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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手下好当差穿越之傀儡娃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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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被曲家十几个叔伯联手擒住,封了哑穴,用捆仙绳牢牢缚住,说不出一句话,更动弹不得一下。
女子手执长剑护在他面前,孤身一人与数十人对抗。可是,她这样的身手,这样孱弱的身体,又如何会是这群人的对手。
男子急急走上前,压住她的长剑,厉声道:“薇然,再不退开,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能阻止我们吗?”
“曲臻戎——!!”女子嘶声厉喝,“你真是禽兽,他是你儿子,他是你的亲儿子啊!!”
男子梗着脖子,慨然道:“只要能让曲家获得青菡血脉,别说是一个儿子,便是让我断子绝孙,我也愿意!”
“臻戎,说得好!”
“这才是我曲家儿郎该有的本色!”
“所以说,女人成不了大事啊!”
“哈哈哈……曲家儿郎!”女子仰头大笑,眼泪一滴滴滑落,“我今生最大的耻辱,就是姓曲;我今生最深的苦难,便是来自我同姓的族人。来生,我只愿与你们这群禽兽,再无任何瓜葛!”
女子低下头望着被捆绑住的少年,那样狼狈屈辱的姿势,俊秀清雅的脸上却有着最淡然平和的神情,这就是她的儿子啊,她唯一牵挂的人。
“临渊,娘对不起你,无法保护你,也无法给你幸福。”女子温柔地笑着,俯下/身抚摸他的脸,“娘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害你,所以,对不起,娘要先走一步了。”
女子猛地站起身,没有半分犹豫,举剑狠狠划向自己的颈间。鲜血,喷涌。
“薇然————!!”
他猛地瞪大了眼,瞳孔缓慢地收缩,心脏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耳边的声音慢慢远去。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天上人间,再也找不到归途。
一道细细的冷流在他体内滋生又流淌,随后如爆裂的惊雷般,扩散到全身血脉。
在如此讽刺的时刻,回阳诀竟突破第三重,化为毁天灭地的禁咒,洗礼他全身。
捆仙绳断在原地,一寸寸,裂为惊人的数十截。
他站起身来一一望向炼丹房内的所有人,俊秀绝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如墨玉般的眼底平和淡然,没有一丝涟漪。
“这世间的仇恨,无外乎就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他的左手摊开来,纹理细腻的掌心中有一道莹白的光缓慢汇聚,声音清和雅致,犹如最通透温润的古玉,“你们今日死在我手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半个时辰后,当曲家族长曲唯风匆匆破关而出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惨烈的情景。
年少的他站在血泊中,容颜若雪,风姿如仙,洁白的衣衫下摆染了红,墨黑的发丝轻轻飘舞,身边躺倒的是或死或伤的同姓族人,可他的眼眸却如初生婴儿般纯净得让人心慌。
他的左手轻轻一动,数百道肉眼不可见的莹白丝线便从四面八方回笼,收入他体内。
他将手背在身后,望着曲唯风淡然开口:“我方才出手,死九人,修为尽废者三人,重伤十八人,轻伤三人。我违反族规,愿凭爷爷处置。”
“临渊,我可以保留你母亲的元魂,千年不散,肉身不腐。待你练成回阳诀第九重,或可助她还阳。但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曲唯风望着他,沧桑浑厚的眼中闪过深邃的精芒:“青菡血脉再强大,也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你却是曲家真正的希望,枉臻茂自认睿智,竟然想不通如此简单的道理。”
“临渊,我要你发誓,今生今世都守护曲家,忠于曲家,永不背叛,永不离弃,如违此誓,你母亲的元魂将堕入无间地狱,永受焚烧鞭笞之苦。”
“临渊……”曲唯风带着厚茧的手轻轻抚过他淡若透明的侧脸,眼中闪过深深的愧疚与怜爱,“爷爷,对不起你。可是,曲家更需要你。”
需要也好,不需要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曲唯风桌案上厚重的古书,原本冰凉的掌心竟有一道潺潺的暖流汇聚流淌,明明是那样的细微,那样的弱不可察,却让他僵冷的身体一点点被温暖。
他突然意识到,有一个人正握着他的手,每一时每一刻,从未放开。
有一个声音就在他耳边轻声呼唤,一直一直呼唤着,从未间断。
她说:“阿修,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曲临渊猛地睁开眼,冬日的阳光洒在他莹白的肌肤上,密长的眼睫上,融融浸浸,暖人心斐。
他动了动僵硬的,被至始至终紧握的五指,缓缓低下头去。
☆、第二十八章亲手打造(上)
曲临渊低下头,对着眼前的景象发呆。
年轻的女孩微微侧着头,枕着一条手臂睡得极不安稳。被压得有些发紫的手里握着一块红色的失去光泽的晶石。晶石坚硬的棱角深深的烙进她柔嫩的掌心,形成鲜明的痕迹。
身体与灵力的极度消耗,让她的脸色显得极为憔悴,双唇干裂失去血色,眉间泛青,苍白的皮肤没有什么光泽,微颤的睫毛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忽视的黑眼圈。
曲临渊动了动手指,想要去抚平她眉间忧心的皱痕,却发现左手被扣得死紧,一动之下便有一股柔和的孕育着勃勃生机的灵力从扣接处传递过来。
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忍不住便翻手将那只柔软温热的手裹进掌心,指腹擦过滑腻的略带凉意的手背,胸口难以抑制地火热。
他静静地躺着缓和了一阵,直到回阳反噬所带来的虚弱完全过去,才侧身坐起来。
看似白皙无力的手扣住女孩轻盈消瘦的身体,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来,小心地横放在腿上。
温暖的,柔软的,带着草木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总是那样挺着背脊,扬着头,仿佛无所畏惧,心理却比谁都害怕孤独渴望温暖的人。早就想这般紧紧地,无所顾忌地抱住她了吧?
