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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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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股长看来仍然不太相信,可是无法再谈下去了,便说:“那可真神了。不管怎么样吧!把问题搞清楚了这也算坏事变好事,为食堂除了一害,还为妇女队除了一霸。要不领导还发现不了妇女队这么严重的问题,她把妇女队搞得乌烟瘴气”
白刚正想听听领导怎么处理妇女队这些问题,可能是彭股长也发觉自己谈得太多了,一句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白刚心里仍然留下了放不下的谜题。洪雪梅、王雅兰她们到底怎么样了?乔含又怎么处理了?
彭股长一走白刚就去黎公那里打探消息。黎公在床铺上盘腿打坐聚精会神地卷烟,看到白刚那种着急的样子便说:“洪雪梅一直没出来,看来吉凶未卜啊。”正说着洪雪梅风风火火地来了。没等她说话黎公笑笑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几天没消息可把你表弟急坏了,还以为你关了禁闭呢!”
“你还别说真差一点啦!”洪雪梅说:“前几天熊队长还气势汹汹地找我们几个个别谈话,让老实交待问题,说我们有计划有预谋地反对批斗破坏会场要造反。乔含也耀武扬威趾高气扬,四处活动准备开我们的批斗会,我哪敢出来呀!可是没两天熊队长蔫了,找乔含在队部密谈,有人看见乔含从队部出来哭了。现在也不张牙舞爪了,我一想准是你们向管教科奏本发生了作用,你们办了件大好事,可谢谢你们啦!”洪雪梅越说越高兴,最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直冲他们打躬作揖。
黎公想不到这么快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可是他并没向彭股长说过什么,便赶紧声明说:“我可不能无功受禄,我还没见到彭股长呢!你赶紧谢你表弟吧!”然后对白刚说:“你有什么灵丹妙药一炮打响?”
“不是我有灵丹妙药,正应了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应该让她来个大曝光啦!”白刚接着说了说简单情况。
洪雪梅虽从熊队长、乔含的表情看到了一些变化,但还不相信对乔含会有致命打击。听白刚介绍了情况以后,他们皆大欢喜。不过对乔含能不能倒台,洪雪梅仍然很担心:“即便乔含和于胖子发生了关系,领导也不一定让她下台,她和队长们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哪!虽然彭股长知道了她是一霸,但最终决定权仍在妇女队。”黎公也同意洪雪梅的意见,说:“过去几年妇女队也不是没出大问题,但是一涉及到乔含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啦。”
白刚认为这么大的问题不会不处理吧?后来的事实证明白刚还是犯了书生气的毛病。乔含倒是悄没声地从队部搬到了班里,但是人们还是叫她班长,因为并没宣布撤销她的班长。队里表面上没有了大班长,队长有事还是让她办。熊队长一来她还是在耳根子底下嘀嘀咕咕说个没完。取消大班长看来只是掩人耳目应付管教科。很快队里又传达说于胖子这事不要再声张了,以免影响妇女队的声誉。和于胖子发生过关系的人只是写个检讨完事。主要是照顾了乔含一伙儿,当然肖娇娇也不再蹲禁闭。对王雅兰、吴小金和洪雪梅等的批斗自然也就烟消云散。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47(1)
白刚已经在教养所呆了四年,这期间许多人都解教摘帽了。他虽然做了不少工作,队长们也公认他积极肯干正派可靠,但因不认罪每次解教摘帽都没他。到了1962年的夏天关于右派可以甄别的传闻不少,白刚自然对这事十分关心,但是禁闭室消息闭塞,所以很想找人摸摸实底。前几天他和黎公、洪雪梅见面时也谈到这个问题,他们也只是听点儿传闻,白刚便想起了鲁金。鲁金回队以后,很快成了队部大班长,他接触人多消息一定不少,而且一个人住在队部白天没人正好谈话。
一到队部,鲁金、吕运隆都在,两人神神秘秘地对视着。见白刚来了两人同时笑了笑却谁也没打招呼。鲁金用手示意白刚坐在他桌子对面的凳子上,吕运隆立在离鲁金两三米远的地方,见白刚来了,便借机向鲁金跟前走了几步说:“咱说的话还算不算?”
