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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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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非也,原来,它不是绿色的,而而是”难以形容的剧痛,令赵长安无法把话说完。可是他仍在笑,不是强撑出来的笑,而是那种在阳春三月天、桃李芳菲季、缤纷花树下,踏歌而舞、舒袖而吟时,方才会有的舒心沉醉的笑。

  三人全呆了,一个人在承受这种非人的酷刑时,仍能这样愉悦地笑?安同诚面皮乌黑,倒好像毒液穿进的不是赵长安的膝盖,而是他自己的。他一咬牙,手指再弹,又一缕毒雾钻进赵长安的左膝。赵长安浑身剧震,肌肉痉挛,四肢抽搐,汗出如浆,往后一仰便昏厥了。

  待他再醒来时,安、杜看着他,眼中俱现出了钦佩之意:真是条汉子!因为他乌黑的唇边仍有一丝笑意,讥诮的、傲气的、甚至有点儿顾盼得意的笑意!看着那股子毫不在乎的劲儿,二人畏怯了。

  柳随风咬着后槽牙根,’嘶声道:“杜兄,干脆把你的灭脉钉钉几根到他的头里面去,看他还狠不狠?”杜雄抬袖,拭去额上的虚汗:“算了,算了。安爷的搜魂毒液都不管事儿,再使灭脉钉,只怕缘灭剑、传世玉章没问出来,倒先要了他的命。”

  “那,这可怎么弄呢?”柳随风绕室彷徨,“要么,使咬骨钢锉?”

  “唉!怎么连这么蠢笨的法子都都要使出来了?”赵长安云淡风轻地笑,“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法子,不知柳少侠想不想试试?”

  “什么?”柳随风怔怔地望着他,直疑自己是在雾中。

  赵长安接着断断续续地笑道:“这毒,疼疼倒是够疼了,可却不能令人害怕,其实,有个现成的好法子,柳少侠怎么却没想到?”

  柳随风也笑了:“哦?殿下有什么好法子,可否现在就教给小弟?让小弟也开一回眼界,长一次见识?”

  赵长安眨了眨眼睛:“嗨,这眼界,柳少侠你早就开过了,这见识,你还长在我前头,怎么柳少侠却贵人多忘事?”

  柳随风攒眉苦思了半天,最后仍只得摇头,颇为沮丧地道:“不成,小弟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好法子,能让殿下您又疼又怕的?”

  “硝水呀!你该去弄一缸硝水来,把我慢慢地浸落下去,让我眼睁睁地看看着,自己的皮先烂了,然后肉也化了,接着,骨头带着一道一道的血丝,白花花、直棱棱的骨头,也嗤嗤嗤地,冒着冒着臭烘烘的白烟,消蚀在硝水里,心肝脾脏好像熔化的蜡烛,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那情形,莫说是让我真试,就只是想一想,啊哟!我全身的肌肤,都已经皱缩起来了。”他的话还未完,杜、安二人只觉得肌肤已一寸一寸地收缩,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柳随风拍掌笑了:“真不愧为惊才绝艳的世子殿下,果然是个天下无双的好主意!来人呀!”启门叫道,“马上弄一大缸强硝水来,要快!”

  刺鼻的淡黄的硝水,盛在一口口径为二尺二寸的影青加褐彩莲瓣大瓷缸中。白色的缸、黄色的水、令人无法睁眼的气味,抬缸进来的四名青壮家仆,被缸中强烈的酸味冲得双泪交流。待将缸放稳在赵长安手旁的一张紫檀茶几上,家仆退出,柳随风闩好门,然后负手,施施然踱到赵长安面前,却见他也闭上了双眼。

  柳随风笑道:“怎么?尊贵的世子殿下,现在您总算也会害

  怕了?”阖着双目的赵长安悠然一笑,答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在回想!回想当日,曾两次,有一个人跪在我面前,对我说,大恩不敢言谢!”

