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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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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念秋
类型:传统武侠
书籍简介
任它浮华烟云过,秋叶飘泊雨打萍。
布衣闹事冷眼笑,霜刃破空举世惊。
不恋金樽琥珀酒,愿持佳人红酥手。
谁人红袖拭清泪,莫笑红尘剑飞扬。
主人公任飘萍是一个从一开始就身怀绝世武功的大侠,由于八年前其挚爱的女人欧阳小蝶嫁给了震天帮的少帮主赵宏云,而他如今突然接到消息,欧阳小蝶被人劫持杳无音讯,由此引发了种种江湖情仇恩怨、民族大义
其中故事主要围绕着任飘萍的情感纠葛、欧阳连城灭门惨案、大夏王朝后裔的复国、高丽和清朝争夺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流星火箭等线索展开。
本书竭力想要通过主人公的各种遭遇来表述一个人在面对各种爱恨情仇、追求事业努力奋斗、对待日常生活时的态度、看法以及抉择和对人生的谨小甚微的探讨和深刻思考。
正是:寒剑默听君子意 傲视人间笑红尘
  缘灭长安

  作者:建安

  内容简介:

  宸王世子赵长安,白衣胜雪,金冠龙盘,剑光映日,玉树临风。

  十六岁,天山之巅一剑灭六恶;

  十七岁,西蜀剑斩血毒教教主苗绝天;

  十八岁,统兵百万,平定甘平十三州;

  天女峰绝情谷,血战绝情大娘颜如花,四日四夜,天下震动;

  碧色湖之战,天下第一剑蒋名僧授首

  赵长安,整个大宋王朝的传奇。深闺之中、绣户之内、绿绮窗下、朱阁楼上,有多少怀春的少女、思远的妇人,一想到这三个字又怎会不失神?不魂飞?不痴迷?不沉醉?

  姑苏晏家千金晏荷影逃婚离家,去东京追寻自己的梦中情郞——名满天下的宸王世子赵长安,一个不通武功世故的豪门千金,从此踏入茫茫江湖。一次偶遇,不但开始了她充满传奇的江湖之路,而且邂逅了一来历不明的穷酸书生尹延年。一个是宸王世子,一个是落魄书生,二人在晏荷影的心中逐鹿。直到有一天,两个人深藏的秘密慢慢暴露在了晏荷影的面前,江湖,竟是如此残酷

  枫桥朱栏映荷影,四海清平意致远。

  剑气纵横九天外,侠骨柔情满长安!

  楔子

  闪着寒光的利刃,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刺进了紧绷而结实的肌肤。一粒粒血珠立刻从裂口处争相迸溅、融汇,然后顺着肌肤的凹处汩汩流淌。

  血流到了最柔软的腹部时,那本来凹陷的小腹猛地一弹,血流随即改变了方向。这是被刺的男人无法承受这种剧痛而在作垂死挣扎。

  但整个过程出奇得安静,因为不但男人的嘴里塞满了马粪,而且他的双手掌心、双脚足背都被大力分开,用小指粗、两寸长的铁钉牢牢地钉死在了房间的木板壁上。他非但丝毫动弹不得,而且无论遭受多么残酷毒辣的折磨,他都发不出一丝声息。

  “怎么,想好了没?想好了就快些点头,也省得你都要死了还活受罪。”刃锋在两根肋骨间停住了,仿佛连它也累了,要歇息一下,喘上口气,才能继续它的死亡之行。

  一个灰袍男人僵立一旁看着这一切,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豆大的汗珠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亮,一颗颗摔落,已打湿了脚下的地板。

  刀手抽动了一下鼻孔,疑心自己快被浓重的血腥味窒息了。他不耐烦地踹了一下地上一具微温的死尸:三更早过,他已一气杀了一十六个人,这间本来还算宽敞的房中,此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连个供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可这个该死的烂杂种,还是不肯吭声气,接下主人交办的差事!

