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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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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儿抿了一口花茶,心里默念着铁砚这小子怎还不来,可没见伺候他主子的时候这般磨蹭,哪天逮到他把柄


    凤之淩在她进来前正在执笔,听到声响才刚搁了笔,这会儿又迫不得已自顾自练书法去了,皎儿无所事事之余只好细看起书房内的陈设,清清淡淡的一室书卷倒是合他脾气,墙上悬挂着几副书画,因见过凤之淩的红梅图,此刻并无格外惊艳之色。


    等了一刻,铁砚才磨磨蹭蹭地送来清水,总算是有了声响,皎儿白了一眼铁砚,那少年只作不知,仍是笑呵呵地,转身又走了,说是去取扇子来深切地体会了一回“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皎儿起身行到盆架旁取了随身药粉浸洗双手,蔓着淡淡梅香的室内自她的到来就含了一缕淡淡的药草香,这会儿便稍显浓郁了些,两种香交织起来,凤之淩停下手中紫毫,室内近似记忆里的气味不禁使他又想起十余年前的白须老人。


    此时凤之淩早已知晓她是毒王轩辕世家与药王百家传人,相传老药王百焱飞早已飘迹无踪,更何况当年以他的年岁绝不可能短日内赶来救治自己,那位无名老神医不是隐于赤灵山的药王百翼燊还能是何人。


    自她脱口欲治自己残疾之际凤之淩便已想过自己双足已由药王亲治无救,治愈渺茫,只因切切实实起过知觉,她又愿留下亲试




鲜鲤之鲙

尽管药王终未能使他行走,但保全了完整肢体,此恩仍是终身不忘,如今一别十余载,凤之淩情不自禁欲探问一句:“那年——”


    “淩哥哥——””皎儿回过身来欲给他看脉脉,正撞上少年突然启了口,硬生生断了她的话。


    凤之淩却也因此断了言语,四目相对,彼此等着对方将话续上,一阵沉默之际门外传来铁砚的脚步声。


    铁砚进屋缓解了书房里的尴尬,这少年果真“听话”地执起扇子跟在皎儿身后给郡主扇起风来,对他近来不分主客之举,凤之淩从不过问或是丝毫不悦,已是习以为常。


    “淩哥哥,请——”皎儿上前几步来到少年跟前示意他将手腕示人。


    “有劳。”凤之淩仍是只轻吐两字,尽管也想如开封城与她谈笑时那般随意,但历经途中诸事彼此间冷了言语,何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显然十余年简言已成了习惯,一时间多不出话来。


    诊过脉,皎儿退回到窗栏下的花梨木椅上。


    “淩哥哥可觉得这两日与以往有何不同?”前日首个疗程已闭,皎儿此时按例询问,虽心中早有答案,但做人往往就是如此麻烦。这会儿半月来所回避之事再也避不过去,原欲七月末八月初返家,中秋日即与家人团圆,如今要治他,三两个疗程岂有可能办到


    凤之淩不假思索地轻摆首,微垂凤眸顿了顿补言道:“不曾。”


    皎儿又依例嘱咐了几句,然而几句下来又没了话题,即刻告辞又显得刻意仓促失礼,再者那老爷子也不知走了没有,再蹭会吧但蹭也要寻个事来做,眼前一屋子的书,不妨借一卷来,他书他的,她读她的。


    “皎儿可否借阅淩哥哥的藏书?”她刚用药粉浸泡过双手,铁砚又在一旁扇风,半个时辰内绝不会给他的书卷留下毒。


    凤之淩正要续说先前欲问之事,却见她不愿多言而向自己借书,不免三分失落无奈道:“随意便是。”


    皎儿随手取了本史书,欲回窗下翻阅,一旁铁砚急得满头大汗,没错,确是“急得”而不是扇扇子累热得,好不容易说上话了,这才没几句又各管各的,西边儿那位孩子都出世了,铁砚心道主子再这样非得急坏了王爷


    转眼已近午时,皎儿合上书卷欲起身同凤之淩告辞,铁砚总算寻到了说话的缝隙:“郡主,湖中晨钓了鲜鲤,不知红烩还是清蒸?”


