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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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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见到十三了,无言以对,只能微笑。
他变态的看着我,目光不肯稍松,我把手递给他,他紧紧地握住,不能哭的,还是落了泪。
仍然微笑。“胤祥,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我们都会后悔的。”
他不肯松手,只是哀伤的看我。
惠妃娘娘苦笑:“还是成了空。”只说了这一句。我给她磕了头就出来了,她已经习惯失望了,我也是。
回来时,李德全找我:“格格,您去劝劝吧。”
康熙已经醉了大半了,他招手:“来妍玉过来坐。”我坐过去,桌上菜肴纹丝未动。
康熙看着我的,笑得很温和:“妍玉,你长得并不像太皇太后,”
我呆住,是有故事的。 康熙皇上靠在一旁仔细的回想,我屏息静气,深怕呼吸的重了也会把这回忆打断。他的眼神透过这现在,终于停在回忆的某处。
“那一年朕出水痘,离宫别居,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进进出出就只是太监宫女,后来先皇派静妃来看护我。她会唱很好听的蒙古歌,总是微笑着拉着我的手,有时我难受的厉害,她就落泪。”
静妃?科尔沁的格格,那木钟?做过皇后,后来被贬,派她看顾除痘的皇子,看来是想她去死。我不敢稍动,只是静静的听。
“人人都说董鄂妃美冠天下,其实静妃才是后宫中最美的娘娘,”彼时,他的表情仿佛再说他的情人。“不过是先皇深爱董鄂妃,一个女人如此受宠,外人便以为是因为美貌。”他顿一下接着说:“她太过温婉软弱了,可能先皇也是这样的人吧。静妃不同,她是草原上的女子,爽利明白。”
那个有些软弱的顺治皇帝。当然不会爱上这样的,生机勃勃的女子,不知诗书,不够温柔,野性十足。但是毕竟是那样美貌,也宠爱过她,最后还是越了解越讨厌。
这是他最深的记忆了,记忆中的静妃比他的母亲更亲密,这对他来说就像第一个玩具,失去了,便记挂了一生。作为一个皇帝,他的一生没有失去这个词。
于是把这一腔深情爱护,用在了我的身上。
“朕去见过她最后一面,她笑得很好看,对朕说,再投胎愿变成董鄂妃那样,琴棋皆通,”这就是一直不遗余力,培养我的原因。
康熙忧伤的叹息:“朕一直想给你找个最稳妥的未来,却不成想,耽误了你。”
我只有微笑,但愿我的微笑可以劝慰他的心。我不怪他,他是个君王,做到如此我已经感恩了。
芳龄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于是答应了。迎亲的队伍拖延了日子,不为嫁妆,重点是得给大军的钱粮争取时间。
康熙六十一年,康熙的大限,也许也是我妍玉的大限。我一直随身带着九阿哥给的那瓶药。
准格尔的使者却令我吃惊,是逍遥。
他蓄了胡子,满脸的风霜。可我仍认出他,因为他的眼睛没变。他对我微笑。我却笑不出。
他当年离开科尔沁,暗中找到证据,想法子揭发了我的哥哥苏尔加台,可惜我的哥哥又逃走了,他又假意投靠了我的哥哥。
十四说的给他消息的父王旧部原来就是逍遥。
他微笑的样子让我想哭,然而他说:“格格,我父亲造的孽,我替他还。”
我无比辛酸,只是摇头:“不用还,我不用你还的。”
他低下头:“格格,如果不还,我活着干什么?”
我变了心,他却没变,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我辜负了他。
用这个无可挽回的借口,拒绝他。
战事
队伍在路上走得很慢,我越来越觉得这件婚事,真的像是一场梦境。
红的,大红的嫁衣,我呆呆的看着,这就是我的嫁衣?这样不真实。十四进来我都没有觉察,他穿着普通卫兵的服饰。看来是混进来的。
当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冷冷的说:“我绝不准你嫁。”
我拂开他的手冷笑:“大将军王,真会说笑话。”
他哼一声还是笑了:“还生我的气?”我不理会他。
他却来抱紧我:“玉儿,我会救你的。”
总是他救我,无论什么事,总是他帮我。我却肆意的伤害他,人为什么对那么爱自己的人总是那么残忍。
芳龄代替我穿上了那身嫁衣,在逍遥的帮助下,十四连夜兼程带我返回大将军行营。
我知道跟他在一起,就一定会安全,可是?他怎么向康熙交待?
迎亲的队伍在他的授意下走的依然很慢,十四胸有成竹的谋划着战事,他不避讳我,对我说:“我就是要摆鸿门宴,请一请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我看他,他是个了不起,有勇有谋的大将军,常常想:他做皇帝会是什么样的?他的兄弟会是什么下场?
想着自己都苦笑,皇帝哪个不一样?
