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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黑社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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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前一次的继续。安琪儿看到花娘子的排场和用心后;不甘俯首称臣;便向其富有的温客细诉苦衷;恳求相助。温客果然慷慨解囊;赠与巨金;让她花销挽回体面。安娘子大喜;即同鸨母商量;要择一个黄道吉日;以安琪儿的名义;也在咏春打通全部饮厅;大排筵席。除向陈塘各妓院请来全部人马外;还邀市内在各大酒店活动而负盛名的野花流娼。援助安琪儿的温客也来赴宴;以壮声势。又托咏春经办;统购花地园圃全部米兰花及各色鲜花;缀成花串、花篮;将一部分悬挂于咏春显眼的地方;另一部分则布置于安琪儿所在妓院的附近;五步一花串;十步一花篮;溢彩流芳;香飘闾巷。安琪儿所在的妓院也粉刷一新;张灯结彩。这样;不但设筵席数、来宾人数比花占红占了先;而且在鲜花布置上;安滇儿更是棋高一着。同时;安滇儿挂出的鲜花缀制的对联;上联为〃安得独占花魁〃;下联为〃琪儿红压青楼〃。显然是针对花占红的联语而发的。花娘于自愧不如;悄然从陈塘离去。
如此一掷千金的〃豪举〃足以令人咋舌;而豪客们对于鸨母无厌的索求;对妓女私人的馈赠;所花的钱远甚于此呢。娼鸨们为了榨取更多的钱;一方面对这些豪富极力奉承、诱惑;一方面想尽办法;不使他们轻易地得偿所欲。在他们与妓女发生性关系以前;娼鸨们总是想出种种花样;如〃出毛巾〃、〃探房〃、〃摆房〃等;再在嫖客身上榨取一笔钱。所谓〃出毛巾〃;即嫖客与某妓公开〃定情〃;须由嫖客大排筵席;宴请宾客。此夕;为妓女〃出毛巾〃的嫖客多极尽奢华;炫耀自己的阔绰。宴会厅例须遍结鲜花;来宾所传之妓;开销亦由主人包下。开筵以后;主人钟情之妓;例以毛巾分赠宾客;另以一特别华美的毛巾;送给她的嫖客;表示对这个嫖客的钟情。继〃出毛巾〃之后;则须〃探房〃;其排场与〃出毛巾〃相仿;不同的是;这次宴请宾客;不在酒家而在妓女的〃闺房〃。〃探房〃以后;嫖客还须为妓女〃摆房〃;即将妓女〃闺房〃内的设备;以至帐褥全部购置一新;所有费用全由嫖客支付。当时;有个嫖客〃摆房〃;单是梳妆台上的一瓶香水就值150元白银;用以供客人抹面的一条毛巾;每一条穗子上都挂有一枚金币。〃摆房〃以后;嫖客便算和这个妓女〃定情〃了。不少豪绅巨贾;就这样把一个妓女包下来;长达数年之久;被包妓女的一切日常开销;全由他们支付。娼鸨们常常背着嫖客;令同一个妓女;在同一时间接受几个嫖客〃探房〃;以骗取更多的钱财。
这样;一个嫖客究竟要在一个妓女身上花多少钱;才能〃出毛巾〃、〃探房〃;这就很难估计。这要看妓女的声价、老鸨的胃口以及嫖客的油水。但娼鸨们总是尽可能地使嫖客对妓女〃可望而不可即〃;使嫖客总是对她们有求必应。以致有不少嫖客;出入高等妓院六七年;还没见过那些名妓的〃闺房〃呢!
