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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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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荷影整个人都麻木了。宁致远仰首,不让泪流下:“凶手点燃柴房,为的是要让朱二哥、小马看见家中起火,回来扑救,再令朱二哥见到惨死的妻子和垂死的女儿,为了救妻女,就不能再去追赶他们了,哈哈哈!”他大笑,但眼中充满怒火,“凶手手段之残忍、用心之奸诈狠毒,真正世所罕见!为了惨死的朱二嫂和小月华,我才赶到晏府,不料,姑娘你倒回府来了。”

  晏荷影口中又干又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宁致远已看到了她的心里,问道:“姑娘是不是还认为他不是真凶?”她想点头,但脖颈僵硬,挪动不了分毫。

  “虽然他是凶手的可能最大,但我却并没有肯定,直到那天在雪姿堂,听姑娘你说了那几个月的经历,我才断定,他就是真凶!”

  晏荷影怒气勃生,虽未开口斥责,但神色很明显对他的武断极为不满。宁致远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忽然将话题转到她离家当晚,在山林中撞见的那群黑衣人,及从鬼哭身上取出的那块铁牌。

  晏荷影脑中一道电光掠过,失声道:“铁牌,那铁牌”宁致远目光一闪:“那铁牌,晏姑娘后来又见过了,是吗?”

  犹如数九寒天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她发抖了听到了“叮”的一声,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铁牌,在自己俯身拾起尹延年的那件长衫时,从衫中滑落地下。铁牌沉甸甸、黑黝黝的,正面一条五彩金龙,背面是两个小字:水贰。

  她双膝一软便往后栽,若非宁致远一把托住,她已摔在地上。宁致远问她后来在哪里又见到那种铁牌,她翕动嘴唇,万分吃力地道:“在他的衣袋里。”

  宁致远皱眉:“他?尹延年的衣袋?”她想摇头,但眼泪已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下。

  宁致远叹息道:“姑娘知道为何我那么肯定他就是凶手?因为在那间卧房的墙上,朱二嫂的头旁,发现了她蘸血写下的两个字!凶手一刀刺中她的胸口,只当她已当场气绝,却不料在凶手逃走后,她却拼着最后一口气,用自己的鲜血,留下了追查凶手的线索。”

  晏荷影嗓子哑涩:“这两个字是什么?晏、尹?”

  宁致远缓缓摇头:“这两个字,是‘金龙’!”

  金龙!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帮会的名号?还是一次行动的代号?为什么身经百战、名动江湖的宁致远在提到这两个字时,眼中也会流露出一丝恐惧?

  “近三年来,我大宋屡屡传出哄动一时的灭门惨案,迄今为止,已有三十三家、六百二十一人被残杀了。不知姑娘是否曾听说过中原巨富沈如云、川东东平三槐王、冀中老财狄家庄及秦岭钱神路家寨这些豪门,俱在一夜之间被灭门灭族的惨案?”

  晏荷影点头道:“这些案子,凶手下手都特别凶残。每家都是不分男女老幼,尽数杀绝,不留一个活口。”

  “这些疑案都有相似之处,被杀的都是富甲一方的大户,在他们死后,那上百万的家财都不翼而飞,很明显,凶手作恶的目的就是被害人的家财。但迄今为止,大伙所知道的也仅此而已。直到去年,家父的一位好友,潼关隆升银楼的掌柜翟晓天全家又在一夜之间惨遭毒手,我远赴潼关胡杨岭查访,发现一个叫金龙会的帮会跟翟家的血案有关。而且,以前的那些惨案,也跟它有或多或少的牵连。”

  这时晏荷影才明白,那夜在雪姿堂,自己提到那块镌有金龙的铁牌时,他就留了心了,且顺理成章地将尹延年与金龙会联在了一起。

  “金龙会贪婪好财,传世玉章既包含有惊人的财富,那他们不择手段地谋夺它,也是情理中事。以此种种情形推断,是以,我才断定谋害朱二嫂和孩子的凶手正是尹延年,而他行事阴险狡诈、下手残忍狠毒,也正符合金龙会门徒的特点。”晏荷影只觉天旋地转,如堕深渊。

  自那晚于雪姿堂发现尹延年是个骗子以来,她就夜夜无眠。中宵披衣枯坐,问天问地问心,翻来覆去,只是不能接受这个比铁还要硬、比冰还要凉的事实。有时痴想:也许,他有什么苦衷,这才取了传世玉章去?说不定有一天良心发现,就会把它送回来。虽然她也明白,这不过是自欺之想,但若不这样想,那自己岂不是要发疯了?

