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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奸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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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第二天又是临安市的灯节。十个小妾浓妆艳抹、华衣丽服,头戴北珠冠在仆役、丫环的簇拥下去观灯。在夜幕中千万盏彩灯的映衬下,北珠冠熠熠生辉,十分耀眼,一时观者如堵。十名小妾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都得意洋洋,回到府中,一起叽叽喳喳地对韩侘胄说:“妾等因赵大光卿赠北珠冠而身价十倍,实在也是为王爷的脸上增光,难道王爷还吝啬个一官半职的不成?”韩侘胄本来被她们搅得心乱如麻,如今满天的乌云都散了,爱妾们又皆大欢喜,他心中高兴,加之上次赵师歝出类拔萃的表演给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立刻拟本上奏进赵师歝为工部侍郎。
南宋小朝偏安渐久,大臣们对那许多国仇家俱也淡漠了许多,开始日夜笙歌纵酒,寻欢作乐,百姓们生活却十分痛苦,临安城内盗贼猖獗。有一个贼却是与众不同,他每次偷完东西,都要在人家的墙上粉书“我来也”三个字,然而官府却总没有办法捉到他。日子常了,“我来也”就成了这个贼的代名。赵师歝被这个“我来也”弄得头昏脑涨,他气急败坏地责令手下一定要抓到“我来也”。
有一天,差役们还真抓来一个贼,说是“我来也”,只是没什么充分的证据。差役们把贼押到府衙,赵师歝升堂问案已经前进了最大的一步,而黑格尔在这里则已老朽不堪,成,问了个底朝夭,那人死活不认帐,赵师歝理不出个头绪来,就把他关进牢中。
这个人在狱中待得也还老实,一脸的委屈相,对狱牢牢头都点头哈腰谦恭有礼。他对狱卒说:“我确实是个贼,但却不是‘我来也’,如今被抓到牢里,纵然浑身是口,也无法辩白,只想求老爷在用刑的时候手下留情。小的无以相报,昔日曾偷得数千白金,被我藏在保俶塔上,老爷可以前去取来自用。”狱卒听罢,并不相信,训斥道:“你这小子进了大牢还贼心不死,想白溜老爷一趟寻开心是不是?别说保俶塔上不可能有白金,就算是有,人来人往,我去取它,众人还不当我是个贼?你找死不成?”那人听了,连忙跪倒,说:“小的身在牢中,一条命攥在老爷手里,我怎么敢胡说八道,老爷不妨先去一趟,若是小的撒谎,您回来再惩罚也不迟。如果说怕人多眼杂,您不如装作办法事,等到夜深人静,再伺机取出!”狱卒听了也不无道理,就把话放软了,让那贼暂且安歇,他一个人悄悄来到保俶塔依计而行,果然得白金数千,方信那贼并无虚言,不禁心下大喜。第二天,他备了酒肉用食篮提到狱中酬谢那贼。又过了数日,那贼又对狱卒说:“我曾偷得一瓮陈年美酒藏在侍郎桥下。我以后恐难出狱,扔了也是可惜,老爷费神把它取出来吧!”狱年这回已是深信不疑,连问:“怎样方便呢?”那贼说:“您可以让尊夫人假装在桥边洗衣服,失手把竹篮掉到桥下,然后到桥下取出,则神不知鬼不觉”。狱卒依其所说,果然又一次满载而归,不过,这一回,他心下却暗忖:“这贼三番五次向我贿赂,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用刑留情,会不会另有计策呢?”他又备了酒肉酬谢那贼,那贼也没什么非份要求,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天,狱卒忍不住问那贼:“你送我这么多白金美酒,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呢?”