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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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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再不敢吭声,低下头去。
孟君文道:“也是,娶妻是终身大事,就这么着随便指给你一个,实在是强人所难,这样吧,就给你一个妾吧。”
谷雨瞪大了眼。他一个奴才,哪里还敢奢求三妻四妾?再者不曾娶妻先纳妾,将来谁还嫁他?况且他也养活不起啊。
可是他不敢回嘴,也不敢表示自己的意愿,只觉得心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之前的那种闷。
孟君文自说自思量,道:“你把这夏莲领回去吧,去总管那支五十两银子,就算是我给你的置家费,也不枉你在我身边一场。”
扑通、扑通,接连两声,先是谷雨跪坐在地上,继而是夏莲昏了过去。
谷雨惊惶不已的看着孟君文,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魇,而不是真的。夏莲姑娘,哪里是他有福消受得了的。就在刚才,她还跟着自己的主子,下一刻就成了他的妾?
怎么想怎么觉得就是一场梦。是恶梦还是美梦?简直荒谬,没有本质区别。
他摊开双手,也接不住这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饼。他根本回不过神来,到底该喜还是该惶惑。
孟君文一拂袖子,道:“就这样吧。”
谷雨只得磕头,对着孟君文的背影道:“谢大爷。”
清明从阴影里踱出来,朝着谷雨摇头叹息:“好了,别跪着了,还不赶紧把夏莲姑娘背下去。这可是老爷的书房。”只能说这谷雨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不能揣测大爷的心意,又偏偏暗示刚才他一直在,大爷的邪火不朝他发又朝谁发?
虽然可怜,但也没办法。
谷雨的神情与其说是在笑,不说是在哭,眼巴巴的看着清明:“清明,我该怎么办?”
“我不是告诉你了,照大爷的吩咐做就是了。”
“可,可是,我,我——”谷雨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心乱如麻,神智不清,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你,替我求求大爷,让他收回成命吧,我,我不敢——”
清明板起脸道:“胡说,大爷的话你也敢不听?当面答应转脸就让我替你求情,你是不是非得被赶出府才肯罢休。别再折腾了,下去吧。”
孟夫人是第二天早晨才得知的这个消息,当时气的脸色通红,跟长春道:“这个冤家,要怎么样才能不再惹我生气?非得气死我是不是?来人,叫朱总管过来见我,还有那个什么谷雨,即刻把夏莲给我送过来。”
长春劝道:“夫人,不过是一个夏莲,您又何必非得和大爷对着干呢?”
孟夫人指着她摇头:“你也这么糊涂,万一夏莲怀了孩子,这到底是谁的可就说不清了。孟家血脉岂容这么混淆?”
长春一僵,道:“可是,这过了一夜了”名节已失,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也不可能再重新做回孟家的姨娘。
孟夫人一呆,随即道:“虽说过了一夜,想必那小子也不敢乱来”她想要抱孙子,想的要发狂了,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长春道:“世事无常,谁也说不好,就算是谷雨不敢信口开合,但是,人心难测,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似话?不如,夫人先去问问老爷的意思?”
“不成。”孟夫人断然拒绝。若是问过老爷,他一定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打死了事。如若夏莲真的死了,她的孙子梦可也就破灭了。
“这样,你悄悄的去把人弄过来,先送出府,等过一两个月,如果真的没事,再悄悄处置了便罢。”总之不能赏给什么小厮,说出去丢尽了颜面。
这件事在府里没造成什么波澜。
所有人都默契的缄口不言。除非不想活了,否则谁敢私下讨论主子们的事。再者那夏莲不过是个姨娘,或者说是个得宠的丫头罢了。大*奶不承认,她就永远只能是个丫头。
碧叶居里,玉兰等人杀鸡警猴,更是夹紧了尾巴,大气不敢出。玫瑰、冬忍等人则幸灾乐祸。
苏岑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玫瑰等人但凡提到孟字,她便厉色以对。
玫瑰不敢当着她的面表示兴奋,只私下里和冬忍互相讨论:“活该,叫她献殷勤,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妖精,能够得大爷长久的宠爱呢。呸,不过是一双破鞋,大爷厌了随手就赏给了下人,看她这回还美吧,还得意吧还是奶奶厉害,弹指间,一分力气都不出,就解决了夏莲,接下来就是春柳了”
苏岑看玫瑰满面笑意,不禁打击她道:“福祸相倚,谁能说这于夏莲来说就是祸事?你别总一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样子,没的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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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福祸
050、福祸*
051、罚酒
051、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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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这边进展的很顺利。那波斯商人最终答应和苏悦合作,价虽然高,但是依照京城的繁华来说,多贵也能卖得出去。
老手艺人也找好了,苏悦单独置了一所小院,算是作坊,宝石未到这前先好生奉养着几个艺人。
苏岑画了一撂图纸,都是首饰的花样。玫瑰看了几眼,便有不释手,指着图样道:“奶奶,这个就是宝石吧?不少字怎么弄上去?”
苏岑伸了伸酸疼的胳膊,又揉了揉腕子,道:“那些手工匠人自会有办法,等做好了,由得你先挑你喜欢的坠子或是戒指来戴。”
玫瑰睁大眼,道:“真的?”
苏岑好笑:“真的,真的,不过不能白戴,你得戴着这些首饰去最繁华的地方多出入几次,只当是给咱家生意做宣传了。”
玫瑰点头,大包大揽:“这没问题,都包在奴婢身上。”
没有女人不爱首饰,这和地位、身份没关系。看着玫瑰那热切的眼神和满怀憧憬的笑容,苏岑也受到了感染,绽出一抹笑,道:“你呀,真是个孩子。”
玫瑰不服气,道:“奴婢可比奶奶还要大一岁呢。”
说到这个,苏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问:“玫瑰,你今年都十七了,有没有许过人家?”
