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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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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看似随意,却是可攻可守,门户严整。
水忘忧不觉暗自幽幽一叹,古奕霖本来被他打压得一丝也无的信心,转眼就恢复了。原本自己纵然负伤,就算吃力一些,也未必不能击败古奕霖。只是云凤弦一番话,反而让古奕霖信心倍增,斗志陡起,再加上她誓死维护云凤弦的信心,只怕。。。。。。
水忘忧暗自轻叹,悄悄调动内息,催动全身内力。真想不到,我身上的隐密,她竟能如此轻易猜出来,点破挑明。只是,你也太小看我了。他唇边笑意微微有些苦涩,眼神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倦意。使用这种催化武功的大法,要击败古奕霖、捉走云凤弦是很容易的。
只是,在负伤累累,一直没好的身体上,使用这种易自伤的武功,只怕真的就此造成永不能复元的重伤,武功大打折扣,从此在武技一途上再不能寸进了。
只是。。。。。。。事已如此,也断然不能就此放手了。
云凤弦见她神色变化,容色也是一凛,一挺身踏前一步,大喝道:“忘忧,你不要做傻事。“
水忘忧微笑似花朵般灿烂,“我只是要将你擒走而已,怎么会走傻事。你刚才说我无力捉走古奕霖,那我现在就把你们夫妻一起拿下吧!“
云凤弦大声道:“我相信你现在,一定有办法把我和奕霖都制住,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想清楚,这样做,对你自己的伤害会有多大。”
水忘忧秀丽的眉峰微微一挑,这个女人,怎么可以猜到这种地步,她到底要给人多少惊奇才足够呢!
云凤弦凝视他,眼中有着真切的关心,恳切地说道:“不要做伤害你自己的事。”
这样城恳的目光与语气,令得水忘忧微微一震,看着云凤弦,眼神略有古怪:“你是什么意思?”
云凤弦坦然道:“我们相处时间不短,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来到我身边,都应该有些感情了。你或可视我为必得的目标,我却始终当你是朋友的。”
“朋友?”水忘忧犹如听到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露出讪笑之意。朋友还有强吻的吗?不知为何,看着这样关怀自己的云凤弦,水忘忧的心中浮现出奇怪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想到暗黑牢室之中的那煽情一吻。。。。。。
云凤弦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清柔的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很清楚。我的为人行事,你也明白。我有没有骗你,你自然可以看得出来。你我虽是敌人,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我只是希望,你都可以好好活下来,不必要受不应该受的伤,就这么简单。”
水忘忧有些不以为然的轻叹一声,“当此情境之下,说这样的话,是否太天真?”
“我不这样认为。你虽是我的敌人,我仍然对你有信心。你虽屡次对我出手,我却不信你真的无心无情。你虽有职贵在身,但也应该先考虑自身安全,把所有得失都衡量一下。当然,你并不怕死,也不会畏惧受伤,但是,如果有不受伤、不冒险,最后仍能达成目的的方法,又何必非拼个你死我活。”
水忘忧似笑非笑地问道:“什么不受伤、不冒险却可以达成目的的方法?你自动跟我走?”
云凤弦笑了笑,耸了耸肩,不太在意地说道:“去水柔国也无不可,但是,我必须先到炎烈国。我答应你,等炎烈国事了之后,不必你来捉,我自己去水柔国。”
水忘忧不觉失笑,“炎烈国事了?你以为你见了炎烈王之后还能走得了?”
