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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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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砚进来奉茶,顺道也给王爷换了盏热茶,凤煜辀却正欲起身离去,捧着书的凤之淩抬首道了句“父王慢走”,铁砚搁下茶盘送王爷出门,皎儿这时方落座茶盖尚未触及也起身相送,出门前又再关切了两句。


    三人到了外间,凤煜辀轻叹一声,请她今日务必多留些时刻。


    皎儿汗颜,心道这老爷子又说胡话了,但这要换了平日凤煜辀当面的确也不会如此说话,想到平东王妃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铁砚执伞送王爷,皎儿返回了书房,凤之淩今日确实有些沉闷,横竖自她进来起也就听了他回自己的一声应及一句“父王慢走”,与近月来反差甚大,好比秋日刚回王府那会儿金口不易开。


    这日,皎儿医过凤之淩又坐了半个时辰,既然答应了凤煜辀自然要做到,只是这半个时辰她用来阅书了。


    然而有句话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的无声陪伴舒缓了他心中几许伤痛。


    申时将近,天色暗了下来,皎儿起身告辞,铁砚却热情相拦请她留下晚膳,甚么叫做得寸进尺,这就是了。


    皎儿不禁心道,这少年心里有没有尊卑二字,怎就总是见他擅作主张呢?其实铁砚也满心委屈,原来他的主子午膳用得甚少,这少年担心晚膳想必也要这般,而郡主开的方子切忌空腹服药,身为主子的近身侍从不容易啊!


    想到开封城这少年磨磨蹭蹭上了一桌元宵宴,皎儿暗自寒毛竖起,晚膳行,寿面,又简单又应日子!


    若是谁都任他独自神伤,只字不提,凤之淩一辈子的生辰也将如此黯然度过,不如热热闹闹吃碗寿面,他的生存即是他母妃舍命给予,自然更当长命百岁,方才对得起母亲赐生。


    皎儿当着凤之淩的面,对一脸热情留她晚膳的铁砚道:“既如此,便在淩哥哥这里讨碗寿面吃。”


    铁砚面上的笑意霎时凝结,凤之淩亦变了神色,正当铁砚急得面色刷白欲哭无泪,却听他主子吩咐道:“去传吧。”


    这日,凤之淩此生初尝寿面,今生似乎有太多事物皆由她而初得。


    这日,在她告辞后他方知,原来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除夕合奏

洪德二十三年腊月下旬,临近年末,距皎儿去而复返已两月一旬,距凤之淩足尖初现神经反射也足足一个半月,这期间每隔一旬便是一副处方,用得药也逐渐加量,更先后添了多味甚少听闻的药物。


    苍天眷顾,至亲有灵,在众人满心期盼中,凤之淩的足疾有了初期疗效。


    这日,凤之淩在他父王面前未借助任何包括针刺,冷敷或热敷,拍打等的外力,足尖十趾皆可不同程度多次动弹。


    凤煜辀见证后不禁慨然而泣,提袖拭泪,注定今夜于他又是个不眠之夜。


    再过五日又是一年太后寿诞,这年平东王府与镇南王府早已如往年般派出人马呈上寿礼,三股势力一切杀戮、刺杀、刺探、培植、暗阔、联合、防御皆在一片安平盛世下无声无息地暗中博弈。


    当今天子身披“仁德”美名,尽管对凤煜辀今时今日已蓄谋叛乱有悉有证,却未敢冒然亮于朝堂。


    一来世人皆知平东王凤煜辀自弱冠封齐王起便是着将服远多于王服,更甚少‘上朝参政’,喂恐留下造假以弑弟屠侄万世骂名。


    二来凤煜辀镇守北门关二十余年,若是被逼绝境勾结鲜卑大开门户如此种种凤煜珲亦无安稳江山可坐。


    这两条在凤煜辀无反心的二十余年甚至未出京的岁月中,凤煜珲早已了然于胸,若非如此这些年又怎会只暗中谋害两个兄弟。


    除夕夜,平东王府设宴沁馨园,此处并非主人院落,也非专设宴会的场所,在皎儿入住前十余年间一直空闲着,而如今却满满一园子的人,皎儿、安柯儿夫妇与未出世的孩子、安柯儿父母以及一院暗卫,为照顾有身子的人,凤煜辀及凤之淩皆屈驾前来。