  看灰袍男人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刀手鼻中嗤了一下,食、中二指潇洒地一磕刀把,刀身就轻快地滑进了男人身体,男人眼、鼻、耳冒血,身躯像被刮净鳞片的鱼一般猛挺了挺,头就耷拉到了一边。

  日娘贼的!刀手在心底咒骂,一挥手,当即,一个把住门口的手下把一个全身紧绑却不停扭动的人提溜了进来。刀手把滴血的刀身在鞋底揩净,抬眼却是一怔:因为在他的刃锋下瑟瑟颤抖的,居然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

  女孩儿纤细柔弱,粉妆玉琢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颈中一块“长命百岁”金锁随着她的身子而不停地晃动。许是连铁石心肠的手下也不忍心,她嘴里塞着的,竟是一方淡粉荷色的丝巾。

  斜瞄了一眼女孩儿泪光莹然的眼睛,刀手握刀的手在痉挛,想了想,“嘭”的一脚,把女孩踢到已站立不稳的灰袍男人膝下:“瞅好喽,现在就轮到这个小的了,你这老杂种,到底应不应?要还不应,老子就把这小囡立马活剐了,再掏她的心出来,杵进你嘴里!”

  灰袍男人全身抽搐,本以为,今夜在那么多活生生的人被用各种酷刑折磨惨死在自己面前后,自己的心都已经麻木了,僵死了,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可现在,当他看到这个花苞一样的女孩儿,马上也要变成一具丑陋的死尸时,他的心如被刀手的那柄尖刀扎透了一样,阵阵剧痛,并伴随着滴滴下落的殷红的鲜血!

  女孩儿被拖开,轻巧得就像拖一只小鸡。是的,她就是一只待宰的小鸡!而且,她的鸡心,滴落着鲜血、还带着她体温的鸡心,马上就会被塞进自己嘴里

  “够了!”灰袍男人颓然跪倒,“我应承了,应承主人交办的差事!”刀手与门外警戒的手下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啪!”一个牛皮包裹的物事被甩在了他眼前的地板上。“来前主人交待了,这回要做得比上回漂亮,最好是把整个武林都灭绝了。拿出你的手段来,做漂亮些,主人不会亏待你的!”

  “上次已经灭绝了八十二个门派帮会,死了四千多人,难道主人都还嫌不够?”灰袍男人哭吼道。但是刀手及手下都已经听不到他断断续续的哭诉了,因为他们早已施展轻功,远离了这座堆满了死尸的凶宅。今夜的情形,无论对于灰袍男人,还是他们,都是一个噩梦!

  第一章春风少年心

  初春,空山新雨后,清新湿润的林间一片静寂。这时,轻快地驰来一辆马车,“得得得”的马蹄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也惊起了树上的鸟儿。

  “哇!小姐,快来看哪,那只鸟是蓝色的呢!”车厢中一个声音叫道,随即一张书童打扮、模样甚是乖巧的俏脸露了出来。

  “唉,明月,不是早就说好了吗,现在我是公子,怎么你”另一个更清脆柔美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怕了你了。”车帘微动,现出一张俊美至极的精致面孔来。

  明月对小姐的责怪丝毫不以为意:“嘻嘻,公子爷,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你打算怎么谢我?”那“公子爷”瞪了她一眼:“这算什么办好了?等到了东京,那才算是办好了,到那时,本公子再谢你也不迟。”

  明月瞪大了眼,不满地道:“什么?要到东京才谢?不成,不成!昨晚咱们俩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帮你从府里逃出来,你就重重地谢我?”

  “小鬼头!其实论理该你谢我才对。你已在后苑闷了六年了,若非本公子,你能跟了出来透口气吗?”

  明月眼珠骨碌碌转动:“我不过才呆了六年而已,公子爷你却已被关在那里面一十七年了。在这一十七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门不踏,四门不踩,嘻嘻,也不晓得咱俩到底应该谁谢谁啊?”

