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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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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乱说乱动的规矩,才突然跑过来,要从赵长安这个常常笑容满面又颇疼爱自己的“柿子是是”这儿,寻求一点庇护和慰抚。

  “柿子虾虾,我怕,我怕呀!”孩子小嘴一扁,也哭了,“柿子虾虾,抱抱我,抱抱我。”赵长安一怔,随即下意识地伸手。皇帝一折御案,怒叱侍卫来把孩子弄出去。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大步抢进帐来,攥住孩子细弱的胳膊。

  “柿子虾虾”惊恐万状的孩子要抓赵长安,但捞空了,乱晃的小手却拽住了一样物事,软软的,柔滑的,还有一丝暖意,这是一方丝巾!赵长安一愣,便往回夺,这是青儿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一点念想了,可不能连这一点念想也失去了!但孩子却死死拽住丝巾的一角不撒手,用力踢腾,大声哭喊,不明白对自己一向呵护备至的“柿子虾虾”为何不抱自己,而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人把自己双臂扯得生疼时,“柿子虾虾”也不喝退他们?“柿子虾虾”孩子清亮无邪的眼中满是惊恐。

  两侍卫稍一用力,就掰开了他紧抓着赵长安袍袖的左手,跟住轻轻一勒,就要将这个双肢乱蹬、哭得令人眼红鼻酸的孩子抱出帐去。可丝巾一角仍被孩子牵扯拽着,赵长安急忙站起:这样会扯烂丝巾的!

  “站住!”皇帝打雷般一声大喝,以为他要抢孩子。赵长安一惊,一由得顿住脚步,“嘶!”一声轻响,丝巾已被撕成两半!

  哭声中,被侍卫夹在腑下的孩子挥舞着半方丝巾,已被带出帐去了。赵长安迷惘地望着那不住摇晃的半方丝巾,这是青儿轻舞时挥起的衫袖吗?那么轻灵,那么飘逸,那么柔和!

  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阵渺茫的歌声:“起舞不辞无气力,爱君吹玉笛!”

  “皇上!”赵长安一把推开扶抱着他的包承恩,疾转身,扑跪案前,“皇上不能杀他们!”皇帝一愕:“你这是做什么?”

  他叩头:“臣请皇上收回圣命,切切不可妄杀无辜!”

  “无辜?”皇帝又惊又怒,“世子长安,快起来,你在说什么?”

  “皇上,臣现有一事不明,要求教于皇上!”

  “什么事,等行完了刑再说!包承恩,立刻传朕旨意”

  “皇上!”赵长安大声打断,“臣不明,今日皇上为何要大动肝火,滥杀太子殿下和他宫中的人?”

  “为何?”皇帝用力一击御案,“因为他作恶在先,意图杀你!”

  “皇上错了。太子殿下待臣一向宽厚仁慈,从无严苛之处,更遑论要杀臣,莫说是太子殿下无杀臣之心,杀臣之行,即便是有,那也是臣侍奉不周,有该死之”

  “啪!”皇帝拍案,中指上戴的一只镶猫眼石翠戒应声粉碎,“闭嘴!疯子!”

  “臣没疯,臣现在心里清楚得很有希望”

  “包承恩!”皇帝不理他,“送他走,即刻传轿,送世子回城去,他伤得太重,头脑不清醒。”

  赵长安使劲一抡,甩开了包承恩和三四名太监:“皇上,您今天若是定要行刑,臣愿与那些死囚一同领死!”

  陪赵长安一同跪着的包承恩偷觑,见皇帝左额处青筋暴突,眼角皮肤抽搐,牵动半边脸都歪了,怒容十分吓人。他四肢发软:这是皇帝盛怒已极的情状。这副怒容,自己从十三岁跟从服侍他起至今逾二十八年,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二十四年前,当时已是废太子的皇帝在得知他的四弟,宸王赵裕仁将迎娶尹梅意时;另一次,则是在十一年前那个隆冬的凌晨,赵长安自承偷吃了皇族大祭的“福祚”时。但,今天他忙去扶赵长安:“老爷子,莫再说了,快起来吧!”

