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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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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伸手指了指前方那扇紧闭着的大门,万分艰难的问道:“我妹妹她是不是在里面?”
唐易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色,他犹豫了几秒,在我焦急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嗯,是我把你们送到医院来的,不过别担心,你妹妹会没事的。”
说完,唐易握住了我的手,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对了,你还有个姑姑吧?我当时翻找了一下你的通话记录,现在她应该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我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唐易的话让我安心不少。他叫我回房休息,可我说什么也不愿意,无奈,他只得将我安置在座位上,然后在我身旁坐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姑姑终于来到了医院,她明显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和我们一起静静地坐着,等待着那扇大门的开启。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且难熬的,在这段期间我什么也没想,只是死死的盯着急诊室的大门,唐易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时不时的说一两句安慰的话,才将我异常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吱呀”一声,急诊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群戴着口罩的医生们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听到声响,我和姑姑便迫不及待的向他们凑了过去,询问妹妹的情况。
领头的男医生看了看我和姑姑,询问道:“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
“我们都是。医生,请问她怎么样了?”姑姑焦急的问道。
我咽了咽口水,异常紧张的等待着男医生的答案。男医生缓缓摘下了口罩,他再度看了我和姑姑一眼,波澜不惊的眼中竟闪过一丝怜悯。
见他这副表情,我的呼吸一窒,强烈的不安袭上我的心头,然而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男医生迟疑了几秒,然后低声说道:“伤者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期,所以请节哀顺变。”
咔嘣——
一声巨响在我的脑海中响起,我感觉自己的头顶被一道雷劈中,全身发麻发僵,头脑更是一片空白。
心脏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我怔怔的看着男医生,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一切,我向他走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疯狂的大吼着:“你骗我你骗我的对不对她怎么会死她不可能死的不可能死的——!”
“李森,你冷静点,不要这样!”
唐易拉住了我,将我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我在他的怀中剧烈的挣扎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男医生,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滑出,模糊了我的视野,但此时的我,脑海中只徘徊着一句话,这一句话足以令我发疯,甚至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
我的眼神开始转移到不远处的急诊室,那里,妹妹正在等待我过去。
唐易的铁臂将我的身体紧紧地束缚住,无论我怎样挣扎都脱离不了他的怀抱,情急之下,我张嘴咬上了他的手臂,他立马吃痛得放开了我。
一得到自由,我便连滚带爬的向着急诊室跑了过去。
玉舒,别怕,哥哥马上就来了。
那群庸医,他们怎么能说你死了呢?
你明明活得好好的啊,你还和我说过话,你还对我笑呢
玉舒
玉舒
一来到急诊室,我便看见正中央有个被白布遮住的身影。我跌跌撞撞的向她跑了过去,摆放在一旁的医疗器械被我撞倒在了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我伸手揭开了白布,白布下是妹妹熟悉的面庞,此时,她正躺在手术台上,安静的沉睡着。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她的脸早已没有往日红润的色彩,相反特别白,白得没有丝毫的血气,白得刺痛我的双眼。
玉舒,为什么你的脸会变得这么苍白?为什么你的脸会这么冷?
你只是睡着了,对吧?
能醒过来看哥一眼吗?就一眼
玉舒啊
玉舒
我伏在妹妹的身上,闭上了双眼,在胸口处,那不断跳动着的心脏已经不再运作,妹妹的身体冷得令我发颤。我想大声的哭出来,然而损伤严重的嗓子却不让我发出正常的声音,所以哭着哭着,我就变成了哽咽,最后索性抿紧嘴唇,将那阵隐隐约约的啜泣声逼回肚子里。
残忍的现实,将我哭泣的资格也一并剥夺。
妹妹死了,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死去。
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连夜坐着巴士,匆匆赶到了A市,当看到妹妹静躺在太平间里的尸体时,饱经沧桑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泪水,他们紧紧地拥抱住妹妹冰冷的尸身,无声的哭着。
当时,我并没有在现场,因为我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这个消息也是后来听姑姑说的。对于妹妹出事的真相,姑姑曾经问过我几次,但我却只字不提,无奈,她只得放弃。
事后几天,家里开始给妹妹办葬礼,葬礼办完后,妹妹的身体便被送到火化场火化,当看到妹妹的尸骨变成一堆白色的粉末,被装进一个狭小的小盒子里的时候,我暗自出神,心中则感叹着:原来一个人死后,可以变得这么渺小,而死后也注定将永远关在这个小盒子里,承载着无尽的孤独吗?
