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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惊魂:隔壁寝室有只女鬼-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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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静怡掏出钥匙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一张办公桌,一张小沙发,和一个卷柜,是一个极为简单的办公室。

    

第226章 鬼节烧纸

    陆冬和周教授坐在了沙发上,苏静怡倒了两杯水给陆冬和周教授。

    周教授喝下了一口水,然后说:“哎呀,真想不到,还有人会提起老贺。”他摘掉了眼睛,用衣服擦了擦。

    “周教授,你以前和贺兴彭的父亲在一起工作?”

    “对,我和老贺的交情可深了,我们大学就是在一个学校,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又分到了同一个科研院,又住在同一间单身宿舍,穷的时候,我们俩一条裤子换着穿,开工资了,我们俩就买点花生米,买几瓶啤酒,没有菜也能喝一宿。

    哎呀,现在回想那时候的日子啊!”周教授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

    “老贺是个好人,有才气,脑子也快,成绩也好,长得也帅,当时单位领导们都特别的看中他,觉得他是一块搞科研的好料,这也确实,他来的第一年,就帮单位完成了一个大的科研项目,还得了奖,好多老同志也都很佩服他。

    后来,老贺还结了婚,娶了一个温柔漂亮的媳妇,媳妇也争气,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只可惜,听说他媳妇也命短,没能长寿,大概好人都不会长命吧。”周教授连连叹气。

    “我和老贺接触这些年,老贺人不坏,可他偏偏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他遇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就一定要搞个清楚,否则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在我俩上班的第六年,就确实出现了这么一个事,至今我都没能弄清楚整件事的始末。”周教授忽然脸上满是恐惧。

    周教授说,那段时间他和贺兴彭的父亲因为在做一个科研项目所以一直在加班:“我和老贺都是做生命类学科的,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研究一种能够增加细胞活性的酶,因为之前取得了一定的进展,所以白天晚上都泡在实验室里。

    那天晚上,我们又是半夜才离开实验室,我们住的单身宿舍离实验室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我当时困极了,就想回去睡觉了,可老贺说他有点饿了,让我陪他去吃饭。

    那时候下馆子本来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和老贺又都刚上班,身上也没啥钱,老贺说去羊汤馆吧,羊汤馆是我们单位附近一家只做羊汤和烧饼生意的小店,每天晚上九点多才开门,开到第二天上午八点多,是一家只做夜宵和早点的小店。

    我们俩到了小店,两个人喝五毛钱一碗的羊汤,两毛钱一张的烧饼,也算一顿正儿八经的大餐了,我们俩吃饱喝足,从羊汤馆的门出来,就发现羊汤馆的老板在收摊。

    我俩当时有点惊讶,就问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啊,老板说今晚的生意可做不得,因为今晚是七月半,中元节,也就是老百姓平日里所说的鬼节。每年的这个时候,鬼界的大门就会打开,那些去世的老人会回来收儿女给烧的纸钱,那些冤魂、厉鬼也都会出来索命,每年的这一天老板都会提前收摊,不做生意了,怕得就是撞了什么厉鬼,惹上什么麻烦,来年生意就不好做了。

    老板还劝我和老贺,说你们赶紧回去吧,已经三更了,三更这时候鬼气最重,小心走错了路。

    我们俩当时就笑,走错路又能怎么样啊。

    老板说,若不小心受了鬼的迷惑走上了鬼路,可就回不来了。

    老板当时说的很严肃,就好像这是什么严重的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我和老贺离开羊汤馆之后就开始谈论这鬼界的事,我们俩都是受得正宗的马列主义教育,自然根本就不相信这等怪事,再说,什么人死变成鬼、下地狱、转世投胎,这些都是封建主义愚民的说辞。

    加上我俩本来就是学生命科学的,自然信的是达尔文,讲的生物进化、物竞天择,什么鬼啊神啊的,简直就是笑话。

    我们俩就一边聊一边往回走,走到一条十字路口,就发现有一个人正蹲在十字路口烧纸。

    当时天已经很晚了,整个十字路口就那么一个人,而那个人头戴着白纱,遮住大半边脸,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何许人也,那人就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间,不知道他到底是烧了多少纸钱,只见马路中间有一团熊熊大火,而那人就站在大火的另一端,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个人就好像从地狱的厉火里走出来的魔鬼一样。

    当时我觉得有些害怕,就和老贺说,咱们还是绕开吧,别打扰了人家烧纸。

    老贺却不以为然,这叫什么打扰,再说,这路就是给人开的,我们是人,走在路上那也是自然,为什么要绕开。

    老贺是个有点钻牛角尖的人,他也不听我的劝说,就径直走了过去,当我们路过烧纸的人的时候,那人的眼睛透过蒙在脸上的白纱,一直追随着我和老贺的身影,当我经过他的时候,我不禁吓傻了,我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没有脸。”

    “没有脸?”陆冬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有脸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在白纱下面全是空的,没有血肉也没有骨头,是一片漆黑的虚无,在虚无之中倒是有一双莹亮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和老贺。

    我吓得够呛,拉着老贺要他快点走,可是偏偏老贺是个不信邪的人,我越要他快走,他走得就越是四平八稳。

    这时候我们已经穿过了马路,我当时只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又走出几百米,我才敢回头,可我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刚才烧纸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在马路中间留下了一段白纱。

