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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之守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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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你怎么有空。”我靠在墙壁上随口说道,猜测着他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我,毕竟,直觉实在让我难以摆脱如此心境。
“还不是想你了,过得可好?”
“挺好的,你呢?”
“就那样吧,不过在一个城市,我可都没见过你。”
“是啊,有空来聚聚吧。”
我们说着一些彼此都并不怎么关心的话,我等待着他说重点,但他似乎总想着拖延。最终还是我忍不住了:
“这么说吧,开学这么久你没来找我,总有些不正常,而且今天你打电话给我,明显是有什么事,说吧,到底怎么了?”
“啊~呃~”电话那头,他支支吾吾。
“你说吧。”我催促道。
“你姐姐出事了!”他似乎下定决心,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了,片刻零碎的思绪才在脑中重整,心中更觉得空荡荡的,出事了?出事了!
“你怎么了?”胖子的话再次传来,听得出话语中的紧张,还有一丝自责。
“出什么事了?”我几乎是明知故问道。
“怎么说呢,就是~死了!”
“碰”我的手机随之摔碎在地上,悲伤、痛苦、自责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地在我心中汹涌,灵魂深处一阵阵颤栗。
死了?死了!总不会莫名其妙的,愈想我愈是愤怒,红色的薄雾状的情感总我身边蔓延而开,楼道里远处正走向我的几个人有所感应地看向我,但该源于我此刻的情绪,他们明显恐慌了起来,就像隔间里那些见到小黑的小动物,不安,却也变得焦躁起来,双眼甚至逐渐染上一丝红色。
死,死!我在心中呐喊道。
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
“静!”一个炸雷般的响声从我心底响起,随之的一个有形的“静”字被狠狠压进我的心底。
我蓦然醒来。
发现自己竟然被好几个人包围着,离得最近的是一个充满着皱纹的脸,眼角黄色的眼屎都清晰可见,脸色却异常严肃,是蒋平;再者是李宗仁,他还穿着做实验的那身纯白色衣服,震惊充满脸庞;李宗仁的学生——林傲天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身体瑟瑟发抖;出去玩耍的小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用一只爪子挠着我的裤脚,以这样本能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不安。
感觉得出,还有好几个身影在向这里靠近,大概都是魔法学院的学生。
情绪来得快,退去的也快,不悲不乐,不怒不喜。
这该死的他者的情感!
“不错嘛,这才几天,就又进阶为四级魔法师了。”(蒋平)老头的话传来,这样称赞的语句在他口中并不含一丝赞赏的情感。
果然,他又紧接着说:“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了,进步的快,风险也大。”
“麻烦了。”我说。
“不用,我说的是你,若是别人如此我肯定很高兴,但是对于你,还是安全点好,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摆了摆手,甚至没有打声招呼,就渐渐隐现于主楼九楼的楼道里,头顶一个画着绿色小人和箭头并写着“安全出口”的塑料牌散发着淡淡的光。
“我倒不认同,你这样进步神速很让人羡慕嘛。”待蒋平的气息一丝不剩,李宗仁的话才响起,脸上的表情也清楚地表达着这个意思。
见我不说话,他接着道:“不过刚刚也太恐怖了,如果没有那个人,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步,对了,你刚刚怎么了?”
“一点小事。”我刻意加强了“小”的语气,心情却再次激荡了起来,不管怎样,这件事总该有个说法。
低头这才发现手机已经摔成碎片,细密的零件和碎玻璃状屏幕洒满一地,手机卡静静地落在不远处,泛着一种嘲弄的色彩。
我感觉得出,眼角有一点湿润,并不刻意如此!
大概忘了如何离开那片是非之地,如何离开学校,如何坐上从都城开往长安的班机,两个连着的座位,旁边是空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座位是票没卖出去还是本该坐在那里的乘客有急事没赶到。
人生中总有那么多急事,不确定性,噩耗或喜闻,我是不幸的那一类,想通了这些,沉重的心思变得轻盈了些。
飞机抵达长安的时间晚了一分三十六秒,正值中午,我身上没有什么行李,一个人轻便了很多。
走出机场,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我需要慢慢走,静一静,理理思绪,毕竟,父母并没有告诉我这些,逝者已逝,生者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怕是比我伤心得多,一如多年前,甚至爸爸睡梦中都会喊着哥哥的名字,母亲的泪水在数月里几乎片刻不曾消停。
这次,他们更伤心吧,我也终于想起前几日打电话给家里,妈妈没说几句话就匆匆挂了电话,想必是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竟然一无所知。
想着悲痛不觉袭上心来,泪水终于在眼中成形,滚落在脸庞,滚烫的,晶莹的。
“小兄弟,你没事吧?”大概从后视镜里看到我情况的司机好心问道。
“没事。”我说,又补充道,“谢谢。”
“嗳,失恋了吧?!那没什么,哪个人没经历过,像你这个年龄再正常不过,我当年也被女生甩过好多次,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
“嗯。”