    皎儿望了一眼抬眸看来的凤之淩暗自汗颜,心道这贼性不改的又给她下套,红烩还是清蒸,她真想红烩了他!但面上只得装傻不解道:“这怎来问我?”


    “郡主,安姑娘定要在罗师傅那儿用了晚膳才回,平日里沁馨园午膳晚膳皆不开火,郡主这会儿回去,翠儿萍儿两位姐姐定不曾准备,何况薄耆之炙,鲜鲤之鲙,天下至美”铁砚一脸真诚无害的细细解释给她听,末尾还添上一句引用了古语的诱惑之词。




和好

皎儿不禁暗自汗颜,安柯儿好能耐呐,能在人家屋子里赖至天黑去年那会儿她似乎就已如此,只是没想到竟能日日如此!


    这贼少年看准了她的弱点,硬是回去,园子里两个丫头没准备午膳,重新使唤人准备不合她的脾性,没有放着现成的不用的道理。


    皎儿大有哭笑不得之感,暗叹之余唯有无奈笑道:“淩哥哥,如此皎儿仍要在此叨扰了。”


    凤之淩凤眸微垂以示默许,看不出少年太多情绪,然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多了分柔和。


    “郡主,那鲤鱼”铁砚达到了让这二人和好的目的,笑吟吟地接着追问。


    皎儿侧过身来少不了瞪他一眼道:“晨钓不会只钓着一条鲤鱼吧!天气闷热,糖醋开胃,清炖最补,不妨各做一道。”


    铁砚心虚的干笑两声,赶紧的闪退了出去,其实哪来的鱼啊还在湖里养着呢!


    但他铁砚在平东王府可不是吃素的,自有一套办法圆谎,偷偷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下湖捞鱼去了


    今日并非饮宴菜肴自然摆在了凤之淩平日用膳的餐桌上,一张同沁馨阁一样的黄花梨雕花四方桌,那两道鲤鱼可真是鲜嫩到了家,从湖中捞起来就往屋后的小灶间里送。


    凤之淩依旧优雅至极,铁砚在旁偶尔给主子取远边的菜肴,平日用膳不比饮宴时能谈笑风生,“食不言寝不语”是自幼所习的礼教,皎儿觉着如此倒也省心,她却不知,在这座湖心,十余年来这张四方桌上从来都只坐一人,无论是八岁孩童,还是如今已至冠龄


    用过午膳,皎儿有意返回,瞟了眼凤之淩身边的铁砚,心道他总该不会留自己晚膳,她可不愿做安柯儿第二。


    用过餐后茶水,约莫一刻有余,差不多到了午间小憩的时候了,皎儿起身同凤之淩告辞:“叨扰淩哥哥已久,皎儿先行告辞了。”


    铁砚仍动心思留人,但话未出口他的主子已先应了声。


    凤之淩除阳平城外强留她随自己回府养伤之外从不曾勉强她过甚么,他虽放任铁砚与烨然几人与她笑闹却也有个度,自初识他便深知她是无拘无束的性子,如开封城外那片红梅林,以天地为墙,南宫无极若是懂她便不会如此伤她。


    皎儿闻言如释重负,扫了眼贼性不改的少年,随即回给凤之淩一个浅笑:“淩哥哥,这两日多加休息。”


    回到沁馨园,两个丫鬟迎上来,凤煜辀走了,安柯儿未回,皎儿有暇看看这园子,顺便与丫鬟闲聊几句,问了问她们的婚事,原以为凤籽瑶大婚夜后再不会见园子与她们,人生真是事事无常!


