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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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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也只有求助神灵、求助悲剧母亲的保佑时,她对他还能作什么指望呢?深切的悲哀无望的失望直戳她的原本就千疮百孔的破碎的心。
她忘情地抱着他,失声恸哭。
离了隐洞,缓缓下山,夕阳已收起最后一抹余晖,他与她却不约而同离了小径,岔向路旁的林子。黄昏的风在老林中逶迤穿插,像如泣如诉的洞箫,也像风筝在空中旋舞的啪啦声,既凄凉却也活泼,这是怎样奇怪的感觉!痛痛快快地哭过,她反倒显得平静又踏实;真真切切地祈求过,他反倒显得激动又空落;就又无言地伫立着,看老林在昼与夜的交替中的变幻。她想对他诉说,这个刚哭过的男子似乎也想对她说什么,他依旧壮实、自信,经过泪水洗礼的眼睛炯炯有神,她又一次忘情地抱紧了他,什么也别说,只要一个天长地久的亲吻。
就这样拥抱着回小屋吧,什么也别说。可是他偏要说:“或许你不愿意听,可我仍不得不说——亚若,听我的,等待。希望在等待中。世界很复杂,人心很险恶,你,为了我,为了孩子们,耐心小心地等待吧。”
三五 为什么总要对她充满傲慢的偏见呢?
霜冷月薄,夜空银蓝。
猛喝光一瓶烧酒的蒋经国,便点燃了周身的血液,每个毛孔都大张着,咝咝喷着火,白眼球成了汪汪的血海,他好愤恨,可又不得不压抑着这无名怒火,火上便凝了厚厚的霜,于是他的面庞就难以自禁地扭曲痉挛着。
轻轻推开办公室门的黄中美就吓了一跳,可还是进来且掩上门,镇定地问道:“哦,找我有事?”
蒋经国冷冷坐在办公桌前,冷冷盯着他,四目相对,一攻一守,却也是较量。
黄中美就有点头皮发怵,以往的小蒋可不是这样,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即便暴跳如雷也不似眼下这样可怕可憎。
“你干的好事——”这奉化腔的国语,这阴恻恻的腔调,还有这充溢着俯视的动作——一摞材料冷冷地掷落到黄中美的脚上,竟与老头子蒋介石一模一样,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是不错的。“你自己看去——”
曾被蒋经国称做“老大哥”的黄中美一怔,可还是弯腰拾起材料。黄中美拾起材料时,他看清了这是谁的材料!于是他不卑不亢、不请自坐到木沙发上,将材料草草浏览了一遍。
专员公署的夜很静,西院专员办公室的布置陈设也一如以前,只是茶几上那具骷髅拿掉了,代之以一束吐香的金桂。
“哦,与我两年前所调查的材料无多大出入,可见符合事实。”黄中美不动声色、没心没肝地作结。
黄中美的态度刺痛了蒋经国。是的,两年前他们作过一次较量——也是深沉的静夜,也是西院的这间办公室,也是一摞调查材料,也是这么对峙着。
困兽犹斗。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你为什么这般狠毒?为什么没有一丝宽容善良之心?你为什么要对她穷追不放?你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而后快?你清清楚楚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明明白白晓得我和她是有结果的,我早正告过你:往她身上泼脏水,就是往我脸上泼脏水。可你倒好,将黑状告到老头子那里!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比我的敌人还要敌人!啊,你简直就不是人!你逼得我无路可走——”
无路可走
重庆林园官邸。老头子阴沉着脸,当着宋美龄的面将这摞材料抛掷在他的足前:“你干的好事——你自己看去——”
起初他决没想到是关于她的材料,他以为又是赣南那班冥顽不化的腐朽势力和明明暗暗的权术者对他的造谣诽谤,因此,他并不紧张地拾起材料,可刚看第一行,他的脸唰地白了——是关于章亚若的调查!
