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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的奋斗-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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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翰接下来又是一番投石问路试探何粟,他现在心中也知道宗翰话里话外水分太大,却也只能虚以为蛇,与其周旋。宗翰于是命何栗回城中告知赵皇,必须要“太上皇”赵佶出城议和,其他人免谈。何栗哪里敢做这种主,拍这种板儿,基本上就是无辞以对。说同意,那是越职僭越;直接否了。又怕触怒粘罕,事情又再生波澜,于是假意拜谢唯唯而退
  人说起来就这么奇怪,何粟经过金营一行,不但性子变了,连政治观点都变了,其从前是坚定不移的主战人物,一下成为一个力倡和议的鸽派人物。这也许是客随主便吧,君王喜反复。在他影响之下,臣子也尽是如此,只是这种角色的转换之快,深爱与至恨之间的切换之快让人一时无法适应。
  当何粟回到京中。身上才轻松起来,总算逃过了一场大难,可看到城中遍地血红。尸体狼藉,心中更觉凄凉。长叹一声进宫复命。 何栗向赵桓请示是否允诺金帅,由赵桓亲自去金营议和。 赵桓坚决地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腰间的衣带:“万不得己之时,有此而己。”那意思是宁可悬梁自尽,也不愿落到金人手里。
  次日早朝时赵桓再问大臣们有何良策。
  “臣斗胆请陛下去金营议和。”李若水出班跪倒在地泣道。
  “朕为一国之君,岂可轻动?”赵桓面带愤怒地看着脚下的李若水说道。
  “陛下,臣乞求陛下顾念一城的无辜生灵。”李若水双眼滚落了两行泪水,“陛下,生民何罪?遭此涂炭!五百里内全是金兵,不与金国议和,粮米如何运得进来?不与金国议和,金兵如何肯放百姓出城樵采?京城里还有几十万百姓在风雪之中忍饥受冻啊!”李若水已是泣不成声。
  “陛下,国家到如此境地,都是臣等无能,臣等粉身碎骨都无从赎罪塞责,百姓何罪?百姓何罪啊?”李若水再次叩首道。
  赵桓闻言不禁动容,他看了看一旁的何栗、孙傅、秦桧等人:“众卿之意以为如何?” 没有人回答,只听见他们中有人发出了啜泣声,随之这七个大臣一齐跪在了赵桓面前。
  看着诸位大臣无言地跪在了殿上,赵桓知道,那是在请求他尽快出城议和,此刻内外交困,他已经没有退路,昨日他逼何粟出城议和,今日便轮到了自己,这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下午,开封府又贴出了一张黄榜,告谕东京百姓:皇帝明日出城。元月三十日黎明时分,皇宫的门打开了,赵桓骑着御马向金营出发,随行的有宰相何栗和大学士孙觌等大臣,还有一个三百人的卫队随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三百人都没有带兵器。
  从皇宫的宣德门到里城的朱雀门再到外城的南薰门,路两边的雪地里跪满了百姓。他们都痛哭流涕不住地叩首,口里山呼万岁,此时他为救苍生百姓要亲自入虎口,京城百姓不由得由衷感到他是一个仁义之君,内心里都万分祈盼和议能成,皇帝能平安归来
  赵桓一行人到了青城,却吃了闭门羹,到了黄昏时分依然没有到,这才来人通知通知二太子在刘家寺,明日方能赶来。这让宋廷君臣一拨人如坐针毡,不知道女真人是什么意思,此行所带的被褥甚少,给赵桓安排好卧榻之后,就所剩无几了,宰相何栗等大臣都睡在地上,卫士们夜不解衣靠着打盹。其实这一行人谁也睡不着,在忐忑中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金国二帅仍然不来相见,只派遣使者前来商议和谈条件,并要求赵桓先草拟降表。投其所好是宋人拿手绝技,只是这四六体骈文非等闲之辈可做。幸好几位伴驾大臣都是饱学儒生。几人似乎觉得降表这种文章万一传之后世,为人所耻定是逃不脱的,所以,几人相互推让,一时僵在那里不肯动笔。
  于是 赵桓命随行的大学士孙觌起草,孙觌推避不下笔。赵桓变了脸色:“朕岂能在此地久留?卿速写来。” 孙觌不敢抗命,起草了一份降表。表示宋朝愿意请和称臣。赵桓看过之后,交给金国使者给完颜粘罕送去。
  过了一会。金国使者又回来了,说宗翰觉得有些文字欠妥。请重新改写。 赵桓叹了一口气,对孙觌说:“事已至此,不得不卑辞尽礼,不必再用空洞之言搪塞了。”那意思是不能再顾及国家尊严了,赶快按人家的意思写,早点获准好早点离开此地,这里是人家的军营,是虎口!
