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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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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杀一人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叱问道:“想干什么!”
  虎口间传来异常的刺痛感;广原绪两指用力捏住她脸颊与智齿磨合的隆起处;迫使她上颌与下颌分开;这才感到手上疼痛缓解,下|身用力冲撞几回迅速释放了自己;短暂的空虚过后理智恢复;他把目光紧锁衣缠香的脸上,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愉悦积累到极致溃散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旁不能理解的举动,但她刚才的偷袭挑战了这个男的警戒心;而且咬的不是肩膀不是锁骨;而是他握弓箭的手,太过巧合了。
  此时的衣缠香两颊布满绯云;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同他严肃到似要结冰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她上下打量他一通,一副认真的模样:“该咬什么地方呢大帅?”
  广原绪并不作答,而是目光深沉落她脸上,带有明确的审判目的。
  “是大辰的子民,论理是该咬断的喉管,喝的血,吃的肉,可没有。”她他越发冷厉的眸光中笑得温婉凄凉,“因为是个妓|女,是大辰最下等最遭唾弃的贱民。饱受冷眼,惨遭种种不公的对待,经受非的折磨,当亲眼看杀掉甚至给机会杀掉曾经为难过折磨过的的时候,是开心的,因为足够自私狭隘,多么想要将从前欺负过的全部弄死!”
  这样类似的话他曾经听过一遍,那时他给过她同情和怜悯,现他用十二分的注意力分析她的每一处用词,观察她面部每一处细微的变化。
  “可毕竟是大辰的。”
  “是的,见不得杀害大辰的良民,他们被卷入这场战争中何等无辜,憎恨握住弓箭的双手,而提防身体里流淌着的大辰血液,这些本无可怀疑。”衣缠香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杀机越来越重的眼神里掺杂着一缕无可奈何的情绪,随后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广原绪自安慰一般低声道:“本该早点杀了的,可怕的是很舍不得,这很让为难,所以想一定是个善良的。”
  “为什么要杀了呢?”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不是不服从瀛皇的暴民,滥杀无辜本来就不适合这样善良的做。”
  广原绪很配合地吭了一声笑出声来,他微微阖眸,有些感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幽默感,抛开道义,什么暴民的说法不过是粉饰自己的借口,屠杀是为扩大疆域而不得不做出的有限牺牲。“为了的善良,需要做些什么呢?”
  “足够自私,自私到为了活着可以忘记血统,忘记国界。”她的确很自私,长时间的青楼生活中形成了以自为中心的法则,只要自己过得畅快舒心,才不会管别的死活,可不论什么事情都会有个度,她拿捏得格外痛苦。
  “想对的答案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可以加上一点,为了对的好那么明天,陪继续练箭,现需要好好休息了。”他低头为她拉上被子,起身系好自己的宽袍,慢慢走了出去。
  被子与身体接触时,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栗,明天继续练箭这是个残酷的噩梦。衣缠香绞尽脑汁地想,感觉脑壳里全都是浆糊,不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到了黄昏,醒来时空气里飘荡着腥咸的气息,她穿衣服时望向半掩的门,有一双眼睛横门缝里,目光透着微红的炙热,她穿衣服的手一顿,还是保持足够的镇定,像是没有看见一般,回过身,缓慢轻柔地为自己穿衣服。
  最里面是胭脂色的肚兜,上面修满大红与金粉的牡丹,外面是一件浓绿的锦袍,只需要松松垮垮裹身上,她转过身来找一条腰带,没有直接地转动上身,而是先将臀部扭动过来,从下而上地发力,最后外面看到的应是被扭紧的外袍勒得轮廓鲜明的臀部缓慢起伏,带动纤细腰肢的晃动,然后传到上面,是一对雪白玉兔薄薄一层布的遮盖下,剧烈地一跳。
  好像要与她同频一般,呼吸都被勒得窒息,心仿佛要挑出喉咙一般,外头的眼睛挣得越来越大,眼睑似无法再包住搏动的眼球。衣缠香悠悠掠过门缝一眼,施施然站起来往放水盆的铜架处走去。
  “砰砰!”门外有嘈杂的陌生语言交谈与碰撞声,她快走几步挪到门口,呼啦一下拉开大门,旁边站着的一个士兵赶紧跑远,腰带还放地上,她用脚踩了踩,拾起来把大半截放门槛之内,然后关上门。
  院中不远处有走来,朝她恭敬道:“香香小姐,您要的燕蓉饺子到了。”
  “让她送过来。”
  外头的风有些冷,一件单衣根本耐不了寒,她躲一棵老柳下,侧着身子看焉容低头走进来。“燕蓉饺子,过来。”
  “”焉容微微一笑,提着食盒朝她走来,“香香小姐,要的饺子。”然后她将食盒递过去。
  衣缠香搓了搓手心,道:“给提进屋里吧,拿着冻手。”
  “好的。”
  两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关上门时,衣缠香特意看了看那腰带,卡子正好垂屋内。“漆盒带来了吗?”
  “带来了,只是们逃跑的路上掉了东西都未来得及捡,所以”她万分羞愧地打开食盒,将那摔掉一角的漆盒拿给她。
  衣缠香一把攥过来送到眼前反复看了看,用力将漆盒抱怀里许久,才拿出来打开盒盖,然后当着她的面,转动盒盖最上面的一个暗钉,便听“吧嗒”一声,一条木板被她抽了下来,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窄小的纸条。
  “这是什么?”
  “三十二古香制作方法,这是们荀家传了百年的古香配方,但是皇帝几年前开始四处寻求古方配制长生不老之药,荀家便被一些心存不轨之给搞垮了,所以手上的这个方子,是荀家最后的根基。”
  焉容瞪大了眼睛看她:“荀家?”