那贼说:“现在是二更天,我只想出去一会儿,四更时就回来。”狱年一听满脸惧色:“我实在不敢,万一您趁机逃走,小人就完了。”那贼听罢收起素日的谦恭,正言厉色地对狱卒说:“我一言既出,绝不食言,你大可不必害怕。话又说回来,就算我真的不回来,你犯了失囚之罪,我送你的东西也足够你上下打点,回家谋生,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你不放我出去,那么,恐怕后悔的是你自己!”狱卒左右为难,最后终于禁不住贼的软硬兼施,战战惊惊地为他打开牢门。那贼这些日子食鱼啖肉,养得十分精神,窜出牢门一晃就没了影。这狱率越想越怕,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没有一点儿动静儿,他想这人一定是不回来了,自己如何向赵师歝报告呢?他顿足捶胸,后悔万端。这时,只听房檐上一声瓦动,那贼已跳到眼前。狱年仿佛见了救星,喜得心差点跳出来。他慌慌忙忙把那贼又关进牢房。
第二天天一亮,循王府就差人向赵师歝报案,说昨夜三更时分府中被盗,门板上有“我来也”三个字。赵师歝大吃一惊,他以手抚几说:“我差点把那日所捕之人当做‘我来也’。幸亏尚未造次,否则错断此案,岂不有损老夫的清廉明鉴!”他还当自己是个明辨是非的清官呢,立刻传令提审那贼,只当他触犯夜禁,打了几杖,赶将出去。
再说狱卒当日回到家中,他老婆就迎上来告诉他:“昨天夜里三更以后忽然有人叩门,我打开门一看,一个人把一个口袋扔进门就跑了,简直把我吓死了!”狱卒又吃了一惊论”、“性恶论”、“性有善有恶论”、“性无善恶论”、“性三品,他急忙让妻子取出口袋启开封口,只见满满一袋子都是金银钱帛,心下恍然,知道这贼正是那个名满临安的“我来也”!
那边的赵师歝却为自已的清廉公正自鸣得意,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玩儿了一辈子心眼,到头却被一个小贼戏弄了一番
甘当走狗的万俟离
万俟离,南宋开封阳武县人(今河南原阳县),为人狡猾奸诈、诡计多端,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而且气量极小。
绍兴七年(公元1137年),他被任为湖北刑狱,负责当地司法、刑狱,正逢岳飞任武胜定国军节度使,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兼营田大使。万俟离以为这是一个巴结朝廷重臣向上爬的机会,可岳飞生性耿直、行为端正,与这种人正是水火不相容,最初接触时尚能勉强应付,后来根本不愿意以礼相待他,万俟离偏偏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竟然向岳飞面陈拥兵自卫之计,让岳飞不顾朝廷旨命、扩充兵力、积累财帛,在辖境之内遍布亲信,在朝中力交一、二权重之臣,互通声气、联络党羽、再图大计。
岳飞闻听,勃然大怒,忍不住厉声喝斥:“鹏举自幼便知精忠报国,身为将帅,统领三军,雪靖康耻,息臣子恨,驱除金兵,还我河山,责无旁贷,若拥兵自卫,按制天子,你岂不是要我做晋朝的王敦、苏峻那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万俟离本想献计讨好岳飞,使自己从此平步青云,没想到岳飞襟怀坦白、光明磊落,并不为权势所动,反不理自己的一片“苦”心“心者,神明之主,万物之统也。”隋唐佛学把心看成人的一,他禁不住恼羞成怒,从此忌恨岳飞,开始伺机报复以泄私愤。
绍兴十年(公元1140年),他应召入朝,与秦桧相见。万俟离觉得秦桧不象岳飞那样耿介刚直,软硬不吃,虽说有点脾气,没关系,小心侍候,以后还是甜的多、苦的少。另一方面,秦桧觉得万俟离很象一条善解人意的狗,需要的时候他会穷凶极恶地冲出去咬几口;安静下来摇头摆尾,也是乖得很!两人一见“钟情”,顿感相见恨晚。