  孙觌只好又改写了一份,但宗翰还是不满意。无奈之下。赵桓命宰相何栗等人一起商量,共同执笔。此刻赵桓君臣除了依从之外,还能做什么呢?既然不要脸了,再装清高的话就没有必要了!反正已经决定认栽了,至于字眼儿,谁还会去多做计较呢?只要金人满意,一切都可以允从。
  如此反复写了四、五次,宗翰总算是勉强接受了,但天色也已经晚了。金国二帅又派人来通知。明日相见。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几人无可奈何,只得枯坐等待,降表也缴了,如何发落降人那是战胜方的事情了。其实宗翰等人早已探知现在东京城里缺乏粮米薪柴。拖一天就要耗一天的柴米。围而不攻,利用议和把他们拖得油干灯尽,到时候不怕南朝不束手投降
  一直到了三日。赵桓君臣终于等到了金军二帅的邀请,他们虽知是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但是人在金营,便是肉在俎上。已经由不得他们了。金国二帅在斋宫门前迎接赵桓入内,里面已经设好了香案。 投降仪式就在这里举行,赵桓朝着北边金国的方向跪拜,呈递降表。
  而随行的众臣子和先期议和到金营中的臣子与亲王人等,扭过头去不忍去看赵桓受辱,心下黯然神伤,唏嘘不已。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又飘起了雪花。说来也奇怪,那雪下得极是怪异,汴京城里外四处都是晴朗的天,只有在青城这个地方雪花飘飘然不期而至,让宗翰也觉得不爽!
  接了降表,宗翰的态度马上有了很大的转变,客客气气地请赵桓上马,金国二帅骑马跟在后面入殿宴饮。 入席时,完颜粘罕和完颜斡离不礼让再三,一定要讲宾主之礼,坚持请赵桓在主位就座。
  酒过三巡,粘罕先从赵佶背信弃义说起,继而是赵桓。骂了老子骂儿子,总之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二人一丘之貉,寡信薄幸,忘恩负义,正因为如此,女真军不辞千里兵临城下,兴师问罪,也是堂堂之师,义正辞严。一番话说的赵桓只能唯唯喏喏,战战兢兢的恭听。官家这样,宋臣子们也是低头不语,不敢据理力争。这些话粘罕娓娓说来,虽然没有疾颜厉色,却也如刀枪箭雨一样戳在宋人心间。
  赵桓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当了自己臣民的面受责辱,直恨不得地面开了缝,好让自己钻进去。一边面红耳赤地听着粘罕的数落说教,一面偷偷去打量四周,见臣子们都是低了头装聋作哑,也只得强自忍受。既然接了父亲的帝位,对于父皇的历史遗留问题和罪责也只好一力承担了。
  说完这些话,粘罕见赵桓脸色略微舒缓下来,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已经在赵桓心中起了作用,于是又进一步宽慰他道:“天生华夷,地分南北,中国并不是我们想要占据的,况且天下人心未厌赵皇,如果天下豪杰起兵响应就势作乱,从此兵戈不休,征战不已,对于两国都不是好事,这并不是女真人想要的结果,到现在女真人也只是想要划黄河为界。”
  如果宗翰说金人对宋并没有领土要求,估计这种骗人的鬼话连孩子也不会相信了。他之所以这样的说,也是要赵桓放心,他并不是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当赵桓听到宗翰说仍许他用金人正朔的时候,眼前一亮,险些激动地失声笑出来。眼前粘罕这张疲脸也变得生动好看了许多,心中竟腾起一种感激之情,尽管自己受了这小子的‘凌辱’,但总算保住了皇位,留下了命在
  