“我可以。”云凤弦神色不变,一字一顿地道:“我不会让炎烈王利用我对付风灵国,见炎烈王,不是因为炎烈人捉了我,而是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见炎烈王,自有我的打算。我要看看能不能化解两国之间的危机,能否让两国百姓避过征战之苦,能不能救助可怜的金沙国百姓,我要看看,少年登基,诛灭权臣,让举世震惊的炎烈王到底是何等人物。但是,我始终相信,我可以从炎烈国脱身出来,我也一定会去水柔国。”云凤弦淡淡说来,却似有斩钉截铁之力:
“我从不害怕去见任何国家的君王,我也不介意我的身分会带来的束搏,对我来说,踏遍天下,看尽各国风土人情,是件很美妙的事。”明明说的是不可思议的事,但不知怎的,云凤弦句句道来,却让人觉得他字字语出至诚,绝无虚假。
水忘忧不觉又是轻叹一声:“既然如此,当初我掳你去水柔国时,你为什么要半路逃走?”
云凤弦笑了起来,不甚在意地说道:“我不介意去水柔国,但我不喜欢被押送。其实你若是一开始就和我好言商量,直接告诉我,水柔王想见我,也许我早就跳起来,自己赶去了。”
水忘忧看看还倒在地上的燕将天:“他们也是在押送你去炎烈国,你又为何如此合作?”
云凤弦轻叹一声:“为了风紫辉。”
水忘忧黯然无语。
卷三 星光闪 第二十三章 四大危机
在风紫辉被惊鸿强行带走的时间,云凤弦在遇到卫靖临时,便已经知道惊鸿和卫靖临有关系,自己也在私下找到卫靖临,询问有关惊鸿的事情。可是卫靖临只是说惊鸿是他的姐姐,便不肯再多说惊鸿的任何事情。
云凤弦早已经从太后古凝寒的口中知道卫靖临是炎烈的皇子,却在看到卫靖临在这段时间,一直对自己的关心之意,她不是不明白卫靖临对自己是心思,她心中更是奇怪卫靖临会对自己心升暧昧之意。明明她对外的身份是风灵国的皇帝,堂堂的七尺男儿,卫靖临仍然对她以性命相待。
于是,云凤弦便一直不让自己去思考这方面的事情。直到在山海湖城,卫靖临对她自己种种保护之情,让云凤弦相信了自己的直觉,更明白纵然是炎烈国高贵的皇子一一卫靖临,他的心中的平衡木已经往自己倾斜,她便对卫靖临直言,她要去找到惊鸿,要去救出一个一直用生命保护自己的风紫辉。。。。。。出乎意料的是卫靖临在面对惊鸿的事情上,一言不发。最后,他只是淡淡的说道,只有前往炎烈国,才有机会找到惊鸿。
想到此,云凤弦的脑海中浮现出卫靖临在临走之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和目光的无可奈何。。。。。。
云凤弦微晃了晃头,徐徐道:“我与紫辉情同手足,无论如何不会弃他不顾,所以这一次炎烈国之行,就算炎烈人不来捉我,我自己也是要去的。在救回风紫辉之前,你就算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不会同你去水柔国。你就算武功高到可以拿住我,但是,我也可以拼命。与其双方各受损伤,为何不能达成协定呢?”
云凤弦说到此,目光温和的看着水忘忧,一字一字说道:“珍重你自己,不要轻易为了任何事去伤损身体。我答应你,只要能救回风紫辉,我一定去水柔国。我不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但我许下的诺言,也一定会尽力做到。”
水忘忧静静凝望她半天,过了很久,才轻轻道:“你是我见过最窝囊没用的人,但也是最古怪,最让人吃惊的人。你总会说些不可思议的话,做些不可能的决定,但最后,所有不可能的事,似乎都会在你手中,变成现实。既然这样。。。。。。”他摇摇头,轻轻笑:“也许我的决定非常愚蠢,但我倒真的想看看,你以这样的身体、这样的处境,如何救回风紫辉,如何击败惊鸿,又如何与老奸巨猾的炎烈王周旋。”
他神色之间,竟也露出一丝向往之意。说话间,她已扭头向舱外走去,走过燕将天身边时,低头看着目眦欲裂,恨恨望着她的燕将天笑了一笑:“燕将军,这次我们三国,为了争夺此人,出尽计谋,用尽手段,这一场斗法,暂时就算你们炎烈国赢了吧!”他抬手一挥,一物从手中疾射向云凤弦。
古奕霖在旁边一伸手,把此物接住,触手微凉,原来是个小小的瓷瓶。
“这解药能暂时缓和你中的毒,十日服一粒,够你三个月的用量了。”水忘忧漫声说罢,便重新把人皮面具戴上,随即头也不回,信手拉开门,漫步而出,又反手把门掩上。
门外响起士兵的声音:“白大夫,你诊病完了吗?”