    说起她们婚事,翠儿萍儿羞红了脸,异口同声道自己哪敢先于安姑娘果然平东王府的丫鬟不止会功夫,口舌也都不容小嘘。


    但皎儿觉得她们的话在理有必要催问,谁让如今只有自己一个娘家人在她身边,自己不管,那个温水似的男人指不定要拖上十年。




喜上门楣

七月二十六,雪衣出关依古峰留下记号赶到青州城,是夜,夜探沁馨园,皎儿与他述说了原委,他毫无诧异,没几句便又要离去。


    皎儿感罗师傅对其万分恭敬,虽不确定其关系,但也能猜个七五分,不是师徒,那也是同门,便代那二人请他留下喝杯喜酒。


    说来也怪,本以为他多半不愿意,雪衣对罗师傅的冷漠连她都感觉得到,出乎意料的却应下了,但言到那时再来赴喜宴,仍走了。


    洪德二十三年八月初二,经过数日商确与准备,平东王凤煜辀于这日吉时派出人马南下为其子凤之淩的师父向南桐城永安药铺安掌柜家下聘,按安柯儿同皎儿的意思顺便就将那二老接来北国择期完婚,日后一家人便居住在王府里,反正王府空得很,不嫌挤。


    此时皎儿内伤已好得八九不离十,若不治凤之淩足疾,此行她合该同行,但如今唯有捎去一封家书。


    皎儿边忙着给凤之淩的足疾,边给安柯儿准备新嫁娘的喜物件,半天身在湖心,半天沁馨园里忙活,如此时日倒也过得快。


    八月十五中秋日,永安药铺门外一阵热闹,街坊邻居、上门抓药的、路上往来行人纷纷驻足俱拢观看。


    众人载笑载言,纷纷道这安家的大姑娘可是秒手回春花海棠的大徒弟,自从出师之后就在外云游行医,只是光顾着济世把自己给耽误了,但善人有善报,好在如今终遇着命定良人了,只是不知进了哪家门,瞧这聘礼——这么阔气的手笔!


    换了其他年过半百两鬓斑白之人难保一时不被惊吓着,但安掌柜与夫人对此并无太多意外,只因去年末女儿北上之际便已有眉目,此刻只惊诧于厚重的聘礼,不是说只是平东王府上的门客?


    安掌柜将来人请进后堂,因一对新人皆在王府,凤煜辀派来的人将“三书六礼”前“二书四礼”连同两封书信从简一并奉上,一封为安柯儿书,一封则由凤煜辀亲笔,安掌柜如何也料不到,给自己女儿做媒的会是平东王爷,那布满茧子的手不禁哆嗦起来。


    将药铺盘出去自女儿北上,安老爹虽说琢磨着早晚有这天,可到底是从自己父亲手里接下来的铺子,比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大,盘出去仍是舍不得,一时又喜又急。


    自从海堂从杭州城搬来,相隔不过一条街,永安药铺里看诊抓药的人起先自然是少了,但随着安柯儿的师弟师妹因海堂里人满为患前来师姐家的铺子里坐堂后,倒反比原先“热闹”了,并不是咒人生病,调理补身的药有条件大可吃吃。


    安老爹不是没想过将药铺让给女儿的师弟师妹,这间药铺除了药材之外,可还有几十年邻里情谊在其中,难免割舍之痛。


    安老爹为着女儿,忍痛下了割爱背井离乡的决定,便与来人商定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内将铺子盘出去,待打点好了举家北迁,如此这八九人便退出了安家,入住进了城中馆驿,静待二老消息。




隔江山自立

表面上这是凤煜辀为感激紫藤亲近儿子所做,孰知背后却有另一番乾坤。


    镇南王府,王爷书房,凤煜轩面前除了一封尚未拆开的阿籽亲笔家书外,还展开着极小的一卷帛书,刚撒上的药水显出字迹,不多时字迹就开始渐渐消逝,且这字只能显现一次。


    谨慎至极,显然如此做法,帛书之内无非事关重大,更甚至于大逆不道!


    “你可知此信所谓言何?”凤煜轩面沉良久才将视线从字迹早已消失殆尽的帛片上转向伏首跪身的男子身上。


    “回轩王爷,王爷只命我等为罗公子下聘安姑娘家,将年初亲猎的虎皮送给王爷年末御寒用,下臣不知余事。”伏首汉子照实回话。


    凤煜轩又是一阵沉吟,眼前送信之人必是亲信无疑,但言辞间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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