那天,天有点灰,像是要下一场连绵不绝的小雨。
当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父母最终还是回到了他们辛苦了一辈子的小山村,在临走前,他们紧握住我的手,眼中闪烁着悲伤的泪光,不停的嘱咐着我,叫我万事小心,就像下一秒我会消失在他们眼前一样。我望着他们,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后的几天里,我发起了高烧。
发烧的度数一直保持在四十度,这阵子,身体总是忽冷忽热。姑姑曾带我去医院看了看,吃了几服药,也输了几次液,可顽固的病症却怎样也不肯妥协,依旧折磨着我的身体,使我高烧不退。
后来医生说,这不单是身体上的病,同时也是心病,如果心病不治,那么怎样都无济于事。
也就是在医生下定论的第二天,唐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或许是姑姑的委托,他总是时不时的来看望我,和我说说话,讲述他在外面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事,偶尔也会让我开口回应他一两句,可我却怎么也不肯说,因为在这段期间,我的神智总是处于恍惚的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哪怕发一两个简单的音节也会耗费我很多的力气。
久而久之,唐易便不再让我开口,而是让我躺在床上静静的听他说。
在发烧期间,我的身体机能也在迅速下降,吃不下任何的东西,每次被逼着吃进一些,又迅速吐了出来,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每当我吃进去的时候,胃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抗拒食物的进入。
我自然是饿得不行,本来就不胖的身体更是瘦得皮包骨头,连眼窝也深陷下去,无奈之下,姑姑只得让医生给我打营养针,每天看着在塑料管中那不断流入身体里的营养液,我总会想,或许我的生命也差不多走到了尽头,这是妹妹对我的报复,而我无法抗拒。
但是,时间却是一种能治疗一切伤痛的最佳药物,不管你愿不愿意。
在唐易锲而不舍的开导下,在不断消逝的时光中,我的身体在一天天的好转。
烧总算退了下来,也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在那之后又过了一个周,或许是一个月,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带着隐藏在内心深处那不愿被人揭开的伤疤,我重新站在了阳光下,开始我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啊求留言,求收藏啊求收藏,没这两样东西我没动力啊》0《
☆、第十九章
转眼间已是深秋。
妹妹的死已成为我一生中无法抹去的污点,会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梦中,伸出她那双被鲜血沾染的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然后一遍遍的叫着:去死去死
每当被掐住脖子的时候,我都不会反抗,因为我知道这只是个梦而已,只是个梦只是,心中一直都有个缺口,在她不断叫我去死的时候,会痛得令我发颤。
而这次,我又梦到了她。只是,意料中的情景却并没有发生在我的眼前,妹妹她不再用那张狰狞的面孔对着我,也不再掐住我的脖子,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眼中噙着泪水,像是怜悯,又有点不舍的意味。
我万分诧异的看着她,想走过去,可是脚依旧如往常一样动弹不得,于是我只有站在原地,静静的观察着她的表情。
妹妹的嘴唇忽然动了动,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通过一张一闭的唇形,我终于看懂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哥,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
我疑惑的问着。
然而,妹妹却再也不看我一眼的转身走掉,白色的身影渐渐隐没在无尽的黑暗中。
等等,玉舒!
告诉我要小心什么啊,玉舒!
双脚忽然可以动了,我奋力向她跑了过去,然而,就在我指尖即将碰到她后背的前一秒,妹妹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的眼前。
“啊!”
猛地睁开双眼,我冷汗连连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等到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我才躺倒在床上。
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五点。
原来才这么早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我有些失神的想着。
这已经是第几次在天还未亮的情况下就被噩梦吓醒了呢?我用双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闭眼回想着。
妹妹那张熟悉的脸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我脑海中,只是,今晚做的梦却有点不同。她为什么要叫我小心?我该小心什么?妹妹为什么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那副表情,尽管是在睡梦中也显得特别真实。
实在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梦,我侧头望着窗外依旧灰沉沉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或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在被噩梦吵醒以后,只怕我是再也睡不着了,这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所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天空由灰暗变得明亮,我才翻身下床,穿戴衣物。
秋天虽然凉爽,但是仍然透着一些冷意,我是个怕冷的人,所以一直都比其他人的衣服要穿得厚一些,尽管如此,每次被唐易看见,他仍然会笑话我,说我像只北极熊,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每当听他这么一说,我都会直接翻个白眼过去,然后等他满脸堆笑的凑过来哄我。
说到唐易,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正在时间的见证下逐步加深。我发现,他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没有他,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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