“是啊!我给公子开过药,用过针了,公子的病大有好转。将军正在里头陪着公子说话,下令不许闲人多听,我就回避出来了,你们切莫打扰才好。”
饱含沧桑的中年男人音色,让人几乎不敢相信,他就是水忘忧。
“是,是,多谢白大夫提醒。”
“燕将军下令我随队上京,给公子看病。我家中有一些可用药物,要一道带上京,就先下船一趟了。”
“白大夫请。”
脚步声慢慢远去。
燕将天满心怒恨,偏偏始终发不出声音,手脚更酸软无力,连敲打舱板示警都做不到。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云凤弦这才脚一软,脸色灰败地往地上跌去,幸好古奕霖一把扶住他。
云凤弦长出一口气:“总算撑过这一关了。”
古奕霖笑道 “幸亏你机警聪明,把他逼退了。”
云凤弦幽幽道:“我也只是硬撑,就算他真的身受重伤,万一一狠心,弄个什么的刺激性功夫出来,咱们的亏可就吃大了。好在水忘忧也是个精明人,聪明人很多时候都会更多地考虑自己的得失,他也知道,就算他不惜伤损身体,赢了我们,要带着活生生的人,在三千铁卫中大摇大摆出去,也实在不太可能。我先论得失之利,再动之以情,及时给他一个梯子下,这才勉强过关。”
对于她这大失英雄形象的动作、语气,古奕霖不置一词,只淡淡道:“若本来无情,又如何能动呢?”
云凤弦一怔:“什么?”
古奕霖只笑看手上的解药,“看来他本来也不想伤害你、强逼你,若非职责在身,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所以你这种空口白话,没有任何保证的交易,他才肯答应,所以你说几句关心的话,他就把这个给你了。”
古奕霖明明笑得温柔婉然,不知为什么,云凤弦却觉得有一种八方风雨欲来的不祥之感。她干咳一声,不敢界面,急急忙忙对着燕将天喊:“燕将军,你没事吧?”
燕将天张张口,想说什么,可是嘴一张,就是鲜血喷出来。
云凤弦微一皱眉,低声对古奕霖说了一句话。
古奕霖走到燕将天身边,轻轻抬起了右掌。
燕将天在心中惨然一笑,徐徐闭上了眼。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等来的不是当空雷霆一击,而是自背心涌入的温和内气。内力带着他全身气机游走,体内闭塞的经脉一一被打开,胸腹间的郁闷之气渐渐消散。
耳旁传来古奕霖轻柔的声音:“有一个对水柔国武功有深刻研究的人,指导过我武功。那个人把疏导之术教给了我。将军被水忘忧击伤,若不及时把体内的气劲化去,只怕会对经脉造成很大的伤害,所以我来不及同将军细谈就动了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淡淡的声音说完,古奕霖已垂手退了开去。
燕将天徐徐睁眸,目光有震异之色,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古奕霖。这时他已能开口说话,不觉凝望云凤弦:“为什么救我?”
云凤弦一笑:“救人还要理由吗?”
燕将天一怔。
古奕霖已一笑:“杀人害人,或者需要理由,但救人帮人,何须理由。人本来就应该互助,除非是丧尽天良的恶人,否则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生命垂危,就应该相救,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云凤弦笑得眉眼弯弯。
燕将天苦笑一下:“我是敌人。”
云凤弦淡淡道:“敌人,也是人。”她的语气这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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