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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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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因为这初恋内涵太厚重,反而冲淡甚至混淆了爱的本身。他爱她吗?他爱过吗?这就是爱情?这,在当时无关紧要,甚至毫无意义。
然而,赣江之滨另一个“她”走进他的生命后,在比较鉴别中,那过去潜藏的遗憾越来越清晰了
他慢慢地回转身,看着哭得瘫软的妻子,他的心软了,他有负于妻!
她却没有读懂他的目光,她突然用俄语绝望地喊叫起来:
“结束!结束这一切!我要回国!明天就回!带着爱伦爱丽——回国!”
五雷轰顶!她在进攻他!威胁他!这在他是决不能容忍的,他得发泄他满心的愤恨!他目光散乱无目的地到处搜寻——小圆桌上放着一尊石膏像:长翅膀的瞎眼男孩丘比特拿着弓箭茫然地对着他。他冲了过去,用力掀翻圆桌,石膏像摔得粉碎,巨大清脆的撞击声震撼静悄悄的花园塘,还有一声狂怒的咆哮:“滚—”
这在花园塘的蒋宅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都吓醒了,可谁也不敢去探问。姚夫人只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蒋方良惊呆了,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她很难相信这头狂怒的雄狮就是以往的好丈夫好爸爸!赣南人民心中的“蒋青天”!
晨曦中,蒋方良带着爱伦爱丽离开了花园塘。
蒋经国没有挽留也没有送别。
都觉得忍无可忍,超过了极限。
不过,蒋方良没有回苏联,而是去了贡水东北面的虎岗。蒋经国将长岗更名为虎岗,并在那里筹建新中国儿童新村。蒋方良亦是负责人之一,她的离家并未在赣州城搅起轩然大波,都以为她一心为了工作。
送他们去虎岗的车子倒是蒋经国派的,妻子和儿女毕竟还在他的心中占据着
二三 对未了的“见面”一次公开的了解
蒋太子来南康赔情罗!
蒋专员到南塘乡认错罗!
鞭炮齐鸣、人山人海。庇尔克轿车几乎被人群簇拥着驶进坪上,捱近祠堂大门口方稳稳刹住,蒋专员陪着披红挂彩的军官温忠韶出了轿车。温军官钻出车门便急不可待向密匝匝看热闹的老(亻表)抱拳致意,风光得像凯旋而归的英雄。
蒋经国却迈上台阶,转身向老(亻表)们笑容可鞠地点头致意,刹那间像风掠过水面,老(亻表)们叽喳一片:“蒋专员就是青天老爷呵!”“是吔,知错认错的大官有几个嘛?”“算不得嘛咯错观察人文,则诗书礼乐之谓,当法此教而化成天下。”后世儒,催交公粮也是为公啊。”“替乡长受过啊。”
蒋经国变为主角,先赢一筹。
台阶上还立着几位态度傲然的军官,他们是赶来声援温军官的本籍军官代表,见此场面便有几分不是滋味;蒋经国却分外热情,与他们一一握手问好,尔后步入祠堂。里边已摆好几桌丰盛的酒宴,县里乡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县政府的代表也都到齐,县长因劳累吐血不止在赣州住院,本挣扎着要来,蒋经国不让:“天塌不下来的,相信你这模范县的群众基础嘛。”果然,“开幕式”蛮精彩。
当然,蒋经国认出了军官代表中的一位,正是去年暮春在通天岩旁的凉亭中遇见者。那军官背着一架相机,却没有抢拍镜头,只是怔怔地张大嘴——蒋经国的随员中有位女的济学和阶级斗争学说方面对马克思主义的篡改,分析了修正,正是章亚若小姐!
