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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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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刚入巳时,安柯儿同皎儿正在房里边捣药便等着来人,楼外园中有了响动,二人忙停了手里的事情起身去看,开着的房门上垂着一面透气的门帘,一眨眼的功夫帘外站了个男子,因帘子而只见轮廓,唯有一双深靴露在帘外,但显然非云霄无二。


    “郡主,安姑娘,王爷有请。”帘外云霄拱手道。




静待斥责

若是单单来请不会有这般响动,皎儿并未立即应声,撩起门帘才明知故问道:“三叔来了园子?”


    “王爷正在厅中用茶。”云霄慎言回话,职责所在无法多言,但她当能听出自己话外之音。


    云霄向来爽朗,言语利索,他少有这等欲言又止的时候,他是在故作暗示,皎儿不禁心道莫非他家主子的脸色极为难看!


    一旁安柯儿听说王爷在用茶顿时松了一口气,压根不在意云霄话里的语气有何不同。


    沁馨阁厅里,翠儿战战兢兢给王爷上了茶,凤煜辀一扬手立时几人全退了出去,众人皆在阁外提起了心。


    沁馨阁楼梯在厅后角东西两侧,是个对称的格局,东楼梯下来左侧便是一座十二扇黄花梨屏风,三人下楼的脚步声自然早已入了凤煜辀耳中,云霄绕过屏风跨步上前报禀了一声便退出了门。


    安柯儿这才惊觉这气氛不对劲啊!伸手拽上了皎儿衣袖,心道可得救救她啊!


    皎儿越过屏风之际,凤煜辀正抬起茶盏犹自缓缓品茶,演绎起“视而不见”来了,皎儿不禁蹙眉,外表上看他是气极而摆着冷面,但从他肢体细节来看凤煜辀此刻并非满腔怒气,他想来问罪训话不错,却更像是来听她们自己俯首认错赔罪之言。


    安柯儿手肘碰了碰身旁,心道她这反应是不是慢了点,只得先不管她,上前一步讪笑着福身请安:“王,王爷!”


    凤煜辀只作未闻将安柯儿晾在一旁,安柯儿保持着福身的姿势苦了脸,直到他慢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才听到了他所等候的人开口。


    “三叔。”皎儿如常上前一福,轻唤一声,不等他开口就起了身,显然这时候扮脸皮薄的人定要吃了亏。


    皎儿的神色自若让凤煜辀始料未及,打乱了他其后的言行,侧首迎上她打量起来,自她绕过屏风自己从眼角余光里便已知云霄口中“花容月貌”所言不虚,此时正眼细看不禁暗自倒吸一口冷气,红颜薄命抑或是红颜祸水,皆为不幸,她会是两者之外嚒!


    凤煜辀虽早已得信她卸了易容,练武者为人较粗犷,不善用文绉绉的词来表述,再者也无回禀的必要,仅是字句里带了一笔罢了,此时亲眼所见,才知她那张平凡无奇毫无破绽的面具下原来竟遮掩着这等容貌。


    此时安柯儿见她径自起身也紧跟着依葫芦画瓢直起了身,见凤煜辀盯着自己的脸眸中瞬息万变着,毕竟是长辈,心中难免不自在。


    皎儿语带哽咽断断续续打破沉默:“皎儿自知铸下大错,王爷定对皎儿万分气恼不愿再见着,本不欲再留北国害人害己,奈何还望王爷今日斥责惩罚过皎儿后莫再生气,若因此伤了身,皎儿更是罪大恶极”


    皎儿言罢垂首静待斥责,虽然凤煜辀今日并不气极,虽然那哽咽里只有三分真意,但所说的话一句不假,皆是肺腑之言。


    听她将称呼自“三叔”变成了“王爷”,凤煜辀的脸色倏然极为难看,她这是在认错?分明是在存心气他!