“算啊!你往后站。”鲁金用一只手捂住了衣服左上角的口袋喊叫说。白刚看着这奇怪的场面不禁问道:“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鲁金说:“我们打赌呢!”一只手仍然捂着上衣口袋对白刚说你有事吗?有事我们就收场。白刚说:“没事!打什么赌呢?”鲁金说:“这小子泡病号。”他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吕运隆:“上午他没事儿到我这儿折腾”
“鲁班长!你可别诬蔑人,咱可有正经八百的病假条该咱爷们儿歇歇。”没等鲁金说完,吕运隆板起面孔佯装生气地说。鲁金说:“是是!有病假条。”然后笑了笑对白刚说:“这小子说你一个人呆着怪没意思的,咱给你露一手玩玩儿咋样?我说你又有了什么坏主意?他说你怎么老是隔着门缝儿看人呢!别把人看扁了。咱可是改恶从善啦!只是玩玩。他指了指我口袋中的钱包说不出两个钟头,你的钱包就是我的你信不信?我说不信,他说咱俩打赌吧!输赢十个烧饼咱们饱餐一顿。我说行但是有个条件你离我远着点,不许老围着我身边转悠。这不我们俩坚持到现在,只剩十几分钟了我准赢了,你就等着吃烧饼吧!”
“他手捂着钱包就会转到你手?那不成变魔术了吗?”白刚对吕运隆笑了笑。吕运隆借这个机会向前走了走表示有些懊悔地说:“你不能老用手捂着啊!老捂着那神仙也没办法啊!”鲁金捂得更紧了,并且得意地说:“往后站,往后站!咱可没讲这条件我当然可以捂着。”吕运隆有点失望地说:“你的警惕性倒满高的啊!”鲁金说:“只有几分钟胜利马上到手了,警惕性不高还行?越到最后越不能松懈啊!”他笑了笑很满意自己考虑得周到。
白刚在一旁微笑着,等待着这一场魔术的结局。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了,默默地但是紧张地消磨这最后的几分钟。三个人不住地看表,谁也不说话只是不时地交换一下微笑,同样的微笑内容却很不相同。白刚看看吕运隆觉得这小伙子也有哑口无言认输的时候,他的笑有点讥讽味道。吕运隆咧着嘴,嘴角上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懊恼。只有鲁金笑得最甜蜜,是胜利者的微笑。
最后只有两分钟的时候,鲁金还用手捂着口袋,吕运隆只好认输了。他不高兴地说:“今天算栽了,没辙了。我算知道你们知识分子儿了。真会钻空子,打这种赌哪有老用手捂着口袋的?活了这么多年也没遇见你这么精明的人。这样吧,我去买烧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张“小票”说:“换给我十块人民币!”
“你小子也有认输的时候?”鲁金愉快地笑了,用一只手掏出了钥匙开了锁,另一只手仍然捂着口袋,他决心直到最后也不放松警惕。
他拉开了抽屉,抽屉里井然有序:一半是队里的账目表册一半便是钱,有小票有人民币。人民币有一元的五元的,每样都用夹子夹着放得整整齐齐。
吕运隆看见了钱,便向前一指说:“我就要两张五元的!”鲁金知道这小子手疾眼快,怕他在这么多钱面前做手脚,见他上来连忙用两手捂住敞开了的抽屉命令说:“往后站!”