他要把我送回离前线远一点后方行园,我不肯。他只好作罢。
他让送亲的队伍进了驻地,一定要叛军首领亲自迎娶,当然人家不来,不过派了,我的哥哥苏尔加台带了五百人来。
十四却在半路设伏,全歼了苏尔加台的人。
准格尔,不依不饶,十四态度坚决,必须亲自来,不然,接着打。
十四这步棋十分之险,他的粮草,严重不足。后继的,有军报,还要十天才到,如果惹急了打起来,不能速战速决。十四必败无疑。
但是他却始终微笑,他要赌一赌,他赌的是,叛军的情况比他还差,他们也不敢打。
他赢了,叛军递了和书,要亲来迎亲。
十四请他们进军营,他们不肯,在二十里外驻扎,双方都虎视眈眈的观望彼此。
十四看着他们就微笑说:“很好,全副身家,已经摆在咱们面前了,不用去找了。”
我十分佩服他的沉着,明明就快弹尽粮绝,还笑。
他说:“粮草,没有确切消息,不能等了,尽快打。”
我无奈:“上次赌的是他们的实力,大将军王这次赌什么?”
他笑了,低声说:“这次赌运气。”一击不中,就全军覆没。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他已经进行了十分详尽的实力分析
我在营帐中就听见,隆隆的喊杀声,我心惊胆战的坐在帐里。不是为我自己,也不是为十四,我为芳龄。
然而,就像十四说的一样:“一定要有所牺牲。”他赢了这一仗。
为了这胜利他把芳龄牺牲掉了。还有逍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他正式对外宣称,叛军无道,假意求和,阵前杀害玉格格。
他师出有名,胜的也好看,只是那陪了我半生的芳龄,就这样去了,我给她披了嫁衣,却送她去了黄泉。
十四对不吃不喝得我说:“你怪我吧。”我苦笑,我不怪他,我怪我自己,我其实明明知道会这样,可是我没有阻止。
十四哀求我:“玉儿,你说话。”我慢慢的对他说:“你们男人的事,我永远也不想再知道了。”
他无话可说,但是我知道他生了气。我对他说:“生气就杀了我,正好给你省了麻烦,不用向朝廷,向皇上解释了。”他拂袖而去。
然而我在他的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不死就得去应酬他。
十四说有人来给他看像,我不以为然,不过江湖术士,他若算的准,现在就该去捧四阿哥的场。
据说这个叫张恺的瞎子,五十八年时来给十四看过,十四说他看得很准,我还是不以为然,我冷笑:“不问苍生问鬼神。”
他笑却没生气,不管我怎么骂他,气他,他都再也不生气。
那个瞎子很有派头端坐大帐中,我冷眼旁观。
“十四爷,找张某人来,还要问卜前程吗?”那瞎子开了口,声如拉走音的二胡,刺耳,难听。
十四答:“让你批个八字。康熙三十年一月初二,卯时。”我惊看他,是我,妍玉的八字。
张瞎子冷笑一声:“王爷,来耍笑张某人吗?”
十四莫名:“本王耍笑你干什么?这是内人的八字,你只管算。”
他说内人时嘴角带笑。张瞎子冷笑:“此人命里注定早夭,康熙三十年?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些年,十四爷问来干什么?”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是有真本领的,并不如我所想是江湖术士。我不让十四开口,我对他说:“先生算得真准吗?”
那张瞎子却变了脸色:“王爷这儿。怎么有小孩子说话。”
十四生气:“哪来得小孩子,是内人在跟你说话。”
张瞎子大惊失色,拍腿跳起来:“王爷这些年打仗,已经坏了好好的龙运命相,现在还留这么个,本该死了的祸胎,您的大事十之七八要毁在她手上。王爷还不快快杀了她,以除后患。”
十四站在帐中大喝一声:“来人。”已经有侍卫冲进来,十四指着张瞎子:“封了他的口,拖出去,杖毙。”
十四冷着脸一言不发坐回椅中,我苦笑:“何苦杀他,不如杀了我吧 。”
十四猛的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用手狠狠捏住我的下颌,眼中分明有痛楚,“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你仍然想离开我,你以为那个姓张的一通胡说,我就会放你走?”
“我没想你会让我走,你杀了我不就一了百了,反正现在妍玉这个人已经死了。”我说
他声如寒冰般冷澈,在我耳边说:“ 我要是能下的了手,我早就杀了你了。”
原来,尚有他这个出仪若皇帝的大将军王,做不了的事?
我与十四
连着十天没见着十四,他不回行营。他那天的目光让我心碎,如同我对十三,爱而不得。
我之所以活下来,是他冒险用计的结果。他救过我许多次,况且他对我如此深情 ,我实在无以为报。
我走进十四的内室,桌上酒瓶翻倒,十四仰躺在榻上。盔甲未卸。
犹豫再三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我很久没仔细看他了,他也有了男人沧桑。岁月和这西北的风沙,把他雕塑成一个刚毅英俊的男人了。
微微叹息,初见时他只是十几岁的少年,那时我们不爱彼此,我们谁都不爱,所以那样自由。
年华瞬乎即过,人生怎能只如初见?
他却忽然翻身坐起来,抓住我的手,猛地将我打横抱起来。
心惊,忙挣扎,却无济于事。他轻笑将我放在榻上,随手扯下帷帐。
我的反抗之于他,如同蚍蜉之于大树。
任我如何颤抖,流泪,哀求。他却不肯放过我。
我的恐惧竟与他的欲望如此相得益彰。
他紧紧扣住我的双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玉儿,你永远都是我的。”
醒来时,已不知什么时辰。只觉浑身无力,只能静静躺着。我已经无法思考。如同一尾离水的鱼,只有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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