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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鲤-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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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前身是个屏风,是公子要转赠他人的礼物。
  原来我不过是公子身上的一片鳞。
  而今,我是不是又要被抓回去做屏风了呢?
  我觉得有点难过,难过之后忽然又生出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凄凉悲壮的心情,又觉得横竖都逃不过被做回屏风的命,那不如再在夕颜山走一遭吧。
  
  于是我一路悠悠荡荡,在夕颜山里转了几百个圈,意犹未尽地,居然又到了季鸾湖畔。这次我倒不怕了,托腮在湖边坐了好久。
  湖水真清啊,我既然是片鳞,那么应当也是不怕水的啊,可怎的
  我乱七八糟地想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
  我便站起身,向后一张望。
  刚刚看清公子的脸,我便脚下一滑,向后栽进水里去。
  完了,这下连屏风都没得做了——这是我落水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够多吧~~啊哈哈哈~~~
其实主要是百乔和公子的回忆太长了。。。。
还有就是,看到桃花跟白小俏的开始了吧~~~~~




84

84、谁轻看谁 。。。 
 
 
  
  我本以为掉进水里之后我铁定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结果我还活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公子,这真真吓到我了。大张着嘴巴呆呆看了他半晌,才发觉他伏在桌边睡的正香,完全没有觉察到我已经醒了。
  他在这儿干嘛?我赶紧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也并不是我熟悉的房间摆设。这是哪儿?
  我蹑手蹑脚,生怕发出声响来打扰到他。
  捏捏脸,看看手,没有少一根手指,身上也没有什么痛楚,似乎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
  这真是奇怪。
  又或者其实我已经死了,现在的一切都是死后的梦?不对,死了怎么还会做梦?
  我躺在床上大气也不敢出,脑子里胡思乱想。
  呆滞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心口窝以下的肚子里似乎有点异样。那种感觉究竟怎样我说不清,但似乎有点空虚。
  然后,这个奇怪的肚子令我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咕噜”
  我被这奇怪的声音吓得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对面桌边得公子亦被这响动吵醒,眼神还迷蒙着便四下搜寻声音来源。待看清是我,神情有些许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才闷闷地道:“醒了?”
  我的肚子居然在这时候又“咕噜”了一声!
  这究竟是什么声音?
  我吓坏了,窝在被子里惊恐万状。
  公子端着一盘什么东西走到我身边来,将盘子往我面前一递,说道:“睡了这么久,想来是饿了。吃吧。”
  “饿?”我茫然,“饿是什么?”
  “你如今是凡人的身子,凡人比不得精怪之类,精气不能自给,所以一日需得进补些吃食,凡人将之称为三餐,少一餐不食,便会生出你这般的饥饿感。”他从盘中拈出一个圆圆滚滚的小东西,送到我鼻尖下,绕了一绕,“香么?这是花生酥,尝一个吧。”
  我仍是不解,虽诺诺地将那什么生酥接了过来,却迟迟不敢下口。
  我不是泥巴胚么?怎么又变成凡人了呢?若泥巴胚坏掉,那公子不是正好拿我去补了屏风么?怎会又将我塞进凡人身体里来?
  我百思不得其解,肚内偏像火烧一般,那什么酥着实诱人,便浅浅咬了一口。而后立时睁大眼睛——“公子!这个好吃!”
  再之后便顾不得什么疑问了,胡吃海塞起来。
  公子大概是看我吃相够狼狈,被逗得淡淡笑了。
  盘中什么什么酥被我吃得只剩一块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了:“你一定疑问,为何自己变成了个凡人吧?”
  我的食指还噙在嘴里,猛点头。
  “那日,你落进季鸾湖,泥身毁了。”他神色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连浅笑都不见了,“那泥身是凡人所铸,本就抵不得我夕颜山仙气浸蚀,即便没有那日你落水一出,时日久了,也是要化为尘灰的。”
  我继续噙着手指,呆呆地望着他。
  他乜斜我一眼,似又要笑,却忍住了,继续道:“那日你落水,虽泥身毁了,元神却还是完整的。我与阎罗殿下略有些交情,便从他那儿讨了个凡胎,且将你元神寄在上面。”
  我听得半懂不懂的,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及多想,脱口而出:“你难道不是捉我回去镶屏风的么?”
  他眼神一闪,道:“你果然那日溜墙根了。”
  我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去,暗自埋怨自己这张嘴巴。好死不死提什么屏风!难道不怕他一经提醒,便想起要捉我的初衷,拿了我又去镶了屏风么?
  “屏风的事,我已另寻了宝物给他了,莫要担心。”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望着他。
  “我不会被你捉回去做屏风了么?”
  他眉峰一挑:“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将你捉回去。”
  “可是那天,那天你跟那个那个说——”我一时激动,不由结巴了。
  他忽然大笑:“溜墙根听来的不算,你又怎知我不是讲来敷衍他的呢?”
  原来仙人也可以赖皮。
  他揉了揉我的额发,将它弄得一团糟,又笑:“百乔,留在我身边,什么也不必担心。只一点,不许再胡思乱想了,更不许想不开便要投湖。”
  我挣扎着从他掌下逃离,大着胆子辩解倒:“我是不小心跌下去的!”
  他怔了一怔,忽然大笑起来。
  我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却觉得,那个笑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之后,我便仍是留在他身边,留在夕颜山。
  我再也不怕水了,下雨天的时候,我跟他一起在坐在廊下看雨打芭蕉,有时雨滴被风推进长廊里,掉在我手背上,凉凉的,很舒服。
  后来,我便常常将手掌摊开了去接那雨水,雨下的密了我便将手掌略碗起来,在掌心积起一个小小的水坑,然后自己胡乱编故事讲给他听。
  小水坑是季鸾湖,我曲起的手指和掌边是夕颜山的群山,在这个小小的“仙山”里,我编了一条鱼和一个泥人的故事,编了一棵树和一个泥人的故事,还编了一只鸟和一个泥人的故事,其实我觉得我实在没什么逻辑,编故事编不下去了就信口胡诌,可是他却总是听得很认真,有时候还会意犹未尽地问我,后来呢?
  是啊,后来呢?
  