无言跪罪

安柯儿尽管平日里大大咧咧总是后知后觉,但那并非是她一点不懂得察言观色,大江南北云游多年自然不会学不到皮毛,只是她不愿花心思琢磨人罢了,遇到今日这等特殊时刻也就顾不得了。


    皎儿的话莫说凤煜辀,连安柯儿都听着别扭,不是一般的生分和见外,也难怪乎王爷的脸色都发青了


    “王爷息怒——说甚么胡话呐!”安柯儿忙朝自家主子赔上笑脸,侧首又给皎儿挤眉弄眼,手上还不忘暗拧一把她胳膊上的细肉。


    皎儿本垂首等着凤煜辀的训斥,猛地遭安柯儿凶了自己一句,刚抬眸胳膊上一疼,不禁蹙眉不解,自己哪里说胡话了,安柯儿这是作甚么,凤煜辀突然怒甚么,安柯儿又在急甚么!


    “花小姐可真是折煞本王了!”凤煜辀铁青着脸冷声恨恨道,改了称呼本就已让他十分恼怒,她竟还“污蔑”自己万分气恼不愿再见着她,凤煜辀历经大半生坎坷而苍老不全的心让这丫头一语给击得更破碎了


    一句“花小姐”应了自己对他的称谓,但显然神色言语已将其怒气尽现出来,皎儿更是不解,自己于他面前本就是以花家名自称,厚颜仗着养父为名喊你一声“三叔”,当时不曾闯祸你应得爽快,如今喊了应都不应,自然识趣些改口称“王爷”,难道改错口了?


    皎儿自认与凤煜辀说话向来极为小心,方才那一言更是极尽谦卑真切,不仅道出了肺腑之言,也给足了故作盛怒的老爷子面子,本以为他此刻既然并不是真的怒火炎炎,这台阶搭得够结实的了,殊不知如此反倒让凤煜辀真动了气。


    皎儿至此也不知并非只凤之淩不许她带伤南下而硬要带她回来养伤,凤煜辀亦是如此下令,何来不愿再见之说!


    凤煜辀的一句“花小姐”已出了口,如今自己再改口称其“三叔”又显厚颜高攀了,但若是再喊一声“王爷”,这老爷子的脸色指不定得由青变白了去,一时倒是陷入进退两难间了,左右不是,皎儿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扑通”一声跪下了!


    “好,好,好!”真是轩辕家的好女儿,闯荡江湖遭人迫害受了伤没落下半点教训,转眼不告而别又入江湖,致淩儿出府陪了大半年,两个孩子在外伤了又伤,如今总算是回了家,自己尚未说得一句,就让这丫头气得哑口无言,凤煜辀真觉自己老了,管不动!


    安柯儿傻了眼,心道明明让她来替自己说好话来着,怎么就颠倒了她忙伸手去扶跪着的,口里赶紧得劝王爷。


    “王爷她定是天热中暑说得胡话呢,您瞧这不身子也沉下来了”


    对安柯儿的圆场,凤煜辀视而不见,只听得老王爷气得粗重的喘气声一道紧接一道,如此一来皎儿更不敢动弹,生怕再错了甚么,任由安柯儿拽自己就是不起身,暗道跪也得跪走了他!


    阁外众人正急得直冒汗,园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原来是避难

安柯儿正暗道这丫头伤还没好利索哪来的这么大劲,怎么拽她也拽不动,正急得满头大汗无可奈何之际,突听门外传来压着嗓音的说话声,心说这些人也不进来帮忙劝劝,可要累死她了!


    “启禀王爷,世子请郡主速至湖心看诊。”屋外传来云霄恭敬的通报声,末梢的二字同时惊了屋里三人,以凤煜辀最是焦心。


    凤煜辀看向跪挺在地的人,正见她神色慌乱地抬眸看向自己若说这丫头对淩儿无情,又怎会如此焦虑?罢了,罢了,活该是前世里欠了这双儿女的!(皎皎:那是医者父母心)


    “你这姑娘——还不快起身过去!”凤煜辀长叹一声摆手语重道。


    “谢王——谢三叔不怪罪之恩!”皎儿赶忙起身,一时又因起得太急,跪麻了的双腿不听使唤又往下跌。


    安柯儿险险地扶接住她,搀着她往屋外去,门外铁砚忙上前相迎,小院中已备了顶竹轿,仍是去年那两个轿夫。


    竹轿只一顶,安柯儿心道这小没良心的,走上一段无所谓,自己没伤没残,可难不成还让自己“游”湖?