  “是,打小被卖到教坊学歌舞,因一身天生淡香十二岁时被荀家高价挑去给少爷做丫头,初学文墨,学调香,十六岁那年给他做了通房,与他感情甚好,三年后荀家被打击,为了保全方子他们想通过秘方去掉这一身淡香再把偷偷送走,可惜没能毁成反倒越发浓烈,最后事出波折,也只能躲青楼里隐姓埋名,一旦有风声走漏,古方外泄,将有负荀家的叮嘱。”
  说这话时衣缠香始终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极快极平淡的语速交代完事情的经过,然后目光殷切地看着她。
  事情总是迫不得已必须要说的时候才能展露它的全貌,而这时却因物是非以及种种的境遇变化变得不够重要,焉容凝重了双眸,她没有任何追问细节的好奇心,此刻她最希望的是,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该怎么做?”
  她将那张纸塞进她的手里,语气郑重:“保存这张古方,然后找一个叫荀桢的男。”
  焉容没有忽略她说到荀桢这个名字时她目光里骤然落下的温和柔软,这个大概就是她相伴七年的荀家少爷了吧,“他大概是什么样子?”
  “一个很英俊很英俊的男,现是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有包容万物的温和与谦然,足以给留下过目不忘的深刻印象。”
  不得不说这样的描述还是很抽象,焉容为了安抚她,只好道:“尽力。”完全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也许这些要靠缘分呢,一想衣缠香青楼这么多年都没有等到那个男,把重任交给自己,就觉得有些气馁,“有没有想过什么寻找他的方法?”
  “想过,后来就不愿再想了。”
  “为什么?”
  “相见不如不见,如果真能遇到他,也不要再提起了。”
  衣缠香这么顽强的一个也有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情,她总想把这份美好留给最爱的,就像焉容要对家竭力隐瞒她做妓|女的事实一样,有时候甚至想,如果真被他们知道了,还不如提前死掉算了,那么哀悼将掩盖一切污浊。
  门口传来撕拉一声响动,衣缠香走到门口,一脚将那腰带踩住,隔着缝隙笑道:“何必从门缝观望,应当走进来,英雄。”说完她将门打开,手臂抬起直指屋内。
  “送饺子的,先走吧。”
  焉容得令,迅速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那士兵看见衣缠香的时候眼都直了,他刚想往后退一步,就听她戏谑道:“进来拿的腰带,让大帅看见了可不好。”
  “嗯!”士兵迈开迟疑的一步,刚刚进了房间,蹲下|身来拾腰带的时候被急速划过的簪子刺入后脑,还未来得及惊叫就失去了性命,甚至没有机会看清是何凶器让他瞬间致命。
  她踢了踢男的身子,让他的裤子没有腰带的束缚下拉开巨大的口子,然后解了自己的浓绿色外袍扔地上,慢慢坐到柔软的地毯上面,打开阔别已久的漆盒仔细看。
  第一次杀是情势所逼,第二次杀是迫不得已,到了第三次,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他必须死,她必须杀,不可改变。

☆、我妹夫
  广原绪回来时便发现地上已经僵硬的尸体;他几乎要濒临暴怒;叱问:“是杀的?”
  “是;”她将身上仅有的一件肚兜往上提了提;坦然无惧地直视他,“想大帅也不愿意跟部下一道分享一个女;所以把他杀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地上;眼里皆是冰冷如寒霜的杀气,“为何不觉得应该杀了那个勾引部下的女?”
  她的脸因窒息而变得通红,他手指勒紧强行将她的脸扭到一旁去不愿看她可怜兮兮的眼睛,她却再转过来紧紧凝着他:“为什么要勾引?是满足不了么?”
  “哼!”他一松手将她扔到一旁去;沉着一双眼;两腿箕踞坐地上再也不去看她。
  衣缠香获得畅快呼吸的机会,靠窗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待缓解过来时再转过身,眼里已经有了粘重的湿意。“大帅可曾想过,此即便是大辰的,也照杀不误。”
  他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上午那回有意折磨她,让他的部下听到她的声音,以此激发将士的斗志,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事,是他治下不严却不愿意承认。
  “再也别让看到杀了,衣缠香,若再有下一次一定会杀了。”
  远远的,他看过去,衣缠香离她并不远,就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缓缓伸手过去拉她的脚腕,指尖勾起却万分无力。
  她轻轻跪坐地毯上,顺着他的手臂爬过去,“再也不会了,大帅原谅。”
  只这样望着她的目光,点点泪光里柔情百转,靠近的身体透着如芝兰般的清淡香息,她总是这样迷,却总他不经意间给出杀伤般的一击,他小心翼翼地捧手心里,又不得不时刻提防着。就像初遇那一晚一般,她的眼神有撼动眼球的坚强和迷惑心的柔弱,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糅合一起,瑰艳无比叫难以抛弃,明知如此鲜亮的东西总是有毒的,比如蝴蝶,比如蘑菇,可还是忍不住留身边,想要用心地疼惜。
  “还疼么?”他抚着她颈部被他勒出的深红痕迹,有些后悔原先下手这么重。
  衣缠香露出淡淡轻柔的笑容:“不疼了,大帅。”
  “那就好。”男眼里有不算淡薄的愁云,可见他也有深入心底的挣扎,据说越是表面冷漠的,越是深藏一颗似火般的心,此刻若能得到他的信任,几乎可以笼络他的大半颗心。
  她伸过纤纤玉指覆上他皱紧的眉头,问:“大帅可有什么心事?”
  “明天还有不到一百个,这些杀光了们还可以再抓,可是们的皇帝依旧不肯答应们的合约。”
  她心里咯噔一跳,不动声色问:“们的合约是什么?”
  “完全交接东坞玉石的开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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