玫瑰脸一红,道:“奴婢从小就在府里,后来又到了奶奶身边,奴婢有没有奶奶应该最清楚。”
那就是没有了。苏岑问她:“你可有中意的人了?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玫瑰羞涩难抑,道:“奶奶竟拿奴婢取笑,奴婢是早就打定主意要陪在奶奶身边服侍奶奶一辈子的。”
苏岑促狭的笑,了然的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中意的是孟君文。”
玫瑰刚才还红润的小脸立时变的霎白,听着这三个字倒像是见了鬼,慌忙摇头:“大*奶,奴婢万万不敢有此痴心妄想,否则天打雷劈,叫奴婢不得好死”
苏岑啐她一口,道:“呸呸呸,童言无忌,你胡说什么生啊死啊的,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便拿这话来噎我。”
玫瑰惊魂甫定,拍拍胸口道:“奶奶以后千万莫要开这样的玩笑,奴婢胆子小,经不起。”
苏岑便撂开这个话题,道:“不说玩笑,说正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可能总在我身边一辈子,若是你有了中意的人,或是你老子娘替你寻了亲事,我自会为你做主。”
玫瑰便怏怏的道:“再说吧,奴婢还小着呢,再者,如今奴婢不在苏府,奴婢的爹娘也是鞭长莫及。怕只怕哪天大爷做主,把奴婢随易的赏给了谁。”
“不会,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苏岑突的接话,看定玫瑰道:“你和冬忍几个,都是我从苏家带过来的,在我身边又一直忠心耿耿。人不亏我,我亦不会亏人,我是不会薄待你们几个的。”
苏岑带着玫瑰出府,把这些首饰的样子交给了苏悦。苏悦看了很是兴奋,道:“这些首饰精巧别致,一旦做出来,肯定会一抢而光的。”
苏岑只是笑笑,又问了问宝石的情况。苏悦道:“快了,最长不过半月,那批宝石就可到京城。”
“那就好,这里有劳堂哥操劳辛苦。”苏岑便起身告辞:“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再来。”
苏悦一直将苏岑送走,这才转身要回去,却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朝他一揖,道:“敢问可是苏老板?”
苏悦一怔,道:“在下苏悦,不才正是这家店的管事,这老板二字可不敢当,不知阁下是谁,有何贵干”
那男子上前,道:“在下只想和苏老板打听个人,刚才从这里出去的这位公子是谁?”
苏悦警戒的道:“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那男子呵呵一笑,道:“苏老板别顾虑。这样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由在下作东,请苏老板移步到前面的茶楼一叙。”
苏悦惯作了生意场上的往来,并不是拿乔矫情的人,可是眼前这男子生的高大,双眼精亮有神,衣着华丽,非是一般的公子哥,偏生又不肯吐露他的身份,打听的还是苏岑,当下就有几分不喜,道:“公子盛情,苏某三生有幸,只是店里无人打理,实在抽不开身抱歉的很。”
转身就往里走,再不想搭理这个人。
那人往前一步,就探在了苏悦的肩头,手下用力,将苏悦扯了个趔趄:“苏公子,有话好好说,怎么说走就走。敢推拒我的邀请,你可要想清了后果。”
苏悦虽然生的文弱,倒也不是四体不勤的文弱书生,可这男子力大无穷,这一扯一拽,他竟怎么也立不住脚,险些摔的狼狈。
当下心里恼羞,面上却不露,知道这是来找碴的。便道:“你我浮生有缘,蒙公子相请,苏悦很是感激,只是去与不去,却是苏某的自由,断断没有请不到便用强的道理。”
这男子便朗声一笑,道:“你也未免太过小心,不过就是几句话,几步路。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所谓的公子其实是个雌儿,她便是孟家大爷孟君文的妻子,姓苏,闺名一个岑字,是也不是?”
苏悦被他说中,心下惊疑不定,却偏不肯就范,冷声道:“是与不是,苏悦无意作答,公子既然心中有数,又何必来问我?”
“我来问你,自是瞧着你还算识时务,略给你几分面子,不想你不领情。她口口声声叫你堂哥,却原来你对她毫无真意,就连她将要遭逢大难都无动于衷,真是可叹,可怜。”
“什么遭逢大难,你别信口胡言乱语。”苏悦虽然知道不该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他说的这么笃定又这么自信,不由得他不惊惶。况且谁愿意听他在这诅咒苏岑呢?
那男子只是冷冷的笑,道:“你既不信,说也无益,算啦,我也是好心,既然被人当作了驴肝肺,实在是没意思的紧。”他说完竟然转身走了。
苏悦立在当地,紧紧的攥着拳头,半晌才缓缓松开,一直盯着那人上了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驶出视线,才缓步进了店。
他叫小伙计过来,写了封信交给他,嘱咐着:“送到孟府,一定要亲手交给孟家大*奶。若是见不到她,就交给她身边的侍女,名叫玫瑰的,千万仔细,知道了?”
小伙计应了,转身跑了出去。
苏悦还是不放心,又招手叫另一个小伙计:“你去街上问问,可有人识得刚才那人?他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从哪来的”
这后一个小伙计很快就跑了回来,抹了把脸上的汗道:“刚才小人去街上打听了,都说不认得。”
苏悦一颗提着的心才缓过劲来,因为这一句话又提了起来。如果是京城里的达官贵族,不会没人知道,那么,他就不是本国的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苏悦腾一下站起来:“莫非是他?”
小伙计不明所以,问苏悦:“您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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