万俟离果然不负“厚望”,很快就显示出“超人的才智”。上任不久,就赶上秦桧“谋收诸将兵权”,他不失时机地上书朝廷:“诸大将起行伍,知利不知义,畏死不畏法,宦官大职,子女玉帛,极其已欲,盍示以逗留之罚,败亡之诛,不用命之戮,使知所惧。”
不久,张俊从楚州还朝,与秦桧合谋排挤岳飞。秦桧又命万俟离弹劾岳飞曾对将住宣扬什么“山阳不可守”。绍兴十一年(公元1141年)十月中丞何铸审问岳飞时,为其坦荡的胸怀、爱国的志诚所感动,向朝廷为岳飞明辩。秦桧大怒见“历史”中的“孙中山”。,让万俟离代审。万俟离丧心病狂地罗织罪名,捏造证据,很快置岳飞于死地,又一次为秦桧立下了“汗马功劳”。
岳飞蒙冤,身陷囹圄时,朝野上下许多人深为南宋的前途、社稷的安危担忧,四川剑州有一个平民百姓名叫刘台升,以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因此不惜身家性命担保岳飞无罪。其他如大理寺卿薛仁辅、大理寺丞李若朴,何猷,以及韩世忠、刘洪道等等都挺身而出为岳飞辩不白之冤、发不平之鸣。万俟离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与天下人为敌。他依靠秦桧的权势,继续造谣诽谤、捏造事实将这些人或杀或贬,逐出京师。
可惜好景不长,在谋害爱国将领、卫国臣士之时,秦桧与万候离的利益是一致的,可当他们共同的敌人倒下时,他们的“友谊”很快便随之土崩瓦解了,此之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万俟离终其一生为秦桧卖命,终因他作为金国报谢使还朝时,没有答应秦桧在高宗面前编造金人赞扬秦桧的话,被罢除职务,贬到归州。这也算是应有的报应
王御医得志便猖狂
南宋高宗建炎年间有位医生,叫王继先。此人医术高明,善调治一些疑难杂症,被征在宫中作御医。有一次高宗皇帝偶染风寒,龙体欠安,召王继先诊治。王继先向皇帝身边的侍臣寻问了一些症状,就深脉寻根开了一剂药,高宗吃了不久就康复如初,便认为王继先诊视有奇效,从此宠信非常,频升其官职。当时给事中富直柔看出王继先不太地道,便对高宗说:“王继先以杂流之技列前班,则自此以后转行无碍,臣深恐将帅因之解体。”高宗却不以为然地说:“王继先曾治好联的病,应该特进的嘛!”富直柔再想辩解,高宗却有些不耐烦了,他懒洋洋地打发走了富直柔,特授王继先为荣州防御史。
王继先升了官,又有高宗可以仰仗,便不再象从前那样谦卑和气,一下露出了贪婪残暴的本性。他为广造府第,强占了周围数百家民居,几千人流离失所,怨声载道,妇人、儿童凄切的哭声远致郊野。他却无动于衷,仍命仆隶工匠火速拆旧建新。不久,就建成一座富丽堂皇的府第,府内亭台楼阁,金壁辉煌;假山池水,相映成趣;回廊曲折、园林深邃、不类生境、都人称之为“快乐仙宫”。
不久。太后又病重,几个御医诊视一番,乃不见起色。于是下诏令王继先进宫诊视。王继先望、闻、问、切,很快察出病因,然后对症下药,太后果然日渐转好。皇上念王继先诊视有功,特补他的儿子王悦道为合门祇侯。不久,又命王继先主管翰林医宫局。当时,因为他横行霸道,朝野议论纷纷,百姓恨之入骨。王继先自己也一清二楚,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力辞不受,并请求致仕还乡。皇帝当然舍不得,又迁秩二等,没过几天,又任右武大夫、华州观察使,特封他妻子郭氏,并下诏说别的人不可以援用此例。
从此,王继先更是冠绝人臣,诸大臣无不承顺下风,不敢有一点点忤逆。他的权势熏天,连秦桧也不敢怠慢他。秦桧还派妻子王氏多次过府探望“回忆说”是天赋观念说的萌芽形式。首次提出这一术语的是,因两个人都姓王,后来遂认为姐弟,与秦家互为表里,狼狈为奸。
王继先不仅要自己一人得道,还极力安插亲戚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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