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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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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才会行为乖戾?管他真醉假醉,反正弥天的大祸他已经闯下了。嘿嘿,最好他能醉得更凶一点,最好是连轿都下不,就这样一直抬到御前去,到时皇上雷霆震怒,自己再将他的种种恶行一一上奏,哼哼。想到这儿,他不禁笑出了声:”怕皇上还不赏他个圈禁?弄得好了,还会传杖

  他心一跳:真要传杖,那可是天赐良机呀!却不知今晚是那个监刑太监当班,若能设法买通,令他在监刑时,两脚尖向里收敛一点而但未待他将纷乱的思路理出个头绪来,轿已在南薰门外停下了。

  轿帷启处,他见赵长安已在汉白玉石阶上伫候,一双眸子清澈如水,与方才判若两人。赵长平冷笑:哼哼,酒吓醒了?不过,这时才醒,不嫌太迟了吗?

  二人一前一后,由中太监簇拥着,步行至此,到保元殿后,外廷尽头的乾宁门外,众太监止步,然后二人进入皇帝的寝宫——乾清殿。皇帝等得不耐烦了,见赵长平才跨过殿门,就问:“他来了?”

  未等赵长平答话,已见赵长安负手,施施然跨进殿来,不禁皱眉:“怎么这么邋遢?包承恩,带世子道后殿更衣。”

  “不必了!”这时,皇帝才发觉一件很奇怪得事,赵长安进殿后,并未如赵长平一般下跪请安。皇帝心一沉:“宸王世子,见朕为何不拜?”

  “拜不拜,都是死,又何必再拜?“

  皇帝愣了:“死?谁要你死?“

  “我大宋的律令!”

  皇帝一怔:“哦?你也知你擅不来朝、抗旨不遵的错失了吗?”他将赵长安犯的两款“大不敬“死罪,说成”错失“,言下之意极其明显,是不打算处罚他了。

  赵长平正想借机开口,却听赵长安平静地到:“不,臣犯的死罪远不止这两款。“

  皇帝愕然:“那你还犯了那几款?“他一时迷糊了,只觉得今夜的赵长安,无论神态、举止还是说话,均大为可疑。

  “臣今夜借酒装疯,为争两名舞姬,重伤了远道而来专程为皇上贺寿的福叔王,还有一等甄庆寿殿下。另外,太子殿下来传旨时,臣又未接旨,且也为跪拜太子殿下,现在又入殿不参,皇上令臣更衣,臣又不从,已实属罪无可逭,现恳请皇上依律对臣从严治罪,以儆效尤!”他这一番滔滔不绝,将赵长平已涌到口边的话全说尽了,一时皇帝、赵长平及众太监俱面面相觑。

  赵长平想:他酒还没醒?可看他那镇静自若的样子,又哪像个胡说昏话的醉鬼?

  皇帝目光一闪,返身,缓缓走到御案前,拈了粒松仁,扔到口中,慢慢咀嚼,半晌方道:“世子长安,你醉得太厉害了。你酒量本来就不行,既不喜欢,就不该喝成这样。人一醉了,难免神昏智乱,连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臣今夜的确曾饮酒,但不过浅尝即止,绝未到人事不知的份上。臣做过的事,臣心中十分明白。”

  皇帝沉脸:“唔?还要说醉话?”这时见一个太监在大殿门口向内张望,问道,“何事?”

  太监跪下叩头:“奴才上禀万岁爷、太子爷,适才子宫外的陶太医来报,送治的福王爷他已经诊视过了,他说王爷全身的筋骨都断了。王爷虽还有气,但已成了个活死人。”

  皇帝奇道:“活死人?”

