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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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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她家漏水,不能耽误别人家好眠,冷暖再着急都没用,也得等人家自己想通了。

  那出了好价儿的一匹马,确实让这个王叔玩儿的挺hi的,骑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爱不释手。

  当然,凌犀确实深谙国人的处事之道,他也不提这个事儿,就是陪着王叔玩儿,边玩儿边唠,不过都是些他们公司这几年发展的计划。

  听上去没什么,可冷暖也懂,他是在垒高自己的墙角,让别人攀附。

  你站的高,别人也高看你,亲戚也好,朋友也罢,这是硬道理。

  就这么玩儿马玩儿到了中午,到了吃饭时间,凌犀自然要拉这个王叔一起吃顿饭。

  而就在马术俱乐部的停车场,却发生了尤为尴尬的一幕。

  就在一行三人取车的路上,面对面碰上一熟人,竟是昨儿晚上一块儿玩的白少,因为他塞给他那几个尴尬的玩意儿,冷暖对他印象格外的深。

  “呦喂,凌哥,来这儿咋不知会兄弟一声儿?”

  这儿是败家子儿的聚会宝地,他出现在这儿,到没什么意外的,可那下一句,却让冷暖瞬间觉得无地自容。

  “诶,我说嫂子,可真难得呀,今儿还能这么精神~”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傻子都能听明白,冷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的了,脸都僵了。

  后面凌犀跟白少的磕屁都不重要了,冷暖只知道,在跟白少说拜拜之后,那个王叔就一直用一种了然于心的眼神儿穿梭在她和凌犀之间。

  以至于一整顿饭,冷暖都没怎么好意思吱声。

  无奈,她真的百口莫辩。

  吃饭也是订在一家老北京的私房菜馆儿,吃的东西不无意外,材料贵,做工复杂。

  一整顿饭,这个王叔都在聊马,而凌犀也是几次绕道往归齐的事儿上唠,可这个王叔就是不往上拐,像是绕着这个话题。

  凌犀知道他这是心里有小九九,故吃饭的当间儿,桌子地下踢了一脚,又给冷暖个眼神儿,于是乎,冷暖以去卫生间为名,先出去了。

  当房间只剩俩人的时候,凌犀倒也问的直接。

  “王叔,咋的,这事儿真这么难办?”

  王叔的面色也凝重了几分,没答他而是反问到,“你小子跟我交个实底儿,你到底是跟这归齐有交情,还是跟他那媳妇儿有关系?”

  “那都不是重要的事儿。”凌犀也没正面回答,代表他没否认王叔对他跟冷暖关系的猜想。

  “怎么就不重要!”王叔气愤的用筷子敲敲桌子,用长辈的口气跟凌犀说着,“你小子心里没数么?这海关的事儿,一般能动手,那上头都是下了决心的,就你说这事儿,现在是涉案金额没敲定呢,就这么爬着线儿往上揪,早晚也得揪到副省级以上的干部,这事儿闹到上边儿是早晚的事儿,这真不是个小事儿,要是你这关系不硬实,这事儿你真不应该插手!白白往里撇钱先不说,要是沾上点儿什么腥儿,那也是麻烦的!”

  其实他说这些,凌犀都明白,不过

  凌犀敛眸,颇为认真,“王叔,事在人为,真麻烦你了。”

  话外音的意思,就是尽管知道麻烦,他也得办。

  站在门口,冷暖自然把这些话都收录耳中,至于心里掀起何种波浪,那只有她自己知道。

  

  饭后,凌犀也给了王叔一张卡。

  而收了这张卡的意思就是说,他答应了给办。

  现在的钱,花出去了,剩下的也只能等消息。

  冷暖用脚趾头猜,那张卡里也最少是个八位数,这个数目真的太大了。

  可就在她又再度萌生想要取钱出来给他的时候,却又二次被他扎人的话给损了回来。

  “多少只眼睛盯着你的账户呢,想找死,你就动。”