    那时候我就暗暗想到了刚才羊汤馆老板的话,莫非鬼节真的会有鬼在街上游荡,我越想越害怕,但这个时候,我们距离单身宿舍还有两趟街。

    我抬头催促老贺,却发现老贺有点不对劲,他怔怔地瞪着前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岔路口,有一群人正默默地从我们面前经过。

    

第227章 贺兴彭父亲的往事

    “那群人大概有十五六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们没有人说话,都低着头安静地往前走。

    我见老贺眼神不对,就问他,怎么了,老贺脸色倒是一变,说我们赶紧回去。

    紧接着他倒是健步如飞了,区区几分钟就跑到了单身宿舍的楼下,我们推门进了单身宿舍的单元门,我问他,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这么着急得跑。

    老贺说你没看到么,刚才那一群默默赶路的人当中有一个死人。”

    “死人?还能赶路?”陆冬问。

    “我确实听我爸妈曾近说过,在古代,交通设施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年代,那时候如果有人客死他乡,就会请来所谓的赶尸人,用巫术将尸体带回故乡进行安葬。”苏静怡说。

    “我小时候也听说过赶尸,当时老贺和我说在人群里看见死人,我就猜会不会是赶尸,但老贺摇摇头,不对,不是赶尸,因为在那群人当中的死人非常怪异。

    我当时问他,到底有多怪异,他摇摇头说,很难形容。‘

    当时老贺脸色煞白,说起话也颠三倒四,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我想他也许是真的吓坏了,就也不便多问了。

    之后几天,老贺一直很怪,他经常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里思考,一想就是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好像是一个雕像,就连领导也发现了老贺的不对劲,偷偷问我,是不是老贺家里有什么变故。

    我后来受到领导之托,去询问老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结果还没等我开问,反倒是老贺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具体我有点记不清楚了,大概是生命的起源到底是在何方,又终止在哪里,一个人死了之后若是真复生,还会保留之前的记忆,和死时候的记忆么?如果人的记忆真的可以移植,那魂魄呢?

    他问完,我不禁笑了,我说老贺,你不是最不相信鬼神之说么,怎么现在突然问起我这些问题了。

    老贺脸色一沉,他说你还记得鬼节那天我们遇到的那只赶尸的队伍了么?

    我点点头。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认出人群里有一个死人么?你不觉得有些古怪么?

    我点点头,确实,若真是赶尸,最多那个死人走路姿势怪异一点,但若是瘸子或者脚步有残疾的人,走路姿势也会不寻常,你竟然一下子就指出对方是个死人,现在想来,是很奇怪。

    老贺诡异地眨了眨眼,那是因为人群当中的那个死人我认识,那个人就是我的弟弟,我的亲弟弟。”

    “贺兴彭的父亲还有个亲弟弟?”苏静怡不禁吃惊:“我倒是没听人提起过。”

    周教授说:“别说你,我从来都不知道老贺有个亲弟弟,我倒是知道他有个姐姐,人不错,有时候会来单身宿舍看老贺。

    老贺说,你也别惊讶,我这个小弟连家里人都不提起的。

    我当时急忙问,那是为什么啊?

    老贺说,我弟是一个怪人。

    我当时就说,其实我们在外人眼里都是怪人。

    老贺摇了摇头,眼神里有着一丝凄凉,他淡淡地说,你不知道,我小弟出生在殡仪馆里。

    老贺说他小弟出生前一天,老贺那久病的外婆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老贺说他外婆卧床多年了,病情也是反复多次,时好时坏,身边总是离不了人。

    老贺的外婆有三个孩子,他大舅早些年出事故死了,他小舅在外当兵,一年回不来两次,照顾外婆的活都推在老贺的娘身上,那年老贺的娘怀着他小弟,肚子大了,行动不方便,还得伺候老贺的外婆,那时候老贺和他姐姐年龄都小,虽然脱离了让人照顾的年龄,却也没到能帮得上手的年龄。

    老贺说他外婆虽出生在农村,却娇贵得很,外人伸手她就会急,原本想接来个乡下的亲戚照顾外婆,却不想她老人家生生回绝掉了,没办法,他娘只能亲自照看她。

    在老贺外婆弥留的最后几天,老贺娘辛苦得很,老贺笑着说,那时候他娘很不得外婆去死,一个人如果怨念很深,她潜意识里的愿望大抵会扩散到空气中,感染身边的人或者事情吧。于是,老贺的外婆居然真的就死了。

    老贺说他外婆死的时候很恐怖,瞪着大大的眼睛,四十五度盯着天花板的一个角落,手微微伸向前方,好像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老贺也回过头也看向外婆盯着的方向,那里只是一块带着霉斑的天花,墙纸几乎要剥落了,和其它角落的天花板并无二样。

    当时吓坏了老贺和老贺的姐姐,像无头苍蝇,跑出家门,去工厂了喊了老贺的爹,老贺的爹又叫来人,最后在慌乱之中将他外婆七手八脚地送到了殡仪馆。

    老贺说他外婆的尸体就存放在二楼的停尸间里,里面设了灵堂,亲戚们陆陆续续来过,走过,最后只剩下他们家里几个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啜泣。

    那天距离老贺的弟弟的预产期还有不到一个月。

    午夜,殡仪馆里只剩下了老贺一家子人,那是老贺第一次去殡仪馆那种地方,心里暗暗恐惧,行动受了限制,不敢到处乱走。

    老贺的娘哭得厉害,这些年,她虽然无数次希望外婆去死,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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