曲临渊下意识地收紧手,让柔韧单薄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慢慢炽热的胸口。
一边数落着自己,一边却为自己学习烹饪,背诵药单,时而沉默紧闭,时而喋喋不休的那张嘴。早就想这般堵住它,将它含在口中,慢慢融化了吧?
曲临渊低下头,将微凉的双唇轻轻印下去。
有多少年不曾有过这样的愿望?想要留住一个人,想要对她好,想要为她做一切能做到或不能做到的事,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
是魑魅燃情的药效也好,是被同情怜悯也罢,只要……能留住她。
夏翎满怀着担忧愧疚,照顾了曲临渊三天三夜,每隔半个时辰便从晶石中汲取灵力再输送给他。灵力洗髓的痛苦本就无法忽略,更何况是这样超出极限的蛮干。
所以,到了第三日半夜,她终于再支撑不住,昏迷在床边。
这一觉却睡得极不安稳,她一面担心着曲临渊的身体,想强令自己醒过来,虚弱的身体却偏偏不听使唤,上下眼皮如被压实了一般,千钧沉重。
恍惚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抱起她,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额头,眉眼,又擦过鼻梁。
然后便有什么温凉的柔软触感落在她唇上,起先是小心翼翼如待珍宝的轻柔呵护。
随后那温凉却逐渐变为灼热,柔软变为不容抗拒的强势。有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那不断升温的方向。
炙热,诱惑,惊悸,惶然……那是无法形容的让人颤栗的感觉,夏翎下意识地扭头想要避开,喉间溢出低弱的呻吟。
可微弱的抗拒和呻吟非但没让对方退却,反而加深了那隐秘的渴望与侵略,热到发麻唇被重重碾压吮吸,柔软无力的身体仿佛要被揉进那个滚烫的怀抱中,崩溃融化。
停止……快停止,滚开——我不是任人玩弄的傀儡!!
夏翎能听到自己心底深处撕心裂肺的呼唤,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痛苦什么。
眼前闪过一幕幕场景,有些明亮得刺眼,有些又黑暗得渗人,可转瞬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
夏翎猛地睁开眼,急促却低微地喘着气。
她侧了侧头,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不是趴在床边。
床的里侧,曲临渊已彻底清醒过来,正支起身面向着她,目光却有些幽深地落在别处。
夏翎眨眼看着他,眼眶酸涩发烫,眼底却溢满惊喜:“阿修,你没事了?”
……………………………………………………………
曲临渊将目光收回来,清澈如黑琉璃般的眼淡淡地望着她道:“回阳诀的反噬我没经历过千次,至少也有数百次了,只是这回的稍稍严重些,自然不会有什么关系。”
夏翎撑起身用手碰了碰他额头,温凉滑腻的触感传来,她松了口气道:“幸好没什么事。”
曲临渊侧头避开她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人是我自己要救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与你也毫无瓜葛,你松什么气?”
曲临渊无意识吐槽的时候就容易气死人,更何况是有意识地嘲讽,从前夏翎常常会被堵得暴走,可这回却没有半点气愤,反觉得异样地安心。
什么事也没有,还平安的活着,真好。
想起他跪在雪地里说——要兴师问罪也是我的权利,你们有何资格,就觉得好笑。
这人都活了三百多岁了,看似无所不能,冷淡疏离,事实上却总像个别扭任性的孩子。
夏翎笑着起身,房间里有些冷,外面又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她想要将炉火拨旺一些。却忽听曲临渊在身后轻声道:“你那么急着去看他做什么,他颅内淤血未除,便是醒着也没法与你正常说话。”
夏翎轻轻拨旺炉火,又添了些新碳进去,笑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她们这几日来一直守在大堂,想要进来看看你,又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二公主眼睛都哭肿了。”
曲临渊声音清冷道:“便是进来看了又如何,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她便是哭瞎了眼睛,也无法让我的痛苦减轻半分,哭不哭又有什么意义?”
曲临渊的话听起来冷酷绝情,夏翎却习以为常只是笑,她从迷藏环中取出一个类似番薯的植物放在火上慢慢烤熟,然后剥去粗糙的外皮将香嫩软热的内瓤递到曲临渊面前。
“虽然你说没有什么意义。”夏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可我能一直呆在这屋里,确保你心跳没有停止,呼吸没有断绝,掌心也还有温度……总觉得这三日,我比她们好过太多了。嗯,这个已经烤熟了,你接过去……”
夏翎的话音未落,却惊讶地睁大而来眼睛。
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轻轻托着她的手背,曲临渊低下头,就着她的手,缓慢地咬了一口“番薯”。
弯曲的指尖碰到他弧度精致的下颚,擦过他开合的薄唇,垂落的发丝轻轻飘动拂过拇指的指节……夏翎突然一惊,如触电般惊慌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曲临渊却紧扣着她细细的手腕,连半步都不让她后退,甚至一点点将她拉近自己。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提起又放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几乎要举起的手背在身后,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几乎吃完了大半个“番薯”,曲临渊才松开手,啧嘴道:“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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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好好休整了一日,又让众人放心后,夏翎才带着曲临渊去探望夏衡的情况。
正如曲临渊所说,因为脑内淤血沉积太久,夏衡时常头痛,出现幻觉,不发作时还能正常说话,一发作便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夏翎去看望他时,他正好清醒着,看到夏翎,整双眼睛都亮了:“姐,你终于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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