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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 作者:高满堂 孙建业-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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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他娘说:“都进屋吧,站了大半宿了。”
  一个伙计从餐厅跑出来,朝二楼喊道:“二爷来电话了。”
  朱开山大步朝楼下去,传杰赶紧上前扶着说:“爹,慢点。”
  朱开山甩一把传杰说:“松开手,挡害。”
  朱开山快步进了餐厅接过电话,一家人急急忙忙跟在后面。
  电话里传武的声音说:“爹,是俺。”
  朱开山装作平静地问:“打得还行?”
  传武兴奋地说:“怎么叫还行,胜利了,大获全胜!”
  朱开山喜上眉梢,问:“杀了多少鬼子?”
  传武说:“正清点战场呢!三百五百是有了。”
  朱开山说:“好啊,这一遭算解了口恶气!”
  文他娘抢过话筒说:“老二,你在哪?”
  传武说:“双城火车站。”
  文他娘说:“挺好?”
  传武说:“挺好!”
  文他娘抽抽噎噎地哭了。
  传武说:“娘,你说话呀!”
  文他娘哭着说:“管怎么小心枪子啊!”
  朱开山朝老伴说:“瞅瞅你这个出息,孩子打了胜仗,你哭什么?”他夺过话筒说:“老二,要不说沙场上不能有女人。她们在边上一擦眼抹泪,士气就掉了一大截子!”
  传武这头笑道:“爹,可别这么说,鲜儿就在俺身边呢!”
  朱开山一愣,电话里鲜儿的声音传来:“爹,俺给你问好了!”
  朱开山说:“你怎么也跑去了?”
  鲜儿喜气洋洋道:“打鬼子呀!俺不是还有那百十来条枪嘛!”
  文他娘又抢过电话说:“鲜儿,你们姐俩呀”
  朱开山纠正她:“叫夫妻。”
  文他娘对着话筒说:“是,你们夫妻呀,怎么哪乱专往哪凑合呢!”
  鲜儿说:“娘,这可不是在凑热闹啊!也叫保家卫国吧?”
  文他娘说:“对,是这么个事!这遭你们姐俩,不对,你们两口子给老朱家长脸了!”
  那文一边听着,瞅一眼身边的生子说:“看看你二叔,再看看你那个爹,呸!”
  生子说:“娘,吐俺干什么,俺又不是俺爹。”
  文他娘对着话筒说:“什么时候来家呀?”
  鲜儿说:“那得听传武的,现在俺是他的手下了。”文他娘说:“不用听他的,你还是姐姐呢!”
  朱开山朝文他娘说:“你老是叫不准人家。”他又夺过话筒:“鲜儿,告诉传武,瞅打仗的空隙回家一趟,爹给你们摆庆功酒!”
  鲜儿乐着说:“好啊,俺告诉传武,叫他好好陪爹喝两杯。”

