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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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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机关都应付不了了,所以药下得很重,就是十头大象也毒得倒,属于专门对付你这种超级高手的。”
水忘忧笑笑,微微闭上眼睛,彷佛已经全身虚软,不得不休息。
其实,至你的手搭在我手腕之上,却没有揭穿我的女儿身时,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云凤弦暗笑一声,抬头好奇又好学地问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没认出你,你会怎么做?”
“我自然会以你的专用大夫的身分留在这里,找机会,在食水之中下药,让这三千将士变成三千死尸,我就可以大摇大摆,带着你离开。”水忘忧的声音带点疲倦之意,却清丽依然,说起杀三千个人,竟似摘三朵花般轻松随意。
燕将天脸上露出愤怒之色,身形一振欲起,却又无力坐倒。
水忘忧淡淡看向燕将天,轻声道:“燕将军,沙场之上,是你的世界,但这等勾心斗角,阴谋暗算,武技相斗,内力交攻,却远非你之所能。你纵气恼又有何用?要不是刚才云凤弦用针暗算我,使我大部分内力都要用在逼毒上,你接我全力一掌,哪里还有命在这里气恼愤恨。
再说,我也曾助你火烧风灵军的粮草,使你明月关一战,占尽便宜,今日就算吃点亏,也不过是还我一个人情,你又何必太小气。”
燕将天听得愤闷无比,恨不得扑上来把这个可恶的漂亮男人撕碎,但心中也暗自警惕惊骇。
可眼见他中麻药在先,全力逼毒在后,竟还有余力,只一掌,就把自己震成重伤,这样的武功,简直匪夷所思,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水忘忧忽而一笑,凝望云凤弦,沉声道:“我一番苦心来寻你,你总不好再推辞我,是吗?”说着他举步向云凤弦走去。水忘忧的脸色依然苍白,彷佛一个病弱将死之人,她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硬,显然麻药的影响非常厉害。他自己好像都只是风一吹就倒,人一推就站不住的样子,可是,却这般笑靥如花般威胁别人。
偏偏随着他一步步走近,古奕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就连掌中的匕首都轻轻颤动起来。
水忘忧走得很慢,但舱房实在太小,转眼间,他已站在云凤弦与古奕霖面前,手指微抬,竟是旁若无人,要伸手去牵云凤弦的手。
古奕霖玉面生寒,眼睛像是坠落人间的天上星子,闪着坚定的光芒,匕首一划,拦了过去。
同一时间,燕将天右手成拳,重重在甲板上一击。
两道人影,应声扑至,两道寒光在同一时间闪动,然后顿在水忘忧的颈侧。
缩在地上的吉祥、如意,脸上已再不见畏惧之色,反而目光凛然,恶狠狠盯着水忘忧。
水忘忧的脸色却连变也没有变一下,反而悠悠然地笑了起来,彷佛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钢刀,而是美丽的花朵般。
“你别动,否则我就割断你的喉咙。“吉祥眼中全是狠色。
如意刀势微微一沉,几乎要割破水忘忧的肌肤。平日里温婉柔顺的两个小丫头,转眼变成凶神恶煞。
古奕霖看得眼睛发直。
云凤弦却不怎么吃惊,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看看燕将天,“我原说,你安排在我们身边的人,总该有些玄机才对?“
水忘忧轻笑起来:“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可以看得透,却又对什么都没办法。”他似是十分轻松,笑得有恃无恐。
吉祥心中畏水忘忧的本领,厉声喝道:“别动。”
水忘忧淡淡笑道:“我不动。”他真的不动。
但是吉祥已经低低惨叫一声,跌倒于地。
如意脸色大变,腕上用力要一刀挥出去,却又全身一颤,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了下去。
燕将天目光一凛,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疑惧之色。
水忘忧悠悠然对吉祥、如意说道:“你们是官府中人吧!没闯过什么江湖,竟不知道,很多时候,就算全身不动,也能杀人。比如用毒,比如很高明的暗器,又比如,强大内力发出的指风。”他轻轻弹指,闲闲道:“杀人于无形,并不是很难的事。”
吉祥全身已缩作一团,如意痛得颤抖不止,两个人似乎都连发声的力气也没有了。
水忘忧微微一笑,闲闲步向云凤弦。
古奕霖深吸一口气,拦在云凤弦身前。他的脸色有些青白,但却没有后退半步。
水忘忧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你学武的天分很高,可惜。。。。。。若假以时日,你也能成为不俗的高手,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与我一抗之力,又何必自找死路。“
古奕霖一语不发,只是静静望着他,不肯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纵然明知不敌,也要尽力一战,虽死无悔。
云凤弦却轻轻松松笑了起来,从古奕霖身后勉力跨前一步。
古奕霖待要拦她,云凤弦安然一笑,“没事。”说着拍拍他的手,自自然然,就站在古奕霖身前,反而以自己中毒病弱之体,护着他。
水忘忧目光一闪,轻笑道:“好一对恩爱夫妻。”
云凤弦摇头,轻轻叹息一声:“忘忧,这样苦撑着就不累吗?你现在最希望得到的是一张可以让你好好休养的床,而不是杀人的剑吧!”
水忘忧眼中有锐芒一闪而逝,却又笑意绵绵的问道:“你说什么?”