  是的,就是这样,自从那晚之后,凌犀每天都这样跟她别扭着,就像是冷暖欠了他一条命似的,没有一天给她好脸儿。

  其实明明他真的给她办了很多事儿,可就他那一天天的冷嘲热讽,却硬生生的给冷暖挤出了一些些委屈。

  北京的白日不短,北京的夜也很长,星日交替,日子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周。

  冷暖在隔壁开了一间房,每天晚上,不用面对冷脸的凌犀,也委实让她不用那么纠结。

  她每天都会跟练习保持联系,就在昨儿个练姐还去三监看她爸了,当然,在归齐没有结果之前,谁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他担心。

  而归齐那边,出了徐关长第二次自杀未遂的消息之外,还是没有消息。

  冷暖想,没有消息,也许就是好消息。

  柴青的骨灰虽然撒在了江中心,可她的头七,皇甫烨还是张罗的很体面,那天冷暖还拖乔滴滴帮她上了一柱香。

  而在远方的她,也双手合十默念,朋友,安好。

  a市的所有朋友,来电话的时候,无一不问是关心归齐的事儿办的怎么样,而只有乔滴滴问过冷暖。

  “姐,你跟凌犀没什么吧?”

  没什么,当然没什么,能有什么?

  先别说她现在要顶着一个远比从前更大的贞洁牌坊,就说凌犀,也是一天天完全的不理她,就那么别扭着。

  两个人的关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互动,那是冷暖完全掌握不了的一种节奏。

  然而,一切都有转折。

  就在这一天,王叔说,要打通一个非常必要的关系,而那个领导的级别已经不是钱能走动的关系了。

  但有内幕称,那个中央领导喜凶猛犬种,更是独爱藏獒。

  而收到风后,凌犀也多方打听,最终让他收到消息,在市郊某镇,有一只纯种雪獒,看过的懂獒的人都说,品相好,又是黄金年纪的2岁。

  原本养它的老主人刚刚癌症去世,现在他的儿子想要出手。

  电话里初步谈好了之后,剩下的就是面谈了,因为纯种獒可遇不可求,冷暖和凌犀也是抱着合适就直接买走的想法去的。

  因为藏獒品种太凶,市区本就不让养,所以为了避免路检什么的麻烦,两个人索性就选择半夜去取。

  而这一男,一女,一狗,终究是上演了一出意料之外的戏

  165  狗神之箭

  夜阑更深,更深露重。

  时值pm11点过半,一男一女一悍马h3向一条狗所在的方向前行。

  来之前,为了能装下一只大狗的笼子,凌犀还特意在朋友那儿借了台后备箱格外宽敞的h3。

  为此,冷暖这一路被这美国大车与之霸气齐名的噪音吵的头格外的疼。

  今儿的黄历说,冲南,忌出行/嫁娶,诸事不宜。

  可说归说,关键的是,谁也没看。

  路上,一如连日的每一天,除了些必要的交流,两个人的话少的可怜。

  “陈欧回公司了?”沉寂了许久之后,冷暖想起来问这事儿了,白天的时候李旭打电话跟她说的时候,她也是诧异的。

  毕竟,这个时候能继续上岗是需要强大的精神支撑的。

  “嗯。”男人也不瞅她,只是点头哼了一声儿,抓着方向盘装冷扮酷。

  至于男人这个死样儿,在这些天,冷暖也习惯了,“他能想开也是好的,阿南这事儿是个漫长的战线,拖个一年半载的也是在所难免的,他有个寄托,总比掉进这个事儿好。”

  “这不是想开想不开的事儿。”凌犀第一时间切断她美好的臆想,“陈昊南的案子一要用钱,二要用关系,而我答应陈叔,只要他回来,那些桥我都会帮他搭,所以说”顿了顿,凌犀冷嘲,

  “你们女人想问题就是太简单。”