高级妓院的巨额收入;妓女所得极少;大部分落入娼鸨的腰包;而政府当局征收的〃花捐〃;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民国时期;各地娼妓业多从私营转到官办;娼妓也有〃私娟〃与〃官娼〃之分。不纳花捐、私自卖淫的娼妓叫〃私娼〃;〃私娟〃是不合法的;受到政府禁止的;按规定向政府交纳花捐、公开挂牌经营的娼妓叫〃官娼〃;这是受到政府准许的、合法的卖淫。〃花捐〃名目繁多;主要有。
(1)牌照费每一妓女须领一张;牌照每年更换一次。
(2)局徽即出局陪客饮酒作乐的许可证。
(3)宿徽即陪客住宿的许可证。
(4)筵席捐此项捐税向嫖客征收。
(5)销号手续费妓女从良或停业;须销号;要纳一定数量的手续费。
这样;达官贵人们不仅可以任意蹂躏妇女;而且在鼓励卖淫中;填满了自己的腰包。正因为如此;卖淫之风才屡禁不止。例如;1929年方振武将军出任安徽省长;一度驻蚌埠。对蚌埠的卖淫业深恶痛绝;下令取消花捐税;限一月之内所有妓院一律关闭;一切明暗娟皆为非法。关押龟头;听任妓女改嫁从良。这样做在社会上反应良好。但好景不长;方振武因反蒋被撤职;取缔卖淫的法令也被取消。南京政府来了一位大员;对商会会长说:全国各地未见有禁娼之举;没有娼妓还算什么城市呢?你们拖欠了中央财政部的花捐税;要速速补齐;重新开娼营业。从此;卖淫押妓有了政府支持;反比过去更盛了。
淘金窟。
出入高级妓院的嫖客;不但在〃销金窝〃里纵情声色;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也利用这些地方探行情;搭路线;进行军事、政治的投机和黄金、棉纱、外币的抄买抄卖;以及包揽状词、讼案等罪恶活动。不少人既是来此〃销金〃;又是来此〃淘金〃的。安徽蚌埠有个华昌街一大巷;是妓女集中的地方。不少人在此搞得倾家荡产;但也有不少人在此取乐之余达成交易;或走通了升官发财的门路而成其〃大业〃的。要员们因此而把一大巷改名为〃成业里〃。
广州的花筵酒家专门设有名为〃更衣室〃的密室;实际上进入密室的嫖客决不是为了〃更衣〃;而是进行着备种肮脏的秘密勾当。此中黑幕大致如下:(1)买卖军火。
军阀为了争夺地盘;增加收益;就要扩军备战;买入大批武器弹药。于是特派专人与沙面军火洋行华籍经理人联络。为了掩人耳目;避免敌方知晓;有失军机;就利用花筵饮宴;在密室商谈。关于货式货价、经办人的回扣和佣金以及货款交收等问题;往往要经过多次饮宴、密室谈判才能解决。
(2)卖官鬻爵。
反动统治时期;求官买爵之徒多如牛毛。广州等地每利用花筵联络;关于官职的讨价还价;经纪人的酬佣、贿款的交收等问题;常潜入密室商议。有个陈某某曾与人合伙贿求县长一席;以图上任后猎获更多的赃款;除扣还原本外;尚有大利。于是;既走内线馈赠官长的太太以奇禽异卉;争取旁敲侧击的助力;又借花筵联络代理人;同入密室讨价还价。后因索价过高;上任得利不多;只得罢手。广东旧高警厅的谢某某;对县法院一个芝麻绿豆官;也索贿500大洋。曾任广东高院院长的叶某某;也在花筵密室中出卖官爵;大量〃放盘〃;此事竟被南京国民党中央所闻;将其撤职。
(3)欺诈行骗。
不少买空卖空、投机钻营之徒;常在花筵饮厅、高级妓院活动;摆出一副挥金如土的派头;骗取商界信任;从而大肆进行诈骗活动。广州大沙头的大寨;有个绰号〃苏大阔〃的阔少;恋着一个名叫新娇的名妓;在大寨饮了三年花酒;仍未到手。当时;新娇是广州大寨首屈一指的红妓;架子也不小。有一次;苏大阔屡传新娇;新娇故意迟迟不到;据说〃正在钓鱼〃。苏大阔很不快;遣人往问新娇的钓竿卖不卖?答复说:〃非三千元不卖。〃苏大阔立即如数把它买来。这件事立即轰动大寨。〃出毛巾〃之夜;苏大阔把整个大沙头的大寨饮厅全部包下来;扎花结彩;苏大阔的豪阔因此而名噪一时。后来他开设银号时;便有不少人惑于他的〃声誉〃;纷纷把款项存到他的银号里;其中许多人是西关一带的妈姐;她们经过多年劳动;才积蓄得五六百元;苏因此得到大笔资金。后来;苏大阔投机事业失手;被迫宣告破产;苏负债潜逃;一大批存款者受到损失。由此可见;一些人在妓院花天酒地;既是〃散钱〃;又是〃骗钱〃、〃搵钱〃的。
(4)行贿交贿。