  此时她听宁致远析理入微地指证尹延年是金龙会的人及残杀朱妻及幼女的凶手,虽然她一万个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但他的推断丝丝入扣,合情合理,回想当夜自朱宅逃走时,尹延年的言行的确有许多令人生疑之处。又想起逃走时听到的那一声厉鬼般的狂嗥,那定是朱承岱乍见妻女血溅满屋的惨状时,惊怒悲恨交集的怒吼。怒吼声交织着铁牌落地时的轻响,在她的耳边回荡,她快发疯了:“朱大侠为什么不一齐跟了来?好在抓到那个姓尹的时候,为嫂子和孩子报仇?”

  宁致远轻叹道:“是我不让他和小马来的。”

  她一怔,随即恍然:自己虽未参与行凶,但却一直与凶手同行,朱承岱身负血海深仇,若见到自己,情绪定会失控,愤激中难免就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宁致远身处在未婚妻和名为属下实为朋友的两人之间,实难两全,故而才不让他二人前来。

  回想当初自己抗婚私逃,惹出了漫天的风波,流言蜚语不知已传成了个什么样子!他身为天下第一大帮会的掌门,不知已承受了多少难堪和尴尬!但自二人见面至今,他始终没有一字半句的责怪埋怨,反而还处处关心维护自己,她不禁对他感到万分的歉疚。

  宁致远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但此时此地,也实在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方妥,只能泛泛地安慰了她两句,然后就送她回房安歇。

  次日早起,晏荷影漱洗罢到了中厅,见父兄及宁致远早在候着了。昨夜她伏在枕上哭了一整夜,此时双眼红肿如胡桃,晏家父子见了,非常讶异:不知宁致远昨夜跟她都说了些什么,却让她哭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昨夜她下楼闲步,宁致远在后相跟随护,晏家父子都心里有数,但却做不知。现在大家只装作没瞧见她的双眼。张涵邀约大伙外出用早饭,当下众人出门,分乘三辆马车往东行去,花了近一盏茶的工夫,车停在一座两层酒楼前。这名叫聚义香的酒楼,也是四海会的。

  虽是早上,但整个酒楼已经满座,熙来攘往的,入眼便知生意兴旺。众人随张涵进了一间雅间,才坐定,便见窗外数十丈外,正对酒楼的街面上,一座极雄伟气派的宫门高耸入云,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恢弘富丽,气魄大得惊人。

  门前石阶下蹲着两只近二人高的踱金大铜狮,宫门是六扇朱漆合页镀金黄铜包角的黄樟木门,锃亮的碗口大的镀金铜门钉,横九竖八,竟有七十二枚之多,超过了六十四枚的规制。宫门重檐歇山式顶,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极是深阔,门前一十八根朱漆大柱,层层叠进,壮丽辉煌。

  门楼檐首、斗拱、额、枋,俱金漆彩绘、雕梁画栋。宫门正中广檐下,一沥金粉底巨形匾额,额上“宸王宫”三个黑色大字,在朝阳下熠熠生光,令人油然而生敬畏之心。六扇正门尽皆紧闭,只东西角门有人出入,门前横置四排黑漆条木凳,列坐着二十八名华冠丽服、腰悬黑鞘乌金佩刀的王宫侍卫。

  见惯了大场面的晏家父子、宁致远也立刻被这座宫门的气势震慑住了,不禁都暗喝了一声彩:真不愧为六王之首,当今天子驾前的第一重臣!不管赵长安本人如何,单论这份气势,天下已无人能及。