  饶是柳随风这等人性泯灭的角色,这时俊脸上竟也微微泛红。他怒哼一声。道:“哼!赵长安,这个好法子可是您刚刚才教给小弟的,现在我这个做小弟的,就来伺候殿下,尝一尝这硝水的滋味吧!”他一把抓起赵长安的右手,往缸中慢慢放落,“什么时候挨不下去了,就赶快支应一声,小弟自会把您的手拎出来!”

  眼望那疹人的硝水,耳听那真挚关切的话声,杜雄、安同诚浑身发冷,不约而同地将脸扭向一边,真想把耳朵也堵住,免得待会儿听到那令人散魂落魄的惨嚎声。

  看着手被放落,赵长安好像也害怕了,怕得手指尖都颤抖起来。可他眼中却偏偏连一丁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相反,倒藏了一丝笑意在里面。可惜,柳随风只顾盯着那只慢慢落下的手,没有留意一下他的眼睛。

  在指尖就要触到硝水的一刻,赵长安忽然嘶声大喊:“别.别我说,我把藏缘灭剑和传世玉章的地方都说出来!”

  三人都暗松了口气,笑了:“唉,真是的,殿下,您要是早点儿松口,又何至于我们对您这么失礼?”

  赵长安无奈地道:“我不是不愿把东西交出来,只是,这两件东西,现在我的确是没带在身上。”三人知他所言非虚,因他们方才已非常仔细地把他的全身都捋过一遍了。

  柳随风急忙问道:“殿下把那两样物事藏哪儿了?”

  赵长安答非所问:“要换了柳少侠是我,会把那两件好东西藏哪儿?”柳随风在地上转悠了半天,然后眼一亮,与杜、安二人脱口而出:“宸王官?”

  赵长安点头微笑:“孺子可教也!”

  “那”柳随风拿出丝巾,为赵长安轻柔地拭去额上的汗水,“世子殿下可否起驾东京,让小弟们伺候您回宫?”

  第三十章 诳语戏昭阳

  暮秋扬州,绮丽繁华,别有一番江南的轩朗风光。城外三里的汇义楼因厨艺精湛、馔具精洁,故而食客如云。正忙得热火朝天之际,眼尖的伙计见从路东头驰来一辆大车,车到楼门前停下,下来四人,其中一人,是被另外三人脚不沾地地架进来的。

  但见那个被搀着的人,着一袭素净无华的布袍,人长得虽还算可以,可面色蜡黄,一望而知是身染重病。扶着他左臂的,是个百里挑一的少年,生得俊美风流,只看人才,倒比他搀着的病人更夺目出众。而扶着病人右臂的另外两人虽人到中年,但气度不凡,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出身簪缨世家。

  可三个体面人,却毕恭毕敬地搀着这个寒酸的布衣病人。四人拣了楼西的一副座头,病人坐首座,独对楼槛外绝佳的景色,而衣

  饰最华贵讲究的中年胖子却敬陪末座。这三人,自然就是赵长安和柳随风一行。点过菜后,伙计手脚麻利,不过半盏茶工夫,所有菜都

  端上了桌。

  柳随风衣袖轻拂,已解开了赵长安左手被封的穴道:“卿公子,用饭吧。”赵长安袖手,堂皇高坐,却没动静。柳随风咬牙,低声喝促,赵长安淡然一笑:“我又不是左撇子,从没试过用左手吃饭。”柳随风无可奈何,只得又解开他右手的穴道,却见他仍是不动,柳随风不耐烦地道:“怎么,莫非等着我来喂你?”赵长安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柳少侠说对了,我还真是在等着你来喂我。”

  安同诚早就一肚子的鬼火,一拍桌跳起身来,刚要发火,却被杜雄一把拖住胳膊,强捺椅上,道:“安兄,卿公子重病缠身,我们

  这些做下人的,还要让他三分才是。”连连施与眼色。安同诚无奈,只得在心底切齿咒骂:姓赵的,等东西到手,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若让你个狗娘养的三天里就死了,就算老子无能!一仰脖,将一盅酒灌进喉咙。

  柳随风满面堆欢,刚开口道:“卿公子”赵长安便截住话头:“本公子打一出世,就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自己动筷子吃饭的活儿,,还从来没试过!”