  双层车站月台周围,人山人海,有列队整齐的东北军官兵,也有前拥后挤的老百姓。
  崔营长一手扯着传武,一手扯着鲜儿,登上一辆炸翻的车厢顶,对众人说:“双城的父老乡亲们,全团的弟兄们!今天,是1932年的1月31号,再有几天就过大年了!咱们今个就提前把大年过了,为什么呢?咱们三喜临门!头一喜,30号晚上,俺们东北军朱传武团歼灭了投降日本人的吉林剿匪军的一个团;第二喜,今天凌晨,我们团又在双城火车站伏击鬼子的长谷旅团,杀死了四百七十二个鬼子!”
  围观的民众高声欢呼:“好啊!长中国人的志气了!”
  “朱团长带兵有方!”
  “看他小鬼子还敢来!”
  “双城老百姓有救了!”
  崔营长摆了摆手,叫人们静一静说:“还有第三喜,今天,是一对新人成亲的大喜日子,新郎就是我们的团长朱传武,新娘就是这位姐姐,也许有人听说过,赫赫有名的三江红。”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朱团长威武啊,一表人才!”
  “妈呀,三江红多俊个人!”
  “朱团长将军相,大将军相!”
  “三江红也不像是胡子呀!”
  崔营长喊一声说:“鸣枪,放礼炮!”
  只听三阵排枪,接着又是数声礼炮,直上云霄。人群沸腾起来。
  崔营长说:“新郎、新娘听好了。”又笑着小声和传武、鲜儿说,“二位,今天得听我的了。”他退开几步,高喊道:“一拜天地。”
  传武和鲜儿鞠了三躬。
  崔营长又喊道:“二拜”他赶忙收住声问传武说:“双方老人都不在啊,怎么说?”
  传武略一想说:“就拜双城老百姓吧。”
  崔营长说:“好,主意好!”他又退开几步,高声喊道:“按照新郎新娘的意思,二拜双城的父老乡亲。”
  传武和鲜儿向民众深深鞠了三躬。民众们纷纷叫好。
  崔营长又喊道:“夫妻对拜。”
  传武和鲜儿相互笑了笑,鞠了三躬。传武抬起身,朝着民众说:“双城的父老乡亲,全团的弟兄们!如今国难当头,大敌当前。大家还为我们操办了这么体面的婚事,我朱传武一个粗人说不出什么花花样来,只有两句话:一、多杀鬼子;二、谢谢双城的父老乡亲!”
  崔营长对鲜儿说:“嫂子,你也得说两句。”
  鲜儿说:“算了吧,俺没在这么大场面上站过。”
  崔营长说:“嫂子,还是说两句吧,这么多来庆贺的,难得!”
  鲜儿低头想了想说:“那好,俺说几句。”她望着眼前的东北军官兵和双城的老百姓说:“叔叔,大爷,婶子,大娘,兄弟姐妹们!俺三江红也是苦出身,刀尖子上滚了这么多年,多少回盼着能有个家,今天你们帮俺把这个多少年的梦圆了!俺三江红谢谢了!过去俺是穷得没有活路了,上了山,今天,鬼子来了,俺下了山,为个什么?俺手里有枪,还有百十号弟兄,不能眼瞅着父老乡亲当亡国奴啊!哪怕是俺自己战死,咱也不能当亡国奴啊!”说罢朝人群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口号声四起:“东北不能丢,中国不能亡!”
  “万众一心,抗战到底!”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中华民族万岁!”
  传武和鲜儿并肩站着,热泪盈眶。

  夜深了,雪花飘飘洒洒,一会儿便铺白了站台。传武和鲜儿在月台上走着,留下两排浅浅的脚印。
  鲜儿说:“又下雪了。”
  传武说:“今年的雪,像是特别多。”
  鲜儿说:“每到年根,雪都挺多。”
  传武说:“下午,我打电话告诉家里,咱在这儿成亲了,爹娘乐得什么似的,说是晚上,家里也要摆酒席呢!”
  鲜儿说:“传武,咱是哪一年进的山场子啊?”
  传武说:“哦,有二十多年了吧!”
  鲜儿轻轻说:“传武,知道吗?从那时候,姐就喜欢你了。”
  传武说:“俺也是。”
  雪越下越大,传武停下来,轻轻攥住鲜儿的手说:“山场子那阵多好啊。”
  鲜儿说:“什么都不懂,除了干活,没别的心事。”
  传武说:“这二十来年跑的,一会儿生,一会儿死。”
  鲜儿轻轻地靠在传武身上说:“传武,姐真有点累了。”
  传武抱紧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雪花静静地飘着。这一刻,他们仿佛重新回到了大雪冰封的雪岭山场。
  什么地方传来了嗡嗡的声音,打破了难得的静谧。
  传武侧耳一听道:“不好,鬼子的飞机!”
  他们匆忙朝候车室跑去。不一会儿,一颗颗炸弹响起,火光一片。