  “不!”赵长安轻轻推开他,“皇上今天若不明白宣示诛杀太子殿下的缘由,臣不会起身!”

  “哈哈!你不明白?”皇帝冷笑,双手撑紧案沿,以克制因怒气勃发所致的颤抖,“杀这个畜生的缘由,你竟要朕明白宣示?十天前,是谁大逆不道,矫诏把你诳到太白山,又暗伏杀手,要把你乱刃众怒难犯尸?”

  “哦原来,皇上对太子殿下误会的,是这桩小事啊!”

  皇帝一怔。

  赵长安低头:“十天前,臣的确是去了太白山,不过,不是奉诏去的,而是臣得知那里的杏花开得正盛,是以臣便自备了车马,前去游赏!”

  皇帝怒极反笑:“赏春?赏春赏得你左肩、后背、双手十指都是剑伤?还昏迷了四天四夜?”

  赵长安伏跪在地毯上:“那是天雨路滑,臣一时不慎,失足落崖,被尖石割伤的!”

  “哈哈哈哈”皇帝仰天长笑,“那世子妃呢?奉华公主也是因为失足,被山石在胸口刺了要命的三剑?说呀!你结发的妻子,你命中的命!你魂里的魂!被人三剑捅死了,莫非,连这种仇你也不要报?嗯?”

  御帐内的人都看见,听了这番诘责,伏在地毯上的赵长安浑身痉挛了。

  报仇!赵长安脑中倏地一下:报仇!是的!自己是该报仇,可难道报了仇,青儿她,她就能回来了?不!不!不!永远!永远!世上,永远也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发生了!他咬牙,咬破了嘴唇,殷红的鲜血滴落在血迹斑驳的半幅丝巾上:“臣的世子妃,也是为了救臣,失足落崖,被山石刺激死的!”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刑场中上万的人都听见了!也都在听见的同时怔住,包括早就傻了的赵长平。

  皇帝僵立良久,眼中的怒气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哀怜和不解;/“年儿哪,你怎么能如此忍心委屈自己?管仲曾云:不爱自己而爱别人的,不是人!你!你?唉!”怅惘抬头,望着天边那一抹灰黯的微云,怔怔出神。

  良久,包承恩颤声问:“万岁爷,老爷子快不行了,要不要传太医伺候?”皇帝方哑声道:“传朕旨意宸王世子胆大妄为,擅违朕意私自离宫出城,以抗旨罪论。本当严厉处置,但念其一向当差勤谨效力,敬顺小心,现着罚其王俸半年,严旨申斥,另”一瞟仍怔忡不安的赵长平,“传御用监、司,办车轿,明天一早,按宸王世子入住皇宫,安置在乾清殿东配殿内,自明日起,世子由朕亲自教养!”

  第四十九章哀哀莫如死

  赵长安不知自己是如何上的王轿,如何回的宫,又是如何坐在长生殿椅中的。直至侍卫提高了嗓门喊一声:“启察世子殿下!”惊得他急忙抬首,侍卫小心翼翼地道:“启察殿下,冯先生现在在他的偏殿里,闹得太凶了。”赵长安似乎反应迟钝了:“凶?”

  “是!他晓得刚才刑场上的情形后,就炸了!小的们七八个人都劝不住他。他叫嚷着说要来见您,不然不然”侍卫慑喘着住了口。

  “把他关在殿里,多派人手看守,莫让他受伤了。”发了半天的怔,赵长安方无力地起身,由众人簇拥着,出长生殿,往嘉年殿后行去。还离着老远,就听见游凡凤变了调的怒吼声,待到偏殿门前,见一群侍卫堵在门口却不敢人内,只柔声哄  劝。只听游凡凤怒嚷:“让我出去,我要去见那个大慈大悲的活菩萨!”

