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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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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月将面具接了过来,是个罗刹面。又问道:“迎月节?”
店小二一听,一副得意的模样。“公子怕是外地来的吧?迎月节顾名思义,就是迎接月老的节日。在每年的八月八举行,每到晚上,女覆妖姬,男戴罗刹。若遇上心仪之人,只需揭下那人的面具便可。”
“揭下又如何?”
“自然是一段好姻缘了,届时这对新人将受到神明以及全城百姓的祝福。”
夙月觉得很是新奇。“覆上面具,并看不见脸面。若面具背后那人的相貌不尽如人意,那又如何?”
“公子不必担心。这临瑞城里的姑娘再不济也有身家撑着,到底是个大富大贵的千金小姐。何况,姻缘自有天定。公子想这许多也无甚益处。若怕别人揭了你的面具,惹来不该来的桃花运。那大可像那位与你同行的公子一般,不去便是了。”
“哦?你说他不去?”夙月倒也不十分惊讶,流采像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那可不是。方才我送面具给那位公子,他可不接受呢。那公子长的如此俊美,不去的话我倒是替临瑞城的小姐们可惜了。如果公子没什么事,小的先退下了,今儿可忙得很呢。”
夙月应了一声,店小二便又敲了另一家的门。夙月将门掩上后,便坐到较近的凳子上细细地把玩起手里那个面具来。若她一袭女装,再覆上妖姬面,会有人来揭她的面具吗?
可如果他看见这个夙月的手不禁抚上额头上的疤痕,女子的容貌到底是重要的。
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夙月手里捏着面具,很是苦恼。去,或是不去,真令人难以定夺。
打开窗子,望向流采的房间。窗户正紧闭着,灯也未亮起来。不知他在是不在。若说不想去,肯定是假话。听说这临城白日人来人往,到了夜晚,更是灯火通明,雍容繁华。难得来一趟,又赶上迎月节,不去一回怎么也不甘心。夙月便琢磨着如何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夙月叫店小二送上几根蜡烛,把屋内点得亮堂堂地才敢出门。做戏要做全套,夙月还不忘吩咐店小二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她的房间。天子脚下,流采总是要讲些王法吧。
夙月狡黠一笑,覆上面具便出门了。
这临瑞城果然非同凡响。一路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铺子,卖首饰,纸鸢,面具的,应有尽有。满街尽是男男女女,极尽繁华奢侈。江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空中焰火极尽绚烂。
夙月从未见过这番景象,尤其是那五颜六色的焰火,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村里才能看见一小会儿。受不了美景的蛊惑,夙月便跑到人少的江边,细细地观赏起来。发自内心的笑意悄悄地在她脸上蔓延。
人们说的良辰美景,大抵不过如此吧,甚至说是天上人间也不为过。夙月竟然看呆了,以至于有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未曾发觉。
直到男子将夙月的面具摘下,夙月才停下自己流连忘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面具覆盖了半张脸,并瞧不清男子的容貌。但男子的双眼亮若晨星,想来容貌一定不差。还有那张嘴,颜色极其好看,竟让夙月有一种舔一口的冲动。当然,仅仅是动而已。
只是为何这红唇竟越来越近,近的像是夙月的错觉。直到她的唇上多了一种柔软的触感,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偷亲了!
夙月连忙把男子推开,心里甚是奇怪。自己如今一副男子打扮,况且盖的又是罗刹面,这男子为何要来揭自己的面具,还做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难不成是夙月顿时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卿本佳人。”男子笑的很是得意,很是邪气。
夙月心中暗急,这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魅惑,向来也离那短袖之事八九不离十。可自己终究不是男儿身,又无半点功夫。若是硬来,她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公子,你”话说如此,但谁若是被一个从为曾谋面的人偷亲,大抵也会恼羞成怒的。
接连地三声响炮将夙月吓了一跳,一头栽进了男子怀里。男子倒也不松开她,反而抱的更紧。
“呵呵,竟还有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放心,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只是今天确实有事,暂不奉陪了。”便放开夙月,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慢慢地写起字来。紧接着,便使了轻功走了,剩下夙月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夙月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似乎刚刚她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而已,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有男人会喜欢吧?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一阵伤感侵袭了她。况且他恐怕只当她是男人吧?夙月不禁自嘲。
“玄夜,是你的名字么?”夙月低低地呢喃着,她的世界似乎瞬间安静了,听不见人群的熙攘,听不见焰火的绽放。只听见自己不平稳的心跳声,只知道自己变烫的脸颊。
夙月第一次觉得,原来夜晚可以这么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玄夜走后夙月又在这临瑞城里溜达了一会儿,只是再也没带着面具,兴许是心中的期待已经得到了满足。夙月看着临瑞城里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心里竟很是羡慕。对方才遇到的那个男子,她自然不会以为和他会有什么结果,他之于夙月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烟火罢了。
就像是所有年轻的女子,遇到了一个外貌英俊的男子,心中难免会泛起层层涟漪。久了自然就会忘记了。
丰都里好玩的东西很多,尤其是这临瑞城里,更是琳琅满目。夙月在乡下呆久了,又没有出过远门,自然是什么都没见过,对临瑞城里的一切都感觉十分新鲜,她便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转,一时竟忘了时辰。
待到灯火阑珊之后,夙月才返回客栈。由于是自己没有经过流采的同意就走了,是自己理亏在先,她便忙打开窗户瞧瞧流采屋里的动静。
方才问了店小二,流采竟然一整天都没有踏出房门,更别提去她屋里瞧瞧了。
看来自己的确是多想了。
夙月真心觉得流采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似乎对她很好,有时候却对她恨之入骨。真叫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
倒也不必想那么多,随遇而安便可。夙月见夜已深,自己也已经累了,便掩了窗子睡去了。
“咚咚咚”
还在睡梦中的夙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睡眼,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去开了门。
原来是流采,真是稀奇。从前在叶隐山的时候,从未试过在打开门的瞬间见到他。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画面,但最后都是以夙月恐惧的表情结尾。对于流采,夙月实在无法让流采存在于温情的场面中,即使是脑海里也不行。
流采的冰雕脸一见到她竟然愣了几秒,然后便把头转开去。
“你也得先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再开门吧?”流采轻轻地咳了几声。
夙月一脸的不解,还是头一回见流采如此窘迫的模样。而且,方才他是在脸红么?