  听了这蛮横傲慢的话,其他客人全暗暗皱眉:这痨病鬼什么来头?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即便是当今皇上,一日三餐只怕

  也不须让人喂吧?这痨病鬼又不缺胳膊少腿,却如此役使下人,也太过分了。

  柳随风眼珠转动,笑道:“好吧,下人伺候主子,原是分内之事。”舀了满满一勺虾仁焖青笋。可赵长安望着槛外的漫山枫叶和江边的一个渡口,浑未理会那只递到唇边的瓷勺。

  安同诚两眼鼓突,喝道:“吃呀!”赵长安嗤鼻,不屑一顾:“这种猪狗食,怎能入口?”柳随风却笑得越发欢

  畅了,抬手招来一名伙计:“我家公子嫌你们的菜不可口,要你们重新再做几样。”

  伙计满脸堆笑道:“成,成,敢问这位大爷要点什么菜?”

  其时楼槛外秋风漫卷,秋雨绵绵,万物萧瑟。眼望此景,赵长安黯然神伤,口中慢慢说道:“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川风雨下西楼6”说完,看了柳随风和伙计一眼,又道,“想你们这儿也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菜来,就先把这二十道菜做了,让本公子看看,另再召一班乐工来,还要二八佳人,持象牙檀板,浅吟低唱柳耆卿的《雨霖铃》,那这席饭,本公子才能咽得下去。”

  “啊?”伙计傻了,“亲娘哎,敢情这位爷刚才谝的那一串一串的,是二十道菜的菜名呀!什么老鸽饴苣解腥粥,烘薏青蒜水鸡肉,肉末酒杏仁鱼圆,馒串凤鱼虾戏油?”他一时僵在那里,没法转身,更没法去厨房中传报菜名。

  而楼中有识文断字的,看赵长安如此刁难下人及伙计,俱感不忿。这时众人举箸的心思都没了,只竖直两耳,倒要听听今天的这出好戏会怎生唱下去。就在柳、杜、安气得发昏,却又碍于身周情势而无可奈何之际,忽听楼梯声响,随即楼上下来了几个人。

  为首一个少年公子,面如秋月、色若春花,身着粉蓝云气宝相花长衫,腰系缠金嵌玉带,悬绿丝缘双凤玉璧,手中轻摇一柄檀香

  折扇,款款沿阶而下。一阵风过,他的数层衣袂飘扬,令人看了直疑是仙人下凡。少年身后是个灰白头发的老者,虽粗布灰衣,但龙行虎步,顾盼生威,无人敢随意小觑。

  一见这少年公子,赵长安大惊,急忙转头,只盼少年公子千万莫要看见他,更万万莫要往他们这张桌来。但少年公子一下楼,偏

  偏就往他们这张桌来:“是谁要吃‘劳歌一曲解行舟’啊?还要二八的佳人伴唱?多大的派势,就敢天老二、我老大的瞎折腾?”说话

  间就看见了扭向一边的赵长安的小半张侧脸,不禁一怔,随即笑了,然后一瞄柳随风三人,脸却拉下去了,“嗯?”

  柳随风三人不知他什么来路,忙赔笑:“没有没有,这位公子听岔了,我家公子不曾折腾我们,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伺候不周,惹

  恼了我家公子。”

  少年公子的一双美目,骨碌碌地只在赵长安脸上打转:“哼!你们几个没长眼的下作东西,才刚做下的好事,敢马上就不认?你家公子被你们作践得如此之惨,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且这楼中的人还没死绝,方才又有谁没听到、看见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敢一转眼就赖了个千干净净,倒还反诬你家公子的不是?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三人被骂了个天晕地旋,不辨东西南北,半晌才回过神来:敢情这臭小子竟是来找我们三人麻烦的!

  赵长安眼望槛外,亦是暗暗叹气:就是个傻子也听得出来,方才明明是自己百般戏弄三人,可这少年公子却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愣编排说是三人欺负自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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