行贿人与赃官的经纪人之间;也多利用妓院或花筵密室进行交付贿款、贿物。但双方都存在这样的惧怕心理;一方怕自己把事情办妥;而对方不付贿款;另一方则怕自己先交了贿款;而对方收贿后;又不把事情办妥。因为这种矛盾;便有人想出行贿交贿的诡诈之法;以解除双方的顾虑。就是先由行贿人;向熟识的银庄交给一定的毫银;兑取一张分为两截的、大面额的港币;银庄在收受优厚酬金后;即在帐册记上该港币的号码及两截凑齐向银庄兑取现金时必须说出的预定口信。不久;如有人按上述条件向银庄要求兑回现金时;银庄核对帐册记载一一相符;便收回两截港币;兑给现金。行贿人向银庄兑取一分为二的两截港币后;即以一截自存;以另一截交给收贿方收存;以示信约有据;并说明:待事情办妥后;再交付另一截。如受贿人凑齐两截;向某银庄提示并说出〃口信〃;即可兑取现款。此时;银庄就是仲裁人。行贿人想反贿赖帐;亦已无权制止银庄付款。若受贿人收存一截港币后;没有把事情办妥;或者做出与行贿人要求相反的结果;受贿方必须将收存的那一截港币交还讨方;并说明真实原因以释嫌怨。用这种互相制约、互相凭信的方法;使得各种行贿收贿的肮脏交易得以顺利进行。自然;达成上述协议;一般都是在高级妓院或花筵密室会谈的。
污水潭。
妓院;有如一只只藏污纳垢的臭水潭;形形色色的嫖客;每日每时地在这里制造着丑闻。
政客们;不顾往日职业上的尊严;在这里赤裸裸地露出了他们荒淫无耻的本相。在一些城市;某些省市高级官员经常呼朋唤友;麇集妓院;花天酒地;流连忘返。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其他中下级官员包括机关秘书、科长之类;亦相习成风;不复视嫖妓为羞耻事;几乎以妓院为论政议事、联络款接之场所。民国初期的京城;官僚们嫖妓虽然还有点遮遮掩掩;但也时有丑闻传出。
北京椿树头条横胡同;有一座秘密卖淫窟。主人名陈七奶奶;年已30;其特别本领;不但自己卖淫;且能引诱良家妇女;替人撮合;因此政界诸巨公;无不趋之若鹜。到此处打麻将、吸鸦片、打围、住宿;既能避免声张;又得举动自由;故而车马如云;门庭若市。入夜;行人常闻车夫互相问答:〃这是某部总长的车;你莫非是某厅家人吗?〃岗警瞠目而视;不敢过问。在陈七奶奶处走动最勤者;有三位大员:显官田某、司法总长言某、农林总长车某。这三位大员;在本部衙门请病假是常事;而在陈七奶奶家却天天划到。有个良家女子魏大姑娘;年方20;为嫖客所诱;常在陈七奶奶处与嫖客秘密约会。那言总长一见倾心;便与陈七奶奶谋画;欲娶魏大姑娘为妾。此事被当时的检察长侦知;而这位检察长又与言总长素来不睦;便日夜乘隙;务欲当场捕获、使其声名扫地而后快。一日;侦知言总长将去陈宅;即命司法警察前往捕拿。岂知事有凑巧;言总长恰好因事阻隔;未能早到;而活该倒霉的车总长;竟做了姓言的替死鬼。司法警察把住前后门;鸣笛而入;男女30多人;无一漏网。车总长免不得拿出一笔钱来;贿免了结。次日;仍旧若无其事地照常到部;岂知这条丑闻已赫然公诸报端;传遍京城;车总长所在的农林部众属员也当面质问;痛斥其非。有个水产司科员王勍;两次上书质问;大略云:总长私娼聚赌被拘贿免一案;道路宣传;凿凿可据。自《亚细亚报》首先揭载之后;事隔多日;该报既无更正文章;总长亦无起诉之举;而其他各报;仍是连篇累牍;言之甚详;可见此案已是千真万确的了。试想总长本是前清的一名亡国大夫;对于民国;未有尺寸之功;缺德少能;却猎取高位;理应努力报国;何以竟敢干犯刑罚;宿娼聚赌?报章揭发之后;尤复恬不知耻;贪恋禄位;企图侥幸逃遁。岂知报章之纠劾不能逃;社会之挞伐不能免。为总长计;赶快自劾罢职;闭门悔罪自新;否则众怒难犯;民国虽大;恐无总长立足之地了。车总长居然还装模作佯地拟就〃控文〃;向法院申诉。众属员益发不满;竟有人上书大总统;请求彻查此案。闹到结局;两总长均遭外调始罢。
一些文人也撕下了他们仁义道德的伪装;成了娼妓们的裙下不二之臣。
岭南有个画家某某;颇负时誉。曾任广东高等法院院长室的主任秘书;专替院长酬应亲友求书索画。他性嗜酒;终日酡颜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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