  太监垂首答道:“奴才问过陶太医了。她说。活死人就是个除了吃喝,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废人。”

  皇帝悚然动容,犀利的目光直逼赵长安:“你竟为了抢他的两个舞姬,就把他打成了活死人?”左眼角处的肌肤微微抽搐,脸色发青,显然已动了真怒。赵长平及一殿中人看了,无不害怕。赵长安却神色如常:“是啊,我看那两个妞儿舞跳得不错,想带回王宫去,叔王不答应,没办法。我就只好出手了。”

  “你!前些天,为了抢个倡女,你糟蹋了万两黄金,后又刺伤了保靖侯。现在,你竟然抢福王的舞姬,还把他人都打残了?”皇帝咬牙,“你知道你犯了《宋刑统》的哪几款罪吗?”

  “知道!擅不来朝,抗旨不遵,见君不参,不拜太子,均为十恶不赦大罪之第六款——大不敬!重伤甄庆寿为第八第十款:不睦、内乱;致残福王为第二、四、五、六、七款;谋大逆、谋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臣现身犯七罪,依律,每一款都应凌迟处死。臣虽为王世子,但狂妄悖逆,骄横跋扈,皇上若不严加惩治,今后将何以安民心、定天下?”

  皇帝咬牙笑了,方待开口,赵长平急忙跪下,高声道:“皇上,世子确是犯了不赦死罪,但不过是酒后一时糊涂。臣求皇上念在他也是皇室宗亲的份上,就不要剐了,用其他的刑吧?”

  他这一番话,表面求情,实则敲钉转脚,定牢了赵长安的不赦之罪,只不过将磔改为斩、绞等其他死刑罢了。且这话句句在情在理,确是为了朝廷着想的肺腑之言,一时竟让人驳不得。

  皇帝侧目,听了这番诤言,笑得越发欢畅了,但那种面肌抽搐、恨怒不已的笑,令人所有看见的人无不毛发悚立、心惊肉跳。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是不是料定了,朕不忍将你磔死、斩首?定会赐你自尽,以保全朝廷和皇室的体面?是以才敢这样放肆?”

  听了这话,赵长安神色古怪。倒像如释重负。他轻轻吁了口气,一直站着的他立刻跪下了:“皇上待臣向来不薄,臣非草木,岂能无知?无奈臣已是朽木不可雕,皇上的隆恩,只能容臣来世再报了。”言毕重重磕下头去,“臣罪当诛,但乞皇上念在臣母早年孀居,现在又要丧子,今后孤苦无依的份上,臣伏罪后,只求皇上勿要株连,赏臣母一口饭吃,使得她得尽天年,臣在九泉之下,亦会感激涕零,不忘圣恩。”言毕,又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用力太猛,前额立刻子啊金砖地上撞出血来。

  皇帝面无表情地应允了他的要求,随即吩咐:“虽是赐死,也须择日昭告天下,明正典刑。现天色晚了,宫门已经上钥,不能把你押到天牢去。包承恩!”

  “老奴在!”

  “把他送到东配殿,今夜咱行押在里面,再派二十个人去,替朕看好了他。今夜他要有个什么差池,朕只拿你们这些奴才来问!”等明日一早,再把他送交刑部!”

  “是!”包承恩一招手,替太监疾趋上来,与他一左一右,扶起赵长安,向乾清殿的东配殿走去。

  赵长安踏进殿内,感慨万千:快十年了,自己从这里搬走,有近十年的时间了!可殿内的陈设,却仍与十年前一模一样。一榻一几、一桌一椅,仍在原来的位置上,仍一尘不染,光可鉴人,就像自己就从没离开过一样。当年在这殿内,自己曾度过了近九年的时光,还只道今生今世,是再不会踏进这里一步了。可谁曾想,今夜自己又会宿在这里?

  包承恩窥视他的脸色,唤着皇宫里众太监对他的尊称:“老爷子,打从您搬回王宫,这间配殿,万岁爷就没再让别的人进来过。这里面所有的东西,也再没让人动过。万岁爷还吩咐奴才们,仍照老爷子您在时一样,一天三趟儿地进来清扫整理。有时万岁爷没事,也会进来坐一坐,他坐在这儿。“他一指正对书桌的一张太师椅,”看着您写字的桌子,一看,常常就是一整宿!那脾气,倒好像老爷子您,又坐在那儿,在写字看书一样!”