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蒋经国针锋相对郭师长的发难,迎头痛击之?军官发了一会愣,只得阴恻恻入席,拍照片的兴致全然没有了。就怕拍回去交给郭师长,他会恨得将嘴里的金牙都咬碎吧。
蒋经国已端起了酒碗,竟有一篇洋洋洒洒情理交融的祝酒辞:
“父老乡亲们!各位军官代表们!我们政府的工作人员,从上至下,包括我这个专员在内,都是民众的公仆,是替你们办事的。公仆中有人态度野蛮伊壁鸠鲁(Epikouros,前341—前270)古希腊哲学家,,这是错的,不论是对军官还是对老百姓,都不能这样。我身为专员,教育不好,责任由我负,我理应来这里向大家认错赔情。这第一碗酒,为温军官压惊,你受了委屈,我向你诚恳道歉。”
一饮而尽,掌声雷动。温军官就有些头重脚轻,搅不清是挣足了面子还是面皮全给扒拉掉了。
“这第二碗酒,为军民的团结,干!”
军官们端起酒碗干时,眼中便有了些许歉意,平心而论,对出征军人家属——老人可送百寿堂、子女可免费受教育、疾病可免费就诊称得上“无微不至”关怀了。
“这第三碗酒,献给积极完成征购任务的父老乡亲!你们是赣南新经济建设的保证!”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碰杯。温军官们就有“吃了闷棍”之感,挣回来的面子又失掉了,人家都努力完成征购任务,你搅乎什么呢?
蒋经国就是蒋经国,不只是以屈求伸,而是以退为进,后发制人强于先发制人。
军官们原本咄咄逼人的示威,眼下变成了服服贴贴的受教育。
最如坐针毡的是这背相机的军官,硬着头皮照了两张,砰砰作响的“闪光”像顽劣孩童偷放爆竹。酒桌上不偏不倚他又与章小姐面对面!偷眼看她黑发剪得短短的,一件大翻领的灰布军衣用宽皮带束紧腰身,分外挺拔婀娜又英姿飒爽;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有时与他眼光相碰,不卑不亢冰清玉洁般点点头,他倒像做贼般鬼鬼祟崇。他想:难道她忘了那次“见面”的情景?想不了了之?你还未答复师座呢?
她没有忘。又怎能忘?
她毅然决然陪同蒋经国来南康赔礼,为公也为私,是对那次未了的“见面”公开的了结。
她清晰地记得那天下午,古城南昌下了第一场罕见的大雪。她已经脱去黑色的孝服,换了一身织锦缎的棉旗袍,外罩一件红呢短大衣。唐英刚去世已经两年多,全面抗战开始了,她不能再沉陷于无休无止的痛苦和迷惘的自责中,她参加了抗日救亡宣传团,走上街头,走进部队的驻地演讲演出。
生命又充满了憧憬,她又拥有了新的生活。
这时,他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眼前:“小章,还认得出我吗?”壮实的中等个子,佩有少将领章的全套戎装、锃亮的长统套靴,威仪一表,十足的军人气派。方正的脸庞已留下戎马生涯烙刻下的粗砺和沧桑感。一颗亮灿灿的金牙却又透出俗气——这便是第五预备师师长郭礼伯。
她羞赧地点点头,且掩饰不住惊喜:相隔十年,他竟一眼认出了当年献花的女学生,准确地喊他“小章”。这似乎有点罗曼谛克。
他们便有了交往。
她敬他,他喜欢她,一开始便明白无误。
她是个年轻的寡妇,他独居南昌,一开始也都交代清楚。
很快,他切入交往的实质,直话直说速战速决:“我是军人,没时间也没精力拐弯抹角缠缠绵绵。今日活得新鲜,明日上战场说不准眨眼就为国捐躯。这样吧,恰好姐姐从南康来了,我用车接你来家里见见面,我们也就算定了吧。”
她不能这么草率仓促,经历了一次情感婚姻的大悲剧,她得小心谨慎。可她拗不过他,他说,我也是新派,不会有任何老套仪式的,不过打打牌吃顿饭,也不过是定个朋友关系嘛。她就依了他。只是断然拒绝他用车接她,既然不过是交朋友,何必张扬呢?
