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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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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在前面走,恨不能先睹为快。若是酒菜实在太难堪,不如找借口拉了梁诺他们走。
梁诺在后面指着孟君文的背影,同吴裕常低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瞧君文行色匆匆,知道的他是睦菜思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去会梦中佳人呢。”
吴裕常含笑不语,秦纵意也不置喙,孟君文更是听见也装耳旁风。梁诺才不是那种触了霉头就收敛的人,又对秦纵意道:“我说老秦,你刚才盯着人家侍女不挪眼光,什么意思?”
秦纵意知道他意在言外,其心可诛,便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那是君文夫人的陪嫁侍女,有过一面之缘,一时好奇何以孟少夫人亲自下厨做羹汤而已。”
梁诺问:“这之中有什么关联?”
吴裕常一捅梁诺道:“你当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对于家中诸事一点都不上心。”也只有贫寒之家才会让内室亲手做饭菜,就是普通传话的小丫头也轮到内室的贴身大丫环上阵。孟君文的日子竟过的如此捉襟见肘?
孟君文站在门口,看着玫瑰指挥着冬忍、丁香和两个新来的媳妇有条不紊的收拾着桌子、擦拭着椅子,有条有理的上菜,像个严阵以待的将军,没有一点恐慌和焦躁,只有笃定和自信。
一时倒也安静下来。
玫瑰与苏岑最近,她的态度就代表了苏岑的态度。若是苏岑自乱了阵脚,玫瑰再沉稳机灵也做不出这样的态势来。
四人坐下,菜也上齐了。六凉六热,将一张大八仙桌挤的满满当当。
玫瑰又抱来一坛酒,将尘泥拍开,立时就有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来。
秦纵意忍不住道:“好酒,这是二十年的杏花村。”
玫瑰笑道:“秦将军好见识,这是我家老爷夫人特地送过来的。”
梁诺当仁不让的先倒了一碗,朝着孟君文促狭的看了一眼,朝向玫瑰道:“你家老爷夫人还真是疼爱你家大爷,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吧,一坛好酒也这样惦记着。”
玫瑰一笑,并不揭破这酒是特意送过来留着孟君文宴客的。从回来到现在,孟君文也不过是头一遭品尝这等美酒。
玫瑰斟完酒,便福身要和冬忍等人退下。
梁诺道:“你等等。”
玫瑰便问:“不知候爷有什么吩咐?”
众人都看向梁诺,不知道他又揣着什么坏主意。梁诺笑嘻嘻的道:“你说这些菜都是你家夫人亲自做出来的?”
玫瑰道:“是。”
“那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些都是什么菜?怎么做的?”未曾吃,先闻到一股清香。定睛看时,颜色各异,但还是能看出主材料就是最寻常不过的豆腐。梁诺既是有心要取笑孟君文,同时也想看看这苏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玫瑰一笑,道:“报菜名可以,这个做法么,奴婢可就不知道了。这道菜叫一清二白。”就是俗称小葱拌豆腐,白嫩的雪白,葱绿的油绿,视觉感受很是鲜明。
“这道菜叫如鱼得水”大海口碗里是一只鱼头,汤色粘腻香浓,鱼背及周围是漂浮着的豆腐薄片。
“这道菜叫浴火重生”其实就是脆皮豆腐,外皮用油炸之后汤法勾芡,红红的一层,倒有点像红烧肉。
玫瑰一连报下去,不外是蒸豆腐、煎豆腐、炸豆腐各个都有一个自创的好听的名字。只听得梁诺大咋其舌,叹道:“原来这做菜也如做文章。”
吴裕常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指着梁诺道:“那就快点整肃衣装,去内室外边朝着弟妹行九叩之礼,也做个虚心好学的弟子。”
孟君文吁了口气,同时又觉得泛酸。他在家里,不过就是白菜清汤煮豆腐,他请客时,苏岑便有这许多精灵古怪的主意,一样豆腐也能做出百种花样来,真是让人不愤。