  四味楼里炮火声隐约可闻。秀儿说:“娘,今个儿的炮火像是比昨个的凶啊!”
  玉书说:“听电台说,鬼子不光动了坦克、铁甲车,还有飞机呢!”
  朱开山说:“双城那一带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啊!”
  生子说:“二叔他们能赢吗?”
  那文一路小跑上了楼梯。
  文他娘问:“打上电话了?”
  那文说:“刚和老二说两句,电话就断了。”
  传杰说:“二哥说什么了?”
  那文说:“伤亡挺大,车站都快炸平了。”
  朱开山说:“告诉他们撤退呀!”
  那文说:“电话断了。”
  文他娘说:“鲜儿呢?”那文说:“还没等说呢!”
  正说着后院进来个人,却是邮电局的职员,给朱家送个急件。
  传杰签收了,过来说:“法院来的开庭通知书。”
  朱开山问:“什么时候开庭?”
  传杰说:“明天上午九点。”
  那文说:“都什么时候了,才告诉开庭,开了庭,还敢判日本人输?”
  玉书说:“听说,那个张景惠——维持会会长早就和日本人勾当上了,法院还不得听他的?”
  文他娘说:“他爹,明天你还去吗?你要是再上股子火”
  传杰说:“爹,还是去吧!梁法官好不容易同意受理了。”
  朱开山说:“去干什么?去了也是生气,要去你自个儿去吧。”
  双城方向传来更加猛烈的炮火声,一家人抬头望去,双城方向的天空一片火红。

  4

  一匹快马奔来,到了四味楼门前,马上的人带住马,朝里面喊道:“喂,四味楼有人吗?”
  那文和秀儿赶紧跑过去,那文说:“找谁?俺就是四味楼的。”
  马上那人是老四,他的棉袍子已经被打烂,翻出一团团棉花。
  老四说:“是大嫂吧?”
  那文点点头。老四说:“朱团长和三江红已经退回哈尔滨,正在香坊街一带修筑阵地,叫我来报个平安。”说完调转马头打马而去。
  那文和秀儿叹口气,进了屋,却和朱开山老两口走了个碰头。
  那文说:“娘,老二他们退回来了。”
  朱开山说:“在哪?”
  那文说:“说是在香坊街一带修阵地呢!刚才打发人来报了个平安。”
  秀儿问:“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文他娘说:“你爹又改主意了。”
  秀儿说:“开庭去?”朱开山点点头,朝那文说:“大媳妇,你把生子叫来。”
  那文说:“爹,叫他干什么?”
  朱开山说:“叫他去看看那些卖国的法官怎么出卖山河矿,怎么出卖咱们国家,我兴许看不见这些狗东西的明天了,叫生子记着,将来替我和他们算账!”

  森田和石川坐在审判厅门外走廊的长椅上。朱开山、传杰带着生子过来。
  森田见朱开山来了,站起来微微笑着说:“朱老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朱开山说:“你那爪子好利索了?”
  森田说:“多少有点疼,不过心情还不错。”
  朱开山说:“是觉得官司能打赢吧?”
  森田说:“不仅如此,还有哈尔滨即将落入帝国之手。朱老先生,你的心情也不错吧?”
  朱开山说:“不好。”
  森田说:“朱老先生倒是个说实话的人。”
  朱开山说:“辛辛苦苦开的煤矿叫你森田夺去了,我心情能好吗?中国的哈尔滨要叫日本霸占了,我心情能好吗?”
  森田说:“朱老先生,不要想不开,你的大儿子朱传文就比你聪明,心甘情愿和我森田合作,现在已经是东省商会的会长了。”
  朱开山说:“知道,他现在是挺好,不知道他将来是个什么下场。”
  森田说:“朱老先生,你对将来有什么看法呀?”
  朱开山说:“有点看法,都很简单,第一条将来中国还是中国人的,你们日本人还得回去,回到那几个小岛子上去;第二条你们走的时候,肯定留下了一片片自个儿人的尸首,还有满世界对你们的骂名!”
  森田仰面大笑道:“朱老先生,你这只是一厢情愿呢!知道吗?日本是神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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