他硬着头皮机械地翻阅着,他的眼前浮现了黄中美的身影,好你个“老大哥”,竟敢把事情做绝!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发作不得。
“如梦方醒(口伐)。”蒋介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真有眼力,一个结过婚、有过孩子,还跟别的男子搅不清的女子,竟被你捧为掌上明珠!你好糊涂呵,一个女子,不论她出身贵贱、相貌美丑、文化高低,最最要紧的一条是名声!我早就警告过你,这女子怕是有心计的,当心受骗——”
“哦,父亲,她的经历并不是她的过错,她的不幸并不等于她的不洁啊!我也早就说过,责任在我!一开始,哦,还没开始她就对我袒露了一切,为什么总要对她充满傲慢的偏见呢?”热血燃烧着这个不忘责任感的男子,他奋不顾身护卫着无辜的心爱的女子。
老头子被这顿抢白噎住了,好一会才拍案而起:“强辩!强辩!你明明知道一切还往泥坑里钻,你不是糊涂,你是愚蠢!国事危艰,你还给我添乱!你自己会把自己毁掉的!哦,还留下蒋家的血脉,简直是荒谬!你的作为,超过了我最大的容忍范围,告诉你,我们蒋家绝不能接纳这样一个女子——”
蒋经国不寒而栗,父亲的性格脾气为人手段他不是没有领略过!他的眼前闪烁着亚若执著又哀切的目光,一对儿子天真无邪的目光,他决不能没有他们!为了他们——他噗嗵跪倒在父亲的膝前:“父亲,一切过错全在我!父亲,我理当承担一切责任,我愿接受任何惩罚。”
在此之前,平素挺爱干预、争强好胜的宋美龄却一直静观不语,蒋介石的恼怒实际上也牵扯上她,她为那章姓女孩子说过话。她后悔将章女子理想化了,以为一切只不过一段缠绵悱侧又不失甜甜蜜蜜的罗曼史而已,谁知章女子竟有那么复杂又难堪的过去呢?当然,她决不完全苟同蒋介石的观念,她自信受过西方教育,西方文明的熏陶,对中国封建传统封建道德的桎梏很不以为然,她的优越的女性地位,也使她的胸臆有意无意躁动着为女性抱不平的豪爽气,自然,一切适可而止!况且她与章女子终究无缘,始终未能谋见一面,没有第一印象,好感的芽便没有根基。更何况东方毕竟不同于西方,中国毕竟不是美国,就是在西方在美国,政界人物也切忌桃色新闻的口伐!可此刻,父子冲突如此尖锐,她得出面调停了。她缓缓立起,双眉一挑,那双丹凤眼便流泻着魅力与威严,她先望着经国——这个倔犟的男子硬顶和软跪哪里是认错呢?“你呀,给你父亲,也给你自己出了个大难题呵。政界复杂,人言啧啧,你分明是授人以柄呵。”继而眼波递向蒋介石,委婉又得体地说:“可是大令,发脾气也无济于事嘛,经国又不是小孩子,天大的事,父子俩也要心平气和地商议出个妥善的办法(口伐)?”
蒋介石瞥一眼儿子,终究是自己的骨肉,便叹一声:“你起来吧。办法?有什么办法?你说,你怎么承担一切责任?又怎么惩罚你?你自己想想?你干下这种好事体——”
宋美龄见蒋介石余怒未熄,忙说:“大令,天无绝人之路(口伐)。而今生米已煮成熟饭,又给你添了一对小孙孙,大令,前天你看了照片不是蛮欢喜吗?”
虎毒尚且不食子,蒋介石的愤懑便转为无可奈何的叹息:“我早说过,又不是东西,可以东掖西藏;又不是小狗小猫,到时好打发。怎么能严守秘密不透风声?听说章女子在桂林似不太安分,非分之想是绝对不能有的,要不,看你今后怎么办?”