他倒老实巴脚在大门口翘首相望:“小章,你真是雪里红梅,嘿嘿,分外娇呵。”
她没想到气派的厅堂中已开了四桌麻将!都是军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礼貌又贪婪地盯着她,像鉴赏一件珍玩,她惶悚不已!他便打着哈哈:“随便随便,都是赣南老乡。”倒也不难为她,一径带她进了内室。
室里也有麻将桌,三个女人正候着她。
两位相对而坐的女子一看就是姐妹俩,俊俏伶俐,双双仪态万千地立了起来。
“这是镇江两姊妹,二小姐,三小姐。二小姐可是京剧青衣泰斗呵,不过现在得叫熊太太。”
原来是熊主席侄儿建辉的二夫人,外面早有传闻。但两姊妹却也端庄娴淑,都拿出新派外交姿态,与亚若柔柔握手。
坐在麻将桌上座的是位半老妇人。古板老式的发髻和服饰,但金镯子金戒指金耳环不含糊,全然土财主婆的作派。妇人面颊瘦削僵硬,眼皮垂着,并不看亚若一眼。
“这是你姐姐。”他诡谲地笑着说。半老妇人依旧板着面孔僵而不动。
她顿生疑惑,可又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姐姐。”半老妇人这才挑起耷拉的眼皮,很不情愿地看了她一眼,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似乎极不满意这么简单就行了见面礼!不下跪不磕头,就定了?老祖宗的规矩不要了?
“来来来,三缺一,打牌打牌。”二小姐笑吟吟地拉她,机灵的小丫头已伺候她脱去短大衣挂上了衣帽钩。
“二小姐,这边就拜托你啦。”郭礼伯又打几声哈哈,便去到男人们的天地。
陡地,半老妇人目光锐利如鹰隼,挑剔又挑衅地将亚若头头脸脸细细审视,鼻孔里断断续续发出轻重长短不同的“哼”,似乎对每一部位评判打分。亚若莫名其妙中又生出恐惧,手心竟沁出了冷汗。“我和了。”半老妇居然一心两用,旗开得胜。
“嫂夫人,小弟这厢有礼了。”形销骨立的熊建辉打着酒嗝进来,对着半老妇油腔滑调施礼。三小姐啐他:“姐夫又在哪逍遥?醉酗酗这么晚才来,看二姐等下怎么处罚你。”“嗬,老三,你这张小嘴可够厉害的。可厉害也强不过命,嫂夫人是稳笃笃的老大,老二近在眼前,你呀,命中注定当你的老三吧。”
三小姐娇嗔立起要撕掳他,二小姐忙将建辉推搡出去,回转身对半老妇与章亚若抱歉地笑笑:“郭太太,章小姐,别见怪呵,他黄汤灌多了,尽混说。”
亚若已脸色煞白,似遭了雷击一般。
郭太太?老二?老三?
她好糊涂啊!原来他摆的是“鸿门案”!他耍了她,骗了她。“姐姐”原来是他的原配发妻,“见面”原来充塞着阴谋,造成气氛,弄假成真,生米煮成熟饭,既成事实便将错就错?!
她好悔。经历了第一次婚恋的断肠痛楚,她竟这么快就又懵懂冒险地陷入第二次阴谋婚恋?她的独立的寻觅追求,竟找到的是做人小妾的结局?她还这么一身红艳艳的新娘般的打扮!
她该怎么办?愤然离去。可是他若蛮横起来怎么办?她明摆着是“送上门来的货”嘛,这么多的“见证人”,她就是浑身是嘴,怕也说不清。
她捂着心口,冷汗已沁出额角。
“章小姐,你不舒服?”二小姐关切地问道。
“嗯,我我肚子疼,想上”急中生智,她求助地看着小丫头。
小丫头果然灵敏:“小姐,我领你去。”
她听见半老妇极其响亮地骂出了声:“哼,懒人屎尿多!”
后院有厕所,厕所旁有小门,门上有粗大的门杠,很好,没有锁。
世界已成白皑皑一片,逼走了黄昏,眩目的白色激活了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请小丫头帮她去取大衣,她太冷。支走了小丫头,她使出吃奶的气力,搬动了门杠,拔开插销,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想就此不了了之,他却穷追不放。
当然,他也顾及声誉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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