    这一夜成为日后多少人心酸泪流的一幕回忆,然而此刻不预知未来事物的人们个个喜笑颜开。


    在安柯儿为首的起哄下,皎儿被迫抚琴一曲,半曲之际铁砚冷不丁取出偷带出湖心的长箫置于其主面前,造就了半曲合奏。


    多年后,他拨弦笑问:当年那一曲曲名为何?


    元月初一,凤之淩如往年样给师父拜年,拜年的场所自然仍是沁馨园,凤煜辀对儿子一如既往未来给自己拜年虽无微词,却难免心中失落,可也明白多少年习惯难以改变,这么一想便豁然了,老爷子自个儿跑来了沁馨园。


    皎儿委实无语,凤煜辀是长辈,被自己呼作三叔,这样的日子自然当去拜年,可当她要出门之际凤之淩来了,再次准备出门,凤煜辀也来了,好嘛,接连两日沁馨园可真热闹了。




元宵彩灯

喜庆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元宵,元宵夜,沁馨园里挂满彩灯,流光溢彩,燃了整夜。


    院内如无人的元宵街市,寂静却绚丽,房里,安柯儿一手攀着微启的门,一手扶着微凸的小腹张望了一阵,直到面颊上冷得受不住才合上门,回首一脸的羡慕外加三分“妒忌”。


    “柯姐姐快去睡吧,你不想睡他也要睡。”皎儿指了指她手背下的小腹,真不知她又想在自己屋子赖到何时。


    “才刚戌时一刻,歇这么早作甚么,咱们去院子里看灯吧!”安柯儿不好意思自个儿去,好歹也拉上本人。


    院子里的彩灯是酉时用过了晚膳她二人回了房才一盏盏悬挂起来,今日正午食过元宵,本以为去年元宵有那样一桩不愉快的事,凤煜辀与云霄烨然等人断不会又整出什么累人的事来,简简单单应个节便是了,却未料


    半个时辰前,院子里忽然起了响动,推开房门正见院中升起一片彩光,凭栏探看只见楼下一盏盏彩灯映雪,铁砚笑吟吟正到她身边,直言不讳道是主子送给郡主的礼物,因生辰礼没有补送的道理,便借由今夜元宵。


    皎儿无声轻叹,明知她迟早要离去,这又是何苦愈陷愈深。


    “柯姐姐,外面半尺积雪天寒地冻,小心冻着身子。”皎儿无奈好言相劝。


    “这可是小王爷一番心意,你怎能如此——不惜福!”安柯儿险些词穷,幸而及时想到了贴切的词。


    “惜福”旁人眼里她确实始终就是不知惜福冥顽不灵的倔丫头,当年父王母妃怕是也如此认为。


    皎儿垂眸发怔,安柯儿上前拉住她往暖路旁软榻上坐下:“皎儿,原先小王爷身有残疾,柯姐姐才一直没说话,如今你既能将他医治好,凭他的人品学识样貌又对你一往情深,你如何能不动半分心思。”


    安柯儿并不提身份地位,她深知皎儿不在意荣华富贵,但并非人人同自己一样不介怀身有残疾的相公,在她看来皎儿喜欢郊外,骑马射猎是常事,而恰恰小王爷之前力不从心,极有可能因此让她一早认为彼此不合,心生抵触。


    “柯姐姐,我”皎儿茫然语塞,她从未因凤之淩的足疾有所轻视,正如安柯儿所说,屈指估算入夏时节凤之淩便可恢复常人站立习步,且以他的人品学识样貌纵是一生端坐伏虎,天下间又有多少女子倾心仰慕,而他却一心只待一名满身是毒的女子好。


    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同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的事物何其多,或他,或她,又或者他的父王,生死边缘徘徊过,若能一同走过来那当是何等情分。




何为良人

可她也说不清为何这情分的确随着时光无可奈何地加深着,却从未让她疑生男女之情,而今心中对他究竟又算是何种情分?