云凤弦仍然只是带点无奈的摇头:“我说的,你应该很明白才对。你受了伤,伤得很重,你根本无力带走我,又何必再虚张声势?“
水忘忧大声地笑了起来:“这倒奇怪,我何时何地受的伤,我自己怎么竟不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笑得这么大声,不代表你有恃无恐,倒像你是真的心虚一般。”云凤弦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水忘忧忽然变得难看的神色。
“当初我把你从云园带到明月居之前,风紫辉就看穿你受了重伤。后来,我揭穿你的身分,你先与风紫辉一战,又一路杀出明月居。
紫辉说过,你妄动真气,必会伤势加重,如不立刻觅地疗伤,将会给自己造成极大的伤害。可是,不过几天,你就为了把我掳走,而出面诱走了卫靖临,我料你必是用什么秘法强行压下伤势。但是,你和卫靖临过招对敌,又再受重伤,两次重伤一起并发,所以我被抓走,关在月影湖底的前几天,你没有出面见我。
那个时候,你的伤势可能严重得根本不能自由行动吧!后来虽有小的好转,但是应该还来不及等你把伤完全治好,又急忙押我离开风灵国国境。一路风尘跋涉,你没有时间疗伤,与风浩然硬拼内力,就算你的伤势不致恶化,也绝不会有好的影响。
最重要的是,在金沙国,卫靖临突然偷袭的那一刻,让你又受了一次重伤。后来你多次潜入城中,与卫靖临拚斗数次,想必也各有损伤。你强压伤势,潜入城中烧毁军粮,又再次引走卫靖临,长时间交战之下,伤势肯定不轻。这也是为什么我落到燕将天手中这么久,不见你现身的原因。非不想也,实不能耳。”
云凤弦笑容轻松自在,望着水忘忧仍然带着笑,却连笑容都显得有些僵硬的脸,她十分善解人意地继续解释道:“我看你的伤,没有一年半载的调养是不可能回复如初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当然也不想再跑来折腾,可是,如果让燕将天一直把我押往炎烈国,进了满布高手的炎烈国皇宫,只怕你再也没本事、没机会下手了,所以只好再次强压伤势,前来捉我。你刚才和燕将军对了一掌,他虽然谈不上是武林高手,但却是百战沙场的名将,论到小巧腾挪功夫或者不如你我,但是实打实的全力一掌,只怕也已经把你的内伤再次诱发了出来吧!”
她说到此,摇摇头,声音带点责备地道:“你太不知道爱惜你自己了。听我说,回去吧!好好休养伤势,不要真的让迭加的重伤,对身体造成永远不能复元的伤害,甚至影响你的武功修为,以免将来后悔莫及。”她凝视水忘忧,眼中全是真诚,语气里也满含关怀,彷佛只是叮咛一个情深义重的朋友,而绝非面对强行掳劫他的敌人。
水忘忧轻轻拍掌,他拍掌的姿势极优美,眼神的深处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说得真是有趣啊!可是,云凤弦,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测之言,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雅测。”
云凤弦淡淡一笑,“你今天出现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证据了。”她伸手点点蜷缩在地上伸吟颤抖的吉祥和如意,“她们还能颤抖,可见不是被你用指风点穴。她们脸上有黑气,想必是中了毒。你应该是在被人用刀架住时,手指微不可察地弹动一下,发出什么肉眼难见,淬了毒的细针吧!
第一,以你的武功,就算是突起发难,凭她们的武功,也没理由能用刀架住你。当然,有很多高手,喜欢戏弄别人,故意让人自以为得计。但是,你是一个男子。一个聪明、武功高强的男子,大多自视甚高,若无十分必要,断不会随意让敌人太过贴近自己的身体,更谈不上钢刀架颈。
同样,一个聪明、武功高强且自视甚高的男子,仗恃武艺,若非必要,也不会随便用毒。我和你也不算陌生,多次见你出手,当初你负伤攻击风紫辉,冲出明月居时,也从没有用过毒药和暗器,这一次,却用在这么两个小、人物身上,你就不怕自损身分吗?“
云凤弦微睑了睑眸,叹了一口气:“理由只有一个,你现在的状况太差了,表现出来的强悍都只是假象,你是真的因为一时疏忽,才被她们所制,但你的江湖经验、你的反应速度,绝非旁人所能比,只是因为你的武功不能像平时那样施展自如,才不得不用这种手段。”
水忘忧浅笑摇头:“仍然只是臆测,不过是你自己想当然罢了。”
云凤弦微笑,指指古奕霖:“第二点,你对奕霖说太多话了,你在他面前显示你的武功,用语言打压他的信心,用气势逼他崩溃退让。你甚至表示出,只要捉我就行了,只要他让开就没事的意思,这太不合理了。第一,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不必说任何废话,出手就把奕霖他击败。
第二,奕霖的身分和我一样的高贵,把他和我一起捉走,成效更大,更有意义,为什么你会表露出,只要他让步,就不对他出手的意思。这只能是因为你现在状况非常不好,如果奕霖他和你拼命的话,你也无法确定能不能成功,所以你只能虚张声势来吓他,并试图劝退他。”
水忘忧轻轻叹息:“我就不能是念着旧情,不愿赶尽杀绝吗?”
“还有最有力的一点证据。”云凤弦道:“你现在还在和我说话。你以奇谋混进炎烈军护送队伍,被我揭穿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瓦解了燕将天和吉祥、如意的反抗以及呼救求援的能力,但你并不是稳操胜券,你现在,人还在数千炎烈军之中,为免夜长梦多被人发觉,不管我再多嘴说些什么拖延时间,你都不应该这样好整以暇和我闲聊。理由只能是你心有余而力不足,你根本没有把握可以突破奕霖的防守。”
云凤弦徐徐道来,神色自如,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势头。
水忘忧浅笑聆听,彷佛云凤弦所做的那些至关重要的分析,无非清风过耳,弹指小事,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情情去看古奕霖。一开始古奕霖在自己面前,脸色青白,全身紧绷,连握短刻的手都微微颤抖,但随着云凤弦的话语,渐渐平复下来,神色从容,身体放松,短剑横在胸前,看似随意,却是可攻可守,门户严整。
水忘忧不觉暗自幽幽一叹,古奕霖本来被他打压得一丝也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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