓出一身冷汗。他抬抬手,伸伸腿,手还在身上,脚亦蹬得动,再摇摇头,清醒过来,确定自己还活着。他想站起身来,但腰痛得厉害,全身摸摸没一处流血的地方。他斜眼看看,身子倚在那堆货物上。那几个软绵绵的包虽然横七竖八散落在树杈岩畔,但清醒过来的他知道多亏这几个软绵绵的货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铁剑挣扎着爬起来,左右环顾,想爬上路去,这时转眼正看到同车的姑娘被摔得卡在岩畔的苦楝树之间。他忙吃力地移步来到姑娘面前。那姑娘满脸是血,躺在岩畔人事不省。他想肯定是翻车后头撞在岩石上,人死人活难说。他蹒跚着来到那姑娘身边。横躺着的她一动不动。在特务连,野外救护是必备科目。他用手挡在那姑娘的鼻孔前试试,又用手指搭在她颈部的主动脉压压,最后什么都不顾了,掀那姑娘的身体,扯开她那件暗花乳白色衬衣,伏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听她的心脏是否还跳动。

    当他确信姑娘还活着后,又在她的脸部、头部寻找流血的伤口。这很简单,她头上还冒着血色小泡。铁剑确定流血的伤口在头部,“咔嚓”撕下自己蓝白花斑的作训服,熟练地包扎好她的伤口,忍着腰撕裂般的疼痛,吃力地背着姑娘寻找上岩的路。不幸之中大幸,这七米来高的狭窄岩畔像一条腰带,仿佛亿万年前第四冰川遗留的痕迹。铁剑咬着牙,背着奄奄一息的姑娘就往岩畔走。他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如果不赶快把姑娘送到矿医院,流血过多,姑娘生命难保。

    他没有多想,也没有犹豫。他曾经是军人,军人就是保护神的化身;他现在是监狱民警,监狱民警就是正义的力量。如果腰部不痛,对铁剑而言,背一个姑娘不费多大力气,但现在他腰扭了,自己走路都十分困难,在这悬崖陡壁上,要背上这百十斤重的人体并不容易。他艰难地迈着步,一步一步,这时才真正领略到举步维艰的内在含义。

    铁剑拨开杂草,攀着岩壁,腿像灌了铅,每迈一小步,腰就钻心地痛。他强忍着,牙咬得“咯咯”响,汗水一粒一粒地滴下来,横着一股子牛劲,直着眼爬着。风寒雾重,易水悲歌,铁剑不可能救得了坠入深涧的其他人,那些人肯定进了阎王殿,那是显而易见的。而她还有一口气,铁剑不知道姑娘姓啥名谁,是会见犯人的亲属,还是到矿上公干,还是家在矿上。在车上也没聊过话,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但铁剑知道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还有一口气,他得救她,这是责任,是一个军人和警察必须肩负的责任,是道德的力量,是军人、警察的责任搅拌出来慷慨的魂魄,这种大无畏的魂魄具有支撑职业的威力,是军人而成为国家的守护神,是警察而成为国家的维护者。

第二章 矿山监狱 一

    梁翼按下葫芦瓢起来。

    安全分析会刚散,回到办公室的梁翼手捧着那本已经看了三四遍、全书满是红杠杠的《红楼梦》,百无聊赖地看着。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在部队还是回到地方,无论是忙得不亦乐乎,还是闲得轻松自在,他手中都离不开书。

    还是娃娃时,他就看完了《水浒传》,那时他把“水浒”读成“水许”。书中一百零八条汉子,个个栩栩如生,刻画得惟妙惟肖:花和尚鲁智深、打虎英雄武二郎、豹子头林冲就连反面人物太尉高逑都刻画得阴险毒辣、奸诈恶毒,眼中闪着萤萤阴火。

    梁翼对《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佩服得五体投地。兜一代伟人**独领风骚,千年难出。就文人堆而言,曹雪芹何尝不是如此。君不见小说由明清起,曹雪芹就借空空道人之口,做一回家庭豪门的发展与衰败史的黄粱梦,数百年来让多少文人雅士研究来研究去,到现在都还没完没了,还不知道要研究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其实在《红楼梦》中,已经归纳了:“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虽说“通灵宝玉”是石的精灵,由此化身纨绔公子贾宝玉,但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似是而非,如坠云里雾里,谁又能研究透呢?无非是借古谈今而已。但梁翼对跛足道人那一断辞却常常琢磨有加: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梁翼每每摇头晃脑念一遍这首《好了歌》,嘴角就微微发笑。世事沧桑,这曹老头虽说“满纸荒唐言”,但一眼便看透古往今来。

    梁翼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红楼梦》,电话响了,是医院打来的,报告他闹鹰岩翻车死了一名警察,以及采煤监区周监区的女儿周瑾身负重伤,病危的噩耗。

    铁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攀着岩沿,死拉硬扛把周世恒的女儿周瑾拽到公路上。雾还在笼罩着,四周没有人烟,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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