她待他竟然不如待个外人。
一眼撩到对面三人津津有味,又大加赞叹欣赏的神情,更是觉得又骄傲又失落。苏岑虽好,却似乎与自己无缘。
再无缘,他也不会把苏岑让出去,肉要烂在锅里,她再坏,他大不了搁置一旁不理,她再好,也与旁人没关系。
128、化解
128、化解*
129、加厉
129、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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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诺似乎对孟君文的家忽然很感兴趣,隔三差五便要登门来找孟君文饮酒。他来便不能空手来,带些小玩意儿,然后便心安理得的赖在这不肯动,总要孟君文寻些稀奇古怪的乐子来玩。
他来还不是只身一人来,总要拉了吴裕常或是秦纵意做陪。
吴裕常却觉得不大妥当。这个院子里只住着孟君文和苏岑,虽说内外有别,他们都在前院,轻易去不得后院。
可他一向为人谨慎。万一喝醉了酒,出了什么闪失,彼此的情谊不在,说不定还要反目,因此十回里倒有八回都推了有事。
秦纵意也不肯来。他虽不屑谣言,可是孟君文对他明显是不满意的,为了避嫌,再者也实在是公务缠身,十回里也不过来一回。
梁诺就成了孟家的常客。
孟君文是个好玩的,与苏岑又是这样不白不黑的维持着表面的虚伪,因此闲来无事也愿意和梁诺一起闹腾。
时不时的,还能拿苏岑出出气,给她出几个难题。
苏岑却也不气,总是逆来顺受。可是算到底,吃亏的未必是她。孟君文算是发现了,只要他在家吃饭,一定是白菜清汤煮豆腐,他不在家,府里边就是芒种和小满都比他吃的好。
因此他倒也乐得梁诺长在这里。有外客,苏岑至少不会痛下杀手让他天天盯着白菜豆腐泛呕。
才下过一场秋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秋风袭来,凉意泌人。
孟君文和梁诺在假山顶的小亭子里喝茶,梁诺道:“闲坐无聊,不如请些舞伎吹拉弹唱,也热闹些。”
孟君文便道:“何必叫她们,我保管你一会有琴声听。”转身就进了内院。
苏岑正在看书,孟君文也不经人通报直接就迈了进去。玫瑰在一旁做针线,和苏岑说着话,猛的听脚步声,孟君文已经进来了。吓了一跳,慌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屈身行礼。
孟君文看都不看她,只盯着苏岑看。
苏岑抬头,从愕然中回神,没等起身行礼,孟君文便道:“听闻你抚得一手好琴?”
“不敢当,技艺早已生疏,难登大雅之堂。”苏岑一边打量着孟君文的神色,一边在心里暗忖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玫瑰原本要退下的,听这话不由的看了一眼孟君文。
孟君文孰视无睹,只道:“别谦虚了,不过是聊以助兴。”
“什么?”苏岑抬眼看他,不明白他怎么能把这样的话说出口。她知道梁诺在前院,他忽然跑进后院,就是要让她这个妻子如同歌伎一样巴巴的跑到前面去给他俩抚琴助兴?
他还真是折辱起她来一点情面都不讲,更是一点避讳都没有。眼看着玫瑰受了惊吓般看向自己,只怕她一时忍不住又多嘴,惹毛了孟君文,又是一场无妄之灾,忙示意她退下去。
孟君文大咧咧的坐下去,道:“抚琴,助兴,你听不懂吗?”。
就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要多此一问。苏岑道:“抱歉,你若有此雅兴,大可以去君悦楼或是哪里,随你叫多少人。”
“我就要听你抚琴。”孟君文直直的盯着苏岑。有本事,你就拒绝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来。
苏岑也没什么好语气,道:“抱歉,我没有你这等好雅趣。”还没听说谁不避外男,把自己的妻子推出去弄这些伎艺来取悦自己的朋友的。
他不惮于自**份,她可不想丢这个脸。
孟君文淡淡的笑一声,道:“你怕什么?大不了设道帘幕,避不见面也就可以了。”
这是设一道帘幕的问题吗?这是尊严的问题好不好?若是相公出身贫贱,不得已,她也不是不能抛头露面,可是他故意带头折辱她,她怎么就肯屈服就范。
苏岑道:“我想你或许听说有误,琴棋书画,我一样都不精通,你若不嫌我的琴声聒躁,我也不介意献丑。”
他既然不怕她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她又何惧破罐破摔?