站立起却仍垂首的蒋经国便化成了一支点燃的蜡烛,徒然地燃烧着自己,淌着蜡泪,却无法照亮哪怕稍远点的前路。他能怎么办呢?他不能舍弃亚若和一对虎儿,可他也不忍舍弃芬娜和一对儿女;他愧对亚若的自尊和执著,却也愧对芬娜的宽容和忍让!即便是平民,恐怕他也无法在两者之间选择!
他离开重庆就又去了桂林,他主动邀亚若去隐山拜佛,他恳请亚若耐心小心地等待,可是这算什么办法呢?权宜之计都谈不上,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黄中美却已悄然而至他的身旁:“我想,我们相处多年,可谓肝胆相照,你该了解我的为人和性格——敢做敢当。可这材料不是我搞的,更不是我递上去的。中国有句古话:不事二主,哪怕是父子。喏,你看,这材料纸,这打印术,不是我们新赣南拿得出来的;还有,这材料对赣南的地形风貌很陌生,以至闹了笑话,喏,你看”黄中美条分缕析,脸上甚至浮现出津津乐道的笑容。
看来,他错怪了“老大哥”,于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可倏地,更大的恐惧和愤怒袭击过来,那么——
黄中美不紧不慢替他说了出来:“老头子的情报网络,纵横交错(口伐)。她嘛,过去并没有涂上保密色彩,而今也没有保密措施嘛。”
天哪!情报系统盯上她啦?
危机四起,(口伐),不,杀机四伏!
“怎么办(口伐)?”他满目惶惑和焦虑,他抓起了另一瓶烧酒,灌水般咕噜进胃肠。
“有些话,你过去听不进,现在只怕仍听不进,可我还是要说,你是一个干事业的男子,是前途无量的政治家,岂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古人尚且懂得:妻子如衣裳,将士似手足——”
“不!她不是衣裳,她是人!活生生的人!我决不舍弃她!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分离,除非死!”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发泄吼叫
三六 月黑风高夜
大姐章懋兰来到桂林养病。烽火五年,音讯阻隔,而今姊妹相聚,禁不住悲欢交集,说不完的体己话搅得姊妹们夜不成寐。
是夜,家中却失窃了!
门户是很严谨的,非高手窃贼怕难以潜进;家中一贯节俭绝不张扬,蒋经国非贪官污吏,章亚若在钱财上也极敏感自尊,窃贼高手光顾就有些不可思议,偷去的也无值钱之物,其中偏偏有蒋经国送给章亚若的那床织锦被面!事情便非同小可,那被面不只是一般信物,而是毛夫人生前极其珍爱之物!焦虑万分的亚若径直找到邱昌渭厅长,邱厅长自是一面劝慰,一面与警方联系。待亚若回到丽狮路时,忽见往常幽静的路口多出一测字摊,陌生的测字先生架一副茶色眼镜,似看非看她:“嗨,测字测字,看相不如测字,相看终生,字测一时,终生何奈一时?莫道得也奇,失也奇,失而复得更奇,岂知得非福失非祸福祸难测兮!”亚若一惊,看那测字先生,却见两道鹰隼似的目光穿透茶色玻璃射来,她一阵恍惚,逃也似地回到住宅,种种猜测种种疑惑困扰着她,大姐询问,她只说:“路口那测字先生真怪,像是知道我们家失窃。说的话玄得很。”
大姐就宽慰道:“这有何怪?测字的也为了挣钱糊口,不见着风就是雨,谁信他神?”
她也觉得自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便静下心来收拾东西,忽地,她将那只深咖啡色的长形对折皮夹郑重地交到大姐手中:“大姐,这皮夹是奥地利货,也是他送给我的,我想转送给大姐。”
懋兰笑了:“你真是小孩子气。他送给你的信物,你转送给我?我可不要。”亚若急了:“大姐,你就答应我吧,只当替我保存,行不?你不知道,我心很乱,我想姐妹有聚也有散,这是个纪念,以后见着它就像见着我——”
懋兰心中咯噔一沉,三妹的话说得古怪且不祥,忙打断她:“别瞎说行不?我替你保存,不过是暂时的啊。”
亚若便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了却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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