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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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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绝非一般。


    他分神定是因皎儿,情敌相见,自是分外敏感,只是他似乎尚未清楚自己心意,他的棋步中满是茫然、不解,以及淡淡的失落,这是他多年前曾有过的迷茫。


    凤煜辀又道:“淩儿心高,必不肯就此罢休,明日他若来请,你无须避讳谦让,只管像今日这样即可。”


    凤之清微怔,今日他与凤之淩对弈,实为无奈之举,若非皎儿提议,他二人许是只能自顾自品茶。


    照王叔之意,凤之淩心高气傲,虽不介怀今日败局,却引得少年动了好胜之心?


    凤之清同他对弈,心中并不反感,今日之事,显然皎儿无意于他,即是毫无威胁之人,何来敌对之心。


    他,终究也是苦命之人,凤之淩心中的苦比起他来,自然深重许多。


    如此一想,凤之清便应了凤煜辀。


    凤煜辀得了满意答复,红光满面的离去。


    凤煜辀走后,唯剩凤之清与皎儿在厅中。


    “哥哥天赋异禀,淩哥哥聪慧绝伦,二位哥哥对弈,定是心旷神怡之事吧?”皎儿无话找话题。


    凤之清暗自苦笑,若是心旷神怡,她何以要借故走开?


    聪慧绝伦?这般了解他?


    凤之清不答反问:“皎儿,同他——旧识?”


    皎儿未料他有此一问,不知他此话何意,她同凤之淩,不是与他同日初见的嚒?


    “京城之时,哥哥初见他那日,也是皎儿初见他时,这样——算不算得上旧识?”皎儿故作不解道。


    凤之清笑而不答,在他看来,皎儿心善,许是见凤之淩腿有残疾,身世堪怜,与他和善些罢了。


    两人简短言谈数句,便各自回房去了。




欲言又止

翌日清晨,凤之清独立于静谧无比的院中桂花树前,那是昨日皎儿同安柯儿说体己话之地。


    秋日初晓,微风袭来,当年鬓发飘扬的忧郁少年,如今已是俊朗清雅、温和内敛的男子。


    皎儿看着眼前一幕,不知不觉已到他身后,凤之清犹如当年一般蓦然转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皎儿怔怔的望着他,多少夏日已去,多少秋日已来,此处也非镇南王府,无声无息之间,两人却皆忆起当年。


    那个清晨之中,与她四目相对,她沉静的神情非她年纪该有的。


    然而侍女近到身边,瞬间,又浮现前一日初见她时那孩童纯真的笑容。


    那日,他初次听她唤他哥哥。


    在那之前近两年光景里,曾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个词生生把他揪醒,他苦命的妹妹是他的痛,他终生的内疚。


    他一度以为此生再无人唤他哥哥,他以为母妃会恨他,纵然日后再诞下子女,定然也不会再让他同他们过于亲近。


    然而,他错了,那是一位真正宽仁大度、虚怀若谷的女子,她不曾对他有半句责怪之言。


    然而她的悲伤却像无形的坚石,撞击他的心,周围的流言蜚语、异样的眼神,使得他更加沉默。


    皎儿的到来,给了王府欢笑,她与籽嫣一样,也是个爱笑的孩子。


    父王、母妃不再抑郁,笑容常在。他在心里谢她给这个布满伤感的家带来了生机。


    她同籽嫣一样小小年纪,便要跟着他一同念书,不止爱笑,还同样喜欢跟前跟后的绕在他身边。


    渐渐地他习惯了她的跟随,当她初次离开王府的日子,空落落的王府,冷冷清清的清风阁,刻骨伤痛浮上心头。


    不知何时起,他真心把她当作了妹妹。


    不知何时起,他会在心里默念她归来的日子。


    不知何时起,她不再只是妹妹。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不喜她唤自己为哥哥。


    父王同母妃故意让他听到她要离去之事,他焦了心,莽撞的送她娘亲的梅花簪,她却并未接过。


    她毅然走了,他不清楚她是否听懂他的话,他自我宽解,是她太小,情窦未开。


    再相见,她不与他相认,分明担忧他安危,借故留在他身边,她不顾自己安慰的救自己,在他极度的懊恼自责之余,心底却也泛起一丝甜意。


    只是,她依旧还是走了。


    昨日再见她,一时未控制情绪,似乎吓着了她。


    他强自平复心绪,心里默念来时所作的打算,此次前来并非要强带她回去,只等再过几日,将锦盒送予她,他可以等,三年、五年、十年等她玩累了江湖再回江南,只希望她能时常捎个信回来,让他知道她平安。


    皎儿望向凤之清温和的笑颜,她本欲向他言明,却终是开不出口来。


    当年,她想让他快乐起来,今日,又如何再去剥夺他的笑容




半解之惑(1)

自凤之清与皎儿走后,铁砚暗自嘀嘀咕咕,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申明:他可不是公公),他见自家主子败于长清侯之手,主子尚未不悦,他倒是躁上了。憋了一夜,翌日,吞吞吐吐的煽动起主子,请来长清侯再比过。


    实则凤之淩心中并未介怀,那局棋他二人前半局皆为全然投入,只不过凤之清先于他回神罢了。


    凤之淩不答,既不允,也不斥责,然而心中闪过一瞬间的想法,他来,她,也会与他同来嚒?


    一瞬而过的想法又使他陷入沉思,暗自思虑起一夜半解之惑。


    昨夜,静谧的湖心,少年一夜未眠。


    究竟何时起心绪不再平静?