  “公子爷”忍笑轻啐:“去!等到了东京,见到赵长安,本_公子就让他赏一个王府里的侍卫做你的小女婿,以作谢礼,可好?”一提赵长安,她眼中立刻光彩四溢。

  明月正要反唇相讥,一见她那模样,立刻偷笑:“公子爷,求求你,莫再念赵长安了,你再这样念,赵长安他非没命了不可。”

  “咦,为什么?”

  明月一本正经地道:“偌,你天天都要把这‘赵长安’念上个五六百遍。你这每念一遍,阿弥陀佛,那边他就要打一个喷嚏,一个人要是每天都打上五六百个喷嚏,那岂不是”明月好容易说到这儿,再也撑持不住,“扑味”一声,随即弯了腰,猛揉肚子。

  “公子爷”面色绊红,斜脱着她,咬牙作凶狠状:“哼哼!大胆的奴才,竟敢取笑本公子?看我不”作势扑将过去,挠明月腋下,顿时车厢中莺声燕语,笑闹作了一团。

  耳听得身后动静,赶车的车夫亦笑了。今天天气不赖,又接了那么划算的一单大生意,无论是谁心情都会好的,何况这单生意并不难。车夫笑着,不由得又回想起二人雇车时的情景。

  “把我和我家公子送到东京去,到了付你双倍车钱。”今天薄暮时分,他刚把车停在姑苏城西门外,一个极标致的青衣书童便过来,这样吩咐他。不远处,柳烟下、花影里,藏着一个书生打扮、手足不安的少年。

  车夫打量了一下明月,问道:“客官是哪家府上的?”明月浑没觉得他这样问有何不妥,直接答道:“我们是姑苏晏府的,那是我家五公子。”一指树下的少年。车夫目光一闪:“好,二位客官请上车吧。”

  正当儿口,一个蓝衣短打扮的中年人满面堆欢地凑了过来,自道姓陆,跟伙计收了一车生丝要贩往东京,想跟明月她们结伴同行。于是,一行十余人、六辆车便一起出发了。陆姓客商先走,说是先去安排好食宿,明月主仆只管自后跟来就是。所以她二人的心情好极了,没想到出门这么轻松如意,府中人常念叨,江湖路险人恶,原来是吓唬我们小孩子的。

  二女正尽情享受这无拘无束的快乐时,车猛然勒住。刹车力量来得太急,二女双双前扑,险些跌出车外,虽勉强稳住了身子,但已被撞得浑身生疼。明月心火上撞,掀车帘要排渲车夫,却见他神情古怪地死盯着路左侧的树林里,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

  林中长草下影影绰绰地伏着一个灰衣人,除了一头乱蓬蓬的白发,其余皆看不清楚。此人相距山道甚远,又被林遮草掩,也亏了车夫眼力好,居然能在疾驰之中一眼就瞧见他。车夫跃下车辕,明月急叫道:“哎,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不接着赶路,过去做什么?”

  “明月,让车夫大哥过去瞧一瞧也好,这位老人家好像不太好?天快黑了,刚才又下了雨,这样躺在湿泥里会生病的。”那“公子爷”也从车上跃了下来。

  车夫笑了:“公子爷这么好心肠,日后一定会有好报的。”

  “公子爷”抿嘴一笑:“车夫大哥,我们一道过去瞧瞧,好吗?”车夫正等这句话,当下二人径往老人那边走去。明月虽满心的不情愿,也只得嘟着嘴跟上。

  待到老人身边,“公子爷”轻触老人后背,问道:“老人家,您病了?”老人倏地抬头,乱发下锐利的眼光犹如尖刀,倒吓了“公子爷”和明月一跳。“公子爷”望见老人右胸污血浸染,恶臭扑鼻,而手足上也有许多伤痕血渍,而自己方才远远望见,还以为是雨后的红泥,不禁问道:“老伯伯,您受伤了,是摔的?”老人冷笑不答。

  明月心下不乐,这老头儿怎么这副德性?见老人左腿上有一道伤口,边缘整齐,深可见骨,这可不是什么摔伤,遂轻扯“公子爷”的衣袖。“公子爷”这时也看出老人情形有异,不禁踌躇,心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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