往自己身上一瞧,夙月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把门关上。方才起床太急,连衣服也没有整理好,肩上露出一大片春光,难怪开门的时候觉得肩膀上凉飕飕的。从前在叶隐山,也只有叶宁时常来她的房间看她,同是女孩子,因此她对这些倒也不太在意。可如今毕竟是不在叶隐山了,况且自己也已经老大不小了,是该注意些。
夙月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才请了流采进来,倒了一杯茶让他坐下喝。
记不清是第几次流采坐着喝茶,而自己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着。似乎她与流采为数不多的见面当中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流采是高高在上的,而自己与他同坐着喝茶终究是不配的。
也许是因为久久不能释怀的恩人情节,让她无法与他平起平坐,又或者是因为只要一想起流采如此讨厌自己,夙月就总是没办法试图与他亲近,仿佛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夙月不会跨越,也不敢跨越。
不过夙月倒也挺喜欢站在一边看着他。不对视的时候,心中的畏惧感自然会少上几分。倒也奇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竟还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倒也不奇怪,毕竟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凡人。一举一动,全然仙姿,岂是凡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似乎只有他看不见她的时候,他才是原本的他。没有那么多的戾气,没有那么多的憎恶,没有那么多的愤怒
“你昨晚出去了?”流采呷了一口茶,优雅恍若神祗,让人难以分辨出语气中的喜怒。
仿佛,只有面对夙月的时候,他才会变成恶魔。
“呃是的。”夙月心有余悸,却也做贼心虚,回答的吞吞吐吐。
“不必惊慌,动怒对身子不好,这点我懂。”
夙月愣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后你就做男子打扮吧,我也好省点心。”说罢便把茶杯放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铃铛。
夙月不明白流采要做什么,只看见他缓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见他越来越近,夙月的心悬了起来,没由来地平添了一种恐惧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奈流采的速度更快,早一步到了她的身后。夙月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要喷涌而出。
又想把她怎么样?
夙月连忙把眼睛闭上,准备好迎接即将来临的惊涛骇浪。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流采只是把铃铛顺着发带系在了夙月的头发上便出了门。末了,只是扔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独留夙月一个人傻傻地呆在原地,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所措。今日,日出西方了么。流采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竟还送东西给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夙月也说不上来。
夙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浑浑噩噩地跟了流采出了门。说来奇怪,虽然脑袋上缠着一个铃铛,但走起路来,却并不会叮当作响。这样捉迷藏的时候,便不会叫叶宁发现了。想到这层,夙月竟呵呵呵地笑起来,声音清脆。可旋即便是无穷的失落,离开叶隐山也有些时日了,在自己的确好久未见过她了。
这一切却被流采尽收眼底,流采心中默默地咯噔一下,太像了。像极了他的羚臻。相像到会让他以为她就是他的羚臻,他一直在等的人。
白日的临瑞城也依旧繁华,商铺挤满了大街小巷。而夙月却无暇顾及这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叶宁,心中就满是惆怅。一辆马车正往她开过来,恍惚中似乎有一双强有力地受推了她一把,让她不偏不倚地,正好倒在了马路中央。
马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扑了过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蹬腿仰天长啸。车夫死死地拉住了缰绳,让马儿不往前冲,夙月才没有惨败马蹄践踏,逃得一死。无奈擦伤难免,加上惊吓过度,便昏了过去。到底是个女儿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流采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马车主人下车,并不急着去看方才被自己推到的夙月。成大事总要有小牺牲。
然而马车主人却迟迟没有下车,只是把车夫叫了过去,掀开帘子商量着。流采见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便装腔作势地闹了起来。百姓们看见此处有热闹瞧,便一圈圈地围了过来。流采伺机拉住缰绳,马车便插翅难飞。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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