    似乎从她到王府那日起,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就使他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她展开的笑颜、她亲近的言辞无不使他心中泛起一丝名为愉悦的感觉,他会不忍拒绝她的游说,会答应她去天涯海阁见“他”,还会因她言辞中的疏远客套而不悦,会有所期待,会有所失落,会——想见她


    仅几日的功夫,她“打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抑或许早在京城初见,相比起旁人或痴慕、或畏惧、或同情、或惋惜的神情,她那与众不同的眼神中透出的无比心痛,仿佛二人前世已相识般


    许是在那时,那情不自禁泛起的一丝好奇,便已如鱼苗般散入他静谧的心湖,泛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细小波澜。


    她开了方子假他人之手送来,她本想藏于人后,在他看来反倒更为奇怪。


    皇城内宫门口,凤之清的相护不禁让他怀疑起她的身份。


    文昊查得的却有所偏差,反而使他对她多了份欣赏,而那份欣赏是前一日瞧见方子之时不曾有的。


    他不止欣赏她的医术,更欣赏她的智谋以及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娘,倘若也能如此坚强、独立,何至如此薄命


    听闻她为镇南王养女、花家长女她有医术的精湛,又精通易容之术,根本毫无身染奇症的模样,不由得更为欣赏于她,生出少许兴趣来。




半解之惑(2)

那时,她用香料掩盖了自身的气息,她身上原是一种与他记忆中的味道极为相似的药草芳香,在十余年前,那位为他治伤,总是面带温和笑容,言辞和善至极的无名老神医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


    当年,凤煜辀封锁了凤之淩受伤医治之具体细节,外人并不知何人前来医治,只因最后也并未治愈世子的双腿,世人也只道是寻常大夫罢了。


    凤之淩依稀记得那时,老人家并不肯将名号相告(实则某人一来不喜风头,二来一看就知治不愈,怕此事外人知晓,丢了脸面,日后毒仙生气),如今看来,当年医治他的老神医便是世人口中带她离开王府的世外高人,即是花家对外相传相赠花海棠医书之人。


    显然,即是同一人,那些年也都有联系,否则怎能请他前来医治他,如此一人,又怎会前年才带她离开王府“根治奇症”,这分明证实,花家在她幼时便已设下了此局迷惑世人。


    只是他猜不透,此局意欲何为。


    纵然凤之淩十余年居于湖心,近些年却也有不少散落于天下的青年门客替他网罗消息,更是有熟读万卷书、琴棋书画、行军布阵等所学绝不输于凤之清,更何况《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他虽未曾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但既有所感知,经一夜思虑,却也非愚人不解。


    只是,他又看不清她,京城时那宛如前世相识的神情、每每上到湖心笑着唤他“淩哥哥”,她待自己分明不同于旁人,然而昨日她来湖心时却有过多的客套言辞、谨言慎行,无非透着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意味,却能与铁砚那般自然的轻声交谈她给他一种亲近却又疏远的感觉,是因凤之清的到来才如此嚒?


    思虑良久,凤之淩并不认为她是心中有凤之清才要在他面前避嫌而言辞疏远,反倒认为她是要避开凤之清,就如同京城时,她不与凤之清相认,宁可藏于人后,被识破之后也毅然离去。


    铁砚见主子不作声,依着经验算作主子默许了,气势汹汹的出了湖心请长清侯去了。




棋逢对手

沁馨园内,桂花树前,终是无人言语,唯有沉默的温和笑颜与充满无奈的淡笑。


    凤之清同皎儿用过早膳,依例回房练字去了。


    秋干易气躁,皎儿同翠儿回房描了绣样准备做安神香囊。(院子被安柯儿霸占了)


    焦白见她回房,今时已不同往日,不好再跟,回房休息去了。


    焦白绝对骆驼体质,没事的时候能睡上七天七夜,只要地方隐蔽,黑蝙蝠寻不到即可,有事儿的时候能七天七夜不睡,此时回房接着睡去了。


    安柯儿在沁馨园内开堂问诊,她尚有十余名侍卫尚未看诊,就是这些人全过了一遍也还有园外之人,这还是昨日向前辈体恤下属,主动说与她听,请她多加照顾的。


    (当时一旁侍卫听到,纷纷捏一把汗,那刚升一层楼的崇拜又再次升高,外加咬牙切齿的“感激涕零”。)


    铁砚步入园中来请长清侯,自然不会傻到放弃把郡主一同拐了去的机会。


    凤之清见少年对他一施礼,说明事由之后调头往沁馨阁二楼而去,心中微微不悦。


    叩门声起,少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皎儿闻声不禁蹙了眉这怎么没个头了?


    前日,凤煜辀分明是请哥哥一人去湖心排解凤之淩的孤寂,昨日云霄来请,已是大为不解凤煜辀意欲何为,只因安柯儿之故,她才未作多想。


    昨夜凤煜辀仍旧是请的哥哥前去陪他对弈,怎地又来请她?


    皎儿自问他二人对弈,自己前去多余的很,更何况那湖心也无他物可供她消遣的。


    翠儿先于她起身前去开门,少年的笑脸映入眼帘。


    “铁砚给郡主请安。”铁砚一双龙眼笑得真诚无比。


    莫非是来请哥哥顺道来向她请安?


    皎儿尚未答话,却听少年笑吟吟又道:“郡主,竹轿已备好。”


    “”何谓语塞,此刻便是十足十的语塞。


    铁砚见她迟疑,轻声催促:“郡主——”


    “敢问世子何事相请?”


    凤之淩除去她初到那日设宴接风之外,从未再来请她,那般寂静之人必不会平白无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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