  “砰嚓!”是什么物事被推倒了。“哗啦!”一只官窖斗彩七孔  花插在门框上摔得粉碎。

  “快让开,殿下来了。”众人忙避到两旁,让赵长安进殿。目露  凶光的游凡凤一见拖着脚、被两名太监搀架着的赵长安,一怔,反  而平静了,转身倚坐在榻围上,瞥一眼几无人形的他:“呵呵,救苦  救难的如来佛祖,总算也会光降我这寒处了。”

  “叔叔,不要再闹了。”赵长安低声下气。

  游凡凤怒极反笑:“闹?没有啊?我既没疯,又不傻,更从没想  着要去做普度众生的活菩萨,有什么可闹的?”

  “我方才在刑场上”

  “晓得,晓得!懂,懂!”游凡凤咬牙笑,“我们的活菩萨,是又动了慈悲心肠了。在最最要命的时候,你是既想起了西汉武帝征和二年的刘据谋叛案,又想起了后赵建武十四年石虎以酷刑处死太子石宣及东宫三百五十多人这两起旧案了吧?可是,”他忽然狂吼,“你在想这些已经过了好几百年的陈年破事时,有没想起过青儿,你的妻子?那死了十天,埋了才四天的宸王世子妃?”

  赵长安低头,一言不发。突然,他衣领一紧,已被游凡凤一把薄住了:“你倒是出气呀!你这个死人!”

  “大表哥,你不要逼他!”闻讯赶来的尹梅意跑到他身边,“年儿他心里也很难受!”

  “不见得吧?”游凡凤不放手,“会难受,倒还是个人了。哈哈,要他还真是个人,又怎会做出那种事情,别人帮他报仇,他却去救自己的仇人,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先放手,你要掐死他了!”尹梅意去扳那铁钳般攥住赵长安衣襟的手。未待她的手触到自己的衣袖,游凡凤猛地一搡,赵长安已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后背撞在殿柱上。

  游凡凤似乎什么都不顾了,大声开骂:“什么东西?自己被一逼再逼的,早逼到墙旮旯缝儿里去了,还是要忍让!心爱的女人被人当着面杀死了,也只当是没看见!窝囊废!狗屁不如!废物!你这种东西,也配叫人?也配做个男人?呸!换作我是你,早一头撞死在这墙上了!”尹梅意看着两人,心痛如绞:“你还嫌他的心伤得不够狠吗?”

  “娘,”赵长安目光空洞,“叔叔说得对!我真不是人,不是个男人!我是个窝囊废!”

  “你?”游凡凤、尹梅意一怔。尹梅意心疼得流泪了:“年儿,你怎么能这样子作践自己?”

  “滚!你这个废物,给我滚出去!”游凡凤戟指殿门,怒吼,“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你的这副嘴脸,让我一见就想吐!恶心!”

  “叔叔”

  “不准叫我叔叔!从今往后,游凡凤不再是宸王宫的一个奴才,我是江南逸士、人间散仙,现在我就去杀了那个狗畜生,替我惨死的女儿报仇,要不刺足他三百剑,我誓不为人!滚开,别挡道!”

  赵长安上前阻拦:“你身无内力,不能去!”

  游凡凤一掌推开赵长安:“我游凡凤的女儿被人杀了,连这种仇都不报,那我还活个什么劲?你凭什么拦我?你算青儿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为青儿报仇?”疾步向殿门走去。

  “我不许你去!”赵长安转头对几名侍卫喝道,“抓住他,点住他的穴道,把他关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擅离此殿一步!

  “是!”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大怒若狂的游凡凤猛操起一只宣德釉团龙纹明黄瓷盏,向众侍卫兜头砸去。众侍卫疾侧头,瓷盏便直,向赵长安飞去,众侍卫均知瓷盏肯定砸不到他,以他的身手,要抄…住瓷盏,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但“砰”的一声,瓷盏已在他的前额上粉碎,一缕鲜血从额角挂了下来,一片碎瓷割开了皮肤。

  惊呼声中,好几名太监抢上前去。“没事!”赵长安无力地掏出  丝巾按住伤口。尹梅意“哇”地哭了:“大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看着丝巾上已沁出来的那一丝血色,和赵长安摇摇欲倒、早没  了人形的身子,游凡风耳边又响起了子青轻柔的话音:“爹,我不许  你打他,他那么好的人,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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