  “嗯!”赵长安只觉就这一刻,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喉头,眼泪便要夺眶而出,哑声命二人出去,然后疲惫不堪地挪到床边,一歪身,倒在床上。

  包承恩小心翼翼地将床里侧的被子拉开,为他盖上,又轻手轻脚地除去他的鞋袜,将他的双腿纳入被中,动作熟稔麻利。赵长安又想起了当年:十八年前,他还是个稚子蒙童,而包承恩也只是一个品阶低下的小太监,只因他小心勤力,谨慎稳重,皇帝便是派他带了八十名小太监,专司服侍自己,每日天不亮起身,直至敲二鼓上床,都是他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自己已是青年,而他也成了总管太监,早不用作贴身伺候的差使了,可在他眼中,自己永远都还是那个需他亲自服侍的孩子

  放下三重织绣梅花纹轻纱帐帘,捻暗了青铜梅枝方灯盏的灯焰,在白玉透雕瓣纹三足香薰中,续上一根西域进贡的万佛安息香,然后,包承恩蹑手蹑足地倒退出去,悄无声息地掩上殿门。

  于是,一股熟稔的、淡淡的气息就弥漫在殿中,充塞了赵长安的眼、耳、口、鼻及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他立刻松弛了。一闭眼,几乎是马上就睡着了。自斩了上官轻寒七人以后,这还是他第一夜能够如水,且睡得如此香甜。

  这人生的最后一觉,让他直睡到次日的巳时三刻方醒。这于他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在他的记忆中,在这间配殿里,还从没有过这种事情,没有在天尚漆黑的寅时初刻便唤醒他,而任由他恣意地睡至日上三竿。

  他睁眼,轻轻咳嗽一声,早守候在床边的包承恩隔帘低问:“老爷子醒了?”

  “嗯!”

  “老爷子请起吧,万岁爷已经候了老半天了。”

  “嗯!”

  包承恩招手,六太监上前,端洗漱用具,服侍赵长安净面栉发。然后,八执事太监上前,托珐琅金漆彩绘方盘,内盛全新的绣龙白丝袍,缠龙金丝冠,镶龙玉腰带,嵌龙金丝履。

  “万岁爷让老爷子更衣后再去见他。”赵长安麻木地任由众太监卸去自己脏污的衣冠,换上簇新的袍服。然后,包承恩躬身,引着他出配殿,到了御案前。

  皇帝端坐龙案后,瞟一眼正向自己三拜九叩的赵长安:“起来吧,不去天牢了,左右是个死,在这里赐死,也是一样。”

  “臣谢皇上恩典。”

  “你酒醒了?还记不记得,昨夜你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昨夜臣没喝醉!臣确是犯下了不可宽赦的”

  “行了!别人是择善固执,你倒好,竟是择死固执!哼!临死前,想不想再见一面宸王太后?”

  赵长安低头:“不想!”

  皇帝一怔,目光锋利如刀,似是想将他的胸剖开,看看他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竟是连亲娘都不想见最后一面了?”

  他手足发冷:“是!”

  “好吧,喏!”皇帝一指案头的一个金酒盏,对包承恩道。“端下去给他。”又对他道,“赐你这盏金屑酒。”

  赵长安望眼金盏,颇有荒谬之感:就连死,皇上也要让自己僭越,竟以这连王爵也不得享用的金屑毒酒赐死自己。他方要接金盏,忽听皇帝又问:“那福王府的‘供养‘,你晓得是怎么回事吗?”

  “臣不知!”

  “嗯?那你昨夜凶性大发,连犯不赦大罪中的七款,所为何来?”

  “臣臣想抢他的两名舞姬!”

  “哈哈,是吗?你会为了两个女人就寻衅伤人?你很贪恋女色吗?”

  “贪与不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确已身犯重罪,甘愿领死!”赵长安迈前一步,就要去端金盏。

  “慢着!”皇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就这么死,难道你不觉得太便宜了?”赵长安一怔。

  “十恶不赦大罪,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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