  一会儿工夫,酒菜已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张涵在下首相陪,旁边还坐了个面相憨厚、沉默寡言的青年后生。等伙计退出帘外,张涵低声禀报,他已派人查过,宸王宫中一共有侍卫二千二百名,其中宫门侍卫二百六十名,巡宫侍卫七百六十名,检点侍卫三百二十名

  “巡宫的侍卫要得了那么多吗?”晏荷影不禁问。

  “哦,晏五侠有所不知,我朝例制,王爵均配侍卫三百名,其中巡府侍卫八十名。赵长安虽只是个王世子,但极得当今皇帝宠爱,他享用的所有供奉全都逾制,而且逾越甚多,不但宫门门钉镀金,七十二数,侍卫翻番,府第称宫,且宫内太监、宫女的人数也是其他王府的五六倍还多,他的俸禄甚至比五个王爷加起来还要高,且皇帝老儿还常有各种奇巧珍玩赏赐。”

  “在东京城,百姓们都把皇宫叫做禁城,而这宸王宫,就叫小禁城,因为它里面宫连宫、殿接殿,大得可怕,要没有七百多侍卫,根本就巡查不过来。”这一番说辞,直让众人瞠目结舌,如听神话。

  宁致远定了定神,问道:“张大哥,侍卫既如此之多,那要查那个人,不是就棘手了?”

  “的确是这样。不过,幸得王宫内府的账房司官跟属下很熟,他足足熬了两个通宵,把宫里所有的侍卫都理抹了一遍,凡是五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姓尹、云、赢、殷、印、阴、应等的全剔了出来,共计一百二十六人,叫延年、元年、愿连,和类似名字的有三十一人。”张涵皱眉,“可这么多的人里头,就是没一个叫尹延年的。”

  “兴许他不是侍卫,譬如说,是个账房里抄抄写写的书吏?或者是个酒扫侍应的太监?”晏云孝插嘴道。

  张涵叹气道:“这一点属下也想到了,所以就拜托那位司宫,索性把宫里所有的男人都捋了一遍,结果倒有两个人的名字还对得上号。”

  众人精神一振,俱问:“是哪两个人?”

  张涵苦笑:“其中一个叫印彦谦,五十出头了,是王宫膳厨的一个厨子,可他的第六个小妾今年五月间生产,他一直守着,没出京城一步,这一点倒有好几个人可以证实。而且,前晚属下也去他家里看过了,这人胖惨了,走一步路倒要停下来喘十喘,那颗光头被肥肉撑得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他决计不会是那个人。”

  “那另一个呢?”这回轮到宁致远皱眉了。

  张涵神情很古怪,像是有人把印彦谦那颗光滑赛鸡蛋的肉头塞进他嘴里去了:“这人叫迎艳艳,是宫里戏班的男旦,年纪、身材倒有点儿像,又白又红的,比个女人还女人,不过,他也绝不会是尹延年!”

  “哦?张大哥去会过这个迎艳艳了?”

  张涵的脸成了苦瓜:“唉,甭提了,属下费了老鼻子的劲,才在翰林院侍郎程玉的卧室里找见了他,闹了半天,原来他居然是个是个”

  大家自见面以来,便知他能干利索,这时却见他支支吾吾。宁致远、晏家父子立时便猜到了几分,晏荷影却不明所以,追问不休。张涵涨红了脸,脱口而出:“迎艳艳是个像姑。”

  宋时的官宦人家、豪门巨族,玩腻了妇人,却好起同性来了。一些戏班中的男子,因自幼便唱旦角,日久天长,相貌性情全都阴阳颠倒,正合了那些达官贵人老爷们的癖好,于是这些男旦便成了老爷们的玩物,因他们举手投足像个姑娘,故被世人称为像姑。

  晏荷影不知何谓像姑,但见父兄的脸色俱是不对,心知这像姑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便也不再追问。

  宁致远皱眉道:“他虽是像姑,却并不能证实他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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