    皎儿坐上竹轿,故作自然地伸手搭上膝盖偷偷轻揉,瞧见铁砚她便知道凤之淩并无事,这救命的“水”远了些,否则就不必跪了


    “王爷正在气头上,安姑娘不妨去罗师傅那避避,正好有一段顺路。”铁砚对跟出了院子徒步的安柯儿建议道。


    安柯儿【炫】恍【书】然【网】大悟,这敢情是救人来着,但她这个驻府大夫当得可真够冤的,原来压根人家就没让自己去,不过沾了这丫头的“光”!


    但安柯儿也不气,比起上那个神秘的湖心来,去看罗大哥可要紧多了,虽说太清闲了显得自己无用,可这也非她所愿不是!


    行至花园,安柯儿一岔独自沿着园中鹅卵石小道往东北去了,显然一整个春下来早已熟门熟路了,想到去见罗大哥,脚步轻快了。


    巳时二刻,皎儿时隔近一年再次见到了淩心小筑,湖心四周依旧寂静无人,但仗着是三伏尾稍上最后一日,耀眼的阳光洒在万物上,使得看似冷清的东院倒也不见得那么寂寞,湖心梅林也比去年中秋时更茂密,毕竟是早了一个月光景,绿意浓稠。


    一眨眼的工夫竹轿便落到了湖心,两旁枝繁叶茂的梅树让中间的走道显得比去年细了些,若两人并肩有些挤,铁砚由云霄带着先落了地,此时在前引路,皎儿心道他无非是想帮自己避过那场“尴尬训斥”,何必那样传话惊吓自己父亲


    “郡主,主子正在书房里。”铁砚一路引着她跨进曾给她设过接风宴的正间,朝左一拐侧身指着西屋的门道。


    看样子,这少年是既不打算给他主子通报也不准备进去给他主子随侍了,说了这么一句里外都听见的话便罢了,又想使甚么心思?


    “初秋天气依然闷热,少不得起汗,若是落下甚么不该的你取盆清水来于我净手,再取柄扇子来助我驱暑。”皎儿不是要故意使唤他,只有如此才能把他留下来,免得自己同凤之淩四目相对无言,一室的尴尬。




晾在一旁

铁砚怔了一怔,随即干笑着边伸手推门边恭敬无害道:“郡主请——”


    凤之淩此时正端坐在书案前,复了一身金衣,将门外的话语听得一字不落,微蹙了眉,开门的瞬间又隐下了眉间不悦。


    屋内那一袭金色让皎儿有些晃眼,脚下不禁迟缓起来,这半年看惯了他一身雪色,此时还真不甚习惯。


    “多谢淩哥哥搭救之恩。”皎儿进屋朝端坐的少年淡笑言谢,自阳平城外说过话后凤之淩就没正面跟自己说过话,最多只发个鼻音,今日虽说是为帮她避开他父亲的一顿火,可明面上到底也是他请自己来的,总不至于仍是一睬不睬的!


    凤之淩不愿提及那人,少年凤眸微侧,薄唇缓缓轻启:“坐罢。”


    皎儿依他之言到窗栏下的花梨木椅上落座,铁砚倒了杯花茶便出去张罗郡主吩咐的事了,方才两句下来屋子里此刻又没了声。


    用九个字换来凤之淩的两字算是当满意了,但毕竟两人已许多没对过话,确切的说是凤之淩把她给晾久了,说到底是个女儿家,脸皮子不能没完没了的厚,再者她早已对众人“昭示”自己无意于他,如今余下的日子仅是自己借地养伤之余试试治他足疾,也因此除了谈他的足疾以外自当少扯闲话为好。


    凤之淩自那日起一路生着闷气,但实际上没几日下来就已气不起来,抑或者从来也不曾“气”,根本是满心的苦涩,但少年脸皮薄,又没个台阶下,以至于仍是“冷着她”,如此一路无言,时日愈久只会愈发地生疏。


    皎儿抿了一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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