  对,就是这样,不管冷暖说什么,他都会三句顶回来,任何话题都没有办法继续下去。

  索性,冷暖也不吱声了,闭上眼睛,假寐。

  路程再长,总有尽头。

  俩人驶到一个小院子门口儿的时候,才熄火,冷暖就听到一阵嗷嗷的叫声儿。

  不同于常见的狗吠,这动静儿很雄浑,更像野兽。

  嗷嗷~~

  那兽又叫了几声儿,每走一步儿,冷暖都觉得全身哆嗦。

  没办法,因为小时候被邻居家的狗咬过那么一次以后,她从小怕狗。

  即便是那种不大的八哥犬都能给她吓的够呛,更别说狗中之神的藏獒了。

  想想那些各种关于藏獒凶猛的传说,冷暖自己就把自己吓的心突突,以至于推门之前,她自然而然的退到了凌犀的身后。

  但让她意外的是,男人居然抓住了她的手。

  “瞅他妈你那点儿出息。”不无意外,凌犀还是损了她一句,可手,却攥的很紧。

  铛铛铛!

  铛铛铛!

  凌犀敲门声儿越大,那狗叫的越凶,而且从越来越近的动静儿和不规则的撞门可以见得,那獒这会儿是各种自由。

  “先把狗栓上!”听见屋儿里有出来人的动静儿,凌犀吆喝着。

  不一会儿,听着院儿里扑棱扑棱的折腾了半天,直到那狗叫声儿都从一个定点嗷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的人才开了门。

  买狗这人儿叫张耀中,40多岁,从那一脸不符合年纪的各种褶子就能看出来,这人儿日子过的是真不咋地。

  “这狗,太野性,劲儿大的要命,拴就得拴半天。”迎了俩人进门儿,阿中就呲压咧嘴的摇着酸疼的膀子。

  再看那笼子里虎视眈眈瞅着她们的那条大狗,冷暖吓得就差整个身子都贴凌犀身上了。

  目测就跟个成年人蜷成一团儿差不多大小,狮子大方头,通体雪白,爪子粗壮极了,此时正眼冒绿光,呲着牙,哼哼的瞅着他们各种不善。

  只凭本能,就感受的到这狗的各种敌意。

  当然,冷暖吓死了,不过凌犀反倒是挺高兴,他不懂獒,但他最起码知道这狗不是喂穿肠外加炒高价儿的猪獒。

  在他看来,獒之所以为獒,最少也得有点儿野兽的样子。

  第一眼品相不错,凌犀接着问,“这狗没训过?”

  “没在基地训过,但这狗以前可不这样儿,这狗以前可听话了”这叫阿中的还挺健谈,就这凌犀这么一个问题居然磨磨唧唧的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致就是,他爸生前的时候是个自由撰稿人,稿子也没什么太红火的,也就将吧够维持个活路,十多年前因为迷恋藏传佛教直接一个人奔着去了,而这一住,就是十多年。

  一直到两年前,阿中她妈检查出胃癌晚期,他才回来,而回来的时候,就抱着这么一个小雪獒。

  老人回来没多久,阿中他妈就不敌病魔折腾撂了,而阿中他爸也因为年纪太大折腾不动没再离开北京,但此后,他的全部经历基本上就交给这么一条獒了。

  “我爸跟它感情很好,俩人天天形影不离的,后来今年5月份的时候,我爸也查出来肝癌晚期了,可就是因为舍不得这狗,他连医院都没住,就在家一直到死。”说着这段儿,阿中还抹了泪儿,“后来我爸死了以后,这狗就全变了,像疯了似的,总往外跑,还把我们邻居的腿儿给咬折了,我这真是实在养不起它,但凡有点儿招,我都舍不得卖它。”

  安静的听完了这么长的故事,冷暖也从凌犀身后儿站了过来,瞅瞅那一身儿雪白长毛的大狗,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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