  自从赵桓出城议和后,第二天就有数万百姓捧了金银玉帛之物前往女真军前劳军,希望女真军兵看在宋人一片至诚的情份上。不要为难赵皇。可等到晚上也不见赵桓君臣一行人返回,城中士庶人情汹汹。都是忧惧不定,不清楚官家君臣这一去吉凶如何。
  直等到更晚些时候。有人来传报,御驾平安,和议大事未了,官家留宿城外,众人多少散去,但更加让人心中不安,有的人干脆搬来被褥等露宿于南熏门左近祷告,为皇帝祈福,祈求和平曙光快快降临。第二天拂晓。城中百姓又齐聚在南熏门等待赵桓各方后归来,估计又是一夜不敢合眼,官吏们也是彷徨无计,不知事情到底如何。
  第三日天刚亮,城中便哄传今天赵皇御驾回城,人们顶风冒雪立于南熏门之内翘首等待,忽然见门开,大家还以为赵桓安然归来,一拥而上想要抚慰君王。却是左右随从回城中取酒果饮食之物,虽然失望,却知圣上依然平安,多少放下心来。却聚在城门不肯散去。
  可就在大家翘首以盼的时候,却有一人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从人群中退了出去。顺着御街进了朱雀门,瞅瞅左右无人注意。拐进了甜水巷中的一条胡同。胡同不宽,仅能容一辆车出入。那人来到一处宅院外没走正门,从一个角门进了院子,直奔正堂。
  “外边情况怎么样?”外边虽冷,但是堂上却很暖和,现在城中没有薪柴可砍,更没有石炭可买的城中绝对是个特例,堂中的人轻声问道。
  “都司,官家还没有回来,我们是不是该动了?”那人解下大氅,抖了抖上面的雪花说道,那人正是顺子。
  “都安排好了?”李峻问道。
  “嗯,但是老头子和老太太那边依然难以打进去!”顺子在火笼上烤着手说道。
  “是啊,这是个意外,没想到他先咱们一步将他们弄进了大内,而他们身边全部换成了心腹,咱们的人连边都靠不上去,更不要说传递消息了,只能再想办法啦!”李峻叹口气道。
  “那我们就先完成乙字号行动吧,我担心他们再被收入大内,整个行动就都泡汤了!”顺子不无担忧地说道。
  “再等等!”堂上的人转过身说道,却是王府情报司司长李峻。
  “都司,如果官家不回,女真人势必大举入城,恐怕那时就真得出不去了!”顺子有些着急的说道。
  “如果妄动,恐怕打草惊蛇,一旦和议达成,我们岂不更加被动!”李峻沉声说道。
  “都司,那今日是不是将城中事情报知老大,请他定夺!”顺子有些急了,抬出了王爷,在城破之夜他们已经将王府旧人,失势的许宗衡、何去非及黄经臣、王妃的家人等都趁乱送出了城。这几天家属也都陆续出了城,其中艰险自不必说,但是王爷的兄弟姊妹们却一个都没有出城。
  “此次行动王爷已经授权我全权指挥,如何做不用你操心,若再多言小心家法!”李峻忽然沉下脸来说道。
  “都司,你可知老大最重孝道,讲究兄弟之情,若是因你迟疑而失手,后果你该明白!”顺子听了一愣,自己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资历并不比李峻差,而且多年来一直主持京城事务,深受王爷的信任,李峻对他也颇为倚重,今日却说了重话,让他有些意外,但是想想事关重大还是劝道。
  “顺子,我如此正是为了王爷,你也是王爷身边的老人了,王爷为何隐姓埋名远避塞北,大宋落得如此地步又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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