吕运隆马上退到两米之外。鲁金说:“不许动,等我给你拿钱!”说着拿出了两张五元人民币:“给你,拿小票来。”
“鲁班长!不用了,钱包到我手了。”吕运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笑着说。鲁金慌忙地一摸口袋,真的,钱包没有了。大家看看表,还差一分钟。
鲁金和白刚都惊异万分。鲁金警惕性那么高,白刚就坐在鲁金对面,钱包是怎么在两人注视之下到吕运隆手里的呢?原来就在他一只手在鲁金胸前指着要两张五元钞票的时候,鲁金急得两手一捂抽屉,他另一只手却从鲁金身后肩膀上把钱包抽了出去。因为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人们只注意了吕运隆要抓钱,鲁金两手护抽屉和他的喊叫,却忽视了吕运隆的另一只手。
惊奇中白刚说:“你可别老想着这一手啊!最近是不是又玩真的啦?”吕运隆连忙辩解说:“没有,放心吧白班长,你那么开导我我能当耳旁风?那也太没良心咧。咱可是洗手不干了,不信你问鲁班长。”鲁金说:“吕运隆可是表现不错,还认真学习起来了。”白刚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鲁金说:“是啊!队里有几个孩子都挺聪明的,就是没有很好学习过。他们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觉得不能老让他们这样混沌下去。有时间就给他们讲讲历史故事,成语故事。还给他们看鲁迅的书”没等鲁金说完,吕运隆得意地说:“这回你相信了吧?别看我没怎么上过学,书还看的不少,就是没看过正经书。鲁班长给我鲁迅的书,我说我看不了这玩意儿,可是回去一看还真有点意思。”吕运隆和鲁金闹着要去买烧饼或是点心,打赌的事当下兑现,好和白刚一块吃一顿。鲁金给了他十元小票,让他从供应站买点儿点心。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47(2)
吕运隆走后,鲁金说他和队里几个吕运隆这样的小青年混得很熟,关系很好。想不到这些人对文化还真有点渴求。他们很聪明悟性很强,什么道理一点就透是一帮机灵鬼。白刚见鲁金和来时好像换了一个人,从自己走绝路到帮助别人学习,真是个天大的变化啊!可是又担心鲁金太善良太单纯和这些人在一起会惹出什么麻烦,便说:“你也别太乐观了,他们积习很深哪!吕运隆很小就被父母遗弃,是师傅从小就教他偷盗的。”
“对!他和我说过。”鲁金说,“说师傅训练他们还非常严格,从开水碗里用两只指头夹硬币。师傅糊个纸人,让他们用刀子一扫把纸人的口袋划开,但纸人不能动,也不准划破纸人的身子。还说他们这一行也有许多规矩:偷了工作证、文件包、证件都必须给人家寄回去。他上次跑出去,就在火车上把赫鲁晓夫关于斯大林的《秘密报告》偷来了。我问他你怎么不带回来,咱也看看?他说:那也是玩的?查出来还不定我个死罪啊。丢文件的那个大军官也受不了啊。我按文件包里的家庭住址又给他寄回去了”
“你不用听他们那一套。”没等鲁金说完白刚便打断了他的话,“实际真正这样做的小偷可能只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小偷这一行所以传授这些宣传这些,无非是制造一种自己这一行的自尊与荣耀,这只是他们给自己享用的一种精神鸦片。你还记得列夫·托尔斯泰关于这类问题说过的一段话吗?”
这一突如其来的问题,一下把鲁金问愣了。他愣怔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念叨说:“托尔斯泰,托——尔——斯泰”显然他极力在他的记忆搜索着。突然,他高兴地一拍大腿喊道:“我想起来了,是《复活》。在《复活》里托尔斯泰说过:通常人们总是认为盗贼、凶手、暗探、妓女必定承认自己的行业很坏,引以为耻。实际上完全相反。凡是由于命运或者由于本身的过失和错误落到某种地位上去的人,不论他们的地位多么不正当,却总会形成一种足以使他们的地位在自己心目中显得又好又正当的看法。”白刚羡慕地说:“你还真不简单能背下来,我只记得这个意思。”鲁金说:“这也是偶然的。”白刚说:“教他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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