  后来泥人不见了,而讲故事的那个凡人姑娘生病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凡人的身体比泥巴还要脆弱。
  “我原以为凡人是刀枪不入的呢。”我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抱怨,看窗外雨落房檐,潺潺的水声像当初我在溪水里流浪时的歌唱。
  有几日没能下床了?也许是五日?或者七日?我实在记不清了。
  公子每日都来,来时便要带着大包小包的药丸药汤药粉,无一不苦,无一不难吃,我烦得透透的。
  可是,即便那么难吃,我还是皱着眉头往肚子里吞。
  他说吃了便能好起来的,我信。
  因为我不想看不见他。
  对他的依恋不知从何而起,我不太懂凡人的各种纷纷乱乱的情感,开心时却又悲伤,悲伤了却又带着喜悦,愤怒时往往夹杂着无奈,而对他,我只有深深的依恋。
  季鸾湖畔的老铁树偷偷告诉我,那种依恋,凡人称之为爱恋。
  我听了这个词,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
  老铁树跟我说的时候,他肯定在窗外偷听了,要不怎么会推门进来时一言不发,耳朵却红红的呢?
  我捉着他的胳膊要看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样起鸡皮疙瘩了,却看到他手臂上的一道伤。那是什么伤?
  他飞快地掩去伤口,反身端了一碗红色的水给我。
  我嗅着那碗里淡淡的甜腥味,忽然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那是他的仙人血。
  我眼睛眨了眨,便掉下泪来。我若是喝了他的血却还是死了怎么办?我多么不想辜负他的心意。
  我一直觉得凡人的眼泪很多余。若是落了眼泪便能不难过该多好,可偏偏眼泪于事无补,我的心还是疼的。
  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抱住我了。
  那么温柔又充满了眷恋的一个怀抱,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清新的气息。
  “别离开我。”
  仅仅四个字,我便明白了他深深的孤独。他是独自一人走过了洪荒的仙人,他四处游荡,在时间的长河中孑然前行。没有谁能听见他的孤单,就像当初的我以为没有人会记得我一样。
  我鼓起我所有的勇气想,也许我是他的风,是他的倾盆大雨吧。
  只可惜我们的缘分,阴错阳差。
  盛满仙人血的碗落在地上跌得粉碎,我只来得及最后跟他说一句:“我一直都在。”
  
  而今我站在忘川前,混在无数要过忘川去的亡灵中间,被推搡着,却无人来渡我。
  那个撑船的老头还很不耐烦地赶我走,嫌弃我耽误了他的生意——我才知魂灵过忘川,居然是要掏钱的。
  每一个渡水的亡灵都从口袋里掏出金灿灿的元宝,而我掏掏口袋,只剩一块花生酥。
  我怯怯地递过去,被老头愤怒地一桨打落进水中:“无理取闹!你又不是魂灵,我渡你过忘川,船会沉的!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我大骇。
  不是人,不是精怪,如今连魂灵也不是,那我究竟是什么?
  不及多想,便被一只冷冰冰的手牵住了。
  回过头去,看到是他。
  他掌心是冷的,面容憔悴。我来不及言语,便被他一把扯进怀里去。
  及至此时,我惶惶然的心才终于安生了一点。
  我不知他是怎么在泱泱魂灵群中找到我的,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任凭他拉我去找阎罗。
  阎罗一点也不像我在凡间时看到的画本上的阎罗,不仅不是个黑脸虬须的大汉,反而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公子带我闯进去的时候他正伏在案几上笼着手打瞌睡,被推门的响动惊醒了之后,一双凤眼还惺忪着便已然露出一抹精明的光。
  “再给我一副凡人的身体。”
  阎罗笑着摊手:“你当凡人的躯壳那么容易找?想要便有?上次那是最后一副了,再要就真的没啦。”
  “开个条件吧。”
  “你还真是——好吧,我这儿还有一副。不过我不是天上那个脓货殿下,你的那些宝贝搁我这阎罗殿上也着实不配,这人情便先欠着吧。”
  “那便先谢过了。”
  公子亦不多言,拉着还不明就里的我便要离开。
  却听得背后那阎罗的声音传来:“绀青,这断不是长久之计。她不是人,不是仙,不是精怪,甚至连亡魂都算不上,不过是一片废鳞上残留下的一段苟延残喘的神智,你三思。”
  公子没有理会,大步向前走去,手上却愈发用力,将我的腕子都捏的痛了。
  阎罗在背后又叹一声:“若不是上天的疏忽,那便是你命里的劫数了。”
  
  就这样,我一次一次地,在忘川前等待他将我带回。
  阎罗给的凡人躯壳那么脆弱,我总是长久地缠绵病榻,他却什么也不讲,只管发狂一般地四处去寻替我续命的药草。
  即便我尽力地配合着他,他给我找的药,不管多么难以下咽我都吃,可是我缺越来越疲惫,我总是觉得,似乎有一些什么慢慢地在流逝,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想,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后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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