    安柯儿半晌不见她说话,又语重心长道:“如今你已虚龄二九,虽说是岁尾生的,可也是大姑娘了,正是女儿家最娇艳的年华,小王爷待你如何你心里不会不觉,柯姐姐只再说一句——切莫错过良人。”


    “良人”皎儿喃喃念着二字,曾经她将他释意为一心一意待自己好,而彼此秉性又融合,无须天崩海啸地动山摇那等轰轰烈烈,平平淡淡执手偕老便是此生所求,早在多年前便深知有如此一人,若非兄妹之情先入为主或许她今时今日已身为长清侯夫人。


    自以为若得真心人,秉性且相融,日久又如何不能生情,而今眼前不正又得遇一人,却为何依然生不出此情,而当日又如何对霸道张狂的南宫无极愿以约法三章试其性情,这中间究竟哪里出了岔子?


    是忘不却南宫无极嚒,曾真心以待的人或许终己一生也并不能抹去,然而情字已终却是早已毋庸置疑,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涌起当日在开封城时那种思念,或许有人暗指她绝情、狠心、薄情,但若不曾伤得濒临绝地,又怎会只余一声叹息。


    霎时,眼前闪过齐王府初见凤之淩的场面,他一身华贵金衣,神情冷清,周身阵阵孤傲之气,他眉宇间的苦愁使她莫名地疼痛,那段已模糊的岁月所造成的伤痛其实一直在心底深处,而就如当年初见凤之清时,又一次浮上心头。


    她蓦然想,或许便是那份挥之不去的伤痛以及日后无处不在的压抑或许在最初见的刹那便就注定了心底的排斥,谁不求无忧无虑的人生,谁不求逍遥自在的日子,当日南宫无极身上或许便是有这份随性的洒脱,叫她欢喜却又叫她无奈。


    对于凤之淩,她该如何是好冰寒中成长的少年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重重磨难,而今逐渐解开心结,褪去愁云,弱冠之年又得知将复康健,正是其人生转折之所在,一切都预示着——苦尽甘来,若非心境已不同往日,他今夜又怎会送来彩灯。


    只是昔日凤之淩远比凤之清更叫她痛心怀古的愁绪令她如鲠在喉,挥之不去,一如曾经先入为主地将凤之清视作了兄长一般,对凤之淩亦无从接纳。


    待皎儿回神之际,房里早已不见安柯儿身影,不多时院子里隐约传来女子说笑声,似是安柯儿与两个丫头,在赏灯嚒




百里姑娘

翌日,凤之淩神色如常,铁砚也只字未提昨夜送灯一事,她未下楼赏灯,凤之淩自然知悉,意思如此明白,他却依旧不动声色。


    洪德二十四年元月末,侍卫在青州城外救回一名女子,这名女子并非生人,正是七夕那日皎儿所见的鸿姑娘。


    鸿姑娘身中直刺三剑,且浑身多道细碎剑伤、擦伤,更受了不轻的内伤,加之冰天冻地昼夜兼行,救下来不多时就已昏迷不醒。


    安柯儿有了身子后也就只许她做些切脉一类清闲事,尽管如此百无聊赖的人依然能每日逮到三五个人主动“关心”,这日鸿姑娘入府的时候皎儿刚至湖心,安柯儿便以小王爷足疾为重不便打搅他们为由,自行撩袖医治起来。


    待皎儿回来时,安柯儿一手扶着背一手抚着微拢的小腹出了屋子直吸气,嘟嘟囔囔地念着肚子里的孩儿日后可得孝顺些。


    皎儿出湖心后路上已听云霄说起,知她今日已辛劳了。


    “柯姐姐,鸿姑娘怎样?”皎儿边下轿走来边问安柯儿具细。


    “已无性命之忧,但需调理两月方能痊愈。”安柯儿对毒不精,这等外伤与内伤还是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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