如此说着,我的心里在仔细琢磨着回家后,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该怎么说怎么做才不至于让他们更难过,无论如何他们本不想让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已经知道。
沉默起来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我的心里都快失去了时间概念。
下车,付钱,转身,抬头,家里似乎没怎么变——
门口那棵老槐树郁郁葱葱,新生般;门楹上还挂着过年时候贴的春联,有点褪色,断成几片,露出的部分随风飘扬;红色的大门虚掩着,透过门缝看得出院子里的树叶和塑料袋,似乎很久没人打扫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吱吱”的门响看起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二十六章 噩耗(下)
更新时间2012…4…25 23:56:37 字数:2470
客厅里没有人,电视机静静地呆在那里,没有一丝声音,蒙上了淡淡的灰尘,沙发上杂乱地放着一些衣服什么的,还有一个织到一半的毛衣,应该是之前妈妈说要织给姐姐的。
当时她还说现在卖的毛衣都不保暖,姐姐在哈市读书,那里冬天那么冷,自己亲手织的才不怕女儿被冻到,本来,冬天来临前是可以完成的。一切历历在目。
我转身走到了他们的卧室,推开门,眼前的情况——妈妈躺在床上,胳膊上插着吊瓶的针,她的眼睛微闭,想来是睡着了,父亲坐在旁边,嘴里叼着一根烟,旁边的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地上还落了几只;他们看起来都苍老了很多,甚至母亲的脸上还有泪痕,父亲的白发明显激增。
“爸。”我忍住泪水喊道,心酸的几乎无法自已。
闻声他抬起头,伸出左手取下口中的香烟,看着我,小声缓缓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说罢他回头看了看摆放在柜子上的盒子——很明显是骨灰盒,上边还有张姐姐的照片,黑白的。
“她喜欢彩色的。”我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口,不过感觉得出她的灵魂已经离去,回到鬼界或者真正消散。
不论如何,一个亲人已经离去,一个可以称之为我真心爱的人并且爱着我的人离我而去,不再出现。
念及此,我的泪水再次蓄满眼眶,强忍着不让落下。
“哦,嗯,她喜欢彩色的。”爸爸重复道。
之后的几天我都和父母在一起,安慰他们,安慰自己,这时候我才发现哪怕拥有了超凡的力量在很多东西面前我还是无能为力的,而且感觉到无能为力的事比作为一个普通人能意识到的多得多。
我不能让死者复生,不能夺取最亲近的人的情感,也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平稳,换种方式来说,随着能力的增进,我更变得像冷血动物,不喜不悲,恐怕这也是如同每一个他者对理想如此坚持的最主要原因——他们怕被某一单一欲望控制,我则怕自己变得冷血!
麻木不仁,对啊,麻木不仁,这就是魔障!
总之,父母的情绪好了很多,妈妈也吃得下饭了,早晨的院子被她打扫了一遍,客厅和房间也被收拾了,除了那个织了一半的毛衣被放在原处;父亲抽烟的情况少了很多,不再那样剧烈的咳嗽,也打算开始上班。当然,有我刻意为之的成分。
我们把姐姐葬在秦岭山上的一处主峰上,那里有遍地野花野草,彩蝶翩翩,还有一条小溪流从旁边蜿蜒而下,最主要的是,哪里看的见日出日落,这是她生前一直想去的地方。
她的墓碑是大理石的,镶嵌了一张十八岁时候的彩色的照片,笑盈盈的,乖巧,美丽,青涩,昭示着世人有这么个美丽的女孩曾经短暂地存留在这个世上;上边刻着的大大的名字“李英”,也在告诉别人这个惹人喜爱的叫“李英”的女孩永远活在爱的人心底。
参加葬礼的人很少,除了父母和我,还有她的几个朋友,两男四女,大都是从小的玩伴,我一一通知的,看得出他们也很难过,如此,我总算安心了些。
葬礼上母亲再次大哭了一场,父亲也落了泪,其他人也是,可我怎么就是哭不出来了,心底依然掏空了般。
看起来一切像是走向了正轨,只有我自己知道没完。
一个人不可能好端端的死掉的,校方那样“从楼上误摔了下来”的卑劣借口不足以让任何人相信。
“能怎么样呢,我们无权无势,怎么能和人家学校较劲?”父亲的话一直像一根刺穿在我的心底,我很想说,“您儿子可强过他们很多!”却终究没能说出口,一种固执的薄膜让我不愿说。
既然如此,我自己去调查。
离开长安前我去了次从前的中学,见欧阳然,他算得上我当前仅有的几个朋友中的一个。
像从前那样,我们席地坐在教学楼顶,落日,余晖给我们身上染上一层金黄,像是圣洁的佛。
“我最近才听说的,节哀吧。”他最先说道。
“好很多了,现在就想查出真相。”
“所以,要走?”
“当然,总不会留在这里?”
“我的意思是很快就走?”
“嗯。”
他伸出左手弹了弹沾在裤脚的灰,看了眼夕阳才说道,“不论如何,希望你看开点,要知道,像我们这样总会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去而无能为力,不用太难过,三生三世,说不定还见得到。”
三生三世,我知道,一个普通人会经历三生三世,之间或许有幸成为他者脱离人类范畴,或者灵魂消散,回鬼界重铸。我不知道这样的规则是怎么来的,一无所知。
“遇到了还能认识吗?”我问。
“也许,”他说,“大概。”
我们两人继续沉默不语,我想着他的话,思绪却飞驰到我也不知道的地方,前世,前世的我怎样呢?我突然对此有了强烈的好奇,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多年,觉醒那天起我就发现自己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什么一样,一无所知,却,一无所知!
或许,来自前生也不一定。
“一块去喝酒?”他邀请道。
“好。”
一醉解千愁!
我们去了从前最常去的酒吧——一家临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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