迎着她那执拗的眸子,孟君文就像面对着一竿青竹。枝枝叶叶,都浸透着绿油油的旺盛的生命力,生的那样笔直,偏生又窈窕毓秀,骨子里的傲气冲天向上,掩都掩不住。
他越发的想要把她折弯了,看看她究竟能有多少反弹的力道。
孟君文几乎是不给苏岑说话的机会,只朝着门外若隐若现,盘桓不去的玫瑰吩咐:“去给你家大*奶拿琴,搬到前院的假山枕流亭下,再着人拉了屏风设幕”
这便是强迫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苏岑有心撕破脸,直接挠到孟君文的脸上去,可是身弱力微,空自讨个没趣,只是沉默的盯着他半晌,道:“有琴自当有歌,有歌自当有舞我一人不能身兼三职。”
他还要做的多过分?
苏岑真是低估了孟君文的无耻程度,他竟然道:“为夫囊中羞涩,日子拮据,你不是不知道”
苏岑差点气吐血,险些晕过去。
孟君文一脸无辜的道:“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势必要替我分忧,对也不对?梁诺虽说是外客,高高在上的候爷,但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说是亲兄弟也差不多了,他自然能体谅我们的难处,也不算失礼”
他能把自己这种宵小之心说的如此光明坦荡,苏岑自愧弗如,点点头,道:“很好,我如今算是知道你们的兄弟之谊有多深厚了,别说只是抚琴唱歌献舞,就是叫你的女人与你的兄弟们把酒言欢,巫山共赴,只怕你也乐见其成了。”
孟君文就如同被人扇了一巴掌,脸色忽然就涨的通红。他不是愤怒于苏岑的言辞刻薄,而是愤怒于心里那种隐隐的念头。
他冷笑一声道:“我倒是还听说了一件事,与你所说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听说你与我的好兄弟暗地里私相授受,还有定情信物,是也不是?”
苏岑眸子立时冷下来,道:“既是听说,何必拿来说与我听,没的污了我的耳朵。”
“到底是污了你的耳朵重要,还是你污了我的名声重要?你巴不得现在就与我最好的兄弟共赴巫山吧?不少字没有这样龌龊的心思,你怎么说的出这种无耻的话?”
苏岑紧紧的握着桌檐,惨白的手指像是一块没了光泽的玉,她一进一出,竭力克制,才缓缓的道:“捉奸捉双,孟君文,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以为我没有证据么?不过是给你留着脸面,你还真是不知羞耻,是不是非要把那一干彩塑舞伎摔到你的脸上你才肯认罪?”
认罪?苏岑苦涩而又无耐的笑道:“你认为我有罪,不管有没有证据,都是有罪,认与不认有什么区别?”
孟君文脸色青紫,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里走,翻箱倒柜,不管是什么都是随手拎出来随手掷到地上,大有不找着就绝不罢休的意思。
踏着这一地狼籍,苏岑道:“你不必费事了,何苦来?我这就去跟秦将军讨一份过来,也好坐实了私相授受之名,岂不比你这样乱翻乱撞要省心力的多。”当下转身就往外走。
孟君文听这话住了手,只盯着苏岑的背影,怒不可遏的道:“站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居然还要上门跟人去要?真嫌丢他的脸丢的不够。
苏岑转身,问:“你可是信了么?”
“我”孟君文收住话头。信?不甘心,不信,她真要出门丢人现眼。孟君文猛的一拂袖子,道:“去准备,我在凉亭等你。”
苏岑退开,让出门口